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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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早叫人提防著有人狗急跳墻,一直在養(yǎng)心殿里忙,不停有旨意和密旨從養(yǎng)心殿傳出去。 他做好了一切準備,卻沒想到是耿舒寧這邊最先見著了動靜。 * 正月初二該走娘家的日子。 耿舒寧正在莊子上,叫巧荷替她張羅魚羊鮮鍋子吃呢,外頭有門衛(wèi)來報,說是她的繼母納喇氏來訪。 耿舒寧有些詫異,“她來做什么?” 這里也不是納喇氏娘家。 巧荷倒是從林主事那里知道些內(nèi)情,小心翼翼回話。 “許是與朝堂有關(guān),佟家和九貝勒府對和江南那邊沒少伸手,耿家老爺在河南為萬歲爺辦差,過了正月就要回來述職的……說不定會受牽連?!?/br> 耿舒寧對政治并不是很懂,她不明白,江南的事兒跟河南有什么關(guān)系。 她想了想,叫人把納喇氏請到了東偏院的前廳。 魚羊鮮鍋子在中廳后頭的溫泉池子邊上咕嘟著,說完了事兒也不耽誤她用早午膳。 只她沒想到,納喇氏一進門,記憶中那個溫婉卻高傲的高顴骨婦人,直直捧著個木匣子跪在她面前。 耿舒寧蹙眉跳起身,疾行幾步,上前扶納喇氏起來,“額娘這是做甚?有話好好說?!?/br> 納喇氏抬起眼眶,淚珠子就掉了下來,“老爺被人彈劾貪污受賄,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十數(shù)條罪名?!?/br> “如今老爺被陛下下旨令駐軍押送回京,求歲寧居士救救你阿瑪吧!” 耿舒寧愣了下,“什么時候的事兒?” 她看向巧荷。 巧荷不動聲色搖搖頭,她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納喇氏這幾日吃不下睡不好,身子骨虛弱,頂不住耿舒寧和巧荷的力道,搖晃著身子被硬扶起來。 她捂著臉斷斷續(xù)續(xù)跟耿舒寧說了現(xiàn)在京中的情形。 “你阿瑪才去河南不足兩年,往日里都謹慎得很,連節(jié)儀都只是當?shù)赝撂禺a(chǎn)……怎敢貪污受賄,定是有人冤枉他!” “不過是因為你阿瑪為……為貴人辦差,現(xiàn)在叫人拿捏了想要跟貴人作對,如今除了你,再沒人能救你阿瑪!” 耿舒寧對納喇氏的哭哭啼啼不感冒,只冷靜問了兩個問題—— “阿瑪被押解回京,罪名可有證據(jù)?是否屬實?” 納喇氏哭聲頓了下,沒回答這個問題,突然換了個話題哭。 “居士不知道,咱家大爺在花樓里不像樣子……叫人斷了他一條胳膊。” “妾身好不容易拿千把兩銀子才將人贖回來,誰料年還沒過,那人就又拿大爺摁了手印畫押的欠條來砸門?!?/br> “他們?nèi)酉挛迦f兩銀子的欠條,說要買一條人命,將大爺擄走了!” “我一個婦道人家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嗚嗚……只能求了你七叔……” 耿舒寧挑眉,原身那棒槌兄長叫人仙人跳算計了,仙人跳之一的女子沒了性命,人家把賬算到了他頭上。 如果耿佳德金還在知府任上,沒人敢這樣算計知府之子。 現(xiàn)在……大概想用耿家嫡子威脅耿佳德金別亂說話,最好是認罪。 現(xiàn)在耿家能在宮里說得上話的,官位最高的竟然只有耿雪他阿瑪。 估計這人給納喇氏指了道,讓她來莊子上找耿舒寧求情。 耿舒寧垂眸,若有所思地問納喇氏—— “您想讓我怎么做?” 納喇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小心翼翼將懷里的匣子推給耿舒寧。 “我知道過去我對你不好,只要過了這一關(guān),往后你想怎么樣,我都認了?!?/br> “如今也只有太后娘娘能在萬歲爺跟前說得上話,若你阿瑪有個三長兩短,耿家都活不下去,你這清修怕是也要成空的……” 巧荷接過匣子,打開捧到耿舒寧面前,最上頭是原身額娘的嫁妝單子。 往下去有三萬兩銀票,還有耿家的數(shù)個莊子,粗算起來得有耿家三分之一的家產(chǎn)。 這納喇氏在大是大非面前倒是舍得下本錢。 “額娘先回去吧,阿瑪有難,身為女兒我自不會不管。”耿舒寧一臉慎重道。 “我馬上叫人遞牌子進宮?!?/br> “越是這種時候,家里就越不能亂,還請額娘看緊門戶,穩(wěn)住了等我消息?!?/br> 納喇氏見耿舒寧臉色嚴肅,語氣慎重,眼神閃了閃,心里松了口氣。 有人給她送了信兒,不知道是誰,卻是明說,若能讓耿舒寧說動太后和皇上法外容情,耿佳德金不會有事,嫡長子也會替她解決。 納喇氏擦了擦眼淚,不敢多說其他。 “你放心,我一定約束好家里的下人,等你的消息,若你阿瑪和大爺沒事兒,回頭額娘給你立長生牌位!” * 客客氣氣送走納喇氏,巧荷剛想說話,耿舒寧就一臉笑意將匣子蓋上,雀躍著往后頭走。 巧荷下意識跟上,不解,“主子,耿家您不管嗎?” 耿舒寧詫異看她一眼,“你覺得,以我對萬歲爺?shù)闹匾?,萬歲爺會對耿家坐視不理?” 她瞎cao什么心。 巧荷:“……”有,有點道理。 “還是你覺得,以納喇氏的性子,她能心甘情愿拜在我腳下乞求,還為了我兄長求情?!?/br> 做夢比較快。 巧荷:“……”那啥,還有您阿瑪呢。 耿舒寧笑得愈發(fā)歡快,輕松坐在溫泉池子旁邊的觀雪亭內(nèi),興高采烈吃起鍋子。 雖然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十幾年的偶像白.粉了嗎? 四大爺雖然小心眼,對自己人卻極為護短,絕不會悄無聲息就發(fā)作了耿家。 越是沒動靜,就代表無事。 要真有事兒,那狗東西早借機叫她賣力了。 見巧荷還是滿臉迷茫,她在涮百葉的空當輕飄飄指點幾句。 “不管外頭再大的風雨,我是傻了才會不信自己人,反倒去信害我的人,該咱們cao心的事兒,皇上自會有旨意。” “有功夫瞎cao心,倒不如養(yǎng)好了自個兒,好好給主子辦差?!?/br> 巧荷沉默許久,看耿舒寧的眼神,有迷茫,有愧疚,更多的卻是欽佩。 * 耿舒寧說的話,很快送到御前。 在養(yǎng)心殿點燈熬油了兩個多月的胤禛,面色愉悅地掃回話的蘇培盛。 “現(xiàn)在你該知道,朕為何會這樣看重那小祖宗了吧?” 蘇培盛嘿嘿笑著豎起大拇指,“奴才早就看出姑……居士雖倔了些,對萬歲爺您那絕對是忠心耿耿?!?/br> 胤禛淺笑不語,心頭多了股子溫熱,憶起上次耿舒寧歪在自己肩頭的模樣。 她說他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突然想見她了。 * 蘇培盛捂著嘴,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悄摸退了出去。 世人都以為萬歲爺冷酷,不講人情世故。 實則,萬歲爺對放在心上的奴才那都是極為細致的,也不會一竿子打死。 就算耿佳德金真犯了事兒,萬歲爺也會給他機會分說。 過去總看這倆祖宗打架,蘇培盛沒想到,那祖宗對萬歲爺竟然如此信任。 有一個瞬間,他恍惚間突然篤定了一件事。 如果說,真有哪個女子能伴在萬歲爺身邊并肩同行,攜手一生,主子娘娘都不行,還得是那小祖宗。 * 干拿銀子不辦事兒的耿舒寧,愉快地將納喇氏送來的那幾個莊子接收了……啥事兒都不辦。 她叫巧荷派人去巡視一番,該處置的刁奴處置了,換上莊子上的厚道奴才看管。 至于地里,她高高興興騎馬前去走了一圈,下調(diào)了租子,重新推舉了老把式做莊頭,給莊子所屬的佃戶們都分發(fā)了開年利是。 她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巧荷通過粘桿處打聽到了消息,耿佳德金已從河南被押解到了直隸一帶。 還不等人到京,耿舒寧這日,剛回到溫泉莊子上,進門就感覺后脖頸兒一痛,失去了知覺。 再睜開眼,她差點以為自己在睡夢中被殺,又穿越了一回。 滿目的明黃晃得她睜不開眼,而她懷里摟著個冷白郎君……沒穿衣服。 第62章 等發(fā)現(xiàn)沒穿衣服的是誰,耿舒寧比又穿越了還要驚悚。 她把四大爺給睡了?! 耿舒寧甚至沒顧得上矜持,伸手往下摁了下某處,及至發(fā)現(xiàn)毫無異樣,并且自個兒是穿著里衣的,這才松了口氣。 說不出是遺憾還是慶幸,她枕在胤禛的胳膊上,用手背遮住情緒復雜的眼睛,深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