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女配在戀綜躺平后爆紅、世家婦(重生)、重生后我在修真小飯?zhí)灭B(yǎng)老、重生娛樂圈女皇、抗戰(zhàn)鐵軍、兵王崽崽三歲半、萬人嫌在高考綜藝全網(wǎng)爆火、穿越之山野田間盡悠然、農(nóng)家發(fā)財路、有只貓說我是她老婆
所謂鳳喜rou圓,是取rou最緊實的跑山雞rou做蓉,和以馬蹄、龍眼果rou和糯米,秘制而成。 牛rou補氣,雞rou中和,馬蹄清熱下燥,龍眼補心益血。 皇上勤于政務,殫精竭慮,又不愛喝藥湯子,太醫(yī)院和御膳房簡直是cao碎了心,想各種法子努力給皇上進補。 但如此一來,甭管醬rou還是rou圓,想食不沾唇,就需要用刀子片開。 若皇上清醒,蘇培盛或者御膳房必定會提前片好,省得萬歲爺吃著不爽利。 奈何大半夜的,地方也不對,不敢叫御膳房伺候,這菜是早備下的,沒叫御膳房片好。 皇上從進門就憋著一肚子火,直接讓人出去,根本不給伺候的機會。 等到萬歲爺喝起酒來,蘇培盛更不敢把刀子往跟前放,怕有損龍體。 這導致,眼下醬rou是大塊的rou,圓子倒沒了小半個。 御膳房手藝好,耿舒寧剛才沒少吃。 聽到皇上帶著酒氣的命令,蘇培盛只能硬著頭皮掏靴子,想用護駕的匕首來片rou。 他總不能叫萬歲爺最倚重的總管太監(jiān)沒了嘴不是? * 耿舒寧心里恨這王八羔子恨得緊。 見蘇培盛彎腰,她眼疾手快,拿起公筷直接扎在rou圓上,嫩白如玉的小手托在下面,托到蘇培盛眼前。 被酒激起了緋色的小臉笑得格外恭順,“奴婢伺候蘇總管,您請?!?/br> 蘇培盛:“……”請他上路嗎? 胤禛雖頭腦有些昏沉,卻并未醉倒。 看到耿舒寧麻溜的動作,不自覺瞇了下丹鳳眸,眸底晃動著輕微的不悅。 宮女名義上都是他的女人。 即便他再不喜,也沒有放著他不管,去伺候一個太監(jiān)的道理。 蘇培盛最了解自家主子爺,知道不妙,心底管耿舒寧疊聲叫著祖宗,一點沒自恃大總管的傲氣。 他一個太監(jiān)要什么傲氣,面上的討?zhàn)堈嬲\無比。 “舒寧姑娘折煞奴才了,您是御封的女官,怎敢叫姑娘伺候奴才……” 胤禛喝了酒,表情沒有平日那般不露聲色,瞇眼還是挺明顯的。 耿舒寧也發(fā)現(xiàn)了,心底一慫,嚇唬完蘇培盛,不敢再撩虎須。 她手托著rou圓子,注意著距離,緩緩往胤禛唇邊湊,說話比剛才對著蘇培盛更溫軟。 “蘇總管提醒的是,萬歲爺為大清之主,文治武功,英武不凡,誰也沒有萬歲爺行事更加妥帖?!?/br> “奴婢僭越,請萬歲爺吃rou,好叫奴婢反省自己到底有多粗鄙?!?/br> rou圓子托到胤禛薄唇面前,因為距離太近,胤禛下意識伸手抓住耿舒寧的手腕,心底更加不悅。 就沒見過伺候用膳是懟到眼眶子下頭的。 這女人不止粗鄙,連差事都不會辦。 也罷,這丫頭說得對,他身為天下之主,就該叫旁人知道個眉眼高低。 他昏昏沉沉哼了聲,拽著耿舒寧的手腕,惡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唔……”耿舒寧死死咬住唇內(nèi)側(cè),才忍住沒讓驚呼出口,悶哼出聲。 倒不是胤禛咬了她的rou,啃的還是rou圓子。 可他手勁兒忒大。 喝了酒力道又沒分寸,耿舒寧感覺手腕像被鉗子鉗住,快斷了一樣疼。 她瞪圓了眼倒抽氣,不是說世宗力四弓半嗎? 這絕不可能是柔弱世宗的力道,老鷹抓小雞也無外乎如此了。 偏偏他還一點沒露出用力的神色,不緊不慢咀嚼著rou圓,動作優(yōu)雅清貴,只那雙漂亮的薄唇油潤潤的。 配合他略有些迷蒙的眸色和冷白面龐,竟顯出了幾分澀氣。 耿舒寧心里暗罵,抿著唇使勁扯了下手腕,疼得眼眶泛紅,對方卻紋絲不動。 蘇培盛格外有眼力價,早不動聲色退出門去,剩兩個人慢慢拉鋸。 胤禛似乎忘了剛才自己的旨意。 午膳后從暢春園回來,他生了一肚子氣,灌了半肚子酒,什么都沒吃。 生氣時不覺得,眼下氣消,覺出餓來,咬了一口rou不足勁,見耿舒寧掙扎,心里的不悅達到頂峰。 忘了耿舒寧的身份,只心里思量,沒見過這么伺候的,回頭定要打發(fā)到辛者庫去。 他稍用幾分力,不耐煩地將人拽到跟前,抬起耿舒寧手中的筷子,幾口將半個rou圓吞吃下去。 耿舒寧沒防備,差點沒一頭扎他腿上去。 眼疾手快撐住胤禛的肩膀,好歹停在他雙腿前面,滿腦門汗,小臉煞白。 玉泉春口感柔,酒勁兒卻大。 耿舒寧兩輩子都是個沒量卻好酒的,剛才多吃了幾口,這會兒酒勁上來,腦袋也有些犯暈。 她渾身上下叫囂著示警,倆人的距離完全超出了安全距離。 再不走,指不定發(fā)生什么。 就算男人喝醉了不行,真拉拉扯扯搞得衣衫凌亂,她也別想再出宮了。 耿舒寧咬著舌尖讓自己努力清醒。 見胤禛還拉著她不松手,拽著她手腕,用筷子繼續(xù)扎醬rou,趕忙開口—— “皇上,奴婢打水伺候您洗漱一下吧,您……油都要滴您身上了。” 胤禛頓下去找rou吃的動作,被耿舒寧一提醒,想起剛才那一樁來。 原本還想罵耿舒寧不會伺候,抿抿唇卻覺出了帶著醬香味兒的油光滑膩。 胤禛面上一冷,松開耿舒寧,目光深沉盯住她。 “替主子擦嘴,都要朕教你?” 耿舒寧偷偷倒退幾步,垂著頭請罪,心里腹誹,剛才您那要剁嘴的勁頭呢,剁了就不用擦了。 “蠢材!”胤禛低斥提醒,“帕子!” 他自小就有潔癖,沒注意倒還好說,注意到了,只覺唇角的油膩愈發(fā)難以忍受。 見人呆愣后退,胤禛心下更不耐煩,長臂一伸,耿舒寧已經(jīng)泛著紅的手腕又被攥住,踉蹌著被拽回去。 他準備自己找帕子。 耿舒寧沒忍住驚呼,小臉疼得皺成包子。 這位爺手勁兒太大,手腕明天肯定要腫,狗男人! 她昏沉著腦筋,欲再次撐住胤禛的肩膀,想著打死不能歪狗懷里去。 酒意上頭,她腦子轉(zhuǎn)得格外活躍,也想到順著這位爺意思,拿帕子給他擦嘴,好叫胤禛趕緊放開她。 兩個想法撞到一起,耿舒寧腦子一抽,沒被抓住的那只小手驀地抬起。 ‘啪’的一聲,柔軟白嫩的手,打在了泛著油光的薄唇上。 空氣突然安靜。 耿舒寧心窩子倏然緊繃,酒意被嚇得退大半。 她,她打了雍正的嘴巴子? 就,害怕但想仰天大笑。 她夢都不敢做這么美,估摸著兩輩子總有一處耿家祖墳,肯定冒青煙了。 剛才吃東西,胤禛沒忘伴著酒,眼下酒意更加深沉,頓了一下,聲音才反映到耳朵里,感覺唇有點麻。 胤禛慢吞吞想,誰挨打了? 他用嘴打人了?好像有哪里不對。 不怪他沒往自己挨打方面想,再給他幾輩子,也想不到有人敢如此放肆。 耿舒寧酒意消退,慫勁兒就上來了,心里清楚絕不能讓這位爺反應過來。 顧不得什么曖昧不曖昧了,耿舒寧趕緊用掌心輕柔在胤禛唇角擦拭。 聲音軟得像是哄孩子,“萬歲爺恕罪,奴婢沒近身伺候過,急著替您擦嘴……” 胤禛感覺到柔軟的力道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反應過來耿舒寧在做什么,臉立時就黑了。 他不喜歡被人碰觸,更別提還被人用手擦嘴,這手剛才都不知道碰過什么。 越想越難以忍受,胤禛偏頭有些想吐,想讓人將耿舒寧拖出去打死。 這女人不但沒規(guī)矩,還是個不愛潔的邋遢鬼,他怎么會讓這樣的女人近身。 他松開手,忍著嘔意低喝:“你放肆!蘇……” 耿舒寧后脖頸兒發(fā)涼,哪敢讓他繼續(xù)說,趕緊提聲打斷—— “萬歲爺,時辰不早了,您明天還要上朝,不若叫蘇總管伺候您,趕緊回去歇著吧?” 胤禛頓了下,恍惚覺得有道理,人的注意力,在酒醉時格外容易被轉(zhuǎn)移。 但他一眼都不想繼續(xù)看到耿舒寧,伸手指了指門口。 耿舒寧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開了門,沖蘇培盛低低道:“蘇總管,萬歲爺叫您進去伺候,要回養(yǎng)心殿。” “時辰不早了,奴婢再不回去,行蹤怕是不好交代?!?/br> 蘇培盛聞言,見耿舒寧身上沒什么異樣,就知道什么都沒發(fā)生。 他也沒多尋思,笑著吩咐趙松將耿舒寧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