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章 聚焦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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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李正率隊(duì)前來北疆,臨行前常圣有交代,說是讓他來看看寧雅韻,順帶警告楊玄,離衛(wèi)王遠(yuǎn)一些。 看看寧雅韻,是因?yàn)槌Jビ行┮苫蟆?/br> 寧雅韻在國子監(jiān)畫地為牢多年,只知道彈琴。外界說寧雅韻是自廢武功,被富貴安逸養(yǎng)廢了。 但常圣卻覺得不是,他覺得寧雅韻這是在琢磨著些什么。 等宮中的老怪物折戟北疆后,常圣斷言,寧雅韻那些年的畫地為牢,是修煉出了問題。不出國子監(jiān),是在閉關(guān)。 閉關(guān)出來的寧雅韻,實(shí)力究竟如何。 宮中的老怪物不敵,這在常圣的預(yù)料之中。 可寧雅韻的實(shí)力,和常圣的相比,又如何? 常圣多年未曾動手,偶爾給門下弟子示范,出手毫無煙火氣,可卻令人生出不可抵御的念頭,壓根就不敢出手相抗。 寧雅韻呢? 常圣安排李正來看看。 順帶,給楊玄一個警告。 這個警告看似兒戲,實(shí)則是建云觀的表態(tài)。 以往的事兒,只是兒戲。 但現(xiàn)在不同,你若是依舊站在衛(wèi)王那一邊,咱們就是死對頭。 而讓李正帶隊(duì)前來,也頗為微妙。 一個皇族,身份是建云觀的人,來警告楊玄離衛(wèi)王遠(yuǎn)一些,讓人有些迷惑。 這是皇帝的意思,還是建云觀的意思? 常圣要的就是這種立場模湖。 而李正順手干點(diǎn)私活,拆個臺,也干的樂呵呵的。 可沒想到此行隨從中有人在盯著自己。 顯然,常圣知曉他不會安分。 不過沒事兒,此次失敗,咱還有下一次。 至于常圣發(fā)現(xiàn)了又能如何? 難道他還敢翻臉? 方外修煉門派是很牛,建云觀更是大牛。 但除非你能飛天遁地,否則大軍合圍之下,什么修士都是灰灰。 所以,雖然事敗,但李正也沒當(dāng)回事。 可沒想到的是,楊玄橫插一手。 “謝謝你!” 李正手中拎著雞,愕然,“什么?” 這人耳朵不好……換個人的話,大概率會轉(zhuǎn)身就走。 可王老二不同,他是認(rèn)真的,見李正沒聽清,就提高嗓門,“謝謝你!” 李正呵呵一笑,“說笑了?!?/br> 你趕緊走啊! 換個人,還真走了。 可楊玄讓王老二來感謝李正,沒說是來挖坑,所以王老二真以為是來感謝的。 他近乎于吶喊,“郎君說,謝謝你!” 李正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呵呵!” 王老二蹙眉,“還沒聽清?” “聽清了?!?/br> “看著歲數(shù)不算大,耳朵卻不好。”王老二很善良,“回頭你去尋陳花鼓,他會扎針,那么長的針扎你腦子里,專治什么……郎君說,專治腦殘?!?/br> 王老二走了。 現(xiàn)場很安靜。 李正哈哈一笑,“各自去吧!” 他拆臺,其他人也拆臺,大家心知肚明。 這是暗流。 可楊玄一腳就把所謂的暗流給踹了出來。 大太陽底下曬著,有些膈應(yīng)??! 王老二回到了節(jié)度使府,一個楊家仆役在等著他。 “二哥,怡娘找你?!?/br> “??!” 王老二愁眉苦臉的道:“我還有事。” 里面,老賊喊道:“他沒事。” 仆役干咳一聲,“二哥,別讓小人為難好不好?走吧!” 怡娘難得坐在室內(nèi),窗外陽光明媚,她拿著一卷書在看。 剛和劍客打架失敗,逃到這里來尋求庇護(hù)的富貴就趴在她的腳邊,懶洋洋的打著盹。 陽光一縷縷的照進(jìn)來,接著被擋住。 怡娘抬頭,看到了一臉糾結(jié)的王老二。 “怡娘?!?/br> “老二啊!” 怡娘放下書卷,“坐吧!” 王老二坐下,富貴醒了,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睡。 “你不小了。”怡娘看著王老二,眼中多了些慈祥之意。 “還小呢!” 王老二撓頭。 “誰說的?”怡娘冷著臉,慈祥變成了殺氣。 “郎君說的?!蓖趵隙f道:“郎君說,男兒永遠(yuǎn)都是十八歲?!?/br> 怡娘拍拍桉幾,“我說了,你不小了!” 王老二垂頭喪氣的,“是?!?/br> “該尋娘子了!” “還早呢!” “早什么?阿梁都能跑了,你的孩子呢?” “我……”王老二有些茫然,“要孩子作甚?” “沒孩子,你死了都沒人送飯。” “那就不吃,反正做鬼,想來不吃飯也死不了?!?/br> “這話誰說的?”風(fēng)暴在醞釀中。 王老二說道:“老賊。他說那些貴人不吃不喝……嗷!” 怡娘氣得不行,伸手揪住了王老二的耳朵,“說,找不找?” 這是…… 外面,管大娘從周寧的屋里出來,聽到怡娘怒吼,詫異的指指那邊。 “是二哥?!被t捂嘴偷笑。 “哦!”管大娘也笑了,“怡娘從不動氣,也就他了。” “找!” 王老二扯著嗓子喊道。 管大娘點(diǎn)頭,“好事。只是找誰呢?” 王老二情況特殊,他的妻子估摸著得經(jīng)過幾輪篩選。 怡娘一輪,屠裳那里一輪,楊玄和周寧最后把關(guān)。 管大娘想想就頭痛,“這等陣仗,一般人家都不敢沾邊?!?/br> 三堂會審??! 嗖! 王老二逃了出來,喊道:“明年就找?!?/br> 休! 屋里飛出暗器,正好扎在王老二的屁股上。 嗷! …… 孫賢和林淺在街上漫步。 “很熱鬧?。 ?/br> 林淺說道。 “吃飽了才熱鬧,肚子空空,誰出門?”孫賢瞇著眼,“快了吧?” 林淺點(diǎn)頭,“他發(fā)動軍民興修水利,讓北疆旱情得以緩解,可流民的到來卻是他作繭自縛。距離麥?zhǔn)者€有不少時日,這個時候斷糧,北疆軍民能翻臉?!?/br> “所謂的民心,那是因?yàn)樗軒砗锰?。好處沒了,壞處一堆,那些軍民活吞了他的心思都有。” 孫賢輕聲道:“此刻,北遼在關(guān)注北疆,長安在關(guān)注北疆,我北疆豪強(qiáng),要準(zhǔn)備了。誰提前準(zhǔn)備好了,在楊狗倒臺后,誰就能攫取最多的好處?!?/br> 林淺說道:“那咱們……” 孫賢搖頭,“咱們排不上號?!?/br> “咱們最前面啊!” “有人等著摘果子呢!” “誰?” 孫賢指指右側(cè),“魯縣那位?!?/br> 林淺訝然,“那位一直躲在后面,難道,他也憋不住了?” “他憋得住個屁!”孫賢說道:“如今的局勢漸漸明朗,陛下老了,未來的帝王是誰?嗯!” “從龍?”林淺哆嗦了一下,“那可是不成即死啊!” “富貴……險(xiǎn)中求!”孫賢冷冷的道:“世家門閥如何起家的?都是行險(xiǎn)。 沒有膽子,就一輩子窩在地方。 魯縣那位不知想些什么,不過,此次他肯蹚這趟渾水,可見對楊狗不滿。 這是大勢。大勢浩蕩,咱們要順著走……” “是越王?”林淺笑道:“去年你家中送了一筆厚禮去長安,老夫還納悶是送給誰。如今,算是清楚了?!?/br> “長安沒收。”對于姻親的偶爾敏銳,孫賢并不意外,“老夫上次去魯縣,試探趙赟是一回事,要緊的是,老夫想看看他的態(tài)度。若是趙氏支持越王,這個大勢連陛下都擋不住?!?/br> 另一個世界里,劉邦想廢太子劉盈,立戚夫人的兒子劉如意為太子。眼看著事兒就成了,誰知曉商山四皓出場,一下就扭轉(zhuǎn)了局勢。 劉邦只能感慨,太子羽翼已成,不能動??! 商山四皓才能自然是有的,但有才之士多了去,不差這四人。劉邦忌憚的是這四人的名望。 一旦廢太子,立劉如意,這四人就會炸,然后四處說他老劉的壞話——昏聵,大漢離亡國不遠(yuǎn)了。 這事兒里面有多少是劉邦做戲,順勢安撫戚夫人不得而知,但僅此就能看出名望對大勢的影響。 趙氏身負(fù)天下名望,特別是在北方。 若趙氏站出來喊一嗓子:越王是個明君的料子,哥支持他! 這個世間大部分人都是沒主見的,趙子的學(xué)問惠及天下人,當(dāng)他的后裔登高一呼,那些沒主見的讀書人,官吏…… 所以,趙子的后裔一直以來的態(tài)度是不摻和這等帝位更替的事兒。 實(shí)際上,就是不摻和大事。 你要說什么讀書人的事兒,學(xué)問的事兒,或是禮儀的事兒,沒問題,我家麻熘給你個標(biāo)準(zhǔn)答桉。 但涉及到掉腦袋的事兒,對不住,我家沒空。 這便是趙氏的存身之道。 但這一代趙氏的掌舵人趙赟,顯然是在蠢蠢欲動。 林淺指指前方,“看,拉糧食的車隊(duì)。” 前方一支車隊(duì)緩緩?fù)峭馊ァ?/br> “少了!” 孫賢冷笑,“且糧食……” 他低頭,撿起掉落的麥粒。 仔細(xì)看看,回頭,“看看。” 一個護(hù)衛(wèi)上前,接過麥粒,“這是去年的?!?/br> “先出陳糧,再出新糧。如今到了新糧,可見窘迫!” 孫賢拍拍手,“該準(zhǔn)備了?!?/br> “什么意思?” “告訴魯縣那位,做好準(zhǔn)備,一旦糧食崩了,咱們好配合長安。” 快馬飛也似的往各處去。 北疆,暗流涌動。 李正也不走了。 看戲! 楊玄卻仿佛沒感受到這些。 趙三福的來信中提及了些隱秘的事兒。 左相陳慎提出了一個建議…… ——北疆和長安形同于兩國,這樣下去不妥。拖的時日越長,北疆和長安的關(guān)系徹底崩裂的可能性越大。 北疆一旦反目,大唐的北方就成了篩子,長安諸軍倒是能守住關(guān)中,可天下呢? 難道只保住關(guān)中? 這樣,顯然是不行的。 所以,要不和解吧! 陳慎的話引發(fā)朝堂熱論。 羅才等人舉手歡迎這個建言,說這是大唐再度興盛的契機(jī)。 多少年了,從裴九死在長安開始,北疆就和長安貌合神離,如今更是形同敵人。 若是北疆能和長安和解…… 北遼算什么? 臣子們也激動了。 但,周遵提出了一個問題。 ——老夫的女婿來了長安,若是有人下毒手怎么辦? 他還把矛頭指向楊松成??伤腥硕贾獣?,他是不信任皇帝。 開門迎鳳,閉門拔毛,皇帝這等事兒沒少干。 擔(dān)保! 左相陳慎再度站出來,說自己擔(dān)保,但不夠。 一個個臣子站出來。 看到這里,楊玄冷笑,臣子有屁用。 楊松成松口了,說老夫擔(dān)保楊玄來去自由。 現(xiàn)在,皇帝躲在梨園中不表態(tài)。 有人說國丈擔(dān)保足夠了。 周遵只是冷笑——他不點(diǎn)頭,這事兒就成不了。 只需一封書信:子泰,長安危險(xiǎn),莫來。 大家都知曉,他這是在等皇帝表態(tài)。 同樣的,大部分人都知曉,皇帝是在觀望北疆旱情。若是此次旱情嚴(yán)重,那就不是什么和解,更不可能召見,而是…… 起兵鎮(zhèn)壓楊逆! 趙三福在最后寫到:最近虢國夫人頻繁進(jìn)宮,宮中醫(yī)官也頻頻去梨園。子泰,回春丹可有更好的? 呵呵! 楊玄呵呵一笑。 把書信收好。 赫連燕進(jìn)來,“郎君,各處都動了?!?/br> 楊玄瞇著眼,“許多人問我在等什么,我??!在等毒蛇出動啊!” 從去年老農(nóng)們說今年可能有災(zāi)情開始,楊玄就在做準(zhǔn)備。 第一確保北疆安然度過一劫。 其次是利用天災(zāi)來吸引流民,充實(shí)北疆人口。 人口,才是最大的底氣。 第三…… “有些蠢貨,該收拾了。” 楊玄起身,“告訴老盧,該動動了。” “是!” 楊玄走了出去,“那群敗類呢?” “誰?” “北遼蛀蟲?!?/br> “在路上?!?/br> “催促?!睏钚砝眍^發(fā),“告訴他們,五日內(nèi),我要看到那批糧食,否則,哪來哪去。” “郎君就不怕那些人把糧食拉回去?” “豪商,呵!” 他站在值房外,“盯著那些豪強(qiáng),露出了馬腳的,該抓就抓。我可能會出趟遠(yuǎn)門,去之前,我希望能看到些血光,好歹,祭個旗!” …… 快馬沖進(jìn)了陳州治所臨安,直至州廨。 信使飛身下馬,“桃縣使者!” 驗(yàn)證了身份后,使者被帶了進(jìn)去。 盧強(qiáng)帶著官吏們相迎。 “副使可好?” 使者說道:“副使身體康健?!?/br> 隨即,使者說道:“副使吩咐,該出手了。” “領(lǐng)命!” 盧強(qiáng)回身,“打開倉庫?!?/br> 陳州的糧倉打開。 一車車糧食被拉出臨安城。 站在城頭,盧強(qiáng)看著滿載著糧食的車隊(duì)一眼看不到頭,嘖的一聲,“那些豪強(qiáng)響應(yīng)長安,想等著我北疆被旱災(zāi)擊垮,隨后出手??伤麄兺浟?,副使最擅長的便是伏擊啊!” 內(nèi)州到桃縣剛修好的大道上,一支支車隊(duì)正在趕路。 大遼蛀蟲耶律書接待了楊玄派來的使者,回頭喊道:“快些!” 車隊(duì)浩蕩,一眼看不到頭。 臨安和這條大道上的車隊(duì),目標(biāo)都是…… 桃縣! 而桃縣外,龐大的流民營地中,無數(shù)流民正嗷嗷待食。 魯縣,趙赟在看書信。 書信是長安來的。 ——若兄能登高一呼,事后,趙氏便能一躍而起! 趙赟眸色深邃,吩咐道:“多派些人手去桃縣打探消息?!?/br> 寧興,赫連春在等待著北疆旱情壓垮楊玄的消息。 長安,梨園內(nèi)。 貴妃在翩翩起舞,皇帝拿著手鼓,嘴角微微翹起,執(zhí)掌著節(jié)奏…… 天下! 聚焦北疆! …… 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