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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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shí),蕭婧華一行到了京城附近最大的驛館。 驛卒極有眼色,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么多侍衛(wèi)一路保護(hù),明顯是個貴人,不等馬車停下,便早早地候在門口。 等蕭婧華和陸埕下了車,更是眉開眼笑地迎了上去。 “二位快里邊請?!?/br> 說著又使喚另一人引著馬夫停馬喂馬。 進(jìn)了門,蕭婧華率先轉(zhuǎn)著眼珠打量一圈。 京畿地帶的驛館修得都挺不錯,干凈大氣,彰顯皇城氣韻。 “姑娘可要去樓上看看?咱們驛館的床榻桌椅,用的料子都是一等一的。菜肴更是味美,大廚可是從京城聚香樓里重金聘請的?!?/br> 蕭婧華眉頭微動,“行,先將我的人安置妥當(dāng),再上幾桌好菜。” 驛卒笑容滿面,“好嘞。” 蕭婧華頷首,偏頭欲和陸埕說話,卻見他帶著孟年,徑直走向驛卒,另開了兩間房。 她忽然什么也不想說了,提裙上樓。 客房的確如驛卒所說的整潔舒適,即便挑剔如蕭婧華,也能勉強(qiáng)點(diǎn)頭。 箬竹箬蘭領(lǐng)著兩名侍女綠盈紅蕊,將蕭婧華今晚要用的東西搬上來,上上下下地忙活。 蕭婧華在屋里轉(zhuǎn)了圈,無所事事坐下,盯著箬蘭放在桌上的鎏金瑞獸香爐發(fā)呆。 箬蘭看見了,在她視野死角碰了碰箬竹,幾乎用氣音說話,“我怎么感覺,郡主這幾日發(fā)呆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箬竹亦有同感,憂心忡忡嘆道:“只盼這次能讓郡主開懷些吧?!?/br> 淺淺交談幾句,二人各忙各的去了。 青煙裊裊,薄霧遮眼。 蕭婧華放空思緒,目無聚焦,什么也不想。 好似只有短短一瞬,又仿佛過了許久,“扣扣”的敲門聲將她丟失的神色一點(diǎn)點(diǎn)拉了回來。 好半晌,她才聽清門外仿佛天生音色帶冷的男聲。 “郡主,飯菜好了?!?/br> “???哦。” 蕭婧華愣了愣,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箬竹箬蘭不在,起身開了門。 陸埕站在門外,眉心擰著,將她上下端詳一遍。 “方才在做什么?為何多次叫你不應(yīng)?” “不小心睡著了?!笔掓喝A仰臉輕聲道。 “白日多覺,當(dāng)心夜里失眠?!?/br> 就這么尋常的一句,蕭婧華卻從里面聽出了關(guān)心,唇畔頓時(shí)生了笑,“沒事,我睡得著?!?/br> 尾音上揚(yáng),是明顯的歡快。 “嗯。”陸埕轉(zhuǎn)身,“用膳吧?!?/br> 蕭婧華唇角微彎,抬步跟上他。 箬蘭聽見動靜抬頭,“郡主,奴婢正要去喚您呢?!?/br> 箬竹還在領(lǐng)著綠盈紅蕊進(jìn)出。 下了樓,堂內(nèi)侍衛(wèi)紛紛與蕭婧華見禮。 她矜傲頷首,叫住箬竹,笑道:“別忙了,先吃飯吧?!?/br> 箬竹二人隱晦對視。 這是好了? 她們寬心不少,笑著應(yīng)是。 大堂內(nèi)早已擺好了幾桌飯菜,蕭婧華跟著陸埕在其中一桌落座。 空氣中彌漫著濃郁菜香,她深深吸氣。 中午本就沒吃多少,蕭婧華早餓了,持著用膳。 她夜間本不多食,或許是受到好心情的影響,今晚竟用了整整一晚米飯。 咽下口中嫩滑兔rou,蕭婧華不知為何驀地想起了家中鴛鴦,問堅(jiān)持伺候她用膳的箬竹,“臨走前沒來得及問,鴛鴦安排好了嗎?” 箬竹笑回:“郡主放心,妥當(dāng)著呢?!?/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小口喝著湯。 吃完的陸埕正等著她解釋鴛鴦是誰,聽她沒了動靜,陡然有些不適。 若是往日,她早就嘰嘰喳喳像只黃鸝似的,說清鴛鴦的身份來歷生平喜好,可現(xiàn)下卻罕見地一言不發(fā)。 不止此事,今日勞她等了這么久,她竟也沒出聲指責(zé)。 不對勁。 略思索一番,陸埕啟唇,“鴛鴦是誰?” 蕭婧華喝了口湯,對著他笑,“太子哥哥送我的小貓?!?/br> 沒了下文。 陸埕越發(fā)覺得奇怪,便是孟年也察覺到了不對,捧著碗,借著遮擋,左右來回地看。 陸埕還欲詢問,蕭婧華已放下碗,姿態(tài)優(yōu)雅地接過箬竹遞來的帕子擦拭嘴角。 驛卒立馬喊人來收拾桌面。 這一打岔,便沒問出口。 堂內(nèi)聚集了不少人,除了蕭婧華帶來的侍衛(wèi),還有官員、旅人,鬧哄哄的,吵得人耳朵疼。 不止如此,她還感覺到有不少人的視線若有似無地凝在她身上,暗含打量。 這令蕭婧華很是厭煩。 方才沒注意,早知道就在屋里吃了。 她忍耐著彎眸對陸埕道:“明日我們一早就走,好不好?” 陸埕隨她,“好?!?/br> 蕭婧華便笑了,“那我先上去了,你早些歇息?!?/br> 起身后微頓片刻,趁著路過,她落下一句輕語。 “晚安?!?/br> 陸埕看著她的背影,神色略松。 蕭婧華提裙在堂內(nèi)穿梭,為了避免與人觸碰,她走得格外小心。 上樓時(shí),余光掃到右后方角落,好奇投去一眼。 那里坐著一人。 穿著一身黑衣,籠罩在陰影中,又帶著斗笠,完全看不清模樣。 奇奇怪怪的。 她失了興,正欲移開目光,那人猛地抬頭,露出一雙兇惡暴戾的眼。 宛如藏在洞中的野獸,頃刻間便會張開血盆巨口,咬斷獵物的脖頸,血煞之氣朝她天靈蓋直鋪而下。 怔忡間,那人已埋首,隔絕所有視線,旁人再無法窺探。 “郡主,怎么了?” 用完晚膳的箬蘭跟在蕭婧華身后,見她忽然停下,疑惑發(fā)問。 心臟急遽跳動,密集似鼓點(diǎn),蕭婧華搖頭,腳步略顯虛浮地回了房。 第24章 翌日。 東方欲曉時(shí),驛館從沉睡中蘇醒。 驛卒們早早的起來忙活,燒水備食。 客人們紛紛醒來,來來往往,嘈雜聲不斷。 蕭婧華是被硬生生吵醒的。 昨夜分明是她說的一早就走,她本人卻睡到了辰時(shí)正。 抱著被子在床上呆坐片刻,蕭婧華在箬竹的服侍下洗漱。 下樓時(shí),她下意識往角落里掃了一眼。 那個怪人不在,想來應(yīng)是離開了。 這讓蕭婧華松了口氣。 說來也怪,她雖非膽大包天,但膽子也不算小,可一個眼神,竟令她做了一晚上噩夢。 夢里發(fā)生了什么蕭婧華早已忘卻,醒來時(shí)身體卻還記得那種刻入骨髓的恐懼。 簡直莫名其妙。 還好那人走了,還好無人知曉她被一雙眼睛嚇到夢魘。 否則傳出去,她郡主的威嚴(yán)何在? 侍衛(wèi)們早已裝好車,就等她這個主子了。 目光一轉(zhuǎn),蕭婧華朝坐在大堂左側(cè)的陸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