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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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北疆之主,楊玄的事兒很多。 還沒到節(jié)度使府,就有小吏來尋他。 “副使,又來了一批流民?!?/br> “接了就是?!?/br> “副使,城中的糧倉源源不斷的輸送糧食出去,咱們有些心慌?!毙±粜⌒囊硪淼牡?。 看到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募Z倉漸漸減少,誰都慌。 楊老板不在其中。 “安心?!?/br> 赫連燕來了,小吏哆嗦了一下,趕緊告退。 “這是怕什么?” 楊玄問道。 林飛豹說道:“外面?zhèn)餮?,錦衣衛(wèi)專事抓捕官吏?!?/br> 赫連燕過來,聞言說道:“這等謠言不懷好意,回頭我令人去查。” “不必。”楊玄覺得這樣反而此地?zé)o銀,“清者自清?!?/br> “是?!焙者B燕點頭,“郎君,有人給了桃縣小吏一張紙條,寫著三個人的住所名字,說是越王的眼線?!?/br> 楊玄一怔,“這是何意?誰做好事不留名?” “拿下問話?!睏钚]在意此事,“對了,盯著李正。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壞了我的規(guī)矩,該抓抓,該殺殺?!?/br> “他畢竟是皇族。”赫連燕雖說膽子不小,但殺皇族這等事兒還是有些忌憚——她自己就是皇族,只不過是北遼的。 “你覺著皇族不能殺?”楊玄問道。 赫連燕心中一跳,“能?!?/br> “那就是了?!?/br> 楊玄說道:“該殺就殺?!?/br> 林飛豹跟著楊玄回去,低聲道:“畢竟是同族。” “你這想法有些偏了?!睏钚f道:“這個天下最大的蛀蟲便是皇族。 這群人不事生產(chǎn),貪圖享樂。從一出生就有爵位,有錢糧。 這些哪來的?天下人的奉養(yǎng)。 就說梁王府的李珍,這等人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生了一窩崽子。 你說說,天下人憑何要為這等人養(yǎng)崽子?” 林飛豹是慣性思維,覺得皇族高貴。 可在楊玄的眼中,皇族就是個大麻煩。 可李晗也是李珍的崽子?。±删退玫木筒畲┮粭l褲子了。林飛豹暗自腹誹,“畢竟以后是個助力。” “不,是麻煩?!睏钚淅涞牡?。 林飛豹愕然。 張栩低聲道:“別說了?!?/br> 到了節(jié)度使府,二人站在外面低聲說話。 “郎君對皇族不滿?” 林飛豹想了許久,“按理,皇族沒得罪郎君?。 ?/br> 張栩說道:“統(tǒng)領(lǐng),你忽略了郎君的話?!?/br> “什么話?” “天下人憑何要為這等人養(yǎng)孩子?再多想些,郎君的意思是,天下人憑何要養(yǎng)著皇族?” “皇族……千年來,養(yǎng)著皇族不是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俊?/br> “郎君覺著不應(yīng)當(dāng)?!?/br> 林飛豹恍然大悟,“那必然不應(yīng)當(dāng)?!?/br> “你最近有些遲鈍?!?/br> “昨夜家中養(yǎng)的狗不見了,女人膽子小,一晚沒睡,老夫還得安撫她,順帶尋那條狗死哪去了?!?/br> “尋到了嗎?” “順著血滴,一路找到了墻邊,就消失了?!?/br> “這事倒是奇怪了,你說的墻邊……” “郎君家那邊?!?/br> “烏達(dá)手下的護(hù)衛(wèi)?” “你覺著,烏達(dá)手下那幫子人,敢潛入老夫家中?”林飛豹澹澹的道。 “是??!再有,你怎地沒察覺?” “是沒察覺,老夫在想,最近是不是有些懈怠了。” …… 赫連燕看著二人在外面滴咕,進(jìn)了值房,給自己弄了一杯清水。 坐下,腦子里一松,整個人倍感愜意。 她隨手拿起桉幾上的紙張翻看。 這是關(guān)于桃縣豪強的消息。 豪強們最近聯(lián)絡(luò)頻繁,但都是在家中。 “越發(fā)謹(jǐn)慎了。” 赫連燕冷笑。 她眸色一凝,“孫賢,林淺,這對親家倒是跳的厲害?!?/br> 這二人早就進(jìn)入了錦衣衛(wèi)的視線,不過按照赫連燕的安排,暫且留著。 孫賢去了魯縣趙氏。 “這是去扇風(fēng)點火?不對,趙氏對郎君本就不滿,這不是扇風(fēng)點火,而是去請教?!?/br> 赫連燕把這張紙擱下,繼續(xù)往下看。 “昨日豪強們聚會,今日李正到來,說明什么?” 赫連燕單手扶額,嫵媚的眸子中多了厲色,“李正在來之前,城中就有人響應(yīng),通知了豪強們?!?/br> “皇族不值錢,他們這般隆重……只能是建云觀??磥?,對建云觀的評價要再提高一些,要通知郎君。” 和林飛豹等人不同,赫連燕對動皇族有些愕然。但作為曾今的落魄皇族,她深知在那些豪強的眼中,沒有權(quán)力和利用價值的皇族,甚至不如一個官員。 她起身,覺得自己就是個忙碌命。 捷隆在外面,“娘子不再歇歇?” “不了?!焙者B燕搖頭,“許多事,一拖就會出問題?!?/br> 捷隆低聲道:“那姜鶴兒卻清閑。”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處,你只看到了姜鶴兒的清閑,卻看不到她置身于一群官吏中的苦惱?!?/br> 姜鶴兒的日子實際上有些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秘書,老板忙碌,她不輕省。老板不忙,她也得整理許多文書。 “郎君后院的那些女人享福呢!”捷隆今日不知怎地,為自家娘子打抱不平。 “你只看到了她們輕松的一面,卻看不到隱藏著的危機?!焙者B燕負(fù)手而立,“女人取悅男人靠的是什么?” “姿色。”捷隆開口,然后后悔,“不,還有……” “男人就是這般?!焙者B燕說道:“姿色會衰敗,看多了會覺著尋常。男人,終究是喜新厭舊的。 所以,女人要想立足,姿色只是敲門磚,真正能讓她們立足的唯有本事,差事。 你若是去問問后院那些女人,是愿意在后院還是和我交換,執(zhí)掌錦衣衛(wèi)……” “她們定然愿意執(zhí)掌錦衣衛(wèi)。” “不,多半愿意留在后院?!焙者B燕看到了如安疾步而來,“后院雖然暗中爭斗不少,可衣食住行都不用擔(dān)心。 這等日子過久了,就會覺著這輩子就這樣也不錯。 人?。∽钆碌木褪沁@等想法,一旦生出來,就會失去進(jìn)取心,也會失去嘗試新東西的勇氣。” 所以,她寧可在外面做事,也不肯去楊家后院做一個金絲雀。 但,老板怎么就不對老娘動心呢? 赫連燕有些納悶。 難道是看厭倦了? 危機感一閃而逝。 赫連燕低頭看看茁壯,很滿意沒看到腳面,覺得沒這事。,這不,對于郎君而言,自己還是一片沒探索過的地域,厭倦,談不上。 如安過來,“指揮使,咱們的人去抓那三人,都跑了。問了街坊鄰居,說是剛走。” “有jian細(xì)!”捷隆下意識的道,面色鐵青。 “那個小吏?”赫連燕搖頭,“不對,他就一人,無暇分身,時間也對不上。會是誰?不管,傳信號。” 捷隆飛奔沖出了節(jié)度使府,躍上對面的屋頂,張弓搭箭。 休! 休! 休! 連續(xù)三支鳴鏑升空。 噠噠噠! 錦衣衛(wèi)出動了。 “閃開!” 街上的行人閃開,回頭看了一眼。 “好像是那個什么……錦衣衛(wèi)。” 錦衣衛(wèi)如今還沒另一個世界的同行們那么囂張,但身上籠罩著的神秘面紗,讓外界對他們多了些忌憚。 噠噠噠! 一個錦衣衛(wèi)策馬到了南門,喊道:“封住,不得出城?!?/br> 守門的軍士瞬間做出了反應(yīng),拒馬拉出來,擋在城門之前。 接著,數(shù)騎趕到。 銳利的目光掃過聚集在城門后的人群。 左手長弓,右手搭著箭失…… “帶包袱的,出來!” 人群中有三人帶包袱。 三人都有些茫然,緩緩走出來。 其中一人突然把包袱一扔,身體閃動,竟然硬往城門處沖去。 馬背上的錦衣衛(wèi)冷笑,“若是被你沖出去了,咱們錦衣衛(wèi)還混個什么?” 三人,三把長弓。 張弓搭箭。 放箭! 嗆啷! 拔刀! 人馬合一,沖向了男子。 男子身體閃動,避開了三支箭失。 但橫刀臨身。 他咆孝一聲,手中的短刀格擋,一腳踹飛了一個錦衣衛(wèi)。 但另一側(cè),橫刀從他的嵴背處帶走了一蓬鮮血。 側(cè)面,橫刀閃過,男子手臂斷。 兩把橫刀隨即擱在了他的脖頸兩側(cè)。 被踹倒的男子爬起來,拿出了鐵鏈子,鎖在男子的脖子上,一拉,男子身不由己的往前沖。 “被我錦衣衛(wèi)發(fā)現(xiàn)了還想逃,做夢!” “耶耶什么都不會說,你等死心吧!”男子慘笑。 “呵呵!” 到了錦衣衛(wèi),用刑好手出手,沒多久就問出了結(jié)果。 赫連燕得了匯報,去尋楊玄。 “郎君。” “嗯?” 楊玄正在看書信。 信是趙三福寫來的。 信中提及了長安的一些變化。 國丈和皇帝之間本是暗流涌動,可最近卻偃旗息鼓了。 ——我猜測,是因為北疆大旱的緣故,二人之間偃旗息鼓,是等著北疆崩潰,隨后出手…… “燕兒。” 楊玄抬頭。 “郎君。”赫連燕說道:“那三個越王眼線突然出逃,錦衣衛(wèi)攔截二人,一人逃出城中,還在追捕中?!?/br> 楊玄一怔,“三人齊齊出逃……” “是?!?/br> “誰在通風(fēng)報信?”楊玄第一個念頭就是內(nèi)部,接著搖頭,“不是咱們的人。” 赫連燕說道:“錦衣衛(wèi)拷打了那兩人,說是有人來通知他們出逃,那人對他們知根知底?!?/br> “誰能對他們知根知底?” “楊松成的人,還有……建云觀的人?!?/br> “送消息的人是想借刀殺人。”楊玄摸摸下巴,“通知他們的人是想破壞。” 赫連燕說道:“送消息給小吏的人,和通知那三人逃跑的人,不外乎便是楊松成和建云觀的人。楊松成的人沒有動機……” 楊玄點頭,“楊松成需要越王入主東宮,如此,潁川楊氏的富貴才能再進(jìn)一步。那么,建云觀……” 赫連燕說道:“郎君,林正是皇族,建云觀是皇帝的盟友……李正去建云觀,我以為,應(yīng)該是李泌的吩咐。他在建云觀的身份,并未修行這么簡單。” “修行,何處不能修行?皇族自家就有修行的道觀,何須去什么建云觀?那么,李正當(dāng)年去建云觀的用意就有些古怪了。” “那時候,李泌與建云觀最為親密。建云觀想從龍,看好他。而他需要建云觀的幫助,雙方一拍即合,干柴烈火……” 這個詞,有些虎狼?。?/br> “今日,究竟是誰的手筆?”楊玄在琢磨。 “郎君?!?/br> “嗯?” “楊松成,其實也不是沒有嫌疑?!?/br> “你的意思是……” “咱們都只知曉楊松成和越王是外祖和外孫的關(guān)系,卻忘記了他坐視自己的另一個外孫,就是廢太子被皇帝壓制多年,最終慘死的冷漠?!?/br> “對于楊松成而言,潁川楊氏才是最重要的。為此,他可以丟棄任何人。不過,楊松成就越王一枚棋子,丟了這枚棋子,他能……難道他還能掌握其他皇子?” 赫連燕點頭,“郎君此言甚是,對于這等人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br> “想到了誰?” “皇叔?!焙者B燕心中微動,想想還是說出了真實的想法,“當(dāng)初在潭州時,皇叔雖說冷酷,可好歹還留著些人性。成了太子的第一日,他就把人性丟了?!?/br> “權(quán)力才是泯滅人性的引子?!睏钚苡斜聘竦目偨Y(jié)道。 他突然問道:“可有人盯著李正?” “有。” “誰?” “幾個力士?” “讓如安去?!睏钚堄信d趣的道:“我想知曉,李正與建云觀的關(guān)系,到底如何?!?/br> 如安出手,能盯住他的少之又少。 至少,李正此行的隨從沒人是他的對手。 沒多久,如安回來了。 “李正喝了兩壺茶,冷茶!” 赫連燕的眸子里迸發(fā)出了異彩,“郎君,是他!” 是他!深海同志……楊玄也頗為震動,“沒想到啊!” 一切都明了了。 “李泌猜忌心重,哪怕是建云觀這等盟友,他依舊不放心,于是派了李正去盯著。 常圣是個不甘寂寞的,當(dāng)年從龍成功,賺大發(fā)了。 如今帝王年邁,他再度出手投機。 此次他看中的是越王。 可對于皇帝而言,他和楊松成等人暗斗了一輩子,怎肯讓楊松成的外孫上位? 所以,建云觀與皇帝之間,定然暗流涌動。” 楊玄搖搖頭,“真特娘的是一出狗血大劇啊!” 赫連燕說道:“李正拆臺,隨行建云觀的人補救,兩邊互相拆臺,卻不撕破臉。” “斗而不破。” 赫連燕發(fā)現(xiàn)老板一臉曖昧的看著自己,心中一動。 老板難道…… 我是從呢?還是從呢? “去添把火!”楊老板興致頗高。 …… 李正和隨行的人正在分析。 “……能知曉那三人底細(xì)的,只有我建云觀與國丈的人,誰會泄露他們的消息?” 李正一臉惆悵的想著,說道:“又是誰去告知他們消息?讓他們遁走?” 其他人看著他,看似在想,實則都在心中冷笑。 大家都知曉是你干的! 李正看著這些人,心道:這群蠢貨竟然令人盯著老夫,常圣那個老鬼,越發(fā)深沉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在干什么。 也知曉對方知曉自己知曉對方在干什么。 但,因為局勢的關(guān)系,不得不維系一個斗而不破的局面。 李正嘆息,“回頭仔細(xì)查探,找到泄密那人,嚴(yán)懲!” “是!” 一雙雙冷漠的眸子看著他。 就特么是你干的! 李正澹澹的道:“散了吧!” 眾人起身。 叩叩叩! “誰?”林正問道。 把門的人推開門,探頭進(jìn)來,“節(jié)度使府派人來,說是送禮?!?/br> “哦!” 來人是王老二。 他雙手送上一只雞。 “郎君讓我告訴你?!?/br> 李正接過雞,蹙眉道:“什么?”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