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來一發(fā)扭蛋嗎[末世]、逃婚后談了個窮小子[星際]、兩界搬運工、末世夫妻穿越異世、臣不敢造次、一不小心穿越到古埃及亂世的普拉、五個黑心渣A為我反目成仇、裝乖后釣到教授jiejie、偏執(zhí)徒弟逼我始亂終棄[穿書]、師尊總以為我對她圖謀不軌
與此同時,江上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救援窗口”。 五分鐘前,韓渝就跟狙擊組轉(zhuǎn)移到了前來參與救援的濱港拖012上。 濱港拖012不是南通港最大的拖輪,一樣不是最先進的,之所以讓謝宜平和沙義波把濱港拖012前甲板作為狙擊陣地,是因為濱港拖012是南通港拖輪隊中噸位最大、航行最穩(wěn)的拖輪。 韓渝不想給兩個小伙子增加太大壓力,并沒有守在在他們身邊,而是站在駕駛室里,不斷請吳隊長保持拖輪姿態(tài),盡可能保持拖輪平穩(wěn)。 “韓局韓局,我們準備好了?!?/br> “不著急,別緊張,瞄準點?!?/br> 目標不到八十米,雖然射擊環(huán)境比較復(fù)雜,但對謝宜平這個用子彈喂出來的狙擊手而言挑戰(zhàn)性并不大。 他一邊瞄準纜繩,一邊計算著纜繩和自己晃動的幅度,說道:“韓局,我不緊張,只是擔(dān)心離這么近,萬一把船打個洞怎么辦。” 這小子,考慮的還挺多。 韓渝舉著對講機忍俊不禁地說:“就算把船打個洞也不要你賠。” 謝宜平擔(dān)心地問:“船會沉嗎?” “彈孔能有多大,放心,就算子彈飛過去把船身打個洞,船也沉不了。況且,船體的鋼板那么厚,不是你那個子彈能打穿的?!?/br> “明白?!?/br> “韓局韓局,我王興發(fā),時機差不多了?!?/br> “行,就這樣吧,狙擊組,射擊!” “是!” 除了拖輪和執(zhí)法船艇的駕駛員,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濱港拖012前甲板,都想看看長航公安局水上突擊隊的狙擊手能不能一槍打斷纜繩。 然而,韓渝下了命令,謝宜平答應(yīng)的也很痛快,可只是嘴上答應(yīng),并沒有立即開槍。 等了大約五六秒,就在大家伙以為謝宜平和沙義波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槍響。 再看拖拽著駁船的纜繩,竟應(yīng)聲而斷,較長的一段宛如一條鞭子猛地往散貨船抽打過去…… 拖輪隊吳隊長感覺自己見證了奇跡,喃喃地說:“一槍打斷,真打斷了!” 韓渝一樣高興,甚至比老吳更高興,但現(xiàn)在卻不是高興的時候,立馬舉起對講機:“各組注意,各組注意,立即行動!” 第1265章 書法能陶冶情cao 把滿載黃砂的駁船解救出來,接下來的救援對經(jīng)驗豐富的拖輪船員和海事執(zhí)法人員而言雖然算不上小兒科但也不是很難。 小魚把帶著鐵鉤的繩子甩上散貨船,身先士卒順著繩子爬了上去。 袁天賦等突擊隊員緊隨其后,一上船就按計劃兵分兩路。一路組織散貨船上的三個嚇傻了的船員一起拖拽拖輪剛拋上來的繩子,一路直奔駕駛臺啟動輔機。就算主機一時半會兒啟動不了,整條船暫時不可能有動力,但至少能cao控方向舵調(diào)整航向。 以前只能開小船,難得有機會開一次大船。 小魚別提多嘚瑟,學(xué)著咸魚干引水時的樣子,一邊指揮袁天賦掌舵,一邊舉著對講機一會兒跑過去看看左舷,一會兒跑過去看看右舷。 “左滿舵!” “滿舵左?!?/br> 袁天賦不敢相信剛學(xué)了幾個月,從來沒真正開過船,今天居然要掌舵,并且要開這么大的船,緊張得連手心出汗。 “正舵!”小魚回頭看了一眼,又跑出了駕駛臺。 袁天賦連忙轉(zhuǎn)動舵盤,再三確認轉(zhuǎn)到了位置,回道:“舵正。” “把住?!毙◆~趴在護欄上,舉著對講機急切地喊道:“濱港拖009,幫我頂一下船頭!” “你不是讓我拖的嗎,怎么又讓頂?” “楊隊長,不開玩笑,幫幫忙,不能再拖了?!?/br> “你剛才不是指揮的挺好嗎?又是讓我頂,又是讓我拖的,你現(xiàn)在是船長,我都聽你的。” “我這是沒動力的,我要是有動力還用得著你們幫忙?” “那就發(fā)動主機,開船又不是開車,用不著鑰匙?!?/br> 南通港拖輪隊的駕駛員都認識小魚,并且大多是看著兩條魚長大的,自然不會錯過這個逗小魚玩的機會。 至于安全,肯定是沒問題的。 散貨船又沒動力,前面有大功率的全回轉(zhuǎn)拖輪拖頂,后面有大功率全回轉(zhuǎn)拖輪帶著,根本不可能再失控。正在船上嘚瑟的小魚,在兩位經(jīng)驗豐富的拖輪隊長看來,真像個從來沒開過車好不容易摸到方向盤的孩子。 小魚依然嘴硬。 韓渝通過對講機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了。 這個時候不能說他,更不能拆穿他是腰里別了只死老鼠假裝打獵。畢竟他現(xiàn)在是水上突擊隊的隊長,手下有好幾個人呢,要盡可能維護他的威信。 10點06分,兩艘拖輪把散貨船拖到了南通港5號碼頭。 進港靠泊可不能開玩笑,韓渝當(dāng)即讓港調(diào)接管指揮權(quán)。小魚不想讓散貨船撞上碼頭和別的船,一樣不敢掉以輕心,指揮袁天賦等人和三個船員嚴格按港調(diào)的命令拋纜收纜。 就在他們和岸上的碼頭職工忙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市領(lǐng)導(dǎo)的車隊到了。 韓渝連忙迎上去立正敬禮:“陳書記好,陳書記,您怎么親自來了?” “江上發(fā)生這么大險情,甚至對剛封頂?shù)臉蛩斐闪送{,我能不來嗎?”陳書記緊握著韓渝的手,感慨地說:“咸魚,幸虧你們處置及時,不然省領(lǐng)導(dǎo)和交通部領(lǐng)導(dǎo)都要給我打電話?!?/br> “陳書記,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br> “神槍手呢,給我介紹介紹。” “是!” 韓渝反應(yīng)過來,連忙讓準備收隊的謝宜平和沙義波跑步過來。 兩個小伙子很精干,一看就知道當(dāng)過兵。 得知兩個小伙子都是空降兵部隊的特種兵,陳書記很高興,笑看著他們道:“小謝同志,小沙同志,你們的老部隊與我們南通有著深厚的友誼,歡迎你們來我們南通工作?!?/br> “謝謝陳書記!” “你們這次干得漂亮,出色完成了上級交辦的任務(wù),不但救下了幾個船員,也確保了長江大橋南北主橋塔的安全?!?/br> 謝宜平被夸得很不好意思,急忙道:“陳書記,我們只是打斷了纜繩?!?/br> 大橋沒事,陳書記是真高興,立馬臉色一正:“你們雖然只是打斷了纜繩,但拯救了失控船上的船員生命,同時也為后續(xù)的救援工作創(chuàng)造了有利條件。并且我了解過,想在江上用槍打斷纜繩有多難,而你們只開了一槍就打斷了,可見你們的槍法有多好,打得有多準!” 謝宜平和沙義波很想說沒那么難,更想說我們的槍好??深I(lǐng)導(dǎo)交代過,一定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不能嘚瑟,不許炫耀。 他倆正不知道怎么往下接,一輛警車疾馳過來。 韓渝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陳子坤到了。 “報告韓局,失控船的船長、大副和老軌都控制住了!” “你去抓人了?” “……” 命令是陳書記在海事局時親自打電話下的,陳子坤正不知道怎么解釋,陳書記就心有余悸地說:“抓的好,必須抓。這是沒出事的,真要是出了事,讓失控船撞上了主橋橋塔,判他們個無期都是輕的!” 韓渝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陳書記放心,我們一定會配合海事嚴厲查處?!?/br> 怎么處理不負責(zé)任的船長、大副和老軌是海事和長航公安的事,市里插不上手,陳書記干脆換了個話題,轉(zhuǎn)身笑道:“咸魚,聽說你這段時間三天兩頭出國,對老家的情況不太了解。介紹一下,這位是政法委書記孟慶泉同志,慶泉同志也兼公安局長?!?/br> 孟書記沒穿警服,看著不太像公安局長。 韓渝緩過神,趕緊舉手敬禮:“孟書記好,歡迎孟書記有時間去我們分局指導(dǎo)工作?!?/br> 孟書記上任時間不長,剛調(diào)研完市局各支隊,幾個區(qū)縣公安局都沒走完,對跟市局沒隸屬關(guān)系的長航分局不是很了解。雖然市局辦公室聯(lián)系過長航分局,說他來調(diào)研,但只是例行公事。 因為按慣例,他接下來不只是要調(diào)研長航分局,也要去鐵路公安處南通火車站派出所調(diào)研。 孟書記之前只見過老吳同志,沒見過韓渝,沒想到長航分局的局長如此年輕,更沒想到“陳老板”跟韓渝這么熟,下意識回了個不是很標準的禮:“有時間一定去,就怕給你們添麻煩。” 韓渝道:“不麻煩,就算我不在家,我們吳政委和陳子坤同志也會熱情接待。” 陳書記從海事局來碼頭的路上,聽一路陪同的楚旭峰說過韓渝這大半年頻頻出差不怎么管分局的工作,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干脆把韓渝叫到一邊:“咸魚,你這個局長才做了幾天,是不是又要調(diào)走?” “暫時不會?!?/br> “暫時是多長時間?” “至少還能在南通干兩年?!表n渝笑了笑,解釋道:“這段時間之所以頻頻出差,主要是要辦一系列交通部公安局督辦的涉外案件。等這一系列涉外案件辦結(jié),我就不用再出差了?!?/br> 只要南通水師提督在南通,就不用擔(dān)心江上會出事。 陳書記是真舍不得韓渝調(diào)走,沉默了片刻問:“兩年之后的去向呢,該不會讓你去武漢吧?” “不知道,但這個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br> “你現(xiàn)在是分局局長,上調(diào)到武漢的可能性怎么就不大?” “回南通前部領(lǐng)導(dǎo)和部局領(lǐng)導(dǎo)都找我談過話。” “這么說再干兩年要去北京,上調(diào)到交通部?” “之前有這個可能,并且可能性很大,但現(xiàn)在真說不準?!?/br> “什么意思?”陳書記好奇地問。 韓渝一臉不好意思地說:“我愛人一直想往上海調(diào),上級可能考慮到她長期在江邊工作,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不但同意了,而且都安排好了。等長江大橋建成通車,就把她調(diào)到上海海事局。”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人家兩口子都要走,陳書記不好挽留,畢竟往外走在南通堪稱常態(tài)。 都說南通的基礎(chǔ)教育好,但也只是考試好。每年考出去那么多大學(xué)生,又有幾個能回來的? 至于啟東和東啟,不只是大學(xué)生出去了就不回來,連老百姓都想方設(shè)法往上海跑。據(jù)說上海的開發(fā)商都把售樓部開到啟東和東啟去了。南通的商品房這么便宜他們不來買,非要去上海買那么貴的…… 離上海太近,有時候真不是什么好事。 陳書記暗嘆口氣,笑道:“要去就去上海,去北京也行,至少發(fā)展空間大。武漢能不去就別去,去了又沒多大發(fā)展空間,離家還遠?!?/br> “陳老板”居然把長航分局的局長拉去一邊說“悄悄話”! 孟書記覺得很不可思議,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楚旭峰、陳子坤閑聊,老吳同志興沖沖趕到了碼頭。見陳書記在跟韓渝說話,立馬來跟孟書記打招呼。 “孟書記好,歡迎孟書記來我們港區(qū)檢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