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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扮演病弱反派卻被所有人告白[快穿]在線閱讀 - 第165章

第165章

    “莫不是什么天仙?”有人奇道。

    “就是天仙,也不可能讓丞相大人放棄如此大業(yè)吧?!?/br>
    聞人修誠一路焦急地跑過去,全然不在意形象,因劇烈的行動鬢邊都微微冒出汗珠。

    等真正親眼看到了郁郎,才徹底松了一口氣,心頭壓著的大石頭也落下了。

    “郁郎?”

    他上前幾步,看到陸長郁和幼弟抱成一團(tuán)、氣喘吁吁的樣子,心中那一團(tuán)火焰忽然就熄滅了,仿佛被人破了一盆水似的,渾身發(fā)涼。

    “修誠,你也來了?!?/br>
    陸長郁一雙鳳眸迷離地望著他,細(xì)軟的手臂卻緊緊纏著他弟弟的脖子,溫軟的唇一開一合,紅艷艷的舌尖略向外一探,叫了他的名諱。

    簡直像是意亂情迷到分不清人的地步了,又或許他根本不在意到底有幾個人想抱他。

    “是啊,我怎么才來?!甭勅诵拚\面若冰霜,難得在他面前冷了臉。

    目光緊盯著他潔白胸膛上的紅痕,被褪到腰間的艷色布料。

    思考著這是不是他弟弟剛才親的,只晚來了這么一會兒就已經(jīng)滾到床上了,要是再晚一點,怕不是該做的都做了。

    “阿極倒是殷切,比我還早知道郁郎回來了?!?/br>
    他伸手抓住聞人極的衣領(lǐng),把狗皮膏藥似的黏在陸長郁身上的聞人極拉下來。

    “郁郎該是乏了,阿極要玩就找別人玩去吧,別來鬧郁郎。”

    聞人修誠從前也愛訓(xùn)斥聞人極,這話聽上去似乎和以前沒什么兩樣,只是聞人極總覺得他不太一樣了。

    并不是那種對他無可奈何的語氣,而是一種咬牙切齒、惱怒的語調(diào)。

    就好像聞人修誠在嫉妒他一樣。

    抓他領(lǐng)子的時候,也嫌棄的像是薅著一只不聽話的野狗。

    大哥是不是…喜歡郁郎?這樣的想法從腦海中一閃而逝,甚至都不敢多停留。他打心眼里覺得,大哥絕不可能做出這樣有違倫常的事情。

    郁郎可是他的嫂子,大哥不會有這種心思的。

    聞人極一陣心驚,也有些惱,“我沒有鬧,你這樣說得好像我是小孩子一樣?!?/br>
    “注意你的語氣,別亂發(fā)脾氣?!?/br>
    “大哥不也在發(fā)脾氣?有什么資格訓(xùn)斥我。”聞人極恨恨咬牙道。

    他們兩兄弟一人一句,吵得陸長郁頭痛,“別吵了,都出去吧。”他實在不明白兩人在吵什么。

    一個男人,一個比男人還男人的哥兒,卻好像后院爭吵的妻妾一樣,一個要爭寵、另一個則要宣示正妻地位。

    不過要這樣論的話,正妻應(yīng)該是聞人征?聞人修誠只能算續(xù)弦。

    陸長郁胡思亂想著。

    他回來時就已經(jīng)是下午了,這樣一番折騰,錯過了晚膳,干脆就在房中隨便用了一些,便帶著一身疲憊早早入睡了。

    才一沾著枕頭就沉沉睡去。

    只是夢中睡得不太踏實,眼前一會兒是聞人征的臉,一會兒又是被他害死的玄崇那雙血紅的眼睛。

    胸口悶悶得喘不上氣,又好似有一陣涼風(fēng)吹到胸前,涼颼颼的。陸長郁實在睡不著了,一睜開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修誠?”他險些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不然怎么會看到聞人修誠壓著他呢。

    白慘慘的月光下,他看到聞人修誠那張溫潤的臉上似是笑了。

    聞人修誠不言不語,只低了頭,把頭埋在他胸乳上。溫?zé)岬臍庀⒑死湎?,吹到他綿軟溫暖的肌膚上。

    “郁郎累了便睡吧,不必在意我?!?/br>
    陸長郁默默了好一陣子,“你這樣,我怎么睡得著?!?/br>
    “那便不睡了,我伺候你?!?/br>
    這樣明晃晃的暗示,讓如今的陸長郁無法抗拒,顫/抖的手臂一點點纏上他的脖子。

    已是深夜,門外的小廝打起瞌睡,忽然聽到有什么水流擊打聲,有些詫異。

    正欲探尋聲源處,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頓時三魂沒了七魄,嚇得臉色都白了。

    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是聞人極,并不是鎖魂的鬼。

    “哎呦,原來是小公子啊。您有事?”

    “你先下去吧,這里我來守著?!?/br>
    “這……”仆人有些為難,丞相大人可是吩咐了他要好好守門的,不能讓外人進(jìn)去。

    “讓你走就走,明天一早你再回來交接?!?/br>
    仆人撓了撓頭,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還是無奈地離開了,反正小公子也不算是外人吧。

    聞人極抿著唇,定定地站在門口,身板挺直,只是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門板,望眼欲穿、牙關(guān)緊咬,恨不得把這扇門踹爛似的。

    “聞人修誠,你真是好樣的?!?/br>
    二哥才剛過世不久,大哥就這樣……對得起二哥的在天之靈嗎?

    至于另一個當(dāng)事人,聞人極很偏心地覺得這不是郁郎的錯,二哥離世時郁郎那么傷心,聞人修誠又那么有心機(jī),難免被他趁虛而入。

    定是把聞人修誠當(dāng)成他二哥的替代品了。

    只是心底又不禁生出一番心思,既然郁郎愿意接受大哥,那他呢?他比聞人修誠,更像他二哥。

    聞人極被他這個心思驚得惶惶,連忙告誡自己,不能和聞人修誠一樣做出這樣不齒的事情。

    只是一雙目光,仍然不舍得盯著那扇門,恨不得沖進(jìn)去以身代之似的。

    直到太陽升起,照在他被露水打濕的黑衣上,他才恍惚地離開了。前來交接的仆人看到他落寞的漆黑背影,攜著蕭瑟的冷風(fēng),險些以為是大將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