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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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語反應(yīng)了一秒:“你是不是又——” 等等,好像不是賀任沅夾帶的私貨。 白清語捧起書,眼睛睜圓,這書真這么寫?。?/br> 第48章 白清語猛地扭頭盯著賀任沅。 賀任沅下意識抻了抻自己的襯衫袖子,像突然被面試官鎖定的實習(xí)生,緊張到鬢角浮了一層熱汗。 白清語重重地捏著書角,這幾行有的缺字,有的字糊成一團(tuán),有的字破了洞,有的要對著光看,但這都不影響漢字的連續(xù)閱讀。 白清語喃喃道:“這是盜版書吧?” 賀任沅:“這書都能進(jìn)博物館了還盜版書?” 白清語:“我明白了,這么破,一定是因為鄧伯祖上對這個故事結(jié)尾進(jìn)行了修改和加工。” 賀任沅被氣得要命:“我恨你是塊木頭?!?/br> “我本來就是木頭?!?/br> 白清語抿唇,古書有沒有被修改過,他還能不知道嗎。他就是有點(diǎn)亂,怎么好好的抄寫一個故事,還給茶寶找了個爹? 賀任沅見他快把古書捏碎銷毀證據(jù),忙雙手各捏住白清語的一只手:“松手?!?/br> 白清語松開了古書,下一秒,被擁入一個熾熱的懷抱。 兩顆心臟隔著胸膛一起一伏地跳動,仿佛要嵌入對方的頻率中。除了在泳池那次,他沒有這樣抱過白清語,好像抱住了自己失去的一片拼圖。 白清語宛若一只被大灰狼嗅著脖子的可憐兔子,皮膚上都起了一層顫栗。 賀任沅深吸一口氣,就算白清語不承認(rèn),他也不能怎么樣,他還得求著白清語,從神仙體系里找出解除封印的辦法。 古茶神真是考慮周全,凡人能拿失憶的茶神怎么樣呢,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我們來分析一下這本書?!辟R任沅押著白清語坐下,像清華學(xué)霸押著學(xué)渣老婆分析壓軸題。 白清語蠢蠢欲動:“我去看看茶寶在哪?!?/br> 學(xué)渣茶神就差把“我肯定聽不懂”寫在臉上,但賀任沅還要搶救一下,畢竟他真的很想跟老婆上同一個大學(xué),不,上同一張床。 賀任沅極盡溫柔地哄:“聽我分析五分鐘,好不好?” 白清語揉了揉發(fā)紅的耳朵,不說話了。 賀任沅拿起筆,先畫重點(diǎn):“交易茶葉讓茶神神力受損,并且危及腹中胎兒?!?/br> 白清語:“嗯?!?/br> 賀任沅:“因為茶神一再地被書生蠱惑心軟,他已經(jīng)保不住孩子了。茶神胎兒是不是也天賦神力?” 白清語:“嗯,就是不會用?!?/br> 賀任沅:“所以這里,被鄧伯祖上解開鐐銬后,茶神借胎兒的神力封印了自己的記憶,留下復(fù)仇血書提醒自己?!?/br> “如此,他面對書生的哀求、悔過,才心堅如石地取他性命。直到他手上腳上沾滿書生的血,才破除禁制?!?/br> 白清語屁股一挪:“我好像聽見茶寶喊我?!?/br> 賀任沅用了點(diǎn)力氣按住他,轉(zhuǎn)過他的身子直視:“一到重點(diǎn)就跑,所以你一眼就能看出,古茶神是以兩人的親生骨rou為封印,唯有書生致死量的血能破解。你心疼我了?怕我去死?” 白清語:“難道你想死?” 賀任沅:“不想。” 白清語:“不想就對了?!?/br> 賀任沅一臉被辜負(fù),眼眶隨之發(fā)紅,抓著白清語的手按在自己的茶葉標(biāo)記上:“但這證明,你確實失憶了,忘記我們的過去,你標(biāo)記了我你還不承認(rèn)?!?/br> 人類好脆弱,眼眶怎么紅得比茶寶好快。掌心下的神力清淺地流動,白清語心軟道:“好啦好啦,你要是能哄茶寶叫你爸爸,我也不阻攔。” 你倆長得是有點(diǎn)像,世間也沒有那么多巧合。如果白小茶獨(dú)獨(dú)只有茶神本人的基因,頭發(fā)顏色沒道理會變異。或許他真的帶賀任沅進(jìn)過神境,讓他在里面養(yǎng)傷,凡人出了神境就會忘記在神境的一切,所以賀任沅也失憶了。 賀任沅喉嚨發(fā)澀:“你只能得出我跟茶寶的父子關(guān)系結(jié)論嗎?我們倆呢?” 白清語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已經(jīng)靠想象力訛走了一個小茶神,還要大的嗎? 白清語:“你摔下山崖時我正在休眠期,正好要孕育一只小茶寶,你腦袋磕在我樹根上,流了那么多血,心血澆灌了茶寶的靈脈,導(dǎo)致他有了你的基因。你碰瓷茶神白得一個兒子,你還不滿足嗎?” 賀任沅氣笑了:“……心血澆灌?” 白清語覺得自己的推理無懈可擊,誰說只有賀任沅有豐富的聯(lián)想能力? 賀任沅粗魯?shù)卣f:“分明是精血澆灌了白大茶?!?/br> 白清語一下子漲紅了臉:“你想得美?!?/br> “我告訴你,能進(jìn)神境養(yǎng)傷的,你身上肯定內(nèi)臟受損手腳骨折,動都動不了,還想泡我?” “……”賀任沅轉(zhuǎn)變攻勢,“我承認(rèn)我們是清白的,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恢復(fù)記憶?我想起來就徹底死心了?!?/br> “以后也不會sao擾你,行不行?” 白清語垂著眸,賀任沅的記憶一出神境就被神境沒收,此刻應(yīng)該掛在神境里的某棵茶樹上當(dāng)燈泡,找一找或許能找到。 但是,賀任沅恢復(fù)記憶了,自己卻沒恢復(fù),要是他胡編亂造騙人怎么辦? [信息差必須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他想起一句話,在此時此刻,或許是來自古老茶神的忠告,白清語決定聽從。 “沒有辦法?!卑浊逭Z道。 賀任沅不敢太強(qiáng)求,怕此事會損耗白清語的神力,不如找個機(jī)會先問問鄧伯。 況且,他并非毫無對策。 他能夠理解古茶神,但凡他早點(diǎn)對書生死心,最后他就不會失去孩子。這道禁制是為了保護(hù)茶神的后代,倘若凡人有真心,再談一次戀愛便是。 解封封印需要致死量的血。 但那是古代,沒有冷凍庫,茶神老祖估計也想不到現(xiàn)代會有冰箱。感謝科學(xué),給他提供作弊的可能。 人類一次失血1200毫升會危及性命。一次安全性的抽血是400毫升,每半年一次,一年半他就能攢到。 幸運(yùn)的是,他在醫(yī)院本來就存有冷凍血漿、紅細(xì)胞和少量全血,以備不時之需,過期的血液并沒有被丟棄,搜集起來分量不少。 他賭茶神的禁制并不能準(zhǔn)確識別高科技保存解凍后的血液。 只要他保證是他自己的便是。 他接下來少量多次抽血,再過一個月,就足夠血液去驗證一次。 追老婆就得玄學(xué)和科學(xué)雙管齊下,失敗了也不可惜。 白清語抄完最后一句,茶神的神諭:寧我先負(fù)人,不可讓人負(fù)我。 他手指一抖,撓了撓臉蛋,不會吧,他才沒有負(fù)賀任沅。 白清語偷偷瞥了一眼賀任沅,見對方的神色躊躇滿志,并不頹喪,于是也收起了自己的一點(diǎn)心虛。 白小茶一手托著一個雞蛋回來:“爸爸!” 賀任沅第一次對爸爸這個稱呼有占有欲。他遲早要讓白清語親口教茶寶喊他爸爸。 白小茶分配雞蛋:“這個給爸爸吃,這個給叔叔吃?!?/br> 白清語:“那你吃什么?” 白小茶:“寶寶喝牛奶?!?/br> 附近有人養(yǎng)牛,母牛生產(chǎn)時就會賣一些牛奶,茶寶一回來,鄧伯就去訂牛奶了。 賀任沅:“家里還有房間嗎?我可以借宿嗎?” 鄧伯一邊疊紙盒一邊道:“只有雜物間了,怕你住不習(xí)慣,賀老板還是去城里住酒店?!?/br> 賀任沅:“雜物間也可,謝謝鄧伯?!?/br> 鄧伯一噎,窮書生富書生全都是臉皮厚的書生:“我們這也沒有換洗衣服給你?!?/br> 賀任沅被這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兩手空空上門,甚至連茶寶的零食都沒帶。 來的路上好像看見了一家小賣部? 賀任沅決定補(bǔ)救一下:“茶寶,叔叔帶你去買東西?!?/br> 白小茶:“好噢!” 賀任沅抱起小崽子,“寶寶知道在哪買嗎?” 白小茶:“知道!” 鄧伯絞盡腦汁地說賀任沅的壞話:“清語你看看,一干活就溜號,逛東逛西?!?/br> 賀任沅的背影微微一僵,加快了腳步。 高大帥氣的男人抱著粉雕玉琢的白小茶,一經(jīng)出現(xiàn)在鄉(xiāng)村小賣部,很是令人懷疑是不是什么親子綜藝。 老板娘一邊磕瓜子一邊看賀任沅,真帥的咧,是不是白小茶mama那邊的親戚?她想攀談兩句,但被賀任沅不夠平易近人的氣質(zhì)的勸退。 “茶寶喜歡什么?”賀任沅把茶寶放下。 小賣部并不大,很多東西溢出貨架,擺到了迪桑,白小茶蹲在一盒彩虹棉花糖前:“叔叔,這個好吃?!?/br> “還有么?” 白小茶看向冰箱,賀任沅忙道:“叔叔欠你兩個冰淇淋,下次還,行不行?” 鄧伯的印象分已經(jīng)很低了,看見他帶白小茶買雪糕回去,要倒扣成負(fù)數(shù)。 白小茶:“可以?!?/br> 賀任沅將一盒棉花糖都拿到柜臺上,又問:“爺爺喜歡什么?” 白小茶拍了拍一箱功能飲料:“爺爺喜歡這個!” 賀任沅將兩箱紅牛提到柜臺,又提了一箱牛奶。 “爸爸喜歡什么?” 這可難倒了白小茶,這里沒有免費(fèi)的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