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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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一家七八口人擠在大雜院二十幾平的房子里,她大哥都是等她下鄉(xiāng)騰出地方才敢相親結(jié)婚,書中對她的著墨都不算多,更別提她的家人了,在原主的記憶里和家人也并不親近,總之回城這條路是堵死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留著這里,等便宜老公回來再說。 不知過了多久,蘇桃桃又迷迷糊糊睡了會,半夢半醒間周鈴蘭好像帶著赤腳大夫回來給她把了脈,額頭也被溫暖的大手摸了摸,至于說了什么她記不清楚,再次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 蘇桃桃睜開眼便和坐在她床邊的小崽崽大眼瞪小眼,她嚇了一大跳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五官精致的小崽崽是她的便宜兒子。 蘇桃桃的心軟了軟,伸出手輕輕碰碰他的臉:“塵塵,你在做什么呀?” 漂亮的小崽崽抿著唇不說話,垂眸掃了她一眼,又長又濃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上下動了動,又移開,繼續(xù)玩手里的玩具。 蘇桃桃一錯不錯看著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她還沒有照過鏡子,不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已”長什么樣子,更不記得傅征途的長相,她非常好奇到底長成什么樣的父母才能生出這樣巧奪天工的漂亮小天使。 蘇桃桃想拉一拉他的小手手,待看清楚他手里的“玩具”時,又是一愣…… 第3章 莫不是個天才? “這是什么呀?”蘇桃桃拿起舊報紙做的折紙飛機明知故問。 塵塵自然不會她。 他抿著唇,大眼睛專注著手里的舊報紙,小手靈活地把又舊又黃的報紙折疊出幾個正方形,又疊一個長方形,再卷一根鉛筆大小的“棍子”,然后不知道他怎么弄的,來回倒騰幾下把幾塊方塊插來穿去,就疊成了“機身”,最后把“鉛筆”穿過去,又搗鼓幾下,一把完美的折紙手槍就出來了。 蘇桃桃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親眼看著,她絕對不相信這是一個兩歲不到的孩子能疊出來的東西,她這個手殘黨連看都還沒看清楚,他就疊好了? 塵塵頭也不抬,把折紙手槍放到一邊,又用剩下的舊報紙疊了幾只大小形狀不一的紙船,見還剩一點紙屑,他又順手疊了幾顆小星星,最后竟然連一點邊角料都沒有浪費。 蘇桃桃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這怎么可能呢?!塵塵不會是個天才兒童吧? “資質(zhì)平平”的蘇桃桃心情頗為復(fù)雜,想起那位便宜老公的職業(yè),應(yīng)該是他的基因比較強大,她翻身趴著,手肘撐起上半身平視孩子的眼睛,拿起紙飛機做一個飛來飛去的動作,柔聲問道:“塵塵你怎么那么厲害呀?誰教你的呀?” 塵塵歪著小腦袋,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問,許是以前的mama不會用這個的態(tài)度和語氣和他說話,他覺察到“mama”的反常,一臉疑惑認真地看著蘇桃桃,雖然還是不說話,但眼神是聚焦的,甚至還帶著探究。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蘇桃桃松了一大口氣,要是塵塵完全感知不到外界的情緒,不給她任何反應(yīng),怕真是患上了孤獨癥,他折紙這么厲害,說明智商肯定沒有問題,現(xiàn)在對她說的話也能給出反應(yīng),說明解能力和聽力都沒有問題,即便不說話,性情有些孤僻,起碼說明情況不會太嚴重,他還那么小,要糾正過來還是很容易的。 蘇桃桃還想說什么,周鈴蘭端著碗什么推門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到周鈴蘭肩膀高的半大小子。 “桃桃醒了?”周鈴蘭把碗放到一邊的床頭柜上,仔細看了看她,“黃六瞧了說你沒什么大礙,好好休息幾天,注意保暖就行。” 蘇桃桃不知道該說什么,擔(dān)心自已再說出什么客氣的話來又嚇著她,干脆坐起來,沖她點了點頭。 周鈴蘭松了口氣,指了指床頭柜上的碗又說:“阿航抓了幾條小魚,我給你熬了碗魚蓉粥,去過魚刺的,還下了姜片和胡椒來熬,不腥的,你趁熱吃吧?!?/br> 依然是小心翼翼的語氣,在這樣物資匱乏的年代,還特意強調(diào)去過魚刺,下了姜片胡椒來熬,不用問都知道原主一定很挑剔,沒少為著這樣的事為難他們。 她怎么就穿到這么個極品身上呢?不能細想,一細想就想抽人。 蘇桃桃看著熬出粥油的綿綢白米粥,到底忍不住問:“你們呢?吃過了嗎?” 別說周鈴蘭,就連傅遠航都受寵若驚,母子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周鈴蘭吸了口氣,點頭道:“吃,吃過了?!?/br> 吃是吃過了,只不過伙食不一樣,魚本來就不大,兩指大小的小魚也沒幾條,魚rou就那么點,家里的細糧都是蘇桃桃和塵塵的口糧,周鈴蘭的伙食就是用剩下的魚頭魚尾魚骨熬了湯,一半用來給蘇桃桃熬粥,一半下點粗糧和傅遠航兩個就著咸菜吃,這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是很難得很美味的一頓。 蘇桃桃暗中嘆氣,想都知道怎么回事,如果娶了會持家的兒媳婦,憑著傅征途留下的錢和票,一家人都吃飽穿暖都不是問題,可惜攤上原主這么個極品。 慢慢來吧,日子總是能過的。 蘇桃桃下了床,坐到小凳子上,把塵塵抱在懷里,沿著碗的邊緣刮一勺魚蓉粥,湊到唇邊輕輕吹了吹,覺得溫度差不多才遞到塵塵的嘴邊:“我們塵塵先吃?!?/br> 塵塵圓溜溜的大眼睛依舊充滿問號,甚至還蹙起小眉頭表示不解,偏頭看向周鈴蘭。 周鈴蘭搓了搓手,一臉緊張道:“我,我給塵塵留了一小碗,要不你把孩子給我,你先吃吧?!?/br> 蘇桃桃沒接她的話,用勺子碰了碰塵塵的嘴巴,從他唇縫擠進去一點:“吃吧,很好吃的?!?/br> 塵塵下意識張嘴,把那口粥含進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吞進了肚子。 蘇桃桃滿意地笑了下,又去刮第二勺。 許是感受到許久沒有吃過的美味,塵塵放下了戒心,就著蘇桃桃的手吃了半碗魚茸粥才搖頭表示自已吃飽了。 蘇桃桃滿意地找了塊干凈的帕子給小崽崽擦了擦嘴,越看越喜歡這個乖得不像話的小家伙,重新把他放回床上才說:“塵塵吃飽輪到mama吃了,你先自已玩一會?!?/br> 蘇桃桃上輩子帶過表哥家的小外甥,帶孩子還算熟練,現(xiàn)在只想著快點把小崽崽養(yǎng)得跟上輩子的小外甥一樣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然而,邊上看著蘇桃桃的母子倆已經(jīng)是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要不是剛請赤腳醫(yī)生看過一回,周鈴蘭還想去把人請來回重新看一回,落個水而已,變化怎么那么大呢?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蘇桃桃看到婆婆和小叔子震驚的表情,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給自已的孩子喂飯本來是作為一個母親最基本的職責(zé),他們的表情卻像是她做了什么天方夜譚的大事似的。 反正蘇桃桃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已在別人眼里的人設(shè),她怎么也不可能變成原主那樣的極品,只能讓他們來適應(yīng)她的“改變”。 她慢條斯把剩下的半碗粥喝完,擦干凈嘴巴,才一臉鄭重其事地說: “媽,遠航,傅征途的走對我的打擊很大,加上他又一直音訊全無,從懷孕到生孩子都是我一個人硬扛著,這幾年的想法很歪,糊里糊涂做了很多對不起大家的事,落水后我想了很多,我以后會對塵塵好,也不會想著回城的事,我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不再做兩樣飯,緊著點塵塵就行,等傅征途回來,咱們的日子就好了?!?/br> 蘇桃桃摸清楚了,這個家的主心骨應(yīng)該是她的便宜老公傅征途,老的老,小的小,都沒什么主見,人一走這家就亂套了,所以才會讓原主輕易地牽著鼻子走,騎到他們頭上作威作福,既然如此,這個家以后只能靠她了。 她得為自已的轉(zhuǎn)變想一個合的借口,不然他們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她也吃不消,反正她也無法解釋自已這個蘇桃桃為什么會穿到那個蘇桃桃身上。 總之現(xiàn)在就算天王老子來了,她就是蘇桃桃,所以只能讓他們盡快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蘇桃桃。 周鈴蘭聽她說完已經(jīng)紅了眼,不斷點頭:“好好好,媽知道你的苦,你沒有對不起我們,是我們家征途對不起你,以后我們一家人都好好過日子,都好好的?!?/br> 傅遠航就沒有那么好糊弄,他半信半疑,想的是這個作天作地的大嫂難道又要換個花樣作妖?這次又想搞什么鬼? 第4章 蘇妲己再世 蘇桃桃本想詳細問問塵塵的情況,但想著也不急于一時,免得暴露更多,周鈴蘭把他抱走的時候,不經(jīng)意說讓他把折紙帶回去玩。 周鈴蘭笑著說:“就放你屋里吧,我屋里還有很多,以前征途的父親喜歡折這些東西,征途受了他的影響也什么都會折,但是我笨,只學(xué)了點皮毛?!?/br> 周鈴蘭一臉慈愛,摸了摸塵塵的腦袋:“咱們家塵塵也像他爸一樣聰明,一教就會?!?/br> 以前蘇桃桃不愛聽她嘮叨這些東西,正確來說是根本就不屑跟他們說話,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樣子,她手里有錢的時候就去鎮(zhèn)上吃飯,一整天到晚碰不上面都正常,手里沒錢的時候,吃飯時間才準時出現(xiàn),除了挑剔就是抱怨伙食,要么就是跟孩子搶食,像現(xiàn)在這樣心平氣和地說話還是頭一遭。 其實蘇桃桃剛嫁進來的時候并不是這樣,她要是一開始就暴露本性,傅征途也不會娶她,說起來也的確是傅征途走了之后她才變成這樣。 對于蘇桃桃的轉(zhuǎn)變,周鈴蘭十分開心,就怕她過不了多久又打回原形。 蘇桃桃點點頭,跟她想的差不多,塵塵比一般小朋友聰明太多。 蘇桃桃揉揉塵塵的腦袋,讓他跟奶奶去休息。 她倒是想一直帶著他,可現(xiàn)在塵塵對她還是有點抗拒,慢慢來吧。 等他們都走之后,蘇桃桃第一時間找到鏡子看看“自已”長什么樣。 這一看鏡子都差點沒拿穩(wěn),她終于知道塵塵為什么能長那么漂亮了,塵塵的顏值至少有一半遺傳自鏡子里這張臉。 這張臉居然和自已上輩子還有幾分相似,巴掌大的小臉,膚若凝脂,鼻子又高又挺,不過她上輩子的眼睛圓一點大一點,給人一種嬌憨的少女感,而鏡子里這張臉簡直是蘇妲已再世,長了一雙奪魂攝魄的狐貍眼,眼角微微上揚,只需輕輕一挑,便自帶風(fēng)流萬種風(fēng)情。 塵塵那兩排又密又長的睫毛就遺傳自原主。 但在這個時代,長成這樣并不是一件好事,幸好原主不怎么會打扮,扎著一根大辮子,又留了十分厚重的劉海,精氣神沒有提起來,減弱了美顏暴擊,加上性格又實在是討人嫌,所以漂亮是極漂亮,倒不至于紅顏禍水,惹出什么桃-色事件。 她低頭看看自已前面的波瀾壯闊,左右掂了掂,再捏了捏自已的屁股,不知道是該驚還是該喜,實在是會長,伙食這么差,臉上和別的地方都沒幾兩rou,連生過孩子的腰也是盈盈一握,大概就是全身的rou都集中在這兩個地方長了。 蘇桃桃捂臉,這個長相加上這副身材簡直又媚又欲,她要是男人都很難不喜歡。 難得是難得,可惜生錯了時代。 蘇桃桃當(dāng)下決定保留原主這種鈍感,甚至可以稍微用點手段把自已弄得丑一點土一點,總之不能讓人感覺到性感和嫵媚,畢竟家里老的老,小的小,萬一被哪個不講的惡霸看中,她是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的,很容易惹是生非,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接下來,蘇桃桃盤點了一下自已的家當(dāng)。 真是窮啊,她按照原主的記憶找遍了所有可以藏錢的地方只找到了十三塊八毛五,還是在一個不常用的鐵盒子里找到的,零零散散的票據(jù)也沒幾張,糧票rou票這些更是一張也沒有。 蘇桃桃簡直哭笑不得,這筆“巨款”估計是被原主遺忘了,在這個時代十三塊八毛五能做什么?能買十來斤rou呢,原主要是想起來哪里還有得剩下,早吃光用光了。 蘇桃桃嘆了口氣,干脆把亂糟糟的房間里里外外收拾一遍。 不得不說原主是真邋遢,就拿枕巾來說,都快比抹布還黑了,可能她沒讓周鈴蘭洗,周鈴蘭也不敢隨便亂動她東西,枕巾上面還附著一層頭油! 想到自已在這塊枕巾上睡了那么久,蘇桃桃默念了一百遍“物資匱乏不能浪費糧食”才沒有把剛剛吃進去的魚茸粥吐出來。 衣服也是亂七八糟到處扔,初夏秋冬四季的衣服混在一起堆成一堆,蘇桃桃翻了翻,相對于這個衣服人均好幾個補丁的時代,她好衣服倒是不少,就是樣式各種辣眼睛。 這個年代不是講求簡樸素凈嗎?哪來這么些花花綠綠的衣服? 蘇桃桃低頭看了看自已身上穿的衣服,也是花花綠綠打翻調(diào)色盤,她挑挑撿撿好一會才找到一件綠軍裝和兩件白襯衣。 大棉襖倒是素凈,就是最普通的軍大衣,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估摸著是下鄉(xiāng)的時候帶過來的。 蘇桃桃拿起來看了看,有些地方居然都發(fā)霉了,口袋背面還凸出來一塊。 蘇桃桃用手捏了捏,手感有些不對,并不是棉花的手感,像是縫了什么東西在里面。 她想了想,找到了一把生銹的剪刀,一點點剪開縫線,拿出縫在里面的東西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第5章 一張借據(jù) 口袋背面縫的居然是一張借據(jù)和一張黑白照片! 縫這個東西進棉襖的人很細心,用防水油紙包得嚴嚴實實,就算原主愛干凈洗了棉襖,里面的東西估計也不會弄濕。 借據(jù)上清楚寫著借款人的姓名出生年月日,詳細的家庭住址,直系親屬有哪些,什么時候因什么原因向蘇東漢同志借款兩百元,期限是兩年,兩人的親筆簽名合影就是信物,兩年后算上利息應(yīng)還款二十百五元,到期憑借據(jù)和信物回款,可以非本人。 除了出借人和借款人雙方簽名,另外還有兩個見證人簽名,都按上了紅手印。 可以說寫這張借據(jù)的人心思相當(dāng)縝密。 借據(jù)的日期已經(jīng)是三年多以前,也就是原主下鄉(xiāng)前不久發(fā)生的事。 蘇桃桃努力回憶了一下,書中好像是沒有寫到這一段,大概是原主回城后也沒發(fā)現(xiàn)棉襖里縫了借據(jù),因為她穿書進來,做了和原主不一樣的選擇,導(dǎo)致劇情的發(fā)展出現(xiàn)了很大的偏差,可以說除了客觀存在的人或事,原著劇情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參考意義。 蘇桃桃拿起照片看了眼,不由地笑了,遺傳學(xué)真是一門偉大的學(xué)問,原主的狐貍眼居然是遺傳自父親,即便沒見過本人,只需一眼就能看出哪位是出借人蘇東漢同志,也就是“蘇桃桃”的親生父親。 原書中對蘇桃桃家人的著墨不多,一句關(guān)系不好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