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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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夫忙說:“是的殿下,就是她突然從路邊跳出來,我才急忙停車的。” “我沒有怪你,你不必擔(dān)憂。”容清樾從馬車里走了出來,先對車夫安慰一聲,才繞去馬頭,見到那位婦人,“我不過是從福緣寺回家去的香客,你怎知我能為你相公做主?” 第12章 拾貳 婦人不曾想她開口是這句,一口氣噎在那兒,連哭都忘了,容清樾凝視著她,婦人慌亂撇開眼低下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是有人告訴小婦人,說晉昭公主今日會往此處回,讓小婦人在此等,哨聲為示,哨響就是您來了,小婦人這才敢攔?!?/br> 說得實誠,容清樾勉強愿意聽上一聽,子廈為她端來鏤空素潔的圓凳,雙手撫裙坐下:“你且說說,你相公得了什么冤枉,讓你不顧性命攔車?!?/br> 婦人跪在碎石路上,伏地碎碎哭道:“小婦人的相公容貌清秀,三月前上街趕集,被六公主看上,強行帶回了府中,再……再送回來時,已是氣絕人死,只剩一具體無完膚的尸體!求殿下為草民做主??!” 婦人哭得撕心裂肺,如同失去了整個世界一般,一頭搶地,都快磕得頭破血流,只為給相公討一個公道。 容清樾眸中充滿了疑慮,對上她的眼神,子廈訕訕摸著鼻子看天,小聲解釋道:“我前幾日去查,六公主風(fēng)評確實很好?!?/br> 容清樾讓菡萏扶起婦人,說:“你所言可為真?” “殿下明鑒!那是草民的相公的遭遇,草民怎敢在此事上撒謊。”婦人又急又懇切地說道,“不止草民的相公,草民聽聞其他村里好幾家相貌惹人的男子都被六公主帶走了,皆是體無完膚的送了回去?!?/br> 容清樾問:“即是多人皆受她害,為何不去報官?” “六公主府里給了銀子,還給了家中人閑職作償,本就是貧窮人家,得了利自然將這些事咽了?!眿D人此時止了哭泣,一雙眼紅腫,白凈的面上是躲藏在周圍樹叢中被刮傷的細小傷口,“草民與相公皆少年失怙,無親無故,草民是相公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草民不能讓他死的那么冤枉,去衙門狀告過,但那些衙役以我相公只是暴斃家中為由將我趕出?!?/br> “草民實在是沒有法子,才找到殿下這里來的,他們都稱贊晉昭公主是最清正之人,您會幫我的,對嗎?” 容清樾笑了,婦人不明所以,但不敢抬頭,她就算見識淺薄也能感受出來這聲笑里所含括的冷意。 子廈見她微微偏了頭,便知道容清樾的意思。 她手掌扶頜,饒有意味的看著婦人,說:“你說錯了,本宮并非清正之人,我會做我想做的事,不會因為清正二字所束縛?!?/br> 婦人錯愕抬頭,須臾受不住她譏諷的目光,垂下眸,鬢角冒出些許冷汗。 “給你一兩銀子,自己尋回家去?!?/br> 婦人驚道:“難道殿下也要如同世間權(quán)貴一般,因六公主是您的meimei,您便要包庇她的罪行嗎??!” “你既然知曉,她是我的meimei,你再急也是無用。”容清樾坐久了難受,起身在婦人周身轉(zhuǎn)了轉(zhuǎn),“你乃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六公主乃本宮同父異母的meimei,論親疏,本宮豈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事實如何需要證據(jù),你空口白牙,即便所言是真,須得查證后,本宮才能還你一個公道。” 子廈給菡萏使了眼色,菡萏從殿下交給她保管的荷包里拿出銀子,硬塞在婦人手里。 “本宮不管你受誰的指示,拿了銀子,從哪來回哪兒去。事情查清楚了,自會有人通知你當(dāng)堂作證。”容清樾不欲與她多費口舌,上了馬車,“回府!” 熙熙攘攘十幾號人從婦人面前過,再無人在她面前過多停留一秒。 *** 菡萏照常坐在馬車前頭,用脆生生的聲音問:“殿下,是何人想要陷害六公主?。俊?/br> 容清樾反問:“你覺得是誰?” “奴婢聽聞宮中二公主和五公主不喜六公主許久,前兩日七公主生辰,二公主才與六公主扯了臉面?!陛蛰毯苁钦J真地分析,“說不定就是二公主不想六公主與七公主親近,才找人希望您出面治一治六公主?!?/br> 午后的山野間下過一場大雨,空氣中彌漫著泥土濕潤的氣息,車轱轆壓在被雨浸濕的軟土上,深一下淺一下,顛得人想吐。 容清樾笑著,寵溺意味明顯,說:“子廈,你和她說說你的想法?!?/br> “是長公主所為?!弊訌B以‘說你傻你還不信’的眼神瞅了瞅菡萏,“六公主先長公主帶走了質(zhì)子,長公主不悅,但她是長輩,不好與小輩計較,自然得借殿下之手?!?/br> 菡萏不明白:“可是長公主不是一向最疼我們殿下么?為何要挑撥殿下和六公主?換一位公主也可呀?!?/br> 子廈笑她:“說你傻你還不信!” 菡萏惡狠狠地剮他一眼,聽殿下解釋:“與小六不合的人多,可這宮中與李緒還有牽扯的只有我?!?/br> 她還是似懂非懂,但不欲再多問多言。 殿下今日上山下山已經(jīng)夠累了,路上還遇到個不知好歹威脅殿下的婦人,她如何能再煩擾殿下。 *** 身體越是勞累,腦袋越是清醒。 容清樾半靠美人榻,美眸半睜半閉,榻前的熏香往上升起縹緲輕煙,清甜的梨香并不膩人。 姑姑從不是寬厚的人,但暗里與小輩如此計較倒是頭一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