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尊府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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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虛空,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若說之前那幾大仙門的出現(xiàn),只是讓尊府眾修感覺有些不舒服的話,那么太白宗主的出現(xiàn),強行出手逼退了四大長老,又向尊主直言,要來接自家的弟子回家,則像是直接擺明了的挑釁了,一直使得所有的尊府修士,又驚愕,又隱隱的感覺到了某種壓抑的恐慌! 這太白宗主,哪里來的膽子,居然敢向尊府四大長老出手? 他又是哪里來的膽子,在尊主神誕之際,不來祝壽,卻要討還自家的弟子? 最主要的是,這太白宗,為何會從云國深處來? 需知如今的偌大云國,都已經(jīng)被尊府小界神碑所籠罩,四大鎮(zhèn)守各占一方,將這整片云國之域盡數(shù)看管了起來,除了在尊主面前,可以容得一方縫隙,自由進出之外,其他各個方向,可以說都是毫無破綻,那太白宗自云國深處來,又是從什么地方進入了此間的? 尤其是,他專程進入了云國深處,是去找什么? 在那無盡的疑問里,山巔之上的尊主,倒是忽然冷靜了下來,眼睛微微瞇起,良久沒有開口,但他身邊的趙通元,在這時候卻頓時大吃了一驚,看看怒氣暗藏的尊主,再看看如今身在半空,氣度傲慢的太白宗主,頓時忍不住沉聲厲喝:“太白宗主,你好大的膽子!” 半空之中的太白宗主循聲望來,這才留意到了尊主身邊的趙通元,臉上倒是露出了些和氣的笑容,客客氣氣的向他揖手一禮,笑道:“原來是通元老友,許久未見了,近來可好?” 說著又問:“之前我讓小徒獻(xiàn)給你的禮物,該收到了吧?” 趙通元一聽,腦門上冷汗都掉下來了,心虛的看了一眼尊主,心里忍不住破口大罵:“我收你大爺啊,那禮物都讓你家徒弟給帶回去了,不但沒給我送過禮,后來還從我這里訛走了一千兩靈精呢,關(guān)鍵是這時候你表現(xiàn)的跟我這么熟干什么,誰是你老朋友了???” 一時心里又急又驚,眼瞅著滿身是嘴說不清楚了。 好在尊主似乎并沒有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稍一沉默之后,冷漠的眼神便看向了半空之中的太白宗主,二人視線,恰好齊平,他也沒有露出什么怒氣,反而顯得很是平靜,淡淡開口道:“太白立道的趙真人,我們也算是舊識,上一次見面,該是三百年前了吧?” 太白宗主聞言,也表現(xiàn)的客氣了很多,平靜的笑了笑,道:“尊主有禮,三百年前,我?guī)熜值軆扇藙倧臇|土歸來,初生牛犢,心高氣傲,無意之中沖撞了尊主,幸得尊主大度,不曾與我二人計較,如今三百年安穩(wěn)生活過去,趙某心里一直都對尊主深懷感激的……” “既是心懷感激,那你今日所做的事便太失禮了!” 尊主聲音顯得淡漠了些,面無表情的看向了太白宗主,道:“此乃老夫壽誕之時,你甫一出現(xiàn),不向老夫賀壽,反而傷了我尊府四大長老,實在好大的膽子啊……” 周圍冷風(fēng)嘯嘯,每個人都感覺到了其中的壓抑。 倒是太白宗主聞言輕輕笑了笑,風(fēng)淡云清一般,將那壓抑一掃而空,嘆著回答道:“尊主見諒,趙某也是一見吾宗弟子性命危急,一時顧不得許多禮數(shù)了,想必尊主心里也明白,一旦四大長老傷了吾宗弟子,那尊府這以大欺小的名聲便躲不過去了,傳出去很難聽的……” 安州尊主玄崖三尺也沉默了下來,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糾纏,眉頭緊皺,不知心里在閃著什么念頭,過了一會,才徐徐開口,嘆道:“果然還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東土天驕啊,伶牙俐齒,讓人不喜,這三百年里,我起碼三次發(fā)貼,邀請你們師兄弟二人來尊府效力,卻皆如石沉大海,反倒寧愿留在楚國那小地方,和那幾窩猴子斗悶子,我本以為你們師兄弟二人,也就是如此心無大志,不值一提了,卻沒想到,你們才是真正的膽大包天……” 聽著尊主娓娓而談,卻不知在多少人心間激起了驚濤駭浪。 以前的楚國太白宗,雖然也小有聲名,但卻也只是普通,眾人皆知他們出色,但有尊府在上,也未必出色到傲視群雄的程度,倒是沒想到,他們在尊主的心中評價如此之高。 尤其是趙通元,更是老臉一陣陣發(fā)紅。 他之前一直以楚國第一人自居,心想自己一介北域人,卻憑著自己的本領(lǐng),在尊府爬上了這等高位,那還有誰是自己可以看在眼里的?這些假想敵里,最重要的便是那師兄弟兩個了,你們實力強些又怎樣,還不是老實窩在楚國,又哪里比得上老夫在尊府平步青云? 但直到此時,才知道尊主居然曾經(jīng)前后三次邀請這對師兄弟來效力,心里一下子特不是滋味,虧得自己暗中自傲了這么久,原來人家早就有和自己一樣平步青云的機會了? 而在他心亂如麻之際,尊主也正繼續(xù)緩緩的說著,輕聲笑道:“三百年時間里,你們都表現(xiàn)的規(guī)規(guī)矩矩,讓人挑不出一點破綻,就連楚國另外那幾大仙門,也一直沒有看透過你們的野心,卻不曾想到,你們?nèi)倌陙淼谝淮蝸淼阶鸶?,居然便是來與尊府為難的……” 說著這話時,聲音仍然很平淡,但卻已暗藏怒意。 誰都感覺到了那話里的陰沉之意,誰也不敢在這時候發(fā)出一點聲音來。 倒是太白宗主聞言笑了起來,輕輕擺手,道:“不敢,不敢!” “若是不敢,你又焉敢糾集這么多不自量力的仙門前來?” 尊主的聲音忽然沉重了許多,目光森然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低聲冷笑:“本以為你們都是過來賀壽,或是在云國分一杯羹的,倒沒想到那些年青人不知天高地厚,惹事生非,輪到你們這些長輩了,包藏禍心,膽子倒比他們還大,安州七國,大小數(shù)百仙門,怕是有頭有臉的都來了吧,那你們倒說說,就憑你們這些人的本事,可真有資格挑釁我尊府的威嚴(yán)?” 他說著這話時,手掌輕輕抬起,然后慢慢扣在了座椅扶手之上。 也就是這么一個輕柔,甚至顯得有些不起眼的動作,天地之間,忽然氣息轟隆變化。 半空之中,有大旗揮舞,隨著旗子飛過半空,山腰里,云層中,地面山谷之中,忽然紫光燦燦,三支神衛(wèi)軍突兀的出現(xiàn),飛快來到了山巔之前,將尊主等人護在了里面,這三支紫甲神衛(wèi),每一隊皆有一百人,其中每個都是金丹境界的修士,氣機浩然,鋒芒畢露。 再之后,之前被逼退的四大長老,也各自氣機爆發(fā),前后左右,守在了尊主身側(cè),哪怕之前他們已被太白宗主逼退過,但畢竟修為境界在這里,如今氣機爆發(fā),同樣懾人心神! 猛然見得三隊神衛(wèi)出現(xiàn),四大長老如臨大敵,周圍諸修,皆是心里一沉。 但事情明顯還沒有結(jié)束,遠(yuǎn)處虛空里,忽然傳來了一陣神哭鬼泣之聲,然后便見得四面八方,人群之中,有各種身穿鮮艷紅衣,或是耀眼白袍,或是純色青衫的男男女女越眾而出,來到了半空之中,這些人足有十二人,身上氣機古怪,臉上皆罩著一副古怪的面具。 “三百紫甲衛(wèi)……” “四大長老……” “十二邪神……” “……” “……” 見著這些人現(xiàn)身,就連那之前匯聚而來的各大仙門中人,都已忍不住心神大驚,這已等若是尊府最強大的力量了啊,除了三百紫甲衛(wèi)與四大長老之外,這些人平時都是獨擋一面,根本不會時時守在尊主身邊的,便如十二邪神,或許也只是因為尊主神誕,這才趕巧了齊聚一堂而已,而一想起了關(guān)于這十二人的詭譎傳說,便不知有多少人感覺不寒而栗…… “咻……” 而這心間的驚嘆尚未過去,仿佛是感應(yīng)到了這里的氣機變化,只見得遙遙西方,忽然間又有一道神光打了過來,化作了一件紅袍模樣,展在了半空之中,氣機幽蘊可怕。 同一時間,東方與偏西南,也同樣有神光打來,各自鋪展了一域。 那數(shù)道神光,里面皆蘊含著猶如可怖的氣機,看起來簡單,卻似蘊含了無盡的神意,隨著神光出現(xiàn),場間每個人都像是感受到了一種烏云壓頂一般的壓力,讓人心折不已,神魂難守,幾乎下意識便要拜伏在地,向著空中那一片片的神光伏地叩首,頂禮膜拜…… “是四大鎮(zhèn)守……” “對啊,四大鎮(zhèn)守才是尊府的頂梁柱,除尊主之外最強之人……” “哈哈,有這等高人在此,北域仙門,又如何能翻起什么浪花來?” “……” “……” 見得那道道神光,又見到了半空之中的三百紫甲,四大長老,十二邪神,所有的尊府血脈,心里都是一陣輕松,剛才被太白宗的出現(xiàn)所帶來的壓抑之感,在這時消失無蹤。 尊府底蘊如此雄厚,北域仙門膽子再大,又能如何? 而與此相應(yīng)的,則是北域修士,尤其是那些平時在尊府效力,已滿腹怨氣的北域修士,本來見到各大仙門出現(xiàn),似乎要與尊府放對,心間正是激情彭拜,但在看到了尊府這些高手出現(xiàn)之時,心里卻忽然又覺得壓抑了起來,像是有一口氣堵在了喉間,壓得氣喘不寧。 就連一些遠(yuǎn)遠(yuǎn)趕來的仙門中人,在這時候都露出了些畏懼之色。 不過,也就在眾修心里一片混亂之時,山巔之上的尊主,忽然眉頭微微一皺。 他忍不住抬頭向北方看了過去,似乎感覺有什么不對。 “是不是四大鎮(zhèn)守只有三道神光回應(yīng),尊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也是在這時候,半空中的太白宗主緩緩將手背在了身后,衣袍鼓蕩,飄飄欲仙,輕聲笑道:“不必?fù)?dān)心,只是我欲從北方進入云國時,北方鎮(zhèn)守不肯放行,我就只好讓他睡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