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4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女配在戀綜躺平后爆紅、世家婦(重生)、重生后我在修真小飯?zhí)灭B(yǎng)老、重生娛樂圈女皇、抗戰(zhàn)鐵軍、兵王崽崽三歲半、萬人嫌在高考綜藝全網(wǎng)爆火、穿越之山野田間盡悠然、農(nóng)家發(fā)財(cái)路、有只貓說我是她老婆
“為我取字歲寧,是為有我祈福,歲歲安寧之意?!?/br> 她指著烏雅嬤嬤問:“怎么一個個招子都好好的,就跟天橋下的師父們搶生意,歲寧受不了這委屈!” “歲寧懇請您請高僧來對峙,看看到底是高僧更懂佛法,還是烏雅嬤嬤更會批命!” 眾人:“……”這是把烏雅嬤嬤和欽天監(jiān)都罵成一堆,說他們比不上天橋下的算命瞎子? 烏雅氏唇角抽了抽,若不是事關(guān)她兒子,聽耿舒寧這話她能笑出來。 怎么說呢,她耳根子不算硬,再說耿舒寧的提醒也有道理。 沒得祈福的時候惑星不現(xiàn)世,知道禛兒喜歡,就成惑星了。 她也是從后宮手段里走出來的勝者……咳咳,當(dāng)然,美白除皺方也很打動人,這么有用的孩子,怎會是惑星! 再說……耿舒寧以對付藍(lán)盆友的法子對付婆婆,也是捏準(zhǔn)了這娘倆的脾氣。 以耿舒寧的歪纏,烏雅氏看不見還好說,在跟前撕不開的嬌軟勁兒,理直氣壯得叫人討厭不起來。 烏雅氏給烏雅嬤嬤使了個眼色,沉聲吩咐:“怪本宮,念著烏雅嬤嬤陪伴多年的情分,太過縱容,就罰她閉門三日,罰月例半年可好?” 耿舒寧還沒來得及拿出化妝品加碼,外頭小成子突然滿頭大汗跑了進(jìn)來,臉色煞白。 進(jìn)門噗通跪地,小成子啞著嗓子稟報(bào):“回太后娘娘,萬歲爺病重,請齊妃娘娘前去侍疾!” 妃嬪們震驚當(dāng)場,安排誰? 耿舒寧張著小嘴兒,不可置信地回過頭,狗東西不想過了嗎?! 第76章 為皇上侍疾這種大事兒,似是在長春仙館炸開一個驚雷,自然比為難耿舒寧一個縣主重要的多。 加之皇上并未要耿舒寧前去,反倒選了過去最受寵的齊妃,就更沒人顧得上耿舒寧了。 見齊妃勉強(qiáng)壓著喜氣,做出擔(dān)憂模樣迅速離開園子,誰也沒心情再打口舌官司,跟著告退出去。 太后也不能在兒子病重的當(dāng)口,問耿舒寧要美白除皺的方子,便打發(fā)耿舒寧自去安頓。 這回耿舒寧沒住長春仙館的后殿,被安置去了藻園居住。 這里本是為皇嗣讀書準(zhǔn)備的,可惜二阿哥沒熬到來園子讀書就去了。 太子弘皙平日里是在太子府和暢春園來回跑,除了給皇后和皇上請安,很少進(jìn)圓明園來。 剩下三阿哥話都還沒說利索,四阿哥病殃殃的年紀(jì)更小。 太后記掛著沒了的弘暉和弘昀,做主在藻園修了小佛堂,偶爾過來禮佛。 耿舒寧被安置在藻園后殿的東偏殿,后殿正殿是小佛堂,西偏殿是藏經(jīng)閣,正適合她這個居士‘禮佛’。 偶爾看煩了經(jīng)書,還能去前殿借閱留在藻園的各類書籍。 曲徑通幽處有風(fēng)雅竹林和垂釣的地方,任是誰都說不出這地兒不好來。 只一點(diǎn),耿舒寧住進(jìn)來才發(fā)現(xiàn),這邊離著四庫居和養(yǎng)伶人的婷芳閣特別近,后頭還有一片宮人住的他坦。 白天人來人往,伶人吊嗓子,夜里宮人下值,窸窸窣窣也少不了動靜,主打一個叫人不得安寧。 最妙的是,偏偏這藻園里,只有打掃歸置佛堂的兩個粗使嬤嬤和一個老太監(jiān),再沒有旁人。 * 耿舒寧住進(jìn)來,太后倒是沒特地為難她,可也沒吩咐什么。 在御前時,趙松只稍加暗示,御前就能給她上餿飯,就更不用說這偏僻地方。 看碟子下菜那是宮人的本能,沒人急著過來踩她一腳,可通過烏雅嬤嬤的態(tài)度,冷眼旁觀,當(dāng)耿舒寧不存在是沒問題的。 問起來就都各有各的差事,沒人吩咐過來伺候不是? 索性耿舒寧早料到這一出,宮斗不就那么幾個套路么,她在宮里兩年也不是白待的。 陳嬤嬤的兄長,那位陳佐領(lǐng),如今已經(jīng)高升成了四庫居總管,堪比內(nèi)務(wù)府副總管,暗地里叫人把耿舒寧伺候舒坦了非常容易。 至于膳食,進(jìn)園子的時候,晴芳就給護(hù)衛(wèi)塞了銀子,檢查沒問題帶進(jìn)來了不少點(diǎn)心。 等夜里,陳嬤嬤下了值,去長春仙館膳房問周成要些體面的晚膳就更容易了。 周成和周喜爺倆記恩,也知道耿舒寧的本事,樂意做那雪中送炭的。 這些起居日常的小事兒,晴芳在主子進(jìn)園子之前,趁著主子爺還沒出行,都提前拜托了林主事給確認(rèn)好的。 所以,耿舒寧只帶一身清風(fēng)進(jìn)了藻園,卻也舒坦靠在了軟榻上,面無表情聽晴芳和晴淑唱戲給她聽。 晴淑問:“萬歲爺怎么叫了齊妃娘娘……卻不叫咱們主子侍疾,也好叫主子離了這刀山火海呀?” 晴芳平靜回答:“動動腦子……大費(fèi)周章留下主子,能輕易放主子走?” “主子走不開,在這兒誰最有可能為難主子,甚至不管不顧用下作手段?” “齊妃娘娘能去侍疾,就代表后宮在御前有了想頭。” “雖然主子爺心里只有咱家主子,可旁人不知道,少不了就得多琢磨一番,也就沒工夫動歪心思了不是?” 晴淑夸張地?fù)嵴瓢×艘宦暎斑€是主子爺想得周到呀!一石三鳥……” “一石四鳥。”耿舒寧撐著香腮,歪著腦袋淡淡打斷她們倆這拙劣的演技。 “還能叫我猜測齊妃是怎么在御前伺候的,好天天惦記著回頭怎么爭寵呢。” 晴芳和晴淑:“……” 倆人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替主子緩和心情。 主子這表情可不像是要爭寵,分明像是要剁了哪家狗男女! 耿舒寧確實(shí)快叫檸檬給淹了,恨不能也給那狗東西灌一大碗枸櫞汁! 她知道胤禛大概率會說到做到,不會跟齊妃發(fā)生什么,他還用了侍疾這個好幌子呢。 齊妃再饑渴,也不能趁著皇上病重爬床。 可一想到,明艷動人的李氏可能比她更矯情,更造作地端著藥碗喂四郎……她這醋意就止不住,特別想學(xué)學(xué)小潘,找?guī)讉€小哥哥撫慰一下自己的酸意。 可瞅瞅她呆的這破地兒,耿舒寧透過半開的窗戶,聞到濃重的檀香味兒,忍不住冷笑。 別說小哥哥了,這里連個蚊子怕都是清心寡欲的。 剛剛出了京畿地界兒的胤禛,在皇輦上猛地打了個噴嚏。 蘇培盛趕忙將主子面前的茶水換了,“萬歲爺,您昨兒個著涼才剛好,太醫(yī)可是說了,您這身子骨且得好好養(yǎng)著,萬不能再勞累了?!?/br> “嗯,歇會兒吧?!必范G心下清楚此次北巡事關(guān)重要,不會做得不償失的事兒,聽勸起身去后頭躺著。 不過,躺下后他也沒急著睡。 揉了揉鼻尖,心里思忖,著涼喝了藥湯子已經(jīng)好了,這噴嚏……不會是小狐貍念叨他吧? 睡著之前,胤禛還不忘吩咐:“李氏若趕上來,想法子叫她安分在后面待著,不必往御前來?!?/br> “園子那邊該放出去的消息盡快放出去,別叫那混賬等朕太久。” 要是耽擱時間長了見不著人,等那小狐貍來了,必定要撓他個好歹,他不想找罪受。 “嗻,園子那邊奴才早安排好了,最多一個月功夫,必定叫您見著人?!碧K培盛想起齊妃那跋扈勁兒,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扭頭出了皇輦,蘇培盛才吐出一口納悶的濁氣。 這回出行,粘桿處和他這里做的準(zhǔn)備,比上次下江南要復(fù)雜多了,現(xiàn)在可倒好,又給他添了個頭疼的差事。 他累死累活的不要緊,就是不愿意跟齊妃打交道,這位妃主兒她就不知道客氣是什么。 蘇培盛不理解,甚至還跟林福偷偷討論過,那祖宗莫不是真是惑星轉(zhuǎn)世吧? 這女人再好,堂堂皇上也沒必要就守著一個,要說這祖宗沒點(diǎn)不同尋常的本事,誰信??! 趙松在蘇培盛嘬著牙花子納罕時,湊過來問:“干爹,回頭齊妃娘娘來了,可要叫人多燒水備著?” 蘇培盛輕呵了聲,點(diǎn)點(diǎn)頭不說話,只心里腹誹,那可不得多燒水,萬歲爺定又要開始洗寢衣了! * 耿舒寧也跟蘇培盛一樣,也還沒腹誹完。 吃完了點(diǎn)心,午睡起來,她半睡半醒窩在軟榻上繼續(xù)泛酸。 那狗東西倒出去逍遙了,留她一個人受苦,呵,還能留著過年嗎? 耿舒寧完全記不起當(dāng)初是誰嫌棄北巡太辛苦,滿心思都是飛出去跟人算賬的惱意。 晴芳聽到主子又開始冷笑,忍不住小心翼翼上前安撫。 “主子別急,萬歲爺叫林主事留了話,說萬不會叫您受罪,指不定沒幾日咱就出去了呢?” 耿舒寧翻個白眼,懶洋洋道:“這么快出去作甚?惑星的事兒你們查清楚了嗎?” 裝神弄鬼這事兒她熟,用這種手段將她留下,必然有后宮里的手段。 太上皇和太后她動不了,要是有其他人參與,她肯定得報(bào)復(fù)回去。 晴淑小心接話:“已經(jīng)跟陳嬤嬤通了氣兒,陳嬤嬤說晚上親自過來跟您稟報(bào)。” 耿舒寧淡淡嗯了聲,“你們也別閑著,無論是誰動的手,都得叫她偷雞不成蝕把米?!?/br> “晴芳你叫外頭的暗衛(wèi)跟齊家說,準(zhǔn)備好那些鋪?zhàn)拥脕淼那閳?bào),回頭給我送來?!?/br> “晴淑你給巧靜送個信兒,叫她盡快回京,我身邊的東西還有這偏殿給我盯緊了,別叫人鉆了空子?!?/br> 兩個人知道輕重,立馬應(yīng)下來。 * 晚上藻園這邊連宮燈都沒人點(diǎn),陰森森的,倒方便陳嬤嬤不費(fèi)多少力氣,就避開人過來了。 看到耿舒寧,陳嬤嬤激動得不得了,端正給她磕頭。 “知道主子不喜歡人下跪,可您對陳家,對陳珍,對老奴的大恩大德,陳氏實(shí)在無以為報(bào),怎么也得給您磕個頭!” 晴芳扶著陳嬤嬤站起來,陳嬤嬤擦了擦眼眶。 “您叫人給老奴送來的地契和身契老奴收著了,老奴別的不敢說,老奴和陳家的命往后都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