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好像掀蓋頭啊紀熙恩
“爸爸,下周四月考?!?/br> 他背對著我,不知道在忙什么,“到時候讓你媽去開家長會?!?/br> 我撇嘴,我不想讓我媽來,她鐵定又要看我上去發(fā)表感想了。 我還要說什么,他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來,“幫我拿過來。” “哦”顯示的備注只有一個字“瑄”,似乎是個女人的名字。 他看一眼屏幕,隨即掛掉,將手機擱置到一邊,繼續(xù)忙活他的零件。 “瑄是誰?。俊蔽一貞浟艘蝗σ膊挥浀美习稚磉呌羞@么一號人。 老爸頭也不抬,“公司客戶?!?/br> 那為什么要掛掉? 這件事壓在我心上許久,紀熙恩在一旁分析道:“會不會是你爸女朋友?”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 紀熙恩奇怪看我一眼,“你怎么那么篤定不是?” “他都沒有向我提過?!比绻习纸慌笥训脑捒隙ú粫m著我的。 “你問問不就知道了?!?/br> 我垂頭,我有點不敢。 之前幼兒園的“后媽論”把我嚇得不輕,他匆匆趕回來安慰我,向我保證不會給我找后媽。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找女朋友。 我怕自己再攪黃了他的感情。 “不行”我一口否認他的計劃。 紀熙恩撐頭看向我提議:“那我問問我爸?看他知不知道?” 紀叔叔和我爸是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 我爸早年和mama因為一場意外生下我,紀熙恩在我出生兩年后也來到世上。 他寬慰我,“不要擔心。” 他以為我在害怕后媽,實際上我在為老爸的終身大事發(fā)愁,老爸總不能因為我五歲時隨口一句話,就一輩子不結(jié)婚吧。 我看著宋嶼布置的作業(yè),又不想寫了。 反正今天是周五,沒有晚自習,下午五點二十放學后,我們小組把教室衛(wèi)生打掃干凈才可以走了。 后面的鄭悅城自吃完午飯就興奮地坐不住,掰著手指頭數(shù)時間。 數(shù)學老師在上面唾沫飛濺留作業(yè),鄭悅城盯著手表算時間:“最后一分鐘?!?/br> “十,九,八...” “一”字落下,下課鈴應聲響起。 他動作迅速抄起掃帚,掃完地他就可以走了。 謝意收拾好書包來找紀熙恩,“我先在車上等你?!?/br> “嗯?!?/br> 似乎這學期他們總是一起上下學。 我們手法嫻熟,分工明確,田瑋和紀熙恩拖地,我負責擦黑板桌子。 “快點,”我催促紀熙恩。 田瑋和鄭悅城一起去倒垃圾了,他拖到我腳邊,“抬腳?!?/br> “沒地兒了?!蔽叶急悔s到最邊邊了。 他放下拖把,將我抱到桌子上,“笨吶?!?/br> 我悄咪咪踢他一腳,他也不生氣,笑嘻嘻道:“親我一口,我就快點拖地?!?/br> “不親?!?/br> “親一口嘛,”他將我圍住,可憐兮兮眨巴眼睛,“我沒力氣了?!?/br> 我別過臉,嚴肅道:“我又不是葡萄糖,不能補充能量通貨ATP?!?/br> 他卻笑起來,湊得更近,我從他黝黑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圓圓的倒影。 我向后遠離他,退到我的腰實在撐不住,下一秒就要被他逼得栽倒,他摟住我的背,將我拉回來。 接著,我感受到他用牙齒輕啃我頸間皮膚,呼出的熱氣噴涌在我皮膚上,又麻又癢。 我特別怕癢,縮著脖子推他,他不顧阻力將我抱進懷里,親昵地蹭我臉頰,輕輕嘆息道:“真好啊,慢慢。” 他身上有股好聞的清香,平時若有若無,只有湊近了才能聞到。 算了,我放棄抵抗。 自從KTV幫他自慰后,他就變得越發(fā)黏人了。 原來他本性是這樣的。 “好了,”我抱住他的臉,將他拉開,窗簾被吹起,剛好遮住他的臉。 “噗嗤——”我忍不住笑起來。 “不許笑,”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聽聲音,他應該是有些不樂意。 窗簾降下,我看到他漂亮精致的臉染上慍怒,棕灰色頭發(fā)翹起一根,呆呆的。 “好像掀蓋頭啊,紀熙恩。” 他失神一瞬,眸中秋水又蕩起來,笑意暈染到他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