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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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是臊的還是恨的,她啞著嗓子哽咽,“萬歲爺,到底是誰把我擄走的,您能告訴我嗎?” 臉是徹底找不回來了,她要把昨天給她下藥的那個王八蛋碎尸萬段?。?! “朕的問題,你還沒回答!”胤禛又撞,聽得她軟軟地低呼,幽暗的眸底起了火。 趁著她臊得頭昏腦脹,衣裳凌亂著勾開,修長的手指在丘陵間行走,力道越來越重。 似是耕地的爬犁一樣,堅定翻著丘陵肥沃的土地,意圖來年有個好收成。 耿舒寧悶哼著抓住他手腕,疼得哭腔止不住,“我發(fā)誓,除了夢里,這輩子什么狗都沒有嗚~” “其他事情記得模模糊糊,歡情之事,你夢里倒是記得清楚?!必范G眸光轉(zhuǎn)冷,垂著眸子仔細欣賞丘陵風(fēng)光。 緩慢卻堅定地躬身,虔誠地,狠狠地,在丘陵上落下無數(shù)印記,好叫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自己的,無論是現(xiàn)實還是夢里。 耿舒寧后背發(fā)涼,身前卻像是起了火,一陣陣往下拱,在腹前積聚,翻滾,叫囂,讓她幾乎說不出話。 她抓著胤禛往后推,有點受不住想投降,但眸子不經(jīng)意掃過凌亂的龍床,她心底猛地涼了一瞬。 狠狠咬了下唇角自己更清醒些,她偏開腦袋,看到窗外落下白點,立刻用力拍他。 “爺,爺,下雪了!我冷……疼……” 胤禛頓了下,將她盯著龍床緊皺眉頭的表情收入眼底,記起養(yǎng)心殿時兩人說過的話,心下嘆息。 還不是時候。 他只能收斂起胸膛里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哪怕孽源如鐵,也不動聲色后退開,沒叫受驚的狐貍發(fā)現(xiàn)。 耿舒寧臉色由潮紅轉(zhuǎn)向煞白,小聲求饒。 “我往后再也不敢亂說話了,您別嚇我,再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好不好?” 其實情事對她而言可有可無,只是真跟他睡了,就又走了老路。 她不愿意,哪怕到了這種程度……自欺欺人地曖昧著,她也不愿意。 他說過,她不愿意就不會勉強她。 如果他說話不算數(shù),先前的承諾也都是空的,她就只有逃跑這一條路了。 胤禛清楚耿舒寧的糾結(jié),慢條斯理替她扣好衣裳,伸手從一旁拽過大氅包裹住她,又叫她回過身去,從背后抱住她。 “行,叫你將功補過,朕聽聞你帶著暗衛(wèi)在納喇氏送去的莊子上漚肥,要種些高產(chǎn)的糧食,你可有把握?” 耿舒寧緩了緩劇烈到幾乎蹦出嗓子眼的心跳,啞著嗓子回話,“我記得的不多,只記得稻谷可以雜交。” “還有些簡單防治病蟲害的法子,都得熟悉地里活的老把式來多番嘗試,估計時間短不了?!?/br> 民以食為天,想要改善老百姓的生活,提高糧食產(chǎn)量是必不可少的一環(huán)。 可惜的是她對農(nóng)產(chǎn)業(yè)這一塊不太了解,能想到的法子,除了雜交水稻,也就是在大山里看到過的一些土法子。 但雜交水稻也沒那么容易,否則袁大神不會一輩子都為之努力,需要一點一點改良糧種。 她微微抬頭,小心翼翼看胤禛,“我聽人說沿海一帶有人種土芋,南地還有人種紅苕,這兩種作物產(chǎn)量都挺高的?!?/br> “萬歲爺不如叫人進一些上來,在不同的地方種來試試看。” “應(yīng)該還有其他高產(chǎn)的作物,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耿舒寧提前打預(yù)防針。 土豆和紅薯算是穿越種地標配了,只要看過小說的就肯定知道。 只是她上輩子是南方人,對水稻反而更熟悉點,土豆和紅薯怎么種植還真得試。 至于玉米,她也不知道這時候叫什么,只能回頭借著夢的理由畫出來,讓人去找。 若是能找到,又能當(dāng)一個大功,留著回頭作死的時候用。 胤禛將腦袋擱在她頭頂,思忖片刻,突然開口,“三月朕要下江南,你跟朕一起去可好?” 他若有所思垂眸看耿舒寧,“說不定,你到時候還能記起更多夢境?” “說實話,朕現(xiàn)在對你夢里都有什么……是越來越好奇了?!?/br> 耿舒寧緊緊抓著窗欞,頭皮陣陣發(fā)麻。 她不想知道他到底好奇什么,一點都不! 第63章 胤禛在外逗留一夜已經(jīng)不易,很快就放耿舒寧回了溫泉莊子。 她抵達東偏院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 巧荷默默伺候著耿舒寧梳洗完,跪在了她跟前請罪。 以前耿舒寧不喜別人下跪,待人隨和,巧荷在她面前更像個女秘書一樣自在。 但耿舒寧腦仁兒還因先前摻了迷香和催青香的那杯酒隱隱作痛,胸脯與衣裳摩擦處也有點刺痛,某個混蛋太喜歡丘陵上的櫻桃,吃得貪了些。 就連屁股都腫了,是那狗東西打了她一巴掌,后來又攬著她腰肢往窗棱上摁硌的。 渾身的不舒服,讓耿舒寧明白了一件事,她對旁人的善意,有時會成為自己的催命符。 在這個世道,在大清,她可以堅守底線,但絕不能做個好人。 她面無表情問巧荷:“先前我與你說過,暗衛(wèi)分為內(nèi)外兩部分,三班倒,保證我身邊時刻有至少六人護衛(wèi),你怎么安排的?” 巧荷叩頭下去,聲音沙?。骸盎刂髯拥脑?,吩咐下去了,只是……莊子上清閑,大家都有些懈怠了,有時候盯得沒那么緊,都是奴婢的錯,還請主子責(zé)罰?!?/br> 耿舒寧趁她看不見,偷偷拽著衣襟,揉了揉胸口,若有所思。 “按理說,你們暗衛(wèi)應(yīng)該有賞有罰,我也沒虧待了你們,為何會懈???” “若是不想伺候我,直接說便是,我不攔著你們?nèi)魏稳吮记俺??!?/br> 巧荷直起身子,欲言又止看耿舒寧一眼。 耿舒寧挑眉:“再來一回,說不定我命都沒了,想說什么就說,今天不管你說什么,都恕你無罪?!?/br> 巧荷低垂著腦袋,說了實話。 “過去我等都是萬歲爺?shù)呐?,一旦出了差池,動輒就會丟腦袋,誰也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br> “但……自從九衛(wèi)被萬歲爺指給了主子,您不曾集體召見過我們,也不曾敲打,甚至不需要我們貼身伺候,于九衛(wèi)而言……等于沒了歸屬。” “人心一旦漂浮不定,當(dāng)差自然就沒那么盡心了,又覺得不會出什么大事……不料卻害了主子,也害了自個兒,是我們咎由自取?!?/br> 耿舒寧怔忪地抓緊了衣襟,她聽出了巧荷未盡之語。 不只是九衛(wèi)漂浮不定,是她,她從來沒把九衛(wèi)當(dāng)自己人對待。 在她心里,這是胤禛派來監(jiān)管她的守衛(wèi),他們是對立面。 她對未來沒有明確的落點,雖然想為這個世道做些什么,可出宮后就好像失去了一部分動力。 穿越已經(jīng)無法改變,出宮就好似圓滿了大半似的,實則也空了大半。 明知道宮里是個虎狼窩,卻跟皇上不清不楚,又下不了決心徹底離開…… 說到底,是她迷茫又矯情,才會害了自己。 耿舒寧沉默片刻,上前扶起巧荷。 “我知道了,你們既然都已經(jīng)領(lǐng)了罰,我給你們?nèi)鞎r間養(yǎng)傷?!?/br> 也給她三天時間,想清楚后面該何去何從。 她拍拍巧荷肩膀,“三天后,讓所有人來東院,我有話要說?!?/br> 巧荷驀地抬起頭,眼里多了點希冀,“主子是要訓(xùn)話嗎?” 耿舒寧歪著腦袋笑得云淡風(fēng)輕,眸光卻依然沒有落點。 “蘿卜和大棒都有,往后你們?nèi)兆涌蓻]那么好過了,怕不怕?” 巧荷像是沒發(fā)現(xiàn)一樣,只蒼白的臉上浮起笑來。 “只要主子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愿意收下我們,我等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等耿舒寧睡下,巧荷含笑退出去。 轉(zhuǎn)過身后,巧荷面上就恢復(fù)了暗衛(wèi)的冷漠。 再邁步出去,原本的趔趄也不見了,哪怕臉色更加蒼白,步伐卻堅定迅速。 從東偏院一路行至住院的假山后頭,已經(jīng)有人等著她。 巧荷低聲吩咐:“盡快將今晚的事兒傳給萬歲爺,請林主事配合看緊了莊子,方圓三十里的動靜都要掌控,主子隨時可能會跑?!?/br> “接下來三天時間,所有暗衛(wèi)嚴陣以待,無論任何時候,不要讓主子獨自一人待著。” 黑影跪地應(yīng)聲,轉(zhuǎn)身無聲無息消失在夜色之中。 * 三日后,耿舒寧一大早就起來了。 巧荷和另外一名叫做晴芳的女衛(wèi)收斂著緊張心情,在屋里伺候她梳洗,一如既往地細致周全。 巧荷笑著試探:“今日您要給我等訓(xùn)話,可要給您上個嚴肅些的妝容?” 耿舒寧懶洋洋搖頭,“不必,大冷的天兒瞎折騰什么,上個口脂就行?!?/br> 巧荷和晴芳對視一眼,笑著應(yīng)下。 耿舒寧只閉著眼,任晴芳梳頭。 早膳后,晴芳恰到好處地稟報,“人都已經(jīng)齊了,主子現(xiàn)在過去嗎?” 耿舒寧起身,打了個哈欠,“不用,叫人都去院子里,分成三隊,站樁一個時辰,然后繞著莊子跑二十圈。” “跑完了去旁邊山頭伐木,要一人抱圓的木頭三十根,劈成兩半,一半入地三分,一半泡在水里?!?/br> 晴芳滿臉迷茫:“這……主子不訓(xùn)話了嗎?” 耿舒寧淡淡掃她一眼,“什么時候做完這些事,什么時候用膳,叫人盯緊了,頭名賞銀百兩,落到最后的一隊,不許吃午飯和晚飯。” “叫膳房多煮些淡鹽水,擱點蜂蜜,水要管飽?!?/br> 晴芳聽得更不解了,下意識追問:“可我們都去了,誰伺候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