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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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樂恩睡了醒,醒了睡,翻身感覺背后還有一堵熱墻,心中便騰起安心,沉沉睡去。 她早早醒來,林端又不在房里,床邊給她留了紙條—— 出去一趟,等我一下。 她爬到床邊,天已經(jīng)涼了,只是東邊還沒見到太陽,樂恩在被子里賴了幾分鐘,腦中復(fù)盤昨晚發(fā)生的事。 這算不算強迫?不算吧,強迫最后都是成功的,她也沒成功。 樂恩拉起被子蓋住臉,想起他昨晚在自己臉上留下的吻,以及他頻繁離床去紓解,臉頰頓時發(fā)燙。 門鎖響起,樂恩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彈起來,林端身上還帶著戶外冷氣,望見樂恩亂七八糟的頭發(fā)。 “餓了?”他把手中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走向床邊,樂恩伸手摸他胳膊,摸到一手的寒氣。 “外面是不是特別冷?” 林端點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里不比組織那邊,肯定冷,睡好了嗎,要是還覺得困,再睡會也行?!?/br> 許是感受到外套發(fā)涼,林端脫下外套放在椅子上,一條腿搭在床邊,兩手掐著樂恩的腰將她抱下來。 腳踩在地面,樂恩準備去洗漱,來到浴室門口她突然回頭,小心翼翼問他,“你那個……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什么?”林端沒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樂恩眼睛往下垂了垂,林端順著她的眼神低頭—— “不會?!?/br> 樂恩沒再問,關(guān)上浴室的門,心中猜測,昨晚,他是不是倚著墻,扶著門,在做一些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 她甚至幻想出了林端的動作,他的神情,手的位置,等等。 門外的林端絲毫不知樂恩腦中風(fēng)暴,打開袋子,食物擺在桌子上,他沒吃,拿起手機翻看。 樂恩還在浴室里磨蹭,林端看著組織里個人手下隊員的成績,有的死了,有的帶著傷回來,樂恩算是幸運的,起碼她沒有使用硬碰硬的手段。 她從浴室里出來,一腦袋就要往林端懷里鉆,被他捏著肩膀扯出來,“先吃點東西,等會再玩?!?/br> 樂恩捧著他的臉,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林端仰頭呵出氣,笑著任由她亂親。 “好了,吃點東西,”林端打開手機,一個個數(shù)著,這次留下來的人只剩十幾個了,很快又要有新的一批人進來了。 樂恩瞥著他的手機,眼睛斜久了酸疼,她揉揉眼角,繼續(xù)偷看。 林端把手機放在她面前,“死了不少。” 姓名標紅的都是這次考核失敗的,樂恩看了看,大多數(shù)她都不熟悉,僅僅聽過名字而已。 她繼續(xù)往后找,周瑯瑄和眭燃還活著。 “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你想早點回去?”林端喝了口水,“我以為你想在這邊玩幾天再回去?!?/br> 樂恩不想玩,這里的氣候她受不了,太冷了,哪怕衣服很厚她也不敢出門,外面的風(fēng)刮臉。 林端沒想到她竟是怕冷的體質(zhì),伸手捏她胳膊,捏她腿,除了yingying的骨頭,外面裹著一層rou,再也沒有什么御寒的東西。 “怎么不多吃點?” 樂恩感到被捏的地方發(fā)癢,拍開他的手,“你干嘛,別亂捏,好癢?!?/br> 林端笑,松開的手又捏了回去,順著她的胳膊一路向上,來到樂恩脖子處,輕輕撓。 “你——煩死了!” 林端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搞笑的源頭,手指在她脖子上曲著,每一處軟rou都被照顧到,樂恩一只手打他,一只手試著抓他在脖子上流連的那只。 她速度不及林端,滿脖子像是爬了蟲子似的癢,她到處亂拍亂抓,惹得林端笑聲迭起。 “你討厭死了,”樂恩兩手握著自己脖子,眼睛警告他不許再動,順帶著滿滿的警惕。 林端伸手要摸他頭發(fā),樂恩以為自己的脖子又要遭殃,趕緊站起身往后退,沒控制住重心,整個人斜向身側(cè)。 林端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拉,樂恩撞上他胸前,這下鼻尖是真疼了。 她拳拳打他胸口,“你討不討厭啊!” 林端笑著將人摟緊懷里,“好好好,我討厭,我很煩,行了吧?!?/br> 樂恩推開他,去翻衣服,她不喜歡穿得太多,像爆炸面包,穿得少了又會凍成人體冰棍。 林端背對著她,樂恩脫掉里衣,換衣服時不免窸窣幾下,林端抬眼,對面的玻璃映出她的背影。 流暢的腰線在玻璃面流淌,水滴似的流向身下,林端垂眼告誡自己不能再看,舍不得那點風(fēng)景,再抬起時她已經(jīng)穿戴好。 林端從她箱子里找圍巾,但是沒有,樂恩脖子光禿禿的跟他走出去,林端去退房,樂恩遠遠站著。 她不好意思上前,這種地方,一個男人身邊跟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很難讓人不想些什么。 兩人坐進車里,樂恩綁好安全帶,晃著腿,兩人出發(fā)。 “什么時候才能回去?” 林端粗略計算了一下,“大概叁四天吧。” 叁四天?樂恩睜大眼睛,“那你是怎么來的?該不會是我一出發(fā),你就在后面跟著吧?” 林端搖頭,“沒有,你走了以后我接了個刑訊,那個人嘴還是比較好撬的,你說想讓我出現(xiàn)在你面前幫你,我就來了,任務(wù)幫不了,來接你肯定可以啊?!?/br> 樂恩笑瞇瞇坐在車上,林端上了高速,周邊沒什么好看的景色,灰蒙蒙的山水,沒一會她便困得瞇眼。 她不想現(xiàn)在睡覺,掐著自己胳膊換來清醒,幾分鐘后困倦再次襲來,樂恩只想在眼皮上支個架子。 林端空出一只手揉她腦袋,“困了就睡會,有事我叫你。” 樂恩用力晃腦袋,她現(xiàn)在不能睡,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就睡不著了。 “我當時用的胰島素,我發(fā)現(xiàn)那個老頭有糖尿病,往身上扎胰島素,我就給他下了過量胰島素,他就死了?!?/br> 說起自己的經(jīng)歷,樂恩嘴皮不停,喋喋不休,“他說那個人是自己兒子,我看不像,像保鏢。” 林端笑,“有可能真是他兒子呢,不過是承擔(dān)了雙重身份?!?/br> “肯定不是!反正我的眼睛就是對的,肯定不是?!?/br> 林端應(yīng)和,“好好好,不是不是。” 樂恩討厭他這種打不過就加入的語氣,兩手端在胸前不理他一個多小時,林端每看她一次,都想笑一次。 她趴在車前,公路兩邊的山不高,但也足夠遮擋陽光,這路大概是炸了山才修出來的,裸露的巖石,像山的骨。 偶爾路過一個匝道,林端速度不減,樂恩偷偷瞄他的臉,不茍言笑。 林端不笑的時候,就是一個活著的冰塊。 她捅捅他側(cè)腰,林端歪了歪腦袋,眼睛依舊看路,“怎么了?” “你說,你會不會有一天不要我了?” 又在犯傻了。 “不會,別亂想?!?/br> 樂恩直起身,面朝他,“我沒亂想,我說得都是真的,萬一你以后遇見比我更好的隊員,學(xué)得更快,技術(shù)更好,你會不會不要我,要別人了?” “你認為我是這樣的人嗎?” 他看起來不是,但人心誰說得準?再說了,她當初在街上,也不是沒見過負心漢,燈紅酒綠的場子里進進出出,身邊摟著的女人一天能換好幾個。 林端也是男人,她不了解男人,林端還不了解? 腦中不由自主演了不少戲,樂恩手指在手肘上收緊了,光是看著林端這張臉,腦中已經(jīng)是場場電影。 林端不急,看她眼中騰起情緒,五顏六色。 樂恩偏著身子朝向車門,后視鏡里她這張臉已經(jīng)擰成一根繩,林端沒看見她的臉,光是與她吸著相同的空氣,心中也是快樂的。 “樂恩?!?/br> “嗯?” 林端一手摸著她頭發(fā),“你是覺得,我以后會因為別人的殺人技術(shù)好,就不要你了?那我得是一個多么惡心的男人啊?!?/br> 他繼續(xù)道,“樂恩,男人本來就惡心,我不想罪加一等?!?/br> 她好奇他的形容詞,“你也是男人,你也惡心嗎?” “我不惡心?!?/br> 不知話題為什么又被她帶偏了,林端揉揉她的頭,把她劉海弄亂了,樂恩很不滿意的拍開他的手,林端又放上來,來來回回叁四次。 她也學(xué)聰明了,抓著林端的手不許他縮回,放在自己腦袋上,對著后視鏡比V字手。 林端手掌向下挪,蓋住她的眼睛,她眼前忽然黑暗,除了他指縫間透進來的一點點光。 “拿開!” 林端偏不,手掌覆著她的臉,樂恩只覺眼前點點針細般的光點,她不斷拍打他,捻著他手背的皮rou。 樂恩忽然不動,林端以為她覺得自己無趣,剛想拿開手,便被她抓著塞進嘴里,牙齒對著虎口狠狠咬下去。 林端吸了一口冷氣,樂恩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不喊不叫,反而叫她懷疑林端是不是在故意忍著疼,借此挑釁自己。 嘴上力氣更大了,林端強忍著沒有叫出聲,樂恩嘗到口中絲絲血味,這才住了口。 “你蠢啊,你都流血了,怎么不告訴我?” 林端收了手,傷口并不大,他也不需要處理。 “跟你混久了,我這個人也蠢了?!?/br> 他身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樂恩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