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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詭秘:魔女先生與獵人小姐在線閱讀 - 第十八章 又見修女

第十八章 又見修女

    跟著園藝師小隊,阿黛爾很快就抵達了大地母神教會在貝倫斯港的據(jù)點。

    這座據(jù)點和周圍方方正正的盒狀民居不同,建設(shè)在大街的正中央,呈圓形,中間被掏空成一座天井,周圍是一圈聯(lián)排的房屋,有四座看起來頗為氣派的大門,

    每座大門上都有大地母神教會的圣徽。

    這里曾經(jīng)是玫瑰學(xué)派的巫王盤踞的地方,后來被黑夜教會反攻下來,交給大地母神教會用于駐扎。

    “中央的巨大天井可以更方便地匯聚月光,輔助我們舉行一系列的儀式魔法,同時也方便我們觀察月相,進行一些神秘學(xué)研究?!?/br>
    威廉·莫萊斯頗為自豪地介紹著,“現(xiàn)在,能夠安全地觀察天體的場所和器具都不多了,

    這里是南大陸唯一沒有污染風(fēng)險的地方。”

    對天文臺有一定的心理陰影的阿黛爾勉強答應(yīng)著,

    和莫萊斯一起走進了母神教會的大門,穿過環(huán)形回廊,最終在底部的長廊出口停下。

    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的,是一扇巨大的鑄鐵門扉,上面雕刻著谷穗、鮮花與嬰兒的圖案。

    “我向上級匯報需要一定的時間,你大概可以和維斯佩修女相處一個小時,之后我再來找你?!?/br>
    莫萊斯掏出懷表看了一眼,對阿黛爾叮囑道。

    “這個時間限制是……”阿黛爾頗為不解。

    “我們在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現(xiàn)在又是初春時節(jié),黃昏來的很早?!蓖つR斯解釋著,“每到黃昏時分,是維斯佩修女的晚禱時間,在冬春季節(jié)的下午五點到晚上七點之間,

    任何人不得進入月相天井?!?/br>
    她還保留著對戰(zhàn)神的信仰……阿黛爾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那,我來為您開門?!?/br>
    威廉·莫萊斯也沒有糾纏的興趣,

    伸手摘下了大門上沉重的門閂,

    隨后脫掉外面的正裝,

    露出里面穿著的彈性背心,將厚實的雙手放在了大門上。

    他的肌rou鼓脹起來,讓他整個人的切面面積大了三分之一左右。伴隨著沉悶的吱嘎聲,那扇鑄鐵的沉重大門被他一個人推開。

    真是猛啊……耕種者在力量上的加持果然恐怖,這樣的一拳若是被普通人挨上,恐怕能把他的腦袋錘進胸腔。

    阿黛爾暗自咋舌,如果她和莫萊斯戰(zhàn)斗,莫萊斯能不能打中她是兩回事,但是她很確信,這樣的一拳肯定能把她的替身打出來。

    不過,她只是稍微分神了一會,注意力就被場地中心的景象吸引了。

    被磚瓦水泥砌筑而成的圍墻圍在中間的,竟是一片花園般的場地。各種草藥、花朵長勢喜人,無視了節(jié)氣與氣候的要求,各種季節(jié)的植物此時都保持在成熟的最好的狀態(tài)。

    而被山金車、金盞菊、母菊、紫錐菊、穗花牡荊包圍在中間的,則是一位身高超過一米九的高大女性,正是維斯佩修女。

    此時她的身上早已褪去了那件沉重的全身盔甲,只是套了一件亞麻的長袍,配上褐色的長發(fā),讓她整個人的背影看起來像是一棵冬天的樹:雖然枝葉已經(jīng)枯死,

    卻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維斯佩修女轉(zhuǎn)過身來。

    她的動作并不慢,但是由于她高大的體型,讓這個動作看起來不緊不慢,卻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

    她臉上那道夸張的蜈蚣形傷疤已經(jīng)消失了,皮膚也變得異常光潔,像是裸露的樹心。

    然而,阿黛爾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她身上的違和感來源于何處:

    她的眼睛上,纏著一塊白色的粗布,將那雙眼睛完全遮蔽起來。

    雖然半神的能力足以讓她解決不少問題,讓她即使遮住眼睛也能行動自如,但并不能讓她真的看透白布。也就是說,她失去了自己的眼睛。

    “聽到腳步的時候我還在想,今天應(yīng)該不是莫萊斯來才對?!?/br>
    高大的修女向阿黛爾的方向微微躬身行禮?!叭瞻玻剪斔固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您瑟西小姐了?!?/br>
    “你的眼睛……”阿黛爾不自覺地向修女的方向挪了兩步,“是在那場戰(zhàn)斗當(dāng)中留下的后遺癥嗎?”

    “不,這是重獲力量的代價,也是這里不受侵染的原因?!?/br>
    維斯佩修女伸手向頭頂指了指,阿黛爾抬頭望去,只見頂部的塔樓邊緣,延伸出一道又一道的石橋,將一個透明的石英容器固定在半空中。

    而容器里裝的,則是一只阿黛爾無比熟悉的眼睛,和維斯佩修女原本的純凈藍眸一模一樣。

    “一只在這里,另一只在費內(nèi)波特城的月相花園?!本S斯佩修女輕輕點了點頭,“仁慈的母神賦予它們權(quán)能,讓它們具備了凈化的作用,其他人觀察月相的時候,實際上經(jīng)過了我的眼睛的過渡?!?/br>
    “而這種過渡的作用,你應(yīng)該也清楚。在末日之中,獲取那些存在的信息時件重要的事情,總要有人為此做出犧牲,或許是你,或許是我?!?/br>
    維斯佩修女向阿黛爾的方向伸出了手:“我能感受到,你在此之前,也充當(dāng)過類似的‘濾網(wǎng)’,盡管污染沒有爆發(fā)出來,但是會留下讓我這種人一下就能感知到的痕跡。”

    “……修女,我這次來有一些事情想問你?!卑Ⅶ鞝栠t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大地母神教會的規(guī)矩,將那些社交辭藻全部刪去,直接問道。

    “嗯,我猜也是?!本S斯佩輕輕頷首,“那么,不嫌棄的話,請坐到我身邊來?!?/br>
    阿黛爾自然不會推辭,深吸了一口氣后,向園地中間邁步走去。

    在阿黛爾走進園地中之后,那些植物紛紛搖晃起來,為阿黛爾讓開一條道路,她就這樣直接走到維斯佩修女身邊的草地上,像修女剛才一樣席地而坐,她的背后靠著阿黛爾曾經(jīng)見過一次的黑色石棺。

    維斯佩修女也在她的身邊重新坐了下來,依舊是跪坐的姿勢,上半身始終筆直向天。

    “看起來,您現(xiàn)在似乎很疑惑。”維斯佩修女輕聲說。

    阿黛爾點了點頭,她現(xiàn)在的心情確實很復(fù)雜。

    “那么,您有什么疑惑的事情?”維斯佩修女溫和地問道。

    阿黛爾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教唆者的口才此時竟然也出現(xiàn)了無用武之地的時候。在維斯佩修女的面前,即使是最狡詐的罪犯也會變得像個孩子。

    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涉及的人太多了,卷入的勢力太多了。

    有太多的人死去了,還有更多的人為了活下去而努力著,這中間的關(guān)節(jié),哪里是一兩個問題能問清楚的?

    “……不知道?!弊詈螅Ⅶ鞝栠€是老實回答道。

    “那你還真是夠疑惑?!本S斯佩修女抿嘴輕笑了兩聲,“那么不如這樣,你能不能給我講一講你這段時間的故事?你可以一邊梳理自己經(jīng)歷的事情,一邊思考自己到底想問什么?!?/br>
    “好吧,或許這是個好主意?!?/br>
    阿黛爾點了點頭,表示贊成對方的提議。樹葉的光影映入石橋的光斑閃動,讓她有些失神。

    “讓我想想,要從哪里開始呢……”

    阿黛爾自顧自地說著,然后有些興奮地拍了拍手?!澳敲?,就從我認識薇娜塔開始吧,畢竟那也是我們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開始。”

    維斯佩修女恬靜地微笑著,點了點頭,聽著阿黛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那些故事。

    阿黛爾似乎產(chǎn)生了一種之前從未體驗過的安寧感,這讓她想起了阿泰爾·布魯斯特那印象不深的父親。

    如果說格格蘭給她的感覺像是母親,那么維斯佩修女就像是父親或者大哥之類的存在,只是站在邊上,就會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安定。

    至于奧黛麗小姐……阿黛爾也說不好,但是,她下意識地覺得,那位小姐,比起親戚朋友、老師同學(xué),更像是某種非人的存在,讓人下意識地想稱她為祂。

    阿黛爾絮絮叨叨地說著,從兩人不打不相識開始,說到了黃昏之國,說到了斯坦森一家,說到了老林奇和那只蛤蟆,說到了那些女工,說到了瑞利和他的父親,說到了魔女教派,說到了地底,最后說到未來。

    和奧黛麗等人不一樣,阿黛爾不需要擔(dān)心這些問題會不會對維斯佩修女造成影響,畢竟,她本身就是“過濾器”,在這方面,和阿黛爾是相同的。

    “最后,我就到了這里?!?/br>
    阿黛爾有些自嘲地說道,“一路上經(jīng)歷的事情,足夠?qū)懸徊块L篇小說,而且絕對比《暴風(fēng)山莊》賣的好。但是,這并不能讓我對自己的目標(biāo)有一個更清晰的認識。”

    “但是聽你的描述,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而且也足夠積極。”

    維斯佩修女的容顏依舊和煦,并沒有產(chǎn)生任何情緒波動。原本那個好戰(zhàn)的靈魂似乎已經(jīng)被剝離出去,留下了一個善良到能寫進圣典的靈魂,在這具全新的身體里繼續(xù)擔(dān)負著過濾器的責(zé)任。

    “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知道我應(yīng)該積極?!?/br>
    阿黛爾嘆了口氣,“我知道我應(yīng)該想什么,不應(yīng)該想什么。只去想該想的東西,這樣就能永遠保持做自己想做的事的自由?!?/br>
    “我感到困惑,并不是因為我被大人物們推動著前進;我問你對這些事情知不知情,也不是為了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一顆棋子。因為我對此并不反感,所以也不會因此而困惑?!?/br>
    “沒有什么東西在束縛著我,我應(yīng)該是自由的,但這正是我迷惑的原因?!?/br>
    “尊敬的修女,您能否解答我的問題?”

    說到這里,阿黛爾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迫切。

    “好吧,我想我大概明白你的困惑了?!本S斯佩修女的眉頭微微蹙起,稍微思索了一會,對阿黛爾說道:

    “你是個幸運的人,你不在乎事情的真相,但也因此,你和真相的距離比任何人都要近。它們在影響你,你的認知會逐漸扭曲。”

    “在生活中,這樣的態(tài)度或許能讓你過的比別人更輕松;然而,如果你毫無準(zhǔn)備,那么當(dāng)那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你所承受的創(chuàng)傷將遠超別人?!?/br>
    “生長痕,結(jié)痂,像是人體一樣。盡管祂們已經(jīng)描繪了天國的模樣,但現(xiàn)實仍然千瘡百孔?!?/br>
    維斯佩修女將蒙著白布的空洞眼眶轉(zhuǎn)向阿黛爾,看得阿黛爾平白無故地一陣發(fā)毛,好像眼前的修女能夠洞察人心。

    “你講過那個瑞利的故事,還有史密斯,瓦格納,這些或許在大人物眼里不起眼的人的故事?!?/br>
    “他們也是自由的,只不過他們的自由和你的不一樣?!?/br>
    “但無可爭議的事實是?!?/br>
    “社會……不,整個世界的推進都一樣,需要撕裂?!?/br>
    “而留下的血痂,需要被剝離?!?/br>
    “占有和喪失并存,但是,我們只能向著理性前進,這是人類對抗星空的最后手段,即使過了這么久也一樣沒有變?!?/br>
    隨后,維斯佩修女閉上了嘴,似乎覺得自己已經(jīng)說得足夠多了,足夠阿黛爾自己調(diào)整完成。

    阿黛爾的表情逐漸變得迷茫而安靜,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來說還是有些艱難。

    維斯佩修女也不繼續(xù)說話,只是坐在阿黛爾的旁邊,等著她自己想明白這個問題。

    兩人就這樣相互倚靠著,安靜地坐在草地上,看著從月相臺頂部漏下來的光影變幻。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下午四點三刻,阿黛爾聽到了身后傳來了威廉·莫萊斯推開大門的聲音。盡管她沒有回頭,但她知道,那位帶著綠色指套的紳士已經(jīng)安靜地等在了天井花圃的外圍。

    “你該離開了,接下來的時間我會祈禱,天井內(nèi)部將會變得不再安全?!?/br>
    維斯佩修女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草葉,“希望我今天說的話能幫到你。還有,聽說你就要代表艦隊出征了,愿榮耀與你同在?!?/br>
    “……臨走之前,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br>
    阿黛爾也站起身來,向門口走了兩步,但很快就回過頭來問道:

    “剛才的你,是你,還是禰?”

    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維斯佩修女的笑容凝滯了一下,隨后,阿黛爾聽到了她的回答。

    “不管如何,對你來說,真的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