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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在線閱讀 - 第116節(jié)

第116節(jié)

    略說兩句,駱應(yīng)鈞結(jié)束通話,和煦笑容漸漸變冷,撥出剛剛要來的號碼。

    一看是港城屬地的號碼,何燕蘭如臨大敵,瞬間挺直脊背。

    駱應(yīng)鈞:“長話短說,五分鐘后我有個重要會議。”

    何燕蘭咬牙切齒:“駱應(yīng)鈞,你用賭害趙德海和我兒子!”

    “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駱應(yīng)鈞拿起辦公桌上的相框,那是父女倆第一張全家福,除夕夜在悉尼拍的,“當(dāng)年你嘲諷那是我的賣身錢,確實,那就是我的賣身錢。我的賣身錢,我女兒卻沒用到一分錢,全便宜了不相干的人,你讓我怎么咽下這口氣?!?/br>
    何燕蘭一時無言以對。

    “很恨吧,”駱應(yīng)鈞輕嗤一聲,“知道寧寧的遭遇后,我也挺恨的。如今在你兒子身上,你應(yīng)該能感同身受?!?/br>
    何燕蘭嘶聲質(zhì)問:“駱應(yīng)鈞,你到底想干嘛,你想逼死我們嗎?”

    “沒那么夸張,只想你們傾家蕩產(chǎn),破產(chǎn)后東山再起的錢是我當(dāng)年給的,全部吐出來就行?!瘪槕?yīng)鈞不緊不慢道,“沒動你女兒,沒讓你兒子沾上更要命的東西,已經(jīng)是看在你生了寧寧的份上。前面二十多年你對寧寧不聞不問,那往后余生就繼續(xù)別打擾寧寧,不然你會發(fā)現(xiàn)我能做的更絕?!?/br>
    第083章

    回到酒店發(fā)現(xiàn)邵韓已經(jīng)回來, 面對何以寧的疑惑眼神,他故作抱怨:“我爸媽忙著和親戚打麻將,說一年難得聚一回, 我弟約了同學(xué)玩,都沒空搭理我。”

    事實上是, 韓女士知道兒子和女朋友一起回來, 立刻埋怨怎么不帶人上門坐坐, 得知才確定關(guān)系,那確實不好意思過年時上門,于是催著他回去陪人。

    那么大個兒子總算談戀愛了, 可不得好好把握,不然要拖成大齡剩男啦,才上大學(xué)的小兒子都談戀愛了呢。

    何以寧望望他,猜到?jīng)]他說的那么可憐, 也不戳破, 遂笑:“這么可憐,那我理理你吧?!?/br>
    “時間還早,要不要找個地方玩?”邵韓順勢建議,現(xiàn)在才下午兩點多。

    一時之間, 還真想不出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倒是邵韓建議:“要不回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我畢業(yè)后就沒回去過?!?/br>
    何以寧:“大過年的, 能進去嗎?”

    “過年也有人值班,送點年禮, 說是畢業(yè)的學(xué)生, 應(yīng)該會放我們進去,”邵韓壞笑, “要是還不行,我們就翻墻進去。”

    何以寧忍俊不禁:“這個你擅長?!?/br>
    “說的你沒翻過似的, ”邵韓揚眉,“是誰和霍蘭熙翻墻出去,崴了腳。”

    何以寧囧。

    學(xué)校食堂的大鍋菜只比豬食好一點,偏門禁管得嚴,住校生沒有憑條不能離校。

    作業(yè)不那么多的時候的傍晚,霍蘭熙會帶她翻墻,去霍家飯館打牙祭。

    三年里那么多次,就崴了一次腳,偏偏被他撞上。

    “要不是我?guī)兔?,就霍蘭熙那小身板,你能順利翻回來,你的好學(xué)生形象可就保不住了?!鄙垌n想起來就笑,那是他們高中三年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她踩著他的肩膀爬墻,臉紅的能滴血。

    回憶起窘事,何以寧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和同學(xué)談戀愛就這點不好,他對你的黑歷史一清二楚,還時不時翻舊賬。

    說話間,車子停在學(xué)校正門口,邵韓讓她在車上等著,自己提著煙酒下車,敲了敲傳達室的窗:“大爺,我是前幾年畢業(yè)的學(xué)生,想進學(xué)??纯矗粌蓚€小時就出來,麻煩行個方便?!?/br>
    說著把鼓鼓囊囊的袋子從窗口遞過去,里面是半路買的兩瓶酒一條煙:“新年快樂,萬事如意?!?/br>
    劍南春、中華煙。

    大爺眼前一亮,抬眼打量外面小伙子的打扮,那大衣的質(zhì)感,那手表,一看就不便宜,再看看那輛認不出牌子但是一看就很貴的車,顯然是有錢人,總不能偷摸東西,心里過了過,開口:“車就別進去了?!碧哿恕?/br>
    邵韓:“好的,謝謝大爺。”

    大爺出來打開側(cè)門。

    邵韓返回,隔著車窗對她道:“人能進車不能進。”

    “那等一下啊,我穿上外套?!?/br>
    何以寧穿上大紅色的長款羽絨服,戴上羊絨圍巾,又戴上帽子,裹得嚴嚴實實才下車。

    邵韓樂:“有這么冷嗎?”

    何以寧瞥他一眼,零下七八度,沒穿羽絨服而是中長款呢大衣,里面明顯沒穿多少,慢悠悠道:“我要溫度不要風(fēng)度?!?/br>
    “我風(fēng)度溫度都要?!鄙垌n握住她的手,“我的手是不是比你的熱?”

    他的手掌干燥溫暖,活似熱水袋,何以寧抬眼撞上他略帶忐忑的眼神,繃不住笑意,晃了晃交握的手:“走吧。”

    邵韓笑容擴大,手指收緊幾分,把她的手包在掌心,牽著她走向校門。

    “先去教學(xué)樓看看,怎么樣?”

    何以寧可有可無點頭。

    教室門鎖著,只能隔著窗戶往里看,邵韓隔著窗玻璃指了指后排:“我每次看黑板都會被你的辮子吸引注意力?!?/br>
    有段時間他們一個組,他個子高坐在最后一排,她是自己的前前前排,除了冬天外,其余時候都是馬尾辮,隨著抬頭低頭的動作晃來晃去。跟逗貓棒似的,引得人不由自主跟著轉(zhuǎn)。

    何以寧哼笑:“活該你學(xué)不進去。”

    邵韓大大方方承認:“可不是,所以等我聽君一席話決定好好學(xué)習(xí)后,忍痛換了位置,效果顯著?!?/br>
    “別說的我耽誤你學(xué)習(xí)似的,這個鍋我不背,分明是你自己自制力的問題?!?/br>
    “我的鍋,當(dāng)然我的鍋?!?/br>
    從教學(xué)樓出來,又去cao場,途徑籃球場時,邵韓酸溜溜:“你和霍蘭熙看高年級那個小白臉打球時,記的旁邊有個我嗎?”

    “他臉不白,偏小麥色的,和你差不多吧。”小白臉怎么可能符合霍蘭熙的審美,她十年如一日的愛硬朗款帥哥。

    邵韓嘖了一聲:“記得還挺清楚?!?/br>
    何以寧微微笑:“我記性好啊,我還記得你被籃球砸過臉,鼻血直流。”

    邵韓嘿了一聲:“我扣籃的光輝形象你不記得,怎么盡記得我丟臉的時刻?!?/br>
    何以寧眨眼:“物以稀為貴呀?!?/br>
    望著t她俏皮的模樣,邵韓心忽然軟成一片,泡在溫泉里似的。本能地想再靠近一點,又怕太急切,顯得自己像個登徒子。

    至今他還無法把握尺寸,一個相當(dāng)甜蜜的煩惱。

    故地重游一個多小時,兩人方離開,前往學(xué)校附近巷子里找當(dāng)年深受學(xué)生喜歡的一家手搟面館。

    店還開著,廚師兼老板也還是以前那個人,味道倒不像是老味道了,不知道是做法換了,還是舌頭已經(jīng)被山珍海味養(yǎng)刁。

    雖然不如記憶中美味,但是差強人意,畢竟有濾鏡在。

    第二天就是同學(xué)會,考慮很多同學(xué)晚上要走親戚,聚餐定在中午,當(dāng)?shù)刈钪囊患揖茦?,訂了一個大包間,開了五桌。防著帶家屬坐不下,還備了幾桌以防萬一。

    其實一開始提議開同學(xué)會是邵韓想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動聲色拉近兩人的關(guān)系。

    如今心想事成了,不免帶點秀恩愛的小心思。

    向來隨意的邵韓頗為精心地收拾了下自己,還噴了香水,引得何以寧多看了幾眼。

    他笑瞇瞇:“不能給你丟人,總不能讓他們背后嘀咕你有眼無珠吧?!?/br>
    何以寧失笑:“放心,你絕對是全場最靚的崽,長臉著呢。”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作為同學(xué)會的發(fā)起人,兩人提前到場等候同學(xué),讀書時,兩人就是班里顏值天花板。加上財氣養(yǎng)人,容貌氣質(zhì)更加出類拔萃。

    進來的同學(xué)有一個是一個都得愣愣神,震驚一下,不可思議一下,然后是分外熱情地打招呼。

    邵韓自來就是個會活躍的人,很快就炒熱氣氛,包廂內(nèi)很快熱鬧起來,都是歡聲笑語。

    眼見邵韓一會兒夾菜一會兒添飲料,便有同學(xué)打趣:“你倆在一塊了?”

    邵韓笑容滿面:“是啊?!?/br>
    起哄聲頓時四起。

    “這不是同學(xué)會,是你們的官宣會吧?!?/br>
    學(xué)習(xí)委員捧著臉姨母笑:“校霸和學(xué)霸,我當(dāng)年磕的cp成真了!”

    何以寧以前和她關(guān)系還行,戲謔:“我都不知道你還磕這個?!?/br>
    學(xué)習(xí)委員笑嘻嘻:“當(dāng)然是偷偷磕的,哪能讓正主知道,其實磕的人不少?!?/br>
    “我也磕過。”

    “我也是。”

    邵韓眉飛色舞朝她笑:“看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的眼睛也是雪亮的,你喝多少了,悠著點?!狈砰_之后,男同學(xué)都來灌他酒,他心情好,來者不拒。

    邵韓立刻放下酒杯:“好的呢?!?/br>
    “哎哎哎,這才喝到哪兒就不喝了,你那么大個男人不至于還是個妻管嚴吧?!?/br>
    有個胖胖的男同學(xué)半真半假地激將。

    邵韓眼望著那同學(xué),笑意不達眼底:“那沒辦法,高中的時候,我就怕她,現(xiàn)在只有更怕的。她一不高興,我就得慌,不敢不聽話。”

    “網(wǎng)上都說了,越有本事的男人越‘怕老婆’?!?nbsp;另有同學(xué)打圓場,知道兩人讀書的時候打過幾架,一直不對付。

    胖胖男人也就是劉海龍譏笑:“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種歪理邪說?!?/br>
    “分明是至理名言。”何以寧半笑不笑看著劉海龍,“有點本事的人在外面有的是人給面子,不需要靠欺壓另一半來尋求優(yōu)越感,所以越有本事的人對家人越好?!?/br>
    姓劉的讀書時就是個渣,嘴上花花編排她。據(jù)同學(xué)群里的消息,婚后屢次家暴妻子,把第一任妻子打跑了,因為家里有點小錢又騙了一個外地不知情的女生,目前在鬧離婚。

    邵韓立即點頭如搗蒜:“就是這個道理,男人在外面吆三喝四是本事,可受了氣后只敢對家里人逞威風(fēng)是無能?!?/br>
    當(dāng)即有同學(xué)應(yīng)和,尤其是女同學(xué),在外是孫子,回家變大爺,你說討厭不討厭?

    劉海龍臉頰肌rou顫了顫,張張嘴要說什么到底沒說出口,可形勢比人強,人家得勢了,說屎是香的都有人說對對對。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影響熱鬧歡快的氣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分得清輕重主次,主角不是劉海龍,所以他高不高興一點都不重要,就是這么現(xiàn)實。

    吃到中途,何以寧去洗手間,出來時,看見了站在走廊上的江敘白,輕輕皺起眉頭。

    這么巧?

    感覺沒那么巧,因為白老師的緣故,他有可能知道同學(xué)會的消息。

    江敘白走近兩步,笑容溫和,聲音懇求:“寧寧,能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