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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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婧華開口詢問之前,謝瑛飛快道:“落腳后再和你說?!?/br> 越過她,蕭婧華瞧見靠著軟枕睡著的云慕筱,長睫微濕,鬢間也帶著濕痕,明顯哭過。 雖不知發(fā)生了何時,但謝瑛和云慕筱能與她一道,蕭婧華還是欣喜的,壓下?lián)鷳n道:“好?!?/br> 護(hù)衛(wèi)散開,讓謝春駕馬走在中間。 隊伍行了一段,覓真忽然道:“郡主,是陸大人?!?/br> 陸埕? 蕭婧華一怔。 亭外楊柳拂風(fēng),樹下立著兩人兩馬。 為首之人素衫隨風(fēng)輕揚(yáng),素簪束發(fā),墨發(fā)似鍛,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他牽著馬,靜靜注視她的方向。 蕭婧華未叫停,予安駕著馬車向他走近。 她靠著窗,與他目光交匯,誰也不曾挪開視線,就這么安靜地來到他身旁。 馬車停下了。 陸埕開口,“我也去營州?!?/br> 蕭婧華撩起眼皮,語意輕嘲,“如此玩忽職守,你的官職不要了?” 陸埕搖頭,“陛下派我巡視營州。” 他抬頭,直視蕭婧華,“你和官職,我都要?!?/br> 第98章 路過驛站時,朝廷派下來的衙役迎上陸埕。 蕭婧華看著跟在陸埕身后那些人,默默想著,沒騙她,還真是去巡視營州的。 她闔了窗,也沒心思睡了,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對箬蘭道:“念書吧。” 箬蘭拿起游記,脆生生讀著。 聽著她悅耳的嗓音,蕭婧華逐漸沉浸。 遇見陸埕的所有復(fù)雜情緒慢慢退了下去。 可她無法不承認(rèn),那一瞬間,她心里是有欣喜的。 晃了晃腦袋,蕭婧華強(qiáng)迫自己不再想他,認(rèn)真聽箬蘭念著營州風(fēng)景名勝。 傍晚時分,一行人在縣城客棧落腳。 箬蘭去和店家交涉,離開前猶疑著問蕭婧華,“郡主,要把陸大人他們算上嗎?” 陸埕能追上來,她對他的好感又回來了那么一點(diǎn)。 蕭婧華道:“官員巡視地方,朝廷又不是不給銀子,算上他干嘛?” “哦哦?!斌杼m了然,轉(zhuǎn)身進(jìn)了客棧。 陸埕在一旁把兩人的話聽了全程,對孟年道:“先帶人進(jìn)去吧。” 孟年對他比了個手勢。 謝瑛扶著云慕筱下了馬車。 她精神不濟(jì),眉眼懨懨打招呼,“婧華?!?/br> 隨后便靠在謝瑛身上歇息。 蕭婧華蹙眉看著她,對上謝瑛無奈的神色,心里越發(fā)好奇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恰有人推著板車路過,上頭不知裝了什么,一股濃烈的腐臭味蔓延。 陸埕擋在蕭婧華身旁,擋住她的視線。 蕭婧華瞧他一眼,沒拒絕。 她大概猜到了那是何物,如今正值飯點(diǎn),她可不想待會兒吃不下飯。 箬蘭噔噔跑到門口,“妥了,郡主快進(jìn)來吧?!?/br> 蕭婧華提步進(jìn)了客棧。 因著自家郡主挑剔,箬蘭選的是縣城最好的客棧,干凈敞亮,看著就舒適,上菜的速度也是一等一的快。 云慕筱草草吃了兩口便上樓歇息去了。 蕭婧華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問謝瑛,“發(fā)生了什么?” 謝瑛舉著雞腿咬了一口,咽下后無奈聳肩,“昨夜鐘統(tǒng)領(lǐng)替太子給筱筱送糕點(diǎn),被我娘撞見了?!?/br> “然后呢?” 何至于讓云慕筱跟失了魂似的。 謝瑛看了陸埕一眼,湊近蕭婧華小聲道:“我娘逼著筱筱隔日去問太子何時給她一個名分。筱筱不愿,兩人吵了起來。” 頓了頓,謝瑛語氣漠然,“她氣在頭上,給了筱筱一巴掌,義正辭嚴(yán)說她不配做她的女兒?!?/br> “筱筱傷心極了,連夜收拾了東西。” 蕭婧華氣憤又不解,“國公夫人究竟怎么想的。” 謝瑛譏諷一笑,“她啊,半輩子都在和表姑比,妙云表妹嫁了長公主的侄子,她就要讓筱筱當(dāng)太子妃,在身份上壓她一頭?!?/br> “筱筱擰巴得很,分明是中意太子的,可娘這么一逼,她又不愿了。她不喜聽娘的話,卻又孝順,什么都不說,就喜歡悶在心里。要我說啊,這次鬧出來也不錯,省的她悶來悶去,沒病都把自己悶出病來?!?/br> 或許,這就是云慕筱心結(jié)所在了。 “算了,不說她們?!?/br> 謝瑛狠狠咬了口雞腿,“這次出來,我就想讓她散散心,那些糟心的事等回京再說吧。” 蕭婧華抿唇笑,“好?!?/br> 一回神,才發(fā)現(xiàn)碗里不知何時被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陸埕捏著筷子,正給她挑魚刺。 蕭婧華垂首夾了顆魚丸放進(jìn)嘴里。 她吃的不多,習(xí)慣細(xì)嚼慢咽,速度有些慢。等謝瑛吃的差不多了,蕭婧華碗里還剩了一小半。 她放下碗,“我吃不下了?!?/br> 不去看陸埕,蕭婧華轉(zhuǎn)頭招呼謝瑛,“咱們上樓吧?!?/br> 謝瑛:“好?!?/br> 挽了謝瑛上樓,走到半道,蕭婧華鬼使神差回頭。 陸埕仍坐在席間,拿過她的碗,一點(diǎn)點(diǎn)夾起里邊的剩菜吃著。 他不說浪費(fèi)的話,只默默把她吃不了的吃完。 “婧華,怎么不走了?”謝瑛問。 “沒事,走吧?!?/br> 咬了咬唇,蕭婧華扭頭上樓,眼不見為凈。 云慕筱的屋子在蕭婧華和謝瑛中間,二人進(jìn)屋時,她正怔怔望著窗外發(fā)呆。 見了人,她忙起身,“你們怎么來了?!?/br> 謝瑛道:“來陪你啊?!?/br> 蕭婧華笑,“一個人在屋里也無趣,來找你說說話。” 云慕筱淺淺牽唇。 有謝瑛的場子很難不熱鬧,加之蕭婧華有意帶動氛圍,總算是讓云慕筱臉上露出了笑。 說起邊關(guān)軼事,蕭婧華驚訝,“當(dāng)真有拿著刀當(dāng)街追著丈夫砍的妻子?” “有啊?!?/br> 謝瑛干脆道:“那姑娘和她夫家算是門當(dāng)戶對,偏生她那婆母規(guī)矩多,整日磋磨她,甚至以她犯了七出之罪為由,要給她兒子納妾?!?/br> “那姑娘硬氣,直接拿著刀架在她丈夫脖子上,說是納一個她砍一刀。”謝瑛幸災(zāi)樂禍地笑,“她婆母當(dāng)時就變了臉,要把她休出家。” 云慕筱唇畔含笑,“她當(dāng)即留下和離書收拾嫁妝搬回娘家,還說了不少……” 說到這里,她頓住了,面色有些不自然。 謝瑛自然而然接話,“說她婆母見不得兒子兒媳和和美美,讓想嫁他的姑娘好生掂量掂量,哦,對了?!?/br> 她哈哈大笑,“她還說她丈夫不能生,不然怎么她家人丁興旺,兄弟姐妹足足有六個,嫁進(jìn)他家門就懷不上?” 云慕筱補(bǔ)充,“她丈夫是獨(dú)子?!?/br> 蕭婧華聽得眼睛亮晶晶的,“后來呢?” 謝瑛不屑道:“那老婆子看上的看不上他家,想嫁進(jìn)門的她又看不上,思來想去,最后硬著頭皮想把那姑娘迎回府。誰知道那姑娘已經(jīng)二嫁,肚子都大了?!?/br> 蕭婧華噗嗤一笑,“那她前夫不能生一事豈不是被坐實(shí)了?” “是啊。”謝瑛道:“他們一家的名聲算是壞了,不過也是活該,誰讓他們心腸這么黑。” 談至半夜,蕭婧華索性讓箬蘭把被子抱來,今夜就在云慕筱屋里睡。 謝瑛熬不住,說著說著就沒了聲兒,轉(zhuǎn)頭一看,閉眼睡得正香。 蕭婧華本就失眠,如今換了個環(huán)境更是難以入眠。 躺在松軟床榻間,她往右轉(zhuǎn),借著月光看了眼閉著眼的云慕筱,小聲道:“筱筱,你睡了嗎?” 云慕筱睜眼,偏頭面向她,同樣小聲道:“沒,怎么了?” 蕭婧華向她挪動,輕聲問:“對太子哥哥,你是怎么想的?” 云慕筱瞳孔一顫,清麗小臉上滿是震驚,倉皇道:“你、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