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滿唐華彩在線閱讀 - 滿唐華彩 第245節(jié)

滿唐華彩 第245節(jié)

    竹紙案這一團(tuán)火在把蕭炅、元捴等人燒焦之后確實滅了,但,也許別處還有火苗呢?

    第149章 造相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

    帷幔中,楊玉瑤歇過了勁,方顧得上說些正事。

    “你方才似乎說,讓阿兄拜相?”

    “有可能?!毖Π椎溃骸拔页鰧m時,圣人剛召了阿兄覲見,我猜或許會先加銜一個‘同平章政事’?!?/br>
    “都喚‘阿兄’倒顯得我們真像姐弟?!睏钣瘳幱X有意趣,問道:“你如何猜的?”

    “本可借蕭炅、元捴一案繼續(xù)查稅賦,整頓吏治,可圣人懶政,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了。死一兩個人,比柳勣案牽扯者都少,只能算鬧著玩,唯一的作用不過是讓李林甫、李亨失去一些信任。懶政意味著怕麻煩,圣人不愿意廢太子、罷右相,最省事的辦法,就是拔擢第三方來平衡局勢了?!?/br>
    薛白剛開口時稍有些抨擊之意,說到后來意興闌珊,最后道:“以我目前的能量,再怎么興風(fēng)作浪,放在大層面上都波瀾不驚?!?/br>
    杖殺一個戶曹、罷一個京兆尹,看起來很厲害,但他更希望看到的是這大唐吏治的改變,乃至于稅制的變革。

    不過他本就知道此事絕無可能,當(dāng)朝的皇帝、宰相,到死都不會碰那臃腫糜爛的癥結(jié),也就是在歌舞升平的盛世,玩一些好大喜功、爭權(quán)奪勢的游戲罷了。

    “第三方,那就是我們了?”

    楊玉瑤卻不覺得有什么不滿足的,貼近了薛白,笑語道:“還真是好弟弟,一身的厲害本事,將我與楊家推到頂呢?!?/br>
    “楊家還沒到頂?!?/br>
    “那還能要什么?儲位?可惜玉環(huán)不爭氣,連個兒子也沒有。否則定讓你這舅舅當(dāng)個周公?!?/br>
    “此事不急,慢慢來?!毖Π椎溃骸盃巸χ?,我與伱透個底,你與阿兄說一聲。”

    “嗯,你說?!?/br>
    “這把火勢必?zé)綎|宮,但圣人眼下不想折騰儲位,盯著李亨沒多大意思,關(guān)鍵在于——王忠嗣?!?/br>
    “怎會扯到他?”

    “所有的案子,說白了都只是一個‘由頭’,供圣人挑臣子錯處以平衡局勢的由頭。所以我們鬧來鬧去,結(jié)果永遠(yuǎn)一團(tuán)漿糊,歸根結(jié)底是圣人希望如此。李亨是‘國本’,李林甫是‘能臣’,安祿山是‘忠臣’,我是個樂子,大家每天陪圣人鬧著玩,都不會輕易被除掉,真正處于危險的,始終只有一個人,王忠嗣。明白了嗎?再繼續(xù)對付東宮,并不會讓李亨被廢,圣人忌憚的從來不是李亨本人,而是臣民對儲君的期待,首當(dāng)其沖就是王忠嗣,今天我對付哥奴,消除了圣人對他的殺意,明天我對付李亨,這殺意又漲?!?/br>
    薛白已經(jīng)說得很直白了,甚至有些太過直白。

    這一大段話,楊玉瑤卻懶得細(xì)聽,干脆美目一閉,把頭往他肩上一靠,撒起嬌來。

    “你就說,我們?nèi)绾巫???/br>
    “拉攏王忠嗣。”

    “好?!睏钣瘳幍溃骸白尠⑿帜缅X砸死他?”

    “倒也不是如此。”薛白道:“眼下圣人不信任東宮與宰相,最信任的反而是阿兄?!?/br>
    “阿兄才能是強了些,但對圣人肯定是忠心的?!?/br>
    “對,得讓圣人覺得……阿兄是因為性格好,不希望王忠嗣被李亨牽連,因此才親近王忠嗣,勸王忠嗣遠(yuǎn)離東宮。”

    “如此就能拉攏一方大將?對方不愿呢?”

    “怎么說呢?!毖Π壮烈鞯溃骸按騻€不恰當(dāng)?shù)谋确剑拖駨姍?quán)者從貧家搶妻,妻子再不愿,此事也由不得她。”

    楊玉瑤聽得好笑,問道:“我楊家比東宮還強權(quán)?”

    “在這天寶年間,圣眷就是最大的強權(quán)……”

    薛白為何要提醒張汀嫁禍安祿山?若非如此,右相府只會全力對付東宮,而不至于為洗清胡兒的嫌疑來查他。

    他之所以受這一遭,為的是保王忠嗣。不過要保的不是那位太子義兄,而是一個忠心社稷,與楊黨交好的王忠嗣。

    害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獲得好處才是目的。

    借一樁案子,敲山震虎,為竹紙的問世鋪平道路,讓那些敢打它主意的人想想元捴的下場;再踩著李林甫,把楊黨往上推一步;轉(zhuǎn)頭趁李亨引火燒身之際,拉攏王忠嗣。

    若說薛白此前的謀劃是為了自身,積累名望、人脈以謀前途,這次則是為了他的派系勢力。

    竹紙普及將是一大不輸于李林甫“節(jié)流”的政績,而從李亨手中分走一部分邊鎮(zhèn)將領(lǐng)的支持更是派系實力的基礎(chǔ)。

    試行鹽稅只能讓楊黨形成,如今才算是打通了楊黨崛起的路,薛黨則會在楊黨的羽翼之下慢慢壯大。

    這才是薛白隱藏在陰謀下的計劃,他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在右相門下的棋子,他在幕后cao縱楊黨,累積自己的實力。

    ***

    偃月堂中,李林甫站在窗前思量了很久,開口道:“我們必須拉攏薛白了?!?/br>
    桌案上放著一張白藤紙,是剛剛送來的消息,寫著薛白去了虢國夫人府,此事竟讓李林甫感到有些嫉妒。

    李岫跪在地上,神色郁郁,道:“阿爺,此事只怕……很難了?!?/br>
    “確是難?!崩盍指φf著,走到門邊,親自推門,向侍女吩咐道:“去玉真觀,把十七娘帶回來?!?/br>
    “阿爺是想結(jié)親?”

    李岫一聽就明白了,可這樁舊事重提,他只覺苦澀。

    當(dāng)初正是他力主把十七娘嫁給薛白,從招贅婿到親手為薛白安排身世,誠意不可謂不足??山Y(jié)果,李林甫以“仇敵之子”為由徹底毀了這樁婚事。

    現(xiàn)在后悔了,形勢卻已不可同日而語了。

    “阿爺,十七娘已出家修道,薛白投靠楊家,圣眷正隆,只怕未必愿意吧?”

    “你以為我情愿接納這條毒蛇?”李林甫叱罵著反問一句,怒道:“楊銛不過一蠢材,馬上都要拜相了。他有多大能耐?不過是一桿旗,是誰將他插上去的?!”

    嫉妒的本性,以及對相位的在意,使他有些發(fā)狂。

    他太嫉妒楊銛了,甚至常常忘了薛白是薛銹之子,這也得益于薛白從來沒表現(xiàn)出仇恨。

    因此,李林甫更深的感受就是,一個右相府的人才、準(zhǔn)女婿被楊家搶去了。

    除又除不掉,他已親自出手試過兩次,第一次構(gòu)陷不成,第二次竟是以真相狀告也不成功。那,除了派刺客,就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

    “薛白才是楊黨的關(guān)鍵,眼下必須拉攏此子?!?/br>
    李岫道:“孩兒明白。”

    說著明白,他卻心想,阿爺當(dāng)右相太久了,凡事只管如何最有利,卻太容易忽略旁人的意愿。

    不過,真被逼急了,李林甫的態(tài)度還是有所改變的,在說過右相府的利益之后,他捻須嘆了一口氣,竟真從薛白的角度作了考慮。

    “老夫知他不愿,故求圣人賜婚,不惜承認(rèn)出于私怨才構(gòu)陷薛白,愿嫁女以表冰釋前嫌,在御前演一出將相和。本以為圣人會給宰相這個面子,沒想到,圣人竟還要考慮……你說,一個白身的婚事,有何好考慮的?”

    李岫疑惑道:“是薛白圣眷正濃?還是楊家想給他說親?”

    “都有可能?!崩盍指Τ烈鞯溃骸暗顗牡男蝿輩s是東宮也要嫁女給他?!?/br>
    “這?”李岫驚訝道:“他這般吃香?”

    “故而說你是蠢材,當(dāng)初不將婚事辦妥!如今還不知事態(tài)嚴(yán)重?”

    “孩兒……知錯?!?/br>
    “此事你辦,拿出誠意來,右相府愿認(rèn)這個女婿?!?/br>
    李岫有一肚苦水要倒,但李林甫已如此表態(tài),他唯有照辦。

    連阿爺都能容人,世間還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

    右相府中,對兄弟姐妹最熱情的就是李十一娘,此事顯然離不開她出手幫忙。

    果然,李岫招她來一說,她馬上就來勁了。

    “我說對了吧?當(dāng)時我勸阿爺別管仇怨,就讓十七嫁給薛白,不就是玩玩嘛,可惜阿爺不聽我的,十七也放不開……”

    李岫坐在那不停揉著額頭,好不容易等李十一娘說完了,方才道:“十七娘有些不愿,你勸勸她?!?/br>
    “為何不愿?已不喜歡了?”

    “說是,好不容易修道筑基,不愿因凡塵俗事亂了心境。但我看得出,她對薛白有情。想必是女兒家臉皮薄,覺得回頭求嫁丟臉,又擔(dān)心此事不成,女兒家的心事,我不好多勸。”

    “她就是抹不開臉。”李十一娘道:“若聽我的,早把薛白緊緊箍住了?!?/br>
    李岫皺了皺眉,有些想責(zé)罵這meimei幾句,不可太粗俗了,偏是沒有根據(jù)。

    “咳咳,一天到晚要人聽你的,你來宰執(zhí)天下可好?”

    “如今阿爺宰執(zhí)天下,往后阿爺致仕了,阿兄、郎君接著拜相?!崩钍荒镅诳诙Γ拔乙簿托臐M意足了?!?/br>
    李岫懶得與她多說,道:“我先邀他到府上赴宴吧?”

    “到虢國夫人府邀嗎?”李十一娘只覺好笑,“阿兄與十七就是太正派了,做不成事。”

    ***

    屋中擺著銅爐,爐上鑄著狻猊提鈕,里面的熏香已冷透了。

    李十一娘才走進(jìn)屋中便笑道:“你怎么不熏香?阿爺可送了你許多紫藤香,這香又名‘降真香’,最適合你們修道之人。”

    她才學(xué)或許不高,對這些名貴之物卻是信手拈來,一聞便知屋中熏香品種。

    轉(zhuǎn)過屏風(fēng),卻見案上擺著六個匣子,打開一看,里面分明還有滿滿的紫藤香。

    “咦,怎不點?”

    “紫藤性溫?zé)o毒,理氣止血,行瘀定痛,治心室絞痛。”李騰空道,“如此貴重藥材,可留著治病?!?/br>
    “誰感激你不成?笨?!崩钍荒飺u頭取笑道,“可知阿爺喚你回來何事?”

    李騰空不答,目光看向窗外的云。

    “噫,你看你裝得這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若真不愿,為何還待在家里?”李十一娘在她身旁坐下,輕聲道:“人活于世,當(dāng)坦誠于你心中所愿?!?/br>
    “阿爺說,愿與他和解?!崩铗v空道:“我是為此,才留下。”

    “那你可知該如何和解?”

    “真心誠意。”

    “傻女子?!崩钍荒镏挥X好笑,道:“你可知此時他在楊三姨的府中做什么?”

    “我……”

    “你只怕是不知,給你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