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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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姐拎著一只處理好的雞,不斷往雞身上抹調(diào)料汁揉搓吸收,往雞肚里塞蔥結(jié)、姜片等:“怕手藝生疏了,起來燉一只砂鍋雞?!?/br> 白清語看著學(xué)習(xí),心里又有些遺憾,江家的花圃規(guī)模太小,只能養(yǎng)母雞,不能養(yǎng)rou雞,要是能擴大養(yǎng)殖就好了,鄧伯以前特別愛烤小小的蘆丁雞給白小茶吃。 劉姐把雞rou和調(diào)料汁放到砂鍋里,上火燉。 白清語問道:“劉姐,我能給雞加一道工序嗎?” 劉姐一點即通:“茶葉?” 白清語點點頭,拿出很多茶葉,就要往鍋里扔。不管烹飪方式,有就行了。 劉姐急忙攔住他:“你為什么不留著給少爺泡茶喝呢?” 白清語:“我沒有事情要求他,為什么要給他泡茶?” 劉姐用看透小年輕的語氣道:“是不是少爺不讓你養(yǎng)雞,你還賭氣呢?” 白清語:“???” 劉姐:“想先和好又不好意思?” 白清語:“沒有。” 劉姐:“怎么沒有,你以前都不會一次性拿出這么多茶葉?!?/br> 白清語百口莫辯。 劉姐如今對制作美食有點追求,拿個碗把茶葉裝了:“待會兒添,還不到時候?!?/br> 白清語在廚房看著劉姐cao作,等砂鍋上的雞燉透燉熟了,再油炸茶葉,熱油和茶葉一起淋在雞rou上,滋滋生香。 砂鍋茶香雞。 好香。 白清語不由自慚形愧,對未來的保姆日子有些憂心——江家可沒有說另外再配廚師,他要負責收拾雞窩、照顧老夫妻的飲食起居,一人就干賀家所有保姆的活兒。 在這里他可以用茶葉敷衍賀任沅,因為賀任沅喜歡茶葉,愿意為極品好茶妥協(xié),出去后,自己的廚藝就不太夠資格當住家保姆了。 他這幾天要跟劉姐學(xué)一學(xué),再找個半天的托班把白小茶放進去,好專心致志地做事。 七點,賀任沅起床。 劉姐把茶香雞端上桌,賀任沅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雞rou上鋪的茶葉幾乎蓋滿了。 致死量——多到令人心甘情愿去死的量。 白清語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 雞rou有毒吧。 賀任沅盯著砂鍋若有所思,一時沒有動手。 白清語:“你不吃嗎?” 賀任沅:“養(yǎng)雞場的事免談?!?/br> 白清語:“少爺放心,我不養(yǎng)了?!?/br> 管家在一旁看得著急,要不是他答應(yīng)白清語保密,他都要提醒少爺態(tài)度好點爭取讓白清語回心轉(zhuǎn)意。 管家靈機一動,開玩笑道:“今天放這么多茶葉,是不是最后一頓了啊,把壓箱底的茶葉都拿出來了。” 白清語坦誠道:“是的,茶葉罐子里沒有了?!?/br> 被大孝子倒光了。 賀任沅不為所動,他堅信垃圾桶里還有回收的茶葉。 管家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少爺,怎么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管家重音:“怎么沒了?是不是計、劃、改、變、了?” 賀任沅:“沒事,垃圾桶會長新的出來?!?/br> 白清語瞳孔微微一顫,賀任沅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茶葉是白小茶長出來的了?被人類識破神仙身份,著實令神仙慌亂。 賀任沅將他的心虛慌忙盡收眼底:“我是說,花園里的茶樹長新葉了,可以采摘雨前茶?!?/br> 白清語松一口氣,原來是指花園里的茶樹啊,“我今天會采茶?!?/br> 賀任沅“嗯”一聲,用筷子挑開砂鍋上鋪滿的茶葉,露出金黃嫩香的雞rou,對白清語道:“你坐對面吃。” 白清語:“你不是介意我吃你的剩飯?” 劉姐燉的是整雞,少個雞腿雞翅都不好看,因此劉姐再喜歡白清語,都只能允諾下次再做給他吃。 賀任沅:“我怕你下毒?!?/br> 白清語覺得賀任沅的擔憂真是莫名其妙,但很高興他有這種憂慮,上手撕了一只雞腿,率先開吃。 賀任沅遞手套的動作默默收回來,目光在他手上徘徊,試圖找到“食物被污染”的證據(jù)。 看了半晌,直到白清語指尖被雞rou上的淋油鍍上一層光澤,那光澤嘴唇也有,紅艷艷的,賀任沅心里仍然沒有產(chǎn)生厭食的想法,反而因為茶香感到了饑餓。 行了,吃吧。 …… 早飯后,賀任沅去上班,白清語從倉庫里搬了一張?zhí)葑樱钤诓铇渑?,拎著一個籃子采茶。 白小茶在三樓看見了,臉蛋擠在欄桿柱子之間:“爸爸需要幫忙嗎?” 白清語大聲回:“那你慢慢走下來吧。” “好噢!” 白小茶立刻爬起來,扶著樓梯扶手的底部,一步一蹭地下來。 “爸爸!” “你采下面的茶葉,我采高高的茶葉?!卑浊逭Z站在梯子上,大約離地一米高,這樣他的頭頂大約比茶樹高十公分。 “好的,爸爸?!卑仔〔杈玖艘黄劬G的茶葉,“幫老板叔叔采茶葉?!?/br> “茶寶干得很好。”白清語低頭夸完,目光一晃,突然看見剛開出去一刻鐘的suv又原路返回了! ?。?! suv停在花園前,車門打開,青天白日,賀任沅殺個回馬槍! 因為有茶樹的遮擋,對方目前還看不到白小茶,但是只要繞過來,那么大一只崽子無所遁形……白清語抿了抿唇,他現(xiàn)在完全來不及轉(zhuǎn)移白小茶! 眼見老板往這邊走,白清語低聲道:“老板來了,茶寶,躲到坑里去。” 又要跟老板叔叔玩捉迷藏了! 白小茶就在白清語給他挖的玩耍坑邊,熟練地扒著邊緣滑下去。 白清語施了個法,把小崽子變回一棵小茶樹苗。 賀任沅隔著十米,就發(fā)覺白清語身體有些搖搖晃晃,隨時會跌下來的樣子,心里不由一緊。 是不是梯子在地面上沒架好?笨死算了,采茶也不知道多叫個人扶著梯子,難道還要他教嗎? 賀任沅愈是靠近,白清語愈加緊張,一會兒看看賀任沅,一會兒轉(zhuǎn)頭看看茶寶。 優(yōu)雅從容的年紀不小的茶神,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因為被賀任沅發(fā)現(xiàn)茶寶這件事慌得不知所措,明明早就想好了后果。 大不了就是被罵一頓,然后趕出去,換一家當保姆,下家也找到了,不會露宿街頭。 但為什么緊張呢? 是擔心賀任沅對茶寶語氣不善嗎? 對,他擔心這個,賀任沅可討厭小孩子了。 白清語不知為何,發(fā)自內(nèi)心不愿意看見賀任沅對茶寶表現(xiàn)出不喜歡。 茶寶哄一哄就會忘記別人的惡意,他為什么還這么方寸大亂? 在賀任沅的角度能完全看到那個坑時,白清語的緊張達到巔峰,這才想起應(yīng)該先從梯子下來,去攔截賀任沅才對。 他著急忙慌,一腳踩空。 “啊?!?/br> 沒有摔在地上,一雙有力的手掌穩(wěn)穩(wěn)抱住了他,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不容小覷,賀任沅接住白清語后撤兩步,正要穩(wěn)住時,白清語遮住了他的眼睛,免得他看見一顆無風(fēng)自動的茶樹苗。 賀任沅被籃子絆了一下,身形踉蹌,下一秒,賀任沅當了墊子,沒讓白清語掉地上。 白清語忙撐著賀任沅的胸膛起身,聲音微微喘著:“爸爸沒事。” 白小茶于是乖乖裝樹。 賀任沅睜了睜眼,白清語還敢自稱爸爸,“你捂我眼睛干嘛?” 話音剛落,賀任沅一怔,他從倒在茶樹下的角度看見白清語,突然有片零散的記憶襲來。 他幻想出一個長發(fā)的青年。 賀任沅怔怔抬起手,摸了個空氣,白清語是短發(fā)。 “怎么了?老板你有受傷嗎?”白清語見賀任沅發(fā)呆,有些緊張,手指下意識撥開他的額發(fā),柔軟的指腹觸上了那道傷疤,眼神恍惚了一下。 他以前是不是給人類治過傷啊? 賀任沅不自在地撇過臉:“沒有,起來?!?/br> “那你放手。” 賀任沅發(fā)現(xiàn)自己手還卡在白清語腰上,誰讓這腰這么細的,沒有存在感。他松開手,心跳間悵然若失。 白清語從賀任沅身上離開。 賀任沅坐起來,目光幽深地盯著幾棵大茶樹。 把這些樹移過來是對的,今天同樣的場景,他想起來了一些。 三年前在茶樹下,他的確見過一個人。 如果能找到,這個人腦子沒受傷,應(yīng)該會記得發(fā)生過什么。 “老板,你今天不上班嗎?” “回來拿文件?!辟R任沅拍拍衣服上的土,目光一移,看見一棵茶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