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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女官(清穿) 第78節(jié)

    明明才幾天不見那小混賬,他這幾日想起她來的時候倒不少。

    也不知她唇上的傷好了沒有……

    允禟還在那兒胡咧咧,打斷胤禛的思緒,“聽聞四哥先前叫人撓了,這會子還能看到痕跡嘿!”

    “以前倒不知四哥玩兒得這么激烈,也沒聽說四哥召幸妃嬪啊,難不成是暗地里金屋藏嬌了?”

    太后以及皇后、端和皇后等后宮諸人,侍奉太皇太后在壽萱殿用午膳。

    晚上的除夕宮宴,才會跟太上皇他們一起到九經(jīng)三事殿。

    這會子九經(jīng)三事殿后頭的清源書屋里,就只有皇子皇孫們,面對這種打趣,都笑得格外放肆。

    康熙都跟著打趣,“這倒是新鮮,難不成是老四你身邊的女官不會伺候?朕記著你額娘宮里有幾個還不錯。”

    胤禛知道康熙說的是耿舒寧,畢竟這小狐貍沒少借著額娘的手,往太上皇這里送好東西。

    老爺子向來是用著舒坦的人就喜歡往身邊提拔,但今日提起這一茬,不只是為了喜歡。

    那套樣式古怪的羊絨衣裳,就在胤禛身上穿著呢。

    這會子殿內(nèi)人來人往的,并不算太暖,但他身上已經(jīng)快起汗了。

    確實是好東西,老爺子知道這東西怎么來的,也會往蒙古那邊動心思。

    這是提醒他,盡快將人拿捏在手里,才能保證不會叫人鉆空子。

    他剛壓下的浮動心思,又不可避免波瀾起來,奈何那混賬東西就是不肯往他身邊站。

    前幾天晚上親過的柔軟,似還在唇角縈繞,確實不錯。

    “皇阿瑪誤會了,兒臣這幾日太忙,著急上火的吃鍋子熱出汗來,一不留意撓了自個兒?!必范G面上不露聲色對康熙解釋。

    “御前女官也是皇額娘調(diào).教出來的,都還算盡心,至于其他的,等過些日子,外地官員回京述職的時候,給些恩典倒是無妨?!?/br>
    允禟聽出胤禛話里的深意,再棒槌也沒有愚蠢的皇子。

    他眼神閃爍偷偷看了眼依然噙著笑的老爺子,縮了縮脖子不吭聲了。

    河南那攤子事兒,他沒少從中獲利,噶禮也沒少往他府里送孝敬,這些事兒都不能深究。

    不一會兒,康熙就打發(fā)了眾人先往九經(jīng)三事殿去,只留下了胤禛。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有些東西還是捏在手心里最穩(wěn)當(dāng)?!?/br>
    胤禛剛才輕易壓住允禟的造作,康熙很滿意,這會子起了指點心思。

    “不往后頭送也好,別叫爭風(fēng)吃醋毀了正事兒?!?/br>
    康熙也沒忘了敲打,“朕知道你不喜風(fēng)花雪月那些子事兒,可皇嗣還是該上心些,宮里孩子太少了。”

    “胤禛,別動不該動的心思,過完了年開筆之前,你去奉先殿幫朕上幾炷香,有些教訓(xùn)得牢記,你明白吧?”

    胤禛平靜點頭,老爺子是孝莊皇后養(yǎng)大的,祖孫倆最忌諱的就是帝王情深。

    他心下失笑,他怎么會對個身上疑點頗多的混賬動心,老爺子實在是cao心太過。

    他看向康熙的眸光清沉,平靜得毫無起伏,沒了外人有些話就好直說了。

    “皇阿瑪不如賞兒臣個隱秘些的莊子,叫人出宮也不錯,至于宮里,耿家不止一個嫡女,恩典給誰都行?!?/br>
    反正那混賬不想待在宮里,讓她出去體會一下宮外日子到底好不好過,叫她拿回生母的嫁妝再回宮也不錯。

    只是那時候,景仁宮她短時間內(nèi)就不用想了。

    學(xué)不會聽話的狐貍,總得付出些代價。

    胤禛這話叫康熙很滿意,老四在這點上,比胤礽要掂量得清。

    “回頭朕叫梁九功把地契給你送養(yǎng)心殿去?!?/br>
    *

    耿舒寧并不知道自己將來的路,就這樣輕描淡寫被定下來了。

    當(dāng)然,就算知道,她也無所謂。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人還能叫尿憋死嗎?

    但有時,她和胤禛的想法總有相似的想法。

    那狗東西隨時隨地都敢發(fā)青,純粹是被女人慣出來的。

    但他沒見過女人真正的‘熱情’,有些事兒,不叫他自己親身體會,他不會懂。

    陳珍在除夕宮宴后,避開人來到了耿舒寧值房。

    與陳嬤嬤不同,陳珍不是長袖善舞的性子,一舉一動比陳嬤嬤還嚴(yán)肅。

    進(jìn)了屋,陳珍二話不說,一絲不茍地跪在耿舒寧面前。

    “只要姑娘能幫奴婢定下女兒的親事,讓我夫家安分下來,奴婢這條命就是姑娘的?!?/br>
    她抬起頭,眸中的瘋狂叫人震撼。

    “無論姑娘讓奴婢做什么都可以,奴婢絕不會有一個不字!”

    耿舒寧沉默片刻,母愛的力量,她其實不太懂,兩輩子她都沒什么親情緣。

    她掂量片刻,起身將陳珍扶起來,實話實說。

    “提高你在宮里的地位,讓你夫家有所忌憚,眼下我能做到。”

    “干涉你夫家給你女兒說親,叫他們再也不敢伸手,需要時間,我不能保證你女兒等得及?!?/br>
    但這一點,她也有解決方案,“就算成了親,也能和離,保住你女兒的命最重要,這點我能幫忙,最重要的還是要靠你自己?!?/br>
    若是耿舒寧沒口子地答應(yīng),陳珍反倒會懷疑,現(xiàn)在耿舒寧掰開了說,她心里最后一點遲疑也打消了。

    在過段方面,她跟姑姑一樣,毫不遲疑點頭。

    “奴婢愚鈍,但差事辦得還算利索,姑娘只管吩咐。”

    耿舒寧也是用人不疑,干脆拍板:“行,那你就先跟我學(xué)房中術(shù)吧!”

    陳珍和陳嬤嬤皆虎軀一震,學(xué)啥?

    第42章

    陳珍今年整三十,因為成親早,再過兩年都能做祖母的年紀(jì)了。

    陳嬤嬤就更不必說,她一個四十歲的自梳嬤嬤,一輩子也不用接觸這檔子事兒。

    姑侄倆萬萬想不到,還會聽到有學(xué)房中術(shù)這一日。

    她們不是不懂,只震撼于耿舒寧一個沒成過親的黃花大閨女,是怎么知道房中術(shù)的?

    但姑侄倆對視了一眼,想起耿舒寧的敲打,誰都沒敢問。

    耿舒寧反倒笑著解釋,“這也不是什么污糟東西,《禮記》都說飲食男女為大欲,原先我想著嫁個能掌控的夫家,免得走了我額娘的彎路,自然會多學(xué)些東西?!?/br>
    陳珍心下微酸,男女那檔子事兒,在學(xué)醫(yī)后她比尋常女子其實懂得更多些。

    只是她從來沒生出過掌控心思,夫君待她也淡淡的,并未替她在家中張目過。

    后來他離世突然,自己才會……

    如果她有耿舒寧這份心氣兒,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

    她深吸口氣,恭敬點頭:“既是姑娘吩咐,奴婢定好好學(xué)?!?/br>
    耿舒寧怕隔墻有耳,思忖片刻,“我先教陳嬤嬤,讓陳嬤嬤選開闊的地兒,口述給你吧?!?/br>
    姑侄倆都覺得應(yīng)當(dāng),這種不好言說的事兒,本來就得謹(jǐn)慎。

    其實耿舒寧上輩子屬于躺著享受的那個,沒太多實cao經(jīng)驗,礙不住她看的‘電影’多,男朋友耍起花活兒來也給力。

    從見面到勾引,從前戲到怎么盡快……咳咳,結(jié)束戰(zhàn)斗,在信息大爆炸的時代,應(yīng)該算常識了。

    但耿舒寧想叫陳珍學(xué)的所謂房中術(shù),不只是敦倫。

    最重要的是如何自然將那狗東西壓倒,榨干他,提高懷孕機率,讓宮里熱鬧起來。

    勾人呢,氛圍、情調(diào)和計算缺一不可。

    懷孕的話,不只是計算排卵期,更需要從飲食,到敦倫結(jié)束后什么姿勢,方方面面的講究。

    在如何睡自己想睡卻清高的男人這方面,耿舒寧的經(jīng)驗不是來源于男朋友。

    她接觸過的那幾個品牌公關(guān)的jiejie,還有她公司里幾位市場部的女總,聊起來……尺度大到,耿舒寧覺得但凡不是個太監(jiān),都得被摁倒。

    她很喜歡聽,雖然原來用不著,可睡人這事兒,憑什么只能男人主動呢?

    年后太后還沒從暢春園回來,慈寧宮里耿舒寧說了算,倒是能有些清靜時候。

    她跟陳嬤嬤在開闊些的烤爐那邊說起來,也有些害臊。

    本來覺得沒什么,上輩子她都能聽得面不改色,可面對陳嬤嬤那張漲紅得太厲害的臉,卻莫名叫她恨不能摳別墅。

    陳嬤嬤不由得感嘆,“老奴現(xiàn)在心里格外踏實,姑娘有這樣的手段,是個男人都得死在你床……咳咳,姑娘的念想定有成真的那天?!?/br>
    耿舒寧:“……”說得好,下次別說了。

    她壓著臊一邊說,一邊把陰干的蜂窩煤上戳出更多孔來,不動聲色放到火盆里燃上取暖。

    *

    初五迎過財神,耿舒寧帶著慈寧宮上下的宮人,在宮門口迎回了太后。

    雖說過年是喜慶日子,可太后一下鳳輦,耿舒寧就從她臉上看到了深切的疲乏和不耐。

    這才離宮沒幾日,太后眼角都有了細(xì)紋,連烏雅嬤嬤和周嬤嬤也都看著格外憔悴。

    耿舒寧心里咋舌,看樣子太上皇的那些妃嬪們,即便已經(jīng)成了太妃,也都不消停啊。

    比起當(dāng)今,太上皇的妃嬪數(shù)量……嘖嘖,耿舒寧更堅定出宮的心思了。

    就連大老婆都有這么多煩惱,皇后烏拉那拉氏到現(xiàn)在還在永壽宮里低調(diào)著隱忍呢,能選擇的話,她才不愿意蹚這渾水。

    心里腹誹著,耿舒寧親自扶著太后回到寢殿,忙不迭叫人將養(yǎng)身子的湯水端上來。

    她站到太后身后,替太后松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