第632章 斯文, 你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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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成為大唐都城以來,皇城中發(fā)生過的事兒宛如繁星,多不勝數(shù)。 比如說威脅要一頭撞死的官吏至少不下二十人。 “最終都沒死?!?/br> “色厲內(nèi)荏罷了,誰愿意一頭撞死?” “跑幾步就猶豫了,最多腦門上一個包?!?/br> 門子卻愣住了,雖說他也覺得可能性不大,但,就算是甄斯文腦袋上撞了一個包,國丈自然沒事,他這個小蝦米很有可能會被炮灰。 北疆,皇帝不滿,國丈不滿。 但不滿歸不滿,北疆畢竟是大唐的一堵墻,擋住了兇狠的北遼鐵騎,該安慰的時候,拿個小吏來開刀,真的不算事。 “你且等著?!?/br> 門子轉(zhuǎn)身去稟告。 事兒也傳到了各個衙門中,以及皇帝那里。 “陛下,北疆那邊來了個縣令,討要扣下的糧食,說是要一頭撞死呢!” 在得知楚荷的死訊后,皇帝陰郁了一陣子,借故把玄學(xué)出身的官員貶了幾個。 “什么糧食?” 韓石頭說道:“說是陳州那邊去歲從各處采買了七八千石糧食,于是國丈就扣下了本該給陳州的五千石糧食,說是轉(zhuǎn)給別處?!?/br> “這,有問題?”皇帝冷冷的道。 “那縣令說,北遼最近蠢蠢欲動,弄不好就會大舉南下。采買糧食,乃是為了大戰(zhàn)準(zhǔn)備?!?/br> “大戰(zhàn),再說!” 皇帝想到了楚荷。 死一個奴婢皇帝不會動容,他憤怒的是寧雅韻竟敢拒絕自己的拉攏。 “是?!?/br> 韓石頭回身出去,眼神平靜。 大戰(zhàn)再說? 北疆軍民若是知曉你的態(tài)度,會怎么想? 昏君! 憤怒??! 咱竟然也憤怒了! 是了,咱雖然滿腦子都是陛下的大仇,都是郎君的討逆大業(yè),可,咱心中也有大唐啊! 可你的腦子里是什么? 老狗! 他走出梨園,幾個內(nèi)侍來討好。 傳話的內(nèi)侍被擋在了后面。 “你來?!?/br> 內(nèi)侍上前,韓石頭拍拍他的肩頭,“消息送的很及時,再去看看。” “是。”被權(quán)傾宮中的韓少監(jiān)拍了肩膀,內(nèi)侍很激動。 韓石頭莞爾,“陛下知曉你等的忠心。不過,總有些臣子不知曉,總是給陛下找麻煩?!?/br> 內(nèi)侍腦補(bǔ)了一下,義憤填膺的道:“奴婢知曉了?!?/br> 稍后,他出宮遇到了幾個相熟的。 “去哪呢?” “北疆來了個縣令,討要糧食,這不是給陛下找麻煩嗎?咱去打探?!?/br> “陛下不高興了?” “咱不知,不過,想來是不高興?!?/br> 北疆的縣令來討要糧食,皇帝不悅。 為何不悅? 人類一思考,神靈就發(fā)笑。 皇帝不滿北疆,北疆就算是缺兵少糧也和他老人家無關(guān)。 許多事,需要慢慢發(fā)酵。 就如同是酒水,一點(diǎn)一滴的發(fā)生著變化,直至最后,悄無聲息的變成了美酒。 國丈也得了消息。 正好他要出去?!叭タ纯??!?/br> 一行人簇?fù)碇鰜怼?/br> 甄斯文就在外面。 聽聞北疆來了個要一頭賺死在戶部門外的猛人,許多官吏借故來看熱鬧。 中書侍郎周遵就在其中。 “郎君,說是陳州太平縣縣令,那是姑爺?shù)娜恕!?/br> 常牧搖頭,“怎地這般莽撞?如今騎虎難下,等他走后,姑爺也會被人笑話?!?/br> 周遵說道:“戶部做這事不地道,不過無懈可擊。至于此人,看來有些無謀,子泰識人用人之術(shù),還是差點(diǎn)意思?!?/br> 楊松成帶著人站在大門里。 “見過國丈!” 甄斯文大聲喊道,同時行禮,“敢問國丈,我陳州那五千石糧食何時能啟運(yùn)北上?” 外面人很多。 楊松成淡淡的道:“大唐處處都要糧食,你陳州夠用了,別處還差。自然該調(diào)劑。那五千石,就別想了。” 甄斯文面色漸漸漲紅,“可那是北疆,我等直面北遼鐵騎,若是被圍困,就要靠著那些糧食來支撐……我等愿為大唐捐軀,可肚里沒糧,鐵打的漢子也撐不住??!” “大膽!”楊松成身后的官員喝道。 “下官人稱甄大膽!” 甄斯文梗著脖頸,漲紅著臉問道:“敢問那糧食去了哪?” 人群中有人說道:“去了南疆!” 總是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就在眾人循聲看去時,那人早已遁去。 “南疆物產(chǎn)豐富,南疆當(dāng)面乃是被大唐打怕的南周,南疆的叛軍早已茍延殘喘……”甄斯文怒了,“為何要扣下我陳州的糧食給南疆?難道,就是因為南澗有國丈的女婿嗎?” 臥槽! 這人,太特么敢說了! 連周遵都說道:“這人,果真是真大膽!” 楊松成淡淡的道:“南疆有叛軍,南周也在蠢蠢欲動,而北疆,老夫并未聽聞有北遼南下的消息。孰輕孰重,天下人自當(dāng)有公論!” 身后的隨從低聲道:“小人記住他了。” 隨后,自然是該報復(fù)就報復(fù)。 甄斯文喊道:“北疆便是后娘養(yǎng)的,南疆無事便能坐享其成,這些,北疆軍民都習(xí)慣了。可為何要克扣我等的糧食?今日,下官在此問一句,給,還是不給?” “不給你又能怎地?”有人嘆道。 周遵說道:“此人一番話說的太過了些,回頭令人去告知他,趕緊回去。另外,給子泰去信,讓他以后用人注意些?!?/br> 常牧點(diǎn)頭,“老夫稍后就安排?!?/br> 那邊,楊松成蹙眉:“粗俗!” 他身邊的隨從喝道:“避開!” 這就是不給的意思。 甚至還有小吏譏誚的道:“有本事你便撞死一個看看?” “好!”甄斯文整理了一下衣冠,看了一眼北方。 我北疆軍民為國捐軀毫不遲疑,可長安的權(quán)貴們卻視若無物。 這不公! 我胸中塞滿了悲憤,不鳴,不平! 這些不公,總得有個人來揭開! 斯文! 你行的! 你一定行! 甄斯文低下頭,開始跑。 “哎!這人還真要去!” “跑起來了!” “看他能跑到哪!” “最多到大門之前兩步,就得慢下來?!?/br> 可甄斯文卻越跑越快! 快的…… “不好!” 楊松成身邊的幕僚面色一變,“此人停不住了!” 那速度,看著竟然是真要撞死在大門外。 而且,越來越快! 甄斯文低著頭,義無反顧! “攔住他!” 楊松成淡淡的道。 一個心腹官員沖了上去,擋在半道上。 笑道:“國丈放心……” 呯! 甄斯文撞到了他的肋部。 接著人就騰空而起,直接撞向了門框。 呯! 他一頭撞到了門框上,重重的倒下。 額頭上血rou模糊。 鮮血飛快流淌下來,流過緊閉的雙目,流過緊閉的嘴唇。 “我的天!” “嗷!” 這時那個被撞倒的官員才慘嚎起來,“老夫的骨頭斷了!” 正好有左武衛(wèi)的醫(yī)者經(jīng)過,見狀跑過來,仔細(xì)一查探。 “斷了三根肋骨?!?/br> 周遵走到了甄斯文的身邊,“給他看看?!?/br> 醫(yī)者對國丈諂笑,然后走了過來。 “這一下,怕是頭骨受創(chuàng),得趕緊救,否則怕是保不住了。” 他發(fā)現(xiàn)周圍靜悄悄的。 緩緩一看。 有人神色肅然。 有人面帶怒色。 有人面色鐵青…… 撞斷了擋路的官員三根肋骨之余,還把自己差點(diǎn)撞死。 …… 常牧輕聲道:“這人,恍若悍匪!” 悍不畏死,作風(fēng)宛如匪徒。 大唐立國以來,第一次有官員一頭撞死在官衙大門外! 事情,大條了! 楊松成沉聲道:“其一,馬上救治此人。其二,補(bǔ)五千石糧食,上好的那種,馬上啟運(yùn)去陳州。” “國丈,您的臉面……” 一個官員擔(dān)憂的道。 “是老夫的臉面要緊,還是大唐的事要緊?速去!” 楊松成深吸一口氣,身邊的幕僚低聲道:“國丈,麻煩了!” 戶部克扣邊疆的糧食,邊疆官員來討要,卻被戶部羞辱不給。官員悲憤不已,一頭撞死在戶部大門外。 戶部的名聲! 國丈的名聲! 完了! jian臣的帽子,脫不掉了。 “狗賊!” 人群中有人悲憤的罵道。 “誰?” 楊松成身邊隨從喝問。 “別說話!” 楊松成面色不變,“此等時候,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這是眾怒! 眾怒,不能犯! 那個內(nèi)侍看到了這一幕,轉(zhuǎn)身就跑。 韓石頭得了消息,說道:“此事,宮中禁言?!?/br> “是?!?/br> 內(nèi)侍看了韓石頭一眼,心想韓少監(jiān)果然是忠心耿耿??! 轉(zhuǎn)過身,他遇到了一個交好的內(nèi)侍。 “你這滿頭大汗的,去了哪?” “剛才……”內(nèi)侍想到了韓石頭的禁言令,可那種看到熱鬧后,急于和人顯擺的熱切心情擊敗了他,他低聲道:“此事要保密……” “你放心?!?/br> “北疆來了個縣令……” …… 韓石頭進(jìn)了梨園。 “陛下?!?/br> 皇帝正在看奏疏。 “何事?” “陛下,那個縣令方才一頭撞倒在戶部大門外,說是……生死未卜?!?/br> 皇帝丟下手中的曲譜,“大唐立國多年,從未聽聞過這等駭人聽聞之事。青史斑斑,多年后,會不會有人說朕昏聵?令醫(yī)官去把他救回來!不惜一切代價!” 克扣邊疆糧食,逼死邊疆官員,這個罵名連皇帝都不敢背。 韓石頭欠身道:“國丈對戶部疏于管轄了?!?/br> 這是國丈的鍋,陛下依舊英明神武。 皇帝微笑,“去吧!” 韓石頭出去,邊走邊想著此事。 那個甄斯文,甄大膽,果然是郎君麾下的人?。?/br> 忠心耿耿! 此人,可重用! ……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