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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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沒那么好當(dāng),一時受些委屈不算什么,朕反復(fù)跟你說,事緩則圓,你好好尋思尋思?!?/br> 胤禛沉默許久,在康熙面前低了頭,江南和山西,他確實有些急了。 先前他以為盡在掌握,這接二連三的災(zāi)難,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足。 他面色一點點沉淀下來,“皇阿瑪?shù)慕虒?dǎo),兒臣銘記在心,往后定三思而后行。” 頓了下,他抬起頭,“耿氏……有些奇遇,如果耿佳德金差事辦不妥,她不適合留在宮里?!?/br> 康熙挑眉,這是對耿氏上心了,打算給高位分,或者干脆養(yǎng)在外頭? 今日說了許多,康熙遲疑了下,還是沒繼續(xù)訓(xùn)斥。 “你自己看著辦?!?/br> “但丑話朕說在前頭,若你膽敢做出有損江山社稷的事兒,到時別怪朕心狠?!?/br> 康熙沒留宿九洲清晏,左右也不遠(yuǎn),趁夜回了暢春園。 等他離開,胤禛才從地上起來。 可能是身子太虛,起到一半兒踉蹌了下,眼看著要跌下去。 臉色蒼白的耿舒寧,從屏風(fēng)后頭跑出來扶。 她腿兒也叫太上皇剛才的氣勢嚇得發(fā)軟,但惦記著剛才胤禛替她說的話,咬牙用上吃奶的勁兒,扶他進(jìn)了寢殿。 誰知行至龍床前,還是失了力氣,不小心叫胤禛壓了下去。 殿內(nèi)安靜了一瞬,疊在一起的兩人對視片刻,目光都情緒洶涌,氣氛卻格外溫情。 好一會兒,兩個人異口同聲—— “往后別離了朕身邊!” “您叫我出宮一趟吧!” 胤禛:??? 耿舒寧:!?。?/br> 第50章 寢殿內(nèi)燈火通明,胤禛能清楚看到耿舒寧眼中的詫異,迷茫和惶然。 他不動聲色瞇了瞇眼:“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不像太監(jiān)沐休或辦差時,偶爾還能出宮,宮女一入宮,為了守貞,到年紀(jì)被放出宮之前,再沒有出宮的機(jī)會。 最多在宮門口與家里人見見面。 她若出宮被人知道了,哪怕什么都沒發(fā)生也會被懷疑不貞,那就不是出宮一次的事兒,是出去了就再沒有回來的機(jī)會。 或者……這才是她想要的? 他才剛在太上皇面前護(hù)著她,就聽到這話,心里很難不起火。 耿舒寧察覺到他不高興,立刻垂下眸子,小心推他,“萬歲爺先讓奴婢起來再說。” “就這么說,你要去哪兒?”胤禛紋絲不動,盯著她慢慢低頭。 像盯死了獵物將要最后一擊的猛獸,危險和冷冽讓人心頭的警惕瘋狂叫囂。 耿舒寧忍不住偏開頭,叫他這凜冽的氣勢壓得大氣不敢喘,這姿勢下的男人最經(jīng)不起撩撥。 她思忖著小心回答:“奴婢入宮也有六年多了,許久未曾出宮,在宮外又張羅了些買賣,想出去看一看?!?/br> 胤禛湊在她耳畔,薄唇輕觸她的耳尖,“不是籠絡(luò)了陳家和齊家替你辦事,先前南城的鋪子也開張了?!?/br> 灼熱的氣息伴隨著不明顯的試探,涌入耿舒寧耳中。 “你該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瞞不過朕,不如跟朕說說,你到底要看什么,朕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br> 耿舒寧感覺耳朵里的熱氣似是鉆進(jìn)了腦子里,還不住地往下去,叫她渾身都有些發(fā)軟,腹下一片潮熱。 她這才發(fā)現(xiàn),二十歲的女人,嘗過rou滋味兒,也是經(jīng)不起撩撥的。 尤其……她先前還生出了點子不該有的妄念。 到底忍不住深吸口氣,耿舒寧轉(zhuǎn)過頭來,與胤禛鼻尖碰鼻尖,比胸脯更軟的,是甜軟又難耐的低呼—— “爺,您聽舒寧說……” 胤禛眼神一沉,大手覆著耿舒寧的細(xì)弱脖頸兒,將她往上拉。 他這會子不想聽她說話,這張嘴還是做點別的更討人喜歡。 耿舒寧順著他的力道起身,乖巧湊近,趁著胤禛眼神最幽暗的時候,猛地伸出手推開他。 而后迅速翻身撅腚,不顧儀態(tài),狼狽地躥下龍床。 胤禛翻身仰躺在龍床上,氣得呵呵直笑,卻也不算意外。 這小狐貍最擅長以弱示人,而后猛地伸爪子。 耿舒寧聲音略沙啞地解釋,“萬歲爺您還起著燒呢,別給奴婢過了病氣,奴婢要是病了,就沒法子好好伺候您了?!?/br> “至于出宮的事兒,等您病好了,奴婢再仔細(xì)跟您解釋也不遲?!?/br> 胤禛懶得聽她這狡詐廢話,揮揮手打落幔帳,再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耿舒寧臉頰guntang,心底略有些發(fā)虛,知道自己這點火不管滅的行為cao蛋,再說什么都有點婊,踮著腳尖輕手輕腳出門。 到了門口,她小聲拜請?zhí)K培盛:“萬歲爺還沒更衣,勞諳達(dá)伺候萬歲爺歇著,我先回去了?!?/br> 蘇培盛沒多想,這陣子主子實在是太忙,跟這姑奶奶之間也沒什么曖昧。 進(jìn)門后,蘇培盛靠近龍床,輕聲喚:“萬歲——” 他剛開口,幔帳內(nèi)就扔出了一團(tuán)明黃龍袍,砸了他一臉。 “滾出去!” “這幾日別叫那混賬出現(xiàn)在朕面前!” 蘇培盛:“……”這又怎么了? 他苦著臉捧著龍袍退出去,心里暗罵耿舒寧不地道。 這祖宗惹了主子爺火氣,怎么回回都不管滅呢。 耿舒寧還不知道蘇培盛在心里罵她,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失個身去安慰那總是發(fā)火的狗東西。 待得趙松期期艾艾過來送消息,她猜到蘇培盛被遷怒了,也只能無奈嘆氣。 行吧,虱子多了不愁。 耿舒寧取了一個從太后小庫房里淘來的精巧鼻煙壺給趙松,托他幫自己給蘇培盛賠不是。 趙松笑得特別好看:“蘇總管說了,主子爺是怕給您過了病氣,心疼姑娘,才不叫姑娘去前頭?!?/br> “過幾日萬歲爺退了燒,還得勞煩姑娘伺候著?!?/br> 耿舒寧:“……”這話是蘇培盛自個兒誤打誤撞的理由,還是那狗東西諷刺她呢? 懷揣著忐忑和煩躁,耿舒寧老老實實在鶯飛閣悶了好幾日。 陳嬤嬤那頭送了消息過來,說是外頭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問耿舒寧什么打算。 趙松正好也叫小成子裝作不經(jīng)意,透了消息過來。 說皇上的燒退下去了,就是這幾日叫前朝的事兒氣得厲害,吃睡都不香,明里暗里示意耿舒寧趕緊回御前伺候。 別管蘇培盛和趙松私下里怎么腹誹耿舒寧,真論起哄人,誰也比不過這位姑奶奶。 三天時間,趙松都挨了兩回打,腚實在是受不住。 * 耿舒寧盤算好了該拿什么出來,跟胤禛討價還價。 翌日一大早,她就笑瞇瞇去了御前,親自伺候胤禛用早膳。 見著她,胤禛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些。 “這不是耿女官?” “朕這病秧子模樣,怎么敢勞動耿女官伺候,沒得過了病氣給你,你還是去歇著為好。” 滿殿伺候的宮人都驚了。 這是怎么話兒說的,誰是主子???! 耿舒寧心里清楚,那天晚上自己做得過分,這會子只低著頭小意溫柔請罪。 “萬歲爺折煞奴婢了,能伺候您,是耿佳氏祖墳冒青煙才有的福分,奴婢怎么敢嫌棄萬歲爺呢?!?/br> “先前怪奴婢一時情怯,說錯了話,舒寧本意是想著幫萬歲爺分憂呢,等您有功夫的時候,奴婢仔細(xì)跟您解釋可好?” “這幾日,奴婢在后頭不出來,也是怕自個兒招了主子爺?shù)难?,叫您膩煩呢?!?/br> 她接過侍膳太監(jiān)的活計,持玉箸夾著燒麥小心湊到胤禛唇邊,另一只白生生的小手在下頭托著,話說得格外柔軟。 “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奴婢計較,若您實在生氣,就賞奴婢一頓板子,千萬別氣壞了自己的身子?!?/br> 胤禛吞下燒麥,慢條斯理咀嚼,咽下,憊懶地半抬眸子乜她一眼。 “你真愿意受罰?” 耿舒寧身體僵了下,偷偷咬牙,自然地夾起一筷子素?zé)Z繼續(xù)侍膳。 “奴婢說過,只要萬歲爺保重龍體,奴婢受什么罰都心甘情愿?!?/br> 她在御前一個月,哄太后的甜蜜話兒在御前也用習(xí)慣了,連蘇培盛他們都一臉習(xí)以為常。 宮人們都不意外,萬歲爺又叫這位大姑姑哄得臉上見了笑,一掃前幾日的陰沉。 胤禛淡淡點頭,“行,朕待會子忙,如何罰你,晚膳后再說?!?/br> 耿舒寧愣了下,不是,這話不是聽聽就得嗎? 不過她也沒太過擔(dān)憂,畢竟好幾個月沒拿新奇東西出來哄人了,這次她準(zhǔn)備了個極為有用的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