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女官(清穿)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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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爺不愧是皇上,這該算清的賬算得明明白白,格外妥帖,回頭我還有幾筆賬想跟爺一次算清楚!” 趙松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話聽著……不像是好話啊。 可瞧這祖宗笑得那模樣,得,還是主子怎么說,他怎么傳話就是了。 * 等趙松回了御書房,跟胤禛關(guān)系很好的允裪和允祥都在。 見趙松像是有話要說,胤禛也沒叫兩人回避。 “直說就是?!?/br> 趙松小心翼翼把耿舒寧的話一字不差稟報了上來。 胤禛失笑,是誰昨個兒晚上還沒怎么著就一個勁兒叫嚷累,這會子她又行了? 允裪瞪大了眼,那位縣主這么大膽,敢跟閻王似的皇兄算賬? 允祥的關(guān)注點不同,他摸著下巴百思不解,越想越委屈。 “皇兄,您跟歲寧縣主算賬,她還覺得您妥帖??” “您可不能太偏心,對咱兄弟們也妥帖點行不行?” 胤禛:“……”朕覺得不行。 第99章 胤禛沒心思跟弟弟討論‘算賬’,左不過是抽空討論下年后的安排,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兒。 “明兒個一大早還要祭祖,你們也別在宮里閑逛了,趕緊回府,幫弟媳們安排好府里的事兒。” 允裪和允祥:“……”他們?yōu)槭裁床辉诩?,皇兄你心里沒數(shù)嗎? 允裪和允祥都才成親沒幾年,跟府里妻妾正打得火熱的時候。 府里最大的孩子也正可愛,他們剛開始體驗做阿瑪?shù)臉啡ぁ?/br> 年節(jié)下,有旗下佐領(lǐng)上門拜見,交好的人家和姻親要走動,門人請安,安排年禮……忙得焦頭爛額。 若不是以為皇上召見他們有要緊事兒,好人家的阿哥誰這會子進(jìn)宮! 他們頂著刺骨冷風(fēng)進(jìn)了宮,屁股都還沒坐熱,就攆他們回去,還嫌他們在宮里瞎逛? 兩人一出御書房,叫冷風(fēng)撲了一臉,直冷到心窩子里,恨不能直奔乾清宮哭上一場。 是誰! 他們倒要看看,是誰把皇兄變成了混蛋? 連好脾氣的允裪都沒忍住,跟允祥借著去官房的功夫,窺探帝蹤……到底去東西哪一宮! 然而,都不用他們窺探,倆人都還沒走到官房門口,就看到他們家向來冷靜的四哥,腳后跟一轉(zhuǎn),回了寢殿。 允裪摸不著頭腦:“皇兄……餓了?” 這半上午時候,總不至于歇晌吧? 允祥摸著下巴,“要是我沒記錯,歲寧縣主跟皇瑪嬤和皇阿瑪回宮了,就是不知住在壽康宮還是……” 兄弟倆對視一眼,都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住養(yǎng)心殿。 皇兄那猴急的模樣,是個男人都懂! 就是有點心酸,有點……不可置信。 “過去……”到了宮門口,允裪幽幽說了倆字,后頭的沒敢說。 允祥懂,語氣比允裪還幽怨,“只許州官放火……” 過去的皇兄,大名鼎鼎的冷面閻王,鐵面無私四貝勒,不止一次訓(xùn)誡兄弟們要守規(guī)矩,要大局為重,不可耽于女色,免得叫人鉆了空子還不自知。 現(xiàn)在倒好,有了心頭rou,兄弟成了草! 午門側(cè)門守衛(wèi),青天白日就看這倆備受皇上寵信的貝勒爺,站在宮門口,跟怨婦一樣搖頭晃腦半天。 連上馬的姿勢都有些蕭索,好幾個護(hù)衛(wèi)都忍不住打哆嗦。 怎么的,這倆貝勒爺見鬼了嗎? * 胤禛沒顧得上酸溜溜離宮的兄弟,似毛頭小伙子般迫不及待回寢宮。 以往他無數(shù)次念想著這小狐貍留在宮里,夢里,或走神的時候,從未實現(xiàn)過。 龍舟和北巡的皇帳里,雖然也一起睡過,可次數(shù)太少,也不算正經(jīng)宮殿,更不算光明正大。 這是頭一回,不用擔(dān)心別人怎么想,甚至想叫人知道,她……在等他回去。 胤禛心里有股子誰都無法理解的激越。 這狐貍是他的了,不會再有意外,也不會有誰跟他搶,更不會有人要他選擇,她是最懂他的那個。 蘇培盛和趙松緊著跟在主子身后攆,爺倆都在心里偷笑。 沒瞧見自家主子爺唇角那抹放松的笑意,也能感覺得出主子的心情很不錯。 可算是把這祖宗請到跟前供養(yǎng)咯,往后日子就好過了! 主仆三人高高興興回到養(yǎng)心殿,到了殿前,胤禛頓住了腳步。 聽到里面的動靜,他揮手制止守門的晴芳和巧靜,還有其他宮人行禮,含笑站在殿門前,聽墻角都聽得光明正大。 * 耿舒寧用完了……早午膳,拉著陳嬤嬤和巧荷在羅漢榻前嘀咕。 兩人都有點不自在。 這好歹是御前,主子就這么將人攆出去,把這當(dāng)自家地頭了? 耿舒寧還真沒有鳩占鵲巢的覺悟。 她都放棄后路進(jìn)宮跟四大爺并肩戰(zhàn)斗了,倆人就差一張證……咳咳,一紙詔書,就是兩口子。 她可是為了大局,愿意無名無分陪狗東西好幾年呢,將他的當(dāng)成自己的有什么問題? 她比皇帝還自在地歪在軟枕上,捏著胤禛的佛串子,一臉裝逼模樣轉(zhuǎn)個不停。 “陳嬤嬤,你跟我說說如今后宮是什么情況吧?!惫⑹鎸帥]就昨天的困惑,直接問陳嬤嬤要答案。 頓了下,她又補(bǔ)充:“連太后也包括在內(nèi)。” 陳嬤嬤不知道耿舒寧要問什么,但主子有問,她自是知無不盡。 “自打廢后,太后娘娘說是身子不適,精神頭不好,免了日常請安,冷眼看著后宮的動靜?!?/br> 實際上陳嬤嬤說得還算客氣,太后不但冷眼旁觀,有時候還不動聲色在其中推波助瀾,生怕后宮太安靜。 陳嬤嬤道:“萬歲爺?shù)呐吮揪筒凰愣?,后宮里如今大大小小不過二十幾個主兒,竟勉強(qiáng)算分成了五撥?!?/br> 為首的是齊妃。 她為萬歲爺生育過兩個阿哥,如今還有在太后身邊的大公主,皇上也給她幾分薄面,沒人敢欺負(fù)。 “齊主兒瞧不上其他人,也懶得跟人聯(lián)手蹦跶,見不著皇上一切都白瞎,她只在乎萬歲爺?shù)亩鲗?,還想著再生個阿哥?!?/br> 頓了下,陳嬤嬤小心看了眼懶洋洋的主子。 “再就是熹嬪娘娘,她現(xiàn)在宮里的得意人兒,比齊妃都不差什么了,連內(nèi)務(wù)府都捧永和宮的熱灶?!?/br> 熹嬪和懋嬪算是聯(lián)手,最開始是以懋嬪為主。 但自打熹嬪搬宮后,手里有唯一康健的三阿哥,就成了熹嬪占上風(fēng)。 懋嬪看起來是個清雅性子,一副萬事不爭的淡然模樣。 實則內(nèi)務(wù)府也沒人敢慢待,她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也生育過兩個公主,只不過沒立住,在皇上面前也有幾分體面。 兩個嬪位聯(lián)手,宮里的小答應(yīng)和幾個常在,都上趕著跟在兩人身后,想成為熹嬪娘娘的人,好在后宮站穩(wěn)腳跟。 “第三波是寧貴人、瓜爾佳常在還有蘇常在三人,以寧貴人為首,蘇常在身為四阿哥的額娘沾了光,但依老奴瞧著,怕是瓜爾佳常在更厲害些?!?/br> 耿舒寧挺贊同這話,她從來沒小看過嘎魯代。 嘎魯代家是瓜爾佳分支,在端和皇后那一支和兵部尚書那一支都說不上話,算是幾個女官里面家世比較弱的。 但耿舒寧穿越之前,原身最信任的就是嘎魯代,所以她才第一個把壽果鳳柚的法子交給嘎魯代。 嘎魯代大伯和兵部尚書觀音保關(guān)系很近,觀音保對這位常在也算是維護(hù)。 后來嘎魯代摻和害蘇常在小產(chǎn)一事,不但沒被降位,甚至還能說服蘇常在再度信任她,這份心計就夠不俗。 后兩撥沒什么好說的。 陳嬤嬤只道:“先前跟隨廢后的張常在和海常在,自打皇后被廢,就跟隱形人一樣,只在自己宮里禮佛,什么事兒都不摻和。” “剩下幾個小答應(yīng),還有兩個官女子,是太上皇和太后賞的,沒承過寵,哪頭也靠不上,只能說勉強(qiáng)過活?!?/br> 耿舒寧聽陳嬤嬤說完,又問:“齊妃和熹嬪還有寧貴人的關(guān)系如何?太后更偏向誰?” 陳嬤嬤立刻回答:“太后娘娘不喜齊妃和寧貴人,倒是熹嬪仗著過去幾分香火情,得太后娘娘幾分好臉?!?/br> “但怪也怪在這兒,明面上,太后娘娘對誰都淡淡的,除非吵起來不太體面的時候,就沒出過聲,誰也不幫。” 連大公主和二公主住在慈寧宮,都很少見到太后。 三阿哥和四阿哥在太后面前倒是得臉些,也沒有蔭及額娘,更多是面子上的事兒,還不如十四貝勒家的孩子得寵。 陳嬤嬤想了想又道:“先前剛廢后那會兒,齊妃和懋嬪、熹嬪掌管宮務(wù),齊妃張揚(yáng)了一陣,跟熹嬪鬧得很厲害?!?/br> “懋嬪看起來兩不相幫,暗地里在太后跟前上眼藥,叫齊妃得了太后娘娘訓(xùn)斥。” “后來齊主兒安分下來,瞧著熹嬪不冷不熱,卻沒再挑釁過……若是老奴沒記錯,當(dāng)是廢后旨意下來后的第二日開始。” 耿舒寧挑眉,齊妃不是個會隱忍的性子,廢后旨意下來那天發(fā)生了什么?能叫齊妃忌憚。 齊妃只在乎恩寵,能被她忌憚……耿舒寧突然想起大舅舅叫人傳到行宮的話,寧楚格又拿她是惑星說事兒,查出來跟鈕國公府有些關(guān)系。 她腦子瞬間清明了許多,將后宮的情況串起來,她突然就明白熹嬪想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