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言落月: 趁著姬輕鴻不在場,江汀白也跟兩小只開了個小玩笑: 其實,我事后反思過了,覺得責任并不全在于我。畢竟師尊當時第一次收徒,教學策略上可能有點偏移。 巫滿霜好奇道:比如說呢? 江汀白想了想,將目光看向言落月: 比如說,煉器中是不是有一式手法,叫做滿天星? 言落月點點頭。 江汀白回憶道:師尊當時的原話是實在學不會這一式的話,你就和你編草人時一樣,閉著眼睛瞎戳,也能比現(xiàn)在再像三分。 言落月: 光是聽著轉(zhuǎn)述,她都能在腦海中模擬出姬輕鴻似笑非笑的微嘲語氣。 所以說,這到底是什么駕校教練式教學法啦! 江汀白解釋道:其實師尊說錯了,我編草人時并不是瞎戳的,我是有技巧的 言落月: 巫滿霜: 這一次,兩小只互相對視一眼,默契地當做誰都沒聽見,齊刷刷地朝相反方向轉(zhuǎn)過頭。 盡管兩個徒弟一致認為,姬輕鴻應該因語言過激被踢出教師行業(yè)。 但在這一點的形容上可能人家并沒有說錯什么吧。 一邊清點寶庫,言落月一邊給巫滿霜講解一些珍惜材料。 這是玄霜砂。 這是鐘天乳。 這是誒,師兄,這簪子應該是對簪吧?我怎么找不到另一枚? 言落月捻起一只做工精美的桃花金簪。 只見粉翠二色的美玉,共同雕刻成桃花簪的簪飾。簪身和花托都以金質(zhì)為底。 然而在言落月眼中,最珍貴的并不是花簪的玉質(zhì),而是充當花蕊的兩三顆小珠子。 那珠子極其細小,呈現(xiàn)半透明色,里面的內(nèi)容物像是牛奶般緩緩流淌,時不時打一個旋兒。 它看似平平無奇,卻是一件可以容納殘魂的寶物。 倘若置身死生之地,只要還有后續(xù)援兵,這簪子就可以儲納殘魂,替人留下一絲生機。 江汀白聽了微微一愣:什么,這是對簪的款式嗎? 他雖見多識廣,但對女子首飾之事,實在是不甚通曉。 見言落月確定地點了點頭,江汀白搖頭苦笑一聲:罷了,已經(jīng)這么久了 迎著言落月疑惑的眼神,江汀白解釋道: 師妹你有所不知,當年我參加劍道大會時,師尊曾拿出過一柄一樣的簪子,作為咱們峰贈給第一名的彩頭。 言落月不假思索道:那簪子想必是落到師兄手中了,何不干脆湊成一對? 江汀白搖頭失笑:沒有,那屆劍道大會,我僅僅名列第二而已。 這下子,言落月當真吃了一驚。 還有人能勝過師兄? 江汀白微微一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一戰(zhàn),我劍意略弱于對方,故而甘拜下風,輸?shù)眯姆诜?/br> 言落月連忙問道:那他是誰呀? 江汀白道:他叫楚天闊。 言落月點頭道:好名字! 江汀白微微含笑:人也是好氣度。楚兄的劍意瀟灑風流,盡顯少年縱橫之氣,即使已經(jīng)過去幾十年,我至今回憶起來,也要承認這是個好對手 說到這里時,仿佛回憶起自己昔日縱橫劍林的少年時光,江汀白眼中也不由升起兩抹雪亮的光彩。 不過,我自有劍意,并不羨慕他的瀟灑。自有名次,也不羨慕他的首座。 揶揄地朝言落月和巫滿霜各看一眼,江汀白笑道: 我當時只羨慕楚天闊有兩個師弟師妹,貼心無比 少年江汀白一邊暗暗想著,這樣好的一雙師弟妹,自己怎么就不能擁有兩個?或者一個也行啊。 另一邊,江汀白心里又很清楚,以他師尊的個性,自己要想等到如此可愛的師弟妹們,幾率怕是很渺茫。 言落月聞言大笑起來。 她很大方地許諾道:那這次劍道大會,楚劍君若是到場,師兄只管帶著我們?nèi)レ乓伞?/br> 微微一怔,江汀白笑意收斂,思緒歸爐,緩緩搖了搖頭。 江汀白嘆息道:這次劍道大會,倘若有雪域的人來,你不要在他們面前提起這個名字。 楚天闊他,曾是雪域宋門主的愛徒。 然而在那場劍道大會之后不久,此人就因走火入魔,殺害自己師弟師妹,乃至屠戮半個山茶鎮(zhèn)的緣故,被宗門除名,至今不知所蹤。 劍道大會來臨之際,江汀白帶著言落月和巫滿霜兩個,迎接宗門來客。 說來也巧,今日第一個抵達的宗門,竟然是獨特法訣立派的合昏宗。 合昏是一種花名,這種花有個大眾更加熟悉的叫法,名為合歡。 換而言之,合昏宗的主修功法,自然是采補之道。 需要注意的是,合昏宗功法采補起來,一般不分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