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女配在戀綜躺平后爆紅、世家婦(重生)、重生后我在修真小飯?zhí)灭B(yǎng)老、重生娛樂圈女皇、抗戰(zhàn)鐵軍、兵王崽崽三歲半、萬人嫌在高考綜藝全網(wǎng)爆火、穿越之山野田間盡悠然、農(nóng)家發(fā)財路、有只貓說我是她老婆
再沖耿舒寧眨眨眼:“往后若是歲寧居士再記起什么,只管叫人聯(lián)絡(luò)臣弟便是,臣弟一定配合,叫歲寧居士功德圓滿?!?/br> 耿舒寧沒多想,得到能出門的承諾她就滿足了。 要是她能去逛逛曲藝樓,再做做美容按摩,功德肯定會圓滿嘿嘿~ 等到允祥拿著那一沓方案離開,耿舒寧收起笑容,平靜告退。 胤禛語氣淡然止住她的動作,“過來,朕還有話說?!?/br> 耿舒寧扶了扶自己的居士幞頭,微笑著豎起手指來,“施主有話只管說便是,歲寧耳朵很好使?!?/br> 經(jīng)過先前溫泉那一樁,還有早上兩個人之間的糾纏,她現(xiàn)在對四大爺?shù)木次芬呀?jīng)接近于無,懶得再裝出乖巧模樣哄人,不自覺就恢復(fù)了幾分上輩子的性子。 胤禛也沒生氣,嘴唇還沒結(jié)痂呢,氣不動了。 他憊懶笑了笑,歪在矮幾上溫和看她,“今兒個是你勾的朕吧?這身居士袍子里,肚兜還是瑪瑙色的嗎?” 耿舒寧臉色驀地紅了紅,她有點不大適應(yīng)冷面閻王耍流氓。 她起身要往外走,“過往種種,辟入過眼云煙,施主還是不必再——” “早上那會子,屋里沒有點燈?!必范G輕笑著打斷她的話,語氣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陰雨天屋里昏暗,倒有點像青玉閣你碰倒了燭火那回?!?/br> 耿舒寧身子僵了下,這……有心理陰影給皇上一巴掌,和故意給皇上一巴掌,是兩碼事。 她立刻轉(zhuǎn)身,乖乖走到胤禛面前,面無表情低下眉眼。 “您不是說,只要我回答了您的問題,過去一筆勾銷嗎?您又說話不算數(shù)?!?/br> 胤禛拉著她的手摩挲,天兒漸漸涼了。 她一路過來吹了風,手冰涼。 他若有所思輕撫她掌心,“朕不跟你計較先前那幾回僭越,只是歲寧,朕不喜歡被人蒙騙。” 耿舒寧思忖片刻,抬起眸子認真保證:“我答應(yīng),往后再也不騙您?!?/br> “嗯……”胤禛不動聲色將她攬到膝前,低頭湊在她耳邊,熱氣浮動。 “那你告訴朕,喜歡握著朕嗎?” 耿舒寧臉色瞬間紅透,靠近了以后,透過袍子和袍子的間隔,她又感覺到了孽源的囂張。 她蹙眉瞪人:“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朕在教你非禮勿動的道理,碰了朕,你要負責。”胤禛云淡風輕地笑。 “朕記得你說從朕身上學(xué)到了不少,朕也跟你學(xué)到了些東西?!?/br> 比如不要臉不要皮,反倒更容易將人心勾到自己手里。 耿舒寧不想往孽源上挨,冷遮臉使勁兒抽手,“我也沒這樣拉著您不放手?!?/br> “朕學(xué)到的不是這個?!必范G由著她抽出手,蹬蹬倒退好幾步,依然笑得溫和。 “朕不會再強迫你做什么,只想跟你打個賭?!?/br> 耿舒寧:“賭什么?” 胤禛深深看著她:“賭你早晚有一日,會心甘情愿對朕負責?!?/br> 耿舒寧:“……”說得她跟個渣女一樣。 她腦子有些混亂,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更不想說得太難聽得罪人。 她只整整衣襟,板著臉表明態(tài)度,“歲寧告退?!?/br> 胤禛也不攔她,只溫和道:“出去的時候帶足了人手,別叫朕擔心。” 耿舒寧頓了下腳步,沒謝恩就回了東偏院。 巧荷已經(jīng)在一旁伺候著,見她回來,趕緊過來攙扶。 “主子,十三貝勒給您留了信兒,說半月后約您在曲藝樓見面,請您看場好戲?!?/br> 耿舒寧腦子里還回蕩著胤禛那意味深長的笑呢,心下腹誹,這十三爺是請她看場好戲,還是唱場好戲? 隨即她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看巧荷:“你叫我什么?” 巧荷利落跪地,露出跟以往那乖巧膽小完全不一樣的冷厲。 “奴婢暗十三,原掌十女衛(wèi),為十三庫司?!?/br> “現(xiàn)接皇上密旨,任藍翎九衛(wèi)頭領(lǐng),掌十女衛(wèi),二十暗衛(wèi),認您為主,聽您調(diào)遣!” 原本藍翎衛(wèi)只有八衛(wèi),現(xiàn)在多了一衛(wèi),巧荷知道自己升任緣由,對耿舒寧只有恭敬。 耿舒寧蹙眉:“聽我調(diào)遣,還是監(jiān)視我?你們的主子是我,還是皇上?” 巧荷干脆回話:“皇上旨意,以您的命令為先,您是我們的主子,藍翎九衛(wèi),不歸屬林主事管轄。” 耿舒寧唇角多了一抹笑意,四大爺確實知道她想要什么。 但想讓她心甘情愿負責?她撫了下唇上的傷口,愉快將之拋之腦后。 做渣女挺好。 第60章 如果說在宮里的每一天都過得非常緩慢,耿舒寧覺得,出宮后的自由日子,就像流水一樣,嘩啦啦一眨眼就流過去了。 睜眼就是太陽曬屁股,再不用摸黑艱難起床。 慢悠悠吃個早午餐,再去西院念幾卷長生經(jīng),擦一擦長明燈,像模像樣敲敲木魚,泡個溫泉……嘴都還沒咧到后腦勺呢,天兒就黑了。 日夜流轉(zhuǎn)間,連呼吸都仿佛是清甜的。 好日子過得飛快,難得這日一大早,耿舒寧就叫巧荷給喚醒了。 巧荷提醒:“主子,今兒個是您跟十三爺約好的日子,咱得早些動身?!?/br> 耿舒寧打著哈欠起床,順滑青絲落到肩頭,在臉頰邊作亂。 雪膚下的烏發(fā)紅唇,流露出幾分不經(jīng)意的嫵媚,叫巧荷都有點看直了眼。 她總覺得,主子自打出宮后,愈發(fā)好看了。 耿舒寧懶洋洋將頭發(fā)拂到身后,有些不可思議,“這就半個月了?” “主子沒覺出冷來呀?”巧荷笑著打趣,“昨兒個西院的多杰師父還說,這幾日怕是要下雪,往年也差不多都是十月里會下雪?!?/br> “路上且需要些時候,您到了車上再睡會子也行?!?/br> 出行的馬車里,早就備好了炭爐,羊絨大氅和羽絨捂子伴著手爐,也都收拾妥當了。 巧荷伺候主子起身梳洗,現(xiàn)在就差把主子塞馬車里,就能出行。 “今日咱們男裝出門吧。”耿舒寧半醒不醒地閉著眼,由著巧荷給她梳辮子。 今年好似格外冷,離十月還有幾天呢,離溫泉池子遠點的地方就見霜了。 耿舒寧聽人說過,清朝這時候應(yīng)該是在小冰河時期,路都凍得比前些日子結(jié)實,估摸著少不了顛簸。 所以睡是不可能睡的,只盼著別趕巧下雪耽誤趕路就成。 * 好在直到抵達名為纖蘿閣的曲藝樓,也都無風無雪。 一路下來,耿舒寧也沒感覺出太顛簸,靠著小廝打扮的巧荷還真瞇了會兒。 前來迎接耿舒寧的是陳流。 見馬車停下,陳流眼神轉(zhuǎn)過去,看到個身穿藏藍色束身長袍的俊俏男郎,用手撐著馬車車轅灑脫跳下車。 陳流沒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要迎接的貴客,不感興趣地轉(zhuǎn)開了腦袋。 耿舒寧笑瞇瞇大跨步走到他跟前,‘唰’一下子跟有病似的打開折扇,沖他扇了兩下,陳流才反應(yīng)過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耿舒寧,這會子還不敢太過確認。 他面前站著的‘郎君’,戴著嵌了翡翠的瓜皮帽,將一張淺麥色的英俊臉龐襯得格外低調(diào)。 跟陳流差不多長短的黑色大氅,將瘦削高挑的‘郎君’裹得嚴嚴實實,只頰邊的兔毛領(lǐng)兒替耿舒寧添了幾分柔弱,卻只叫她更溫潤如玉,半點不顯女氣。 “姑……居士?”注視著耿舒寧那雙格外水潤的杏眸,陳流才試探著躬身。 “您這是……” 耿舒寧笑著挑眉,粗著嗓音調(diào)侃:“怎么,沒見過別的爺喬裝打扮?” 陳流:“……您這身形著實叫奴才走了眼?!闭l喬裝打扮還能高出一大截來的。 耿舒寧甩了下袍角,笑著往里去:“走著說?!?/br> 走著走著就不用說了。 雖然皂靴鞋底子不算太高,陳流眼神也利,用鹿皮做的靴筒走起來,仔細看看,就能看出內(nèi)里做高了三寸。 這叫耿舒寧瞧起來,就像陳流一樣,頂多算是個不太高大的小爺。 加上她行走間瀟灑大氣,打眼一瞧比陳流還倜儻得多。 陳流心里感嘆,估摸著今兒個來的幾位爺,都得走眼,這誰能認出來是個女兒家啊! 他猜想得確實不錯,耿舒寧踏入纖蘿閣的瞬間,因為陳流落后幾步,允祥和齊溫澄都沒認出來。 只有側(cè)坐在窗邊的軒昂身影,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噙著笑痞里痞氣進門的小郎君,手中茶盞頓了下,冷白俊容不自覺勾起一抹無奈笑意。 這小狐貍裝起男人,叫宮里的太監(jiān)都自愧弗如。 * 陳流引著耿舒寧進了一間格外寬敞的雅閣。 纖蘿閣的裝修,是耿舒寧根據(jù)后世會所的低調(diào)奢華給的建議,她已經(jīng)來過一次,不算稀奇。 只左右掃了兩眼,她就懶洋洋坐在了榻上,蹺起二郎腿來。 “十三爺請我來看什么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