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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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白小茶看見一個裝棒棒糖的塑料桶,里面只剩下一根棒棒糖:“爸爸喜歡這個!” 賀任沅有些不解地抓起塑料桶,白清語喜歡吃棒棒糖嗎? 下一秒,老板娘解答了他的疑惑,她熟練地在計算機上按下一根棒棒糖的價格,“220 62 30 1=313元,最后一根棒棒糖了,棒棒糖桶送你?!?/br> 白小茶抱著一整個桶,早就預(yù)料到了:“謝謝阿姨!” “叔叔,棒棒糖桶可以拿回家裝糖噢?!?/br> 賀任沅想起自己家里那些成套成套的高價調(diào)味品罐,而在這里,白清語和白小茶窮到只能從小賣部買最后一根棒棒糖來獲得罐子。 這是白清語和白小茶在鄉(xiāng)下的日常。 如果不是一方父親的缺失,白清語怎么會喜歡廢物利用。 他真該死。 賀任沅恨不得白清語也來捅他一劍算了。 “要送貨嗎?”老板娘問。 賀任沅看見門口停著一輛電動車,道:“麻煩了。” 老板娘騎著電動車載了三箱飲料。 賀任沅彎腰給茶寶剝了一顆棉花糖,然后抱起他回去。 一到家,茶寶就抱著塑料桶跟爸爸獻(xiàn)寶,使勁晃了晃桶,棒棒糖像鼓槌一樣咚咚響。 “寶寶買到了最后一根棒棒糖?真棒!”白清語腦回路跟兒子長得一模一樣,“這個桶可以用來裝白糖?!?/br> 鄧伯有養(yǎng)一兩箱蜜蜂,沒有花粉吃的時候,偶爾要喂一喂糖。 鄧伯剛被迫收下三箱飲料,一轉(zhuǎn)眼,賀任沅坐了下來,悶頭折紙盒,意識堅定地仿佛在制作炸藥包。 賀任沅不知道自己能給白清語什么,他知道自己首先要融入他的生活。 他折得很快,不像白清語和鄧伯經(jīng)常一邊折一邊看電視劇,動作不緊不慢,倒像能說出“喝了水就會尿尿,尿尿就趕不上別人”的白小茶。 賀任沅的動作一快,白小茶就有好多好多商標(biāo)要貼,他沒有喊叔叔慢點,而是立即跟著認(rèn)真干活。 白清語打量著悶頭干活的父子倆,是挺像的噢。 “你怎么了,變態(tài)了么?”白清語湊過去問,從小賣部回來這么起勁,是因為被鄧伯說溜號嗎?其實鄧伯沒有惡意,剛才鄧伯問他賀任沅是不是茶寶的爸爸,因為三年前他從鄧伯這興高采烈地端走了一碗稀飯。 白清語被鄧伯形容得無地自容,什么叫興高采烈,搞得他好像是戀愛腦一樣,他才沒有和賀任沅談戀愛。 賀任沅看他一眼:“嗯,像你這樣骨頭硬身體香的人,最容易吸引變態(tài)?!?/br> 白清語:“……”不安慰你了。 第49章 在三代人的努力下,這一批禮品袋出貨了,鄧伯騎著一輛三輪車運去工廠換錢。 天黑了,路上亮起路燈,白清語目送鄧伯轉(zhuǎn)過彎道,勸這位城里來的大少爺:“你還是去城里住吧,這里你住不習(xí)慣的?!?/br> 白清語看著賀任沅的個子,“雜物間的門都沒你高。” 賀任沅:“我等你一起回去,鄧伯已經(jīng)同意我住下了?!?/br> 鄧伯根本不想同意,更想不到賀任沅還把他當(dāng)擋箭牌。 這里,一輛黑色商務(wù)車低調(diào)地進(jìn)村,下來兩個黑衣人,送來了賀總的換洗衣物和被褥,鋪蓋得自備,總不好留宿又給人添麻煩。 賀任沅:“雜物間在哪,你領(lǐng)個路?!?/br> 白清語:“好吧。” 賀任沅沒動,轉(zhuǎn)身上了商務(wù)車,擼起袖子卷到上臂,“先抽200cc?!?/br> 原來商務(wù)車?yán)镞€藏著一個醫(yī)生和采血箱。 醫(yī)生用橡皮管綁住他的近心端,拍了拍臂彎內(nèi)側(cè),消毒,抽血。 血袋里很快裝滿溫?zé)岬囊后w,抽血針拔除,賀任沅按住止血棉簽,等了等,不流血了就扔進(jìn)廢物箱。 醫(yī)生儲存好新鮮血液,將一袋口服補血劑和一箱補血食材交給賀任沅。 “躲好?!辟R任沅吩咐一句,打開車門,掃了一眼白清語還沒出來,裝作無事發(fā)生地下車。 他要始終保持旺盛的精力追求老婆,還得注意通過體力勞動得到鄧伯的認(rèn)可,因此不能一次性抽太多。當(dāng)然,普通人獻(xiàn)血兩百就要注意休息,賀任沅體格優(yōu)秀,覺得沒太大影響。 但他這段時間仍然要好好補血,以應(yīng)對下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儲血。 他把補血劑揣口袋里,抱著一箱紅棗黑芝麻進(jìn)屋,循著聲音找到屬于他的雜物間。 雜物間沒有開正經(jīng)窗戶,只是當(dāng)初砌墻的時候留了一個采光洞,用豬飼料袋子擋住。甚至沒有天花板,只有幾根橫梁,往上可以直接看到三角形的瓦片屋頂。 幾個人站進(jìn)去,白清語指揮他們把雜物堆得有規(guī)律一些,好空出地方給賀任沅放行李。 好賢惠的老婆。 賀任沅都擠不進(jìn)去了,他放開箱子,蹲在地上撕開膠帶,撿了一顆大紅棗掰開干嚼。 他看見探出腦袋的兒子,招招手:“過來吃。” 他揉揉茶寶的腦袋,他老婆用記憶換來的小崽子,他不知道消失的那段記憶對茶神意味著什么,可能沒有那么重要,用來換茶寶絕對不虧。 賀任沅挑了一粒最大的紅棗給他。 于是父子倆一起蹲在地上啃紅棗,誰也沒洗,在有老婆的幸福時光里,潔癖根本想不起來,補血要緊。 “果核吐叔叔手里?!辟R任沅并不急著讓白小茶改稱呼,他非得讓白清語自己教,讓白清語說“寶寶,賀叔叔是你爸爸”,再等白小茶問為什么呀,讓白清語回答“爸爸的老攻叫爸爸”。 “叔叔,你在笑什么呀?”白小茶嚼著紅棗問。 “爸爸……咳咳,看看爸爸弄好了沒?!辟R任沅差點嗆到。 “弄好了,賀總?!眱蓚€黑衣人酷炫地出來,看見蹲在地上吃棗子的鄉(xiāng)土霸總,沉默了一秒,又看見同樣吃棗子的茶寶,忍不住露出姨媽笑。 “謝了,你們可以回去了?!?/br> “賀總再見?!?/br> “叔叔再見!”白小茶道。 “小少爺再見?!?/br> 雜物間沒有木床,只有一張僅容一人躺下的竹床。 賀任沅一米八寬的被褥,顯然有點大材小用。 白清語擰了一把毛巾幫他擦干凈,賀任沅正要鋪上,突然道:“能讓我看看你的房間么?” 白小茶指著雜物間對面:“在這里!” “謝謝茶寶?!?/br> 賀任沅走過去,房間小小的,別有一番溫馨的氣息,老式木門一推會發(fā)出吱呀的聲音,里面一張床,一張柜子,床是三面圍欄頂部有蓋的傳統(tǒng)漆床,以紅為底色,黑金相描,有些厚度的蚊帳合圍垂著。 鄧伯那一輩人結(jié)婚時,婚床便是這種。 賀任沅掀開蚊帳,沉穩(wěn)地端詳,婚床設(shè)計出來肯定能躺下一家三口。 他能不能…… “老板叔叔!”白小茶決定大方地把床讓給老板叔叔睡,“叔叔睡大床,寶寶睡小床。” 白清語看著白小茶,很明顯,在賀家時,賀任沅怎么對茶寶,茶寶在自己家也怎么對賀任沅,投桃報李,有點可愛。 白清語抱著手臂,考驗?zāi)承⒆拥牡拙€:“小床只能睡一個人,茶寶就不能跟爸爸一起睡覺了。” 賀任沅震驚,白清語的意思是他倆一起睡嗎? 白小茶一下子懵逼,大方的時候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揪著垂下來的蚊帳,把自己卷進(jìn)去,傳來悶悶的聲音:“老板叔叔家里都是大床?!?/br> “老板叔叔喜歡大床。” “寶寶可以睡小床,沒關(guān)系的?!?/br> 賀任沅最聽不得茶寶說“沒關(guān)系的”,怎么一個委曲求全了得。 他本來敢跟白清語擠一擠,現(xiàn)在不敢了。 “叔叔喜歡小床?!?/br> “是嗎,老板叔叔?”白小茶一下子鉆出來,眼睛亮亮地看著叔叔。 賀任沅:“是的?!?/br> 他將自己的被褥抱過來,和白清語稍小的這一床互換。 他聞了聞白清語蓋過一晚上的被子,有一股暖烘烘的茶香,和白清語身上的味道一樣。 老婆好香。 白清語:“……”家里真的住了一個變態(tài),晚上要鎖好門。 然而,作為主人,還得問問變態(tài)晚上吃什么:“晚上想吃什么?” 賀任沅又得到了表現(xiàn)的機會,剛才商務(wù)車還運來了一些食材,有一塊很好的瘦豬rou,紅rou富含二價鐵,可以補血。 “炒個洋蔥炒rou吧,再燉個山藥豬腳,我來切rou?!?/br> 白清語很懷疑:“你下過廚嗎?” 賀任沅:“沒有,但我可以對著菜譜做。” 白清語:“聽起來很不靠譜,還是我來炒吧?!?/br> 鄧伯出去結(jié)個賬的功夫,家里兩人搞出了三菜一湯,有模有樣。 他把折紙盒賺的三百塊用一個紅包包起來,壓在茶寶的枕頭底下。 “吃飯了,鄧伯?!?/br> 白清語在客廳擺上矮桌和板凳,四邊形的小桌子,放下三菜一湯正好,高度正適合白小茶,大人就有些勉強了。 四個人正好把小桌子坐滿,鄧伯瞥了一眼人高馬大但坐小板凳的賀任沅,忽然有種家里多一個人也熱鬧的錯覺。 賀任沅一坐下,因為光源的方向,投下的影子把對面的茶寶都籠罩住了,他愣了下,過去把茶寶連人帶凳子地端過來,交換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