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如此一來,這場比賽的結(jié)果不言而喻。 比賽結(jié)束后,江汀白代替自己師尊,謙虛地和諸位峰主交談了一會兒。 結(jié)束了例行客套以后,江汀白一手領(lǐng)著一個。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帶著他令人驕傲的小師弟和小師妹回到宗門。 被江汀白拉上飛劍的一刻,言落月小聲說道:師兄,今天其他峰的峰主,好像來得分外全呢。 除了閉關(guān)未出的丹峰峰主,不知何故推辭的姬輕鴻之外,其他峰的峰主似乎都到齊了。 言落月上一次見到這么多峰主,還是在上上次。 咳,她是說,在上上次劍峰的擂臺賽上,她和小元師兄交戰(zhàn)的那場,各峰峰主來得分外整齊。 后來吸取了十天十夜的教訓(xùn),符峰之戰(zhàn),峰主們紛紛推脫的推脫,跑路的跑路。 然而這次丹峰擂臺,峰主們居然又回來了? 江汀白啞然失笑,先是贊許地朝言落月投去一眼:你的觀察力一直很好。 然后,他這才解釋其中原因。 原來,峰主們借丹峰擂臺之故齊聚于此,是為了商量接下來劍道大會的事。 劍道大會,每二十年舉行一次,是專門為普天下間,三十歲以下年輕劍修們舉辦的盛會。 劍修雖然貧窮艱苦,但卻是少年天才們最容易出頭的一條道路。 蓋因會選擇劍道的修士,往往心中有股銳氣。 正值年少氣盛之際,再佐以劍道,人才便如錐在囊中,紛紛破囊而出。 圍棋中有十五歲不成國手,則終生無望的說法。 在劍修里,也有三十歲不破金丹,則一事難成的類似雞湯。 當然,像是劍修大會這種一聽就很麻煩的事情,姬輕鴻一直是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特別是劍道還跟江汀白專業(yè)對口。 于是姬輕鴻干脆把這件事交給自己的大弟子,自己神隱消失,環(huán)游去了。 說到這里,江汀白無奈地揉揉額角:關(guān)于劍道大會的評判,我們四個坑峰有一個席位。師尊把這個評委的位置交給了我。 聽到這里,言落月有些憂心地仰起頭來:那師兄會不會壓力太大? 在諸位峰主之中,江汀白年紀輕輕,資歷淺薄。這種面向天下的盛會,本來不該由他躋身一席。 言落月?lián)模瑫腥藢Υ苏f些閑言碎語。 江師兄的性格又偏于沉靜寬和,恐怕就是當面聽到了,也不會拔劍,唯有自省而已。 聽見言落月隱晦的關(guān)心,江汀白彎起眼睛笑了笑。 你說得對。我也覺得,若是自己德不配位,恐怕愧于坐上那張高臺。 所以說,師兄前幾日去劍閣閉了個關(guān)。 說到這里,江汀白撩起劍袍一角,微微一笑,蹲在了言落月和巫滿霜面前: 怎樣,能看出師兄有什么變化嗎? !!! 直到江汀白親口說了,言落月凝神打量。 她這才意識到,大師兄的氣質(zhì)分明比從前更加鋒銳。 然而之前和江汀白說話的時候,她卻始終下意識地忽視了這番改變。 并不是言落月不關(guān)心江汀白。 而是這種令人忽視,本就是修為更上一層,已臻化境的內(nèi)斂表現(xiàn)。 巫滿霜抬起頭來:師兄之前的修為,在元嬰后期吧。那現(xiàn)在豈不是 嗯。江汀白風(fēng)輕云淡地點了點頭,我悟出了第三重劍意,平天下。現(xiàn)在已是化神期修士了。 所以說,他已經(jīng)有了代替姬輕鴻,坐在劍道大會,四個坑峰評審席上的資格。 劍道大會,按理來說和言落月巫滿霜這種器修、陣修沒什么關(guān)系。 不過江汀白覺得,小師妹和小師弟亦該從小擴展眼界。 盛會雖然與器、陣二道無關(guān),但也可以接觸一下,或許便能觸類旁通。 更重要的是,江汀白始終記得,言落月從很小的時候起,就是個愛熱鬧的小丫頭。 巫師弟雖然從前離群索居,但對繁華市井似乎也很向往。 既然如此,那就該讓師弟師妹們有些參與感才是。 想到這里,江汀白俯身,平視兩位師弟師妹,沖他們微微一笑。 回到峰中后,幫師兄一個忙好不好?江汀白柔聲道。 陪師兄一起整理下峰中寶庫。我們要選一件拿得出手的寶物,作為我們四個坑峰為劍道大會添置的彩頭。 出色的煉器師,身家往往非常豪富。 而姬輕鴻作為煉器師,已經(jīng)有幾千年之久。 綜上所述,四個坑峰的寶庫內(nèi)容,豐富得連言落月都看得眼花繚亂。 相比之下,巫滿霜這種小土蛇更不用說。 讓言落月有點意外的是,庫中的大半稀有材料,江汀白居然都認識。 師尊從前,是想過指點我劍器雙修的。江汀白想了想,坦然承認道,我覺得吧,可能是我那時窮得連師尊都看不過眼了 考慮到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姬輕鴻打算傳授江汀白一門手藝。 然后,這份計劃僅僅持續(xù)了半年,就因江汀白過于手殘,而被迫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