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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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小站,上了年數(shù),下了車站臺上燈光閃爍,活像電影里鬧鬼的地兒。 與她一同下車的有幾個女人,這里的溫度比組織那邊低許多,進了站里,暖氣也更足。 樂恩拖著大箱子,箱子里的東西用了不少,活動間可以聽到里面的零食袋子互相摩擦的“嘩啦”音。 她出了站,室外冷的樂恩哆嗦,還是頭一回來這么冷的地方,黑漆漆的天,頭頂一個黃色的小燈也不起什么作用。 樂恩往前走,一輛出租車在她面前停下來,司機搖下車窗,“小姑娘,走嗎?” 樂恩沒理他,過了馬路,仍舊沒見到林端的影子。 他還沒到啊,樂恩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沒找到可以坐的地方,這車站偏僻得很,又這么晚,怕是出租車也難找。 說好了來接,結(jié)果人到了,他倒是沒了影。 樂恩捏著地上的石頭,用力向前一拋,石頭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林端小腿上。 他把手中冒著熱氣的杯子遞給樂恩,她還以為是路人,正在為自己剛才幼稚的行為暗自尷尬。 林端用杯子頂了頂她額頭,“不冷嗎?” 出了站,再沒這么溫暖,樂恩干脆把腦袋貼上溫?zé)岬谋樱澳闳ツ牧??我還以為你不來了?!?/br> “去給你買了點吃的,還有這個,”他握著杯子在她額頭上蹭了蹭,“別蹲著了,不冷?” 樂恩朝他伸手,“你把我拉起來?!?/br> 林端彎腰,“我要是不拉呢?” “那我就不起來,繼續(xù)挨凍好了?!?/br> 她的性子永遠不會變,兩個人熟悉了,樂恩喜歡在這些小事上為難他,也清楚林端通通同意。 “是因為我來晚了,不樂意了?樂恩,你這個脾氣——” “我脾氣怎么了?” 林端拉著她的手將人拉起來,沒松開,樂恩就這么被他拽進自己懷里,鼻子撞在他胸前。 幸虧天冷穿得多,不然鼻尖肯定酸死了,樂恩如是想著,兩手環(huán)住他,冷氣一瞬間也沒那么猖獗。 “你說,這次考核結(jié)束,還能剩多少人?” 林端一手?jǐn)堉?,一手拖著大箱子,“結(jié)果還沒出來,再等等吧?!?/br> 樂恩趴在他背上,手指插進他頭發(fā)里捏來捏去,林端發(fā)質(zhì)很硬,她以前在街上聽過一種說法,發(fā)質(zhì)硬的人一輩子都是勞累命。 這么想想,林端也確實挺累的,日常除了訓(xùn)練,他還要接各種任務(wù),地下室刑訊常常遇見嘴比鐵硬的,他整夜整夜的熬,也不見那些人嘴里能吐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 她把玩亂的頭發(fā)整理好,理順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 說話的熱氣飄在耳邊,林端感覺自己好像她的隨行仆人,背著人不說,還要給她拖箱子,大老遠來接她,不滿意的還是人家。 樂恩笑著捏他臉,林端的臉不比捏捏樂,一點也不軟。 她起了壞心思,故意捏著林端的鼻子,在他身后笑道,“嘿嘿,你能憋氣多久?” 林端沒反應(yīng),樂恩以為他不喜歡自己這樣,趕緊松了手,默不作聲。 鼻尖離了溫暖,林端好笑地問她,“我還在憋呢,怎么不繼續(xù)了?” 他沒撒謊,一邊憋氣一邊說話,嗓音也變了些,像公鴨嗓。 樂恩不知道真正的公鴨嗓到底是什么聲音,她只知道,男人嗓音不好聽,全都叫公鴨嗓。 “我不是公鴨嗓,”林端好像很討厭這個問題,樂恩聽他語氣不好,怕自己惹他生氣,找補,“那你是什么嗓?” “不知道?!?/br> 林端把她塞進車?yán)?,樂恩吸著杯子里的豆?jié){,看他帶著滿身寒氣坐進車?yán)铩?/br> “想要什么獎勵嗎,這次考核你通過了?!?/br> “沒想好,”樂恩咽下豆?jié){,“我以為你都準(zhǔn)備好了。” “那就先欠著?!?/br> 酒店房間里,樂恩一進去就聞到nongnong的香味,桌上擺著顏色鮮艷的食物,樂恩當(dāng)即蹦到林端身上,捧著他的臉就要親。 林端把人從懷里扯下來,在她發(fā)頂親了一下,轉(zhuǎn)身去浴室洗澡。 樂恩坐在桌前,這些天在火車上過度緊張,幾乎感覺不到餓,除非為了掩人耳目吃點零食,不然什么胃口也沒有。 浴室流水潺潺,水流擊打地面,聲音清脆,樂恩吃飯速度慢下來,聽著涌動的水聲,連電視里的畫面也無趣了。 這個冬天過去,又是新的一年了,沒想到不論在什么地方,時間都是那么快,剛進組織那會,別人對著她的臉說話,樂恩都會臉紅。 后來見的死人多了,慢慢的,臉上不再有什么紅暈了。 樂恩走到浴室門口,越是靠近,心跳越快。 林端眼中她還算聽話的孩子,但是樂恩不喜歡“聽話”二字,手摸上門的一刻,浴室內(nèi)的熱氣似乎就此打在她的身上,透過手掌,一路流進心口。 里頭的人聽見了動靜,林端關(guān)了水,看著面前的門被一點點拉開,后面首先露出來的,是黑色的頭發(fā),隨后是額頭,半邊臉,兩只眼睛,最后她整個身形暴露在林端眼中。 浴室霧氣濃重,樂恩看不清他的眼睛,林端開口,“怎么了嗎?” 樂恩半垂著腦袋,不敢直視他,“那個,我可以,就是……就是想,那個……” “什么?” 真正到了這個時候,樂恩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林端走出霧氣,身上圍了一條白色浴巾,走到樂恩面前,像是要確定什么一樣。 林端身上還掛著水珠,順著肌理向下流動,光線折射出男性軀體的壓迫力,樂恩下意識往后縮。 “你說,我在考核中活下來了,就可以跟你要獎勵,現(xiàn)在我想要了?!?/br> 林端靜靜等待她的話語,樂恩一言不發(fā),空氣彌漫著渾濁的霧,樂恩一口口吸著,毒藥似的令人上癮。 大概是什么難以啟齒的愿望,直到林端瞥見她的臉和耳朵,絕對不是潮濕與高溫的反應(yīng)。 他在她面前蹲下,有那么一剎他震驚到難以想象,樂恩究竟是對自己產(chǎn)生需求,還是本身就存在需求。 “你覺得這是獎勵嗎?” 樂恩不知道,但她現(xiàn)在很想要這個獎勵,這也是二人首次離開組織,在這么遠的地方獨處。 林端摸了摸她guntang到發(fā)紅的耳垂,柔聲又問,“你覺得這是獎勵嗎?” “這不是,恩恩,對于女孩來說,這種事永遠都不是獎勵?!?/br> 他明確地拒絕,樂恩不甘失敗,走進浴室關(guān)上門,兩手?jǐn)堉牟弊硬豢纤伞?/br> 林端差點被她推到地上,扶著墻站起來還沒站穩(wěn),又被樂恩推到墻邊,抓著他的手前后晃動。 “可你說話不能不算話,不然和騙我有什么區(qū)別?” “騙你?”林端被她的腦回路氣笑,“我剛剛已經(jīng)很明確的告訴你了,這種事不能算獎勵,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對你而言,就是傷害,懂嗎?” “不是!” 林端一手蓋住她頭頂,向后輕輕一按,樂恩不得不抬頭仰視他,她倔得像是要把眼睛變成兩把刀,直挺挺往他心口插。 他手掌摁著樂恩的頭,向前推,樂恩偏要往前頂,說什么也不離開浴室。 林端不想與她糾纏太久,他也是正常人,不是沒有欲望的機器。 “你出去?!?/br> 樂恩不肯,不斷往前蹭,浴室一番奇景—— 一個人的手放在女孩頭上把她往后推,女孩則揮著手臂要靠近他,看起來很滑稽。 樂恩氣急,抓著他的手腕往下拽,可是林端力氣遠大于她,任憑樂恩怎么用力,他的手依舊蓋在她腦袋上,胳膊又那么長,她近不了林端的身。 林端把樂恩的動作變成了玩鬧,她猛地后退,看著林端的手臂倏然掉落身側(cè),這才皺著眉,帶著滿心怒氣朝他,“那我不要你的獎勵了,我什么都不要!搞得好像我主動送上門不值錢似的。” 樂恩拉開門走出浴室,林端倚著墻,聽著腳步聲遠去。 他解開浴巾,隨手一扔,對著鏡子看自己身體的反應(yīng),他可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做什么正人君子,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吃食涼了些,她不需要吹涼就可以吃了,顏色那么鮮艷的食物,口味一看就很重,她現(xiàn)在沒那么喜歡了。 浴室水聲重現(xiàn),林端換了冷水不住的在后背上淋,順著水流的方向,他在身體上尋找,那處最熱的,甚至發(fā)燙的部位。 水流在上下身中間被截成兩半,一半流向大腿,一半流向身前的挺立的欲望。 林端一只手不斷抓墻,手指在光滑的墻面上滑動,他什么也抓不住,水流走了,抓了滿手透明空氣,幾近于無。 好在另一只手抓住了,像是抓住了樂恩的頭發(fā)一樣,他兩手溫度不一,一個涼,一個熱。 林端握緊了身下,前后擼動的過程里,最幸運的事,莫過于冷水降溫了。 冷水沖掉了他身上的惡行,林端倚著墻,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想,自己什么時候這么狼狽了? 前些年接任務(wù),身上難免會有傷,也不會是如今的模樣,居然要躲在小小的浴室里,借著水流的遮掩,偷偷摸摸。 他釋放在手心里,水流慢慢稀釋了他掌心的那團熱流,從乳白色,漸漸透明。 林端手扶著門,完全能猜到樂恩與他賭氣的樣子,他想在浴室里多呆一會,仔細琢磨要怎么面對樂恩的需求,他是人,她就不是人了嗎?她的欲望與自己的欲望是同樣的詞語,不會多或少一個筆畫。 林端穿好衣服出來,樂恩一手支在桌子上,瞇眼對著電視里的人物磕腦袋。 他上前去,一手拖著她的后背,一手穿過她腿彎,將人橫抱起來,這幾個動作把她弄醒了。 樂恩在他懷里迷迷糊糊地睜了眼,揉揉眼睛,對于他抱自己的動作略有抵觸,躺下后翻身背對著林端。 他扳著她側(cè)腰,樂恩只能轉(zhuǎn)回來,閉著眼,面對他睡。 這么幾個動作下來,再加上她剛才的瞇眼也緩和了不少困倦,樂恩裝睡許久也還是清醒著。 林端還以為她真的睡著了,沒想到樂恩裝睡還挺像。 她睜開眼,林端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黑漆漆的房間里,兩個人像同極相斥的磁鐵。 樂恩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不自愛?” “怎么會,”林端在她額頭上親吻,“不自愛的人是我?!?/br> 樂恩被他一句話點醒,里面抬起腦袋,“啊?你該不會跟別的女人……” 看她著急,甚至要傷心了,林端拍拍她的后背,“沒有過,我很干凈?!?/br> 樂恩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去定義男性口中的“干凈”,林端在她額頭上的吻逐漸下滑,來到太陽xue,就連頭發(fā)也不放過,一路親吻,直到她嘴唇。 林端動作溫柔,親吻細密,先是試探性碰了碰樂恩的嘴唇,發(fā)現(xiàn)她沒有拒絕,便貼上去,輕輕磨蹭,有點像青春偶像劇里的情節(jié)。 現(xiàn)實終歸不美好,樂恩往后躲,她不知道林端這種行為代表著什么,打你一巴掌,再給你一個甜棗。 她憋著嘴,林端怎么也撬不開,起初他不放棄,在她兩邊嘴角廝磨,又來到唇中央,露出一點舌尖舔舐。 耳邊恍惚著嘆息,林端蹭著她鼻子,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個漫長的,隱秘的親吻結(jié)束了。 他上下?lián)崦范鞯暮蟊?,“睡吧,你這幾天精神緊張,肯定很累了?!?/br> 就這么結(jié)束,什么也不做,樂恩有點失望,既然他讓自己睡覺,那便睡吧。 換了地方,身體認(rèn)床,入睡很快,可終究還是淺睡眠,樂恩半夜一翻身,身邊空蕩蕩的,把她一個人留在黑色的環(huán)境里,樂恩急忙下了床。 “林端?” 聲音很小,聲帶幾乎沒震動。 浴室的門開了個縫,林端走出來,靠近了,微弱的光芒下現(xiàn)出林端的五官來,樂恩一腦袋扎進他懷里,被林端拖著臀抱起來,放在床邊。 “害怕了啊,沒事,我在這,”他理著樂恩臉前的頭發(fā),“我不會跑的,一直都在這,別害怕,困了就睡?!?/br> “你在洗澡嗎?你怎么總?cè)ピ∈依?。?/br> 林端笑,直接坐在地上,手掌抓著樂恩的腿,一只手就能環(huán)住。 樂恩低頭,捏著林端的手指,看他凹凸起伏的骨節(jié),忽然說,“你的手上有多少血?” 林端想了想,“不記得了,很多?!?/br> 現(xiàn)在她的手上也有了,變成同類的過程也不慢,樂恩從床上滑下來,爬到他腿上,臉埋進他頸窩。 林端順勢保住她,這里真安靜,比組織的夜晚還要安靜,還要平安。 樂恩親吻他的頸側(cè),她什么也不會,但也從他睡前動作里學(xué)了不少,比如親吻的力度不要太大,挪動的過程中用嘴唇蹭他等等。 林端仰起頭,脖子露出更大面積,樂恩不管,在他頸側(cè)吻了一路,來到他的臉。 林端瞇著眼,他不想趁人之危,迷蒙著,眼前像是放大的虛化世界。 “很喜歡我嗎?” 她糯糯的,身子也軟,回答的語氣如同浸入馨香的膏油,柔軟又神秘。 身體是軟的,精神是神秘的,林端睜開眼,發(fā)覺自己從不了解她,他看到的,只是一個喜歡跟在自己身后,問練什么的一個小隊員。 比如,她什么時候?qū)ψ约鹤兓四兀?/br> 樂恩好奇他脖子上的凸起,輕輕用手去摸,“這個是喉結(jié)啊,我還是頭一回摸到?!?/br> 她好奇,眼睛亮亮的。 林端抱著她換了個方向,后背倚著床,腦袋后仰,樂恩俯身親吻那塊軟骨,林端感到脖子上被噴灑熱氣,下身不可避免的有反應(yīng)。 他為自己感到羞恥,樂恩抬起頭,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親親他的臉,從林端身上下來了。 失去壓迫,那東西更加肆無忌憚,林端尷尬的笑了笑,起身去了浴室里。 樂恩腳步無聲,倚著浴室的門,聽著身后的喘息聲,好奇一個滿手是血的人能有多惡毒。 現(xiàn)在,她才是最惡毒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