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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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上知道了,估計也顧不上這一茬。 胤禛本想著叫她擔(dān)驚受怕上一天,好好治治她這跳脫的壞脾氣。 再者,他這幾日心情不好,倒不是因為她,只嚇唬嚇唬也就夠了。 他心情極差的緣故有二。 一來是弘昀的夭折,作為阿瑪,他心里的難過一時半會兒還是無法消化下去,又要壓著不愿意叫人發(fā)現(xiàn)。 二來,涿州堤壩坍塌,是有人貪污了朝廷撥下去的銀子,以次充好,才會出現(xiàn)紕漏。 這事兒絕不可能沒人上奏,只是不知在哪個環(huán)節(jié)上被人給壓下去罷了。 湖廣出現(xiàn)無法控制的洪災(zāi),甚至發(fā)展到瘟疫蔓延,有上到提督,下至小吏不作為的緣故,且非短時間內(nèi)出現(xiàn)的問題。 每年朝廷都會派出監(jiān)察御史,一年一次的院試、三年一次的鄉(xiāng)試,從朝廷派出去的巡按御史、稽查大臣、巡察、彈壓官等亦不在少數(shù)。 偏偏湖廣那邊的亂象,竟將朝廷瞞得嚴(yán)嚴(yán)實實,滴水不漏。 如果不是天災(zāi)太嚴(yán)重,當(dāng)?shù)毓賳T互相推諉責(zé)任,朝廷還是聾子瞎子。 能做到這一點,背后沒有京城的靠山,只憑滿丕正藍旗佐領(lǐng)的身份,絕對做不到。 正藍旗旗主,是安郡王華玘,八福晉郭絡(luò)羅氏的表兄,與胤禩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姻親。 若說沒有廉親王府的插手,傻子都不信。 可胤禛給了粘桿處好幾日的時間,不管是涿州水患的真相,還是滿丕和廉親王府、郭絡(luò)羅氏的往來,一星半點的證據(jù)都沒查到。 這才是最讓胤禛下氣又煩躁的。 他不得不承認(rèn),老爺子做了幾十年帝王,有些事確實比他思慮周全。 這個憋屈,他不得不受,很多事,他也不該那么急,否則只會跟現(xiàn)在一樣,要用更多時間解決問題。 先前在民間名聲漸好,朝中大臣們也都不得不低頭的意氣風(fēng)發(fā),像是個短暫的夢,叫這一場水患劈頭蓋臉砸出了清醒。 身為皇帝,也不是無所不能,反倒比做郡王時多了更多枷鎖。 * 白日里,胤禛氣勢冷然從正大光明殿回來,就一直在御案前忙,沒再發(fā)脾氣,只是臉上始終不見晴色。 蘇培盛心里著急,怕主子把什么事兒都憋在心里,身子又虛弱,還受著傷,會憋壞了自己。 耿舒寧剛遞過話頭來打聽,蘇培盛思忖了一瞬,就挑挑揀揀把能說的都說了。 有些話主子不說,蘇培盛卻想叫耿舒寧知道。 “萬歲爺讓太上皇知道玲瓏炭的來歷,是怕自己不在京城,一旦有人往死里算計您,總得有人能護著您?!?/br> “打從龍?zhí)ь^后那場大雪過后,萬歲爺就再沒幸過任何人,先前……有些話不該奴才來說,總之,您可萬別看低了主子爺?!?/br> “好些時候,萬歲爺不愿意說自個兒做了些什么,卻從來不會委屈了身邊人?!彼麎旱土寺晝?。 “這會子主子不叫您出宮,也是怕有人會鉆空子拿您下手,總得肅清身側(cè)這起子小人,才好放心叫您出去?!?/br> “奴才只求您看在主子真心的份兒上,也心疼心疼主子爺,別……”總氣他。 耿舒寧聽得有些怔忡,漸漸走神。 她不知道,胤禛非要留下她的背后還有這么多思考。 不過,她也不算意外。 她上輩子粉四大爺,就是因為許多歷史學(xué)家都分析,他這人做得多說得少,還格外護犢子。 這也是她敢拿本事,在胤禛面前換前程的底氣。 要換成康熙……她大概只敢走后宮風(fēng)云路。 她沉默思考了大半天時間,莫名的糾結(jié)和些許微醺似的高興,叫她思緒百轉(zhuǎn)千回。 到了晚膳時候,耿舒寧終于下定決心,收起了本來打算哄人的酒精和消毒精油方。 也許她可以更信任胤禛一些,情報組織這條線,跟他一起完成,也能更安全迅速。 用完了晚膳,胤禛抬頭看她,面色比白日里和緩不少。 “你們先下去,舒寧留下,朕有話跟你說。” 耿舒寧也露出個格外真誠的笑,“巧了,奴婢也有話跟您說?!?/br> 蘇培盛是個有眼色的,帶著人訓(xùn)練有素地飛快離開殿內(nèi),體貼地關(guān)上了殿門。 耿舒寧剛要開口,胤禛就淺笑著起身,拉著她的手往羅漢榻走。 “朕先說吧?!笔〉媒兴@張小嘴又哄住了。 耿舒寧想了想,也行,說不定他是想通,讓自己出宮……誒? 略走神的功夫,耿舒寧視野猛地一轉(zhuǎn),眩暈了瞬間,眼前變成了黑亮的金石地面。 她被胤禛輕而易舉地箍住腰肢,壓在腿上……以趴著的姿勢! 耿舒寧:??? 她心底一沉,頭皮發(fā)麻地掙扎,“萬歲爺您——” “都說再一再二不再三,朕深以為然?!必范G幾乎算得上溫柔地打斷她,聲音在耿舒寧頭頂響起。 “朕說要送你去尚功局領(lǐng)板子也有幾次了,思及你大姑姑的身份,朕給你個體面,這頓板子,朕親自來罰。” “不是,您聽我解釋!”耿舒寧的掙扎被摁住,急得滿頭汗,“我不是將功贖罪……??!” “啪!”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直接叫耿舒寧傻眼,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屁股上的劇痛,伴隨著又一下清脆的‘啪’聲,直接沖進耿舒寧腦海,叫她漲紅了芙蓉面。 她被打屁股了?! 她要跟這狗東西拼了?。?/br> 第51章 手下柔軟又有彈力的良好觸感,讓胤禛心底的陰霾終于見了晴。 他下意識摩挲著,回味幾息功夫,一個沒忍住就繼續(xù)罰了下去。 ‘啪’的一聲,打斷了耿舒寧腦子里屬于冷靜的那根弦。 她從來沒這樣憤怒過,就連她爸都沒打過她! 屁股一陣疼過一陣,她用了吃奶的力氣奮起……也白奮起。 在力量上而言,就算是病弱的四大爺,也完全不是她這小體格可以抵擋的。 耿舒寧越是生氣,反倒越不會示弱,她咬牙憋著一口氣,一聲不吭,由著胤禛毫不留情打了她十下。 感覺到膝上的小狐貍連呼吸都微不可聞,像是疼暈過去一般,胤禛心下一緊。 是真想懲罰這混賬,可他收著一半的力氣呢,沒想把人打壞了。 胤禛微微蹙眉,手上用力,將膝上的嬌嬌兒翻個身摟住…… 耿舒寧猛地一下子蹦起來,說不好是屁股太疼還是怒火更甚,總歸是坐不下,忍不住,滔天的怒火助長了膽氣。 她用力抬起胤禛閑著的那只手,一口咬下去,伸手就往他身上揮。 得虧胤禛躲得足夠快,脖子上猛地一下刺痛,好歹沒叫這一巴掌落在臉上。 “你放肆!”他低喝。 御前被人盯得格外緊,在某些方面反倒比青玉閣和慈寧宮乃至長春仙館更不自由。 若叫人知道耿舒寧傷了龍體,還是脖子,就算他也保不住她的項上人頭。 但耿舒寧氣得理智不了,怒瞪過去,“我就放肆!只有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打女人!” “說不過我你就打人,你算什么——” 胤禛迅速起身,將人拉回懷里,狠狠捂住她的嘴,“耿舒寧,你不要命了!” 耿舒寧:“唔唔唔唔唔(你殺了我啊)!唔唔(孬種)!” 胤禛雖然沒聽到她說什么,也大概知道她嘴里沒什么好話。 他哼笑著睨向耿舒寧漲紅的小臉蛋,稍微冷靜些涼涼提醒—— “朕是想說,你咬的那只手,才剛打了某個混賬的屁股,你倒是不講究?!?/br> 耿舒寧:“……”她自己的腚她怕什么! “唔……就是現(xiàn)在捂著你的手?!必范G還嫌不夠氣人,笑道。 耿舒寧氣急了眼,就著被摟緊的姿勢,倏然抬起腿,沒被禁錮住的手往他身上擰。 胤禛唬得一后背的冷汗,反應(yīng)倒還及時,只被頂?shù)搅舜笸龋坏靡逊砰_耿舒寧。 經(jīng)過他的提醒,耿舒寧冷靜下來了,主要腚太疼,也有助于保持冷靜。 她冷冷看著胤禛,前所未有的大膽,刻薄,“我知道皇上為何不開心,遷怒于我!” “您著急收攏皇權(quán),卻總有蒼蠅在您面前飛,偏您身為皇上卻無計可施,覺得自己無能了是吧?” 胤禛的臉色驀地沉了下來,眸色也變得深沉,“耿舒寧,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 “您以為只要將自己累成個病秧子,就能比太上皇和端和帝厲害?!惫⑹鎸幥文槺人€冷,打斷他的話,憑著自己對這狗東西的了解大放厥詞。 “太上皇做了多少年皇帝,端和帝又坐了多少年太子,您先前不過是個爹不……不過是個郡王,就算您一時占了上風(fēng),又能如何?” “那些該死的混賬東西用了幾十年來部署,僅憑您掌控生殺大權(quán)就能叫他們害怕?做夢吧!” “我不懂政治,可但凡有能翻幾百倍的利益可圖,別說是死,就是生不如死都有大把的人往上撲,皇權(quán)算個……算什么!” 胤禛眼神中的殺意幾乎藏不住,因為知道耿舒寧說的是實話,甚至比太上皇還要一針見血。 這份難堪,不該是一個宮人來告訴他! 他氣急伸手,掐住耿舒寧的脖子,“你真以為朕不會殺了你?” 耿舒寧臉色蒼白,明明把狗東西氣到比自己剛才還難堪,冷靜和理智卻也回來了,慫勁兒也叫她止不住眼淚大把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