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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君子之劍在線閱讀 - 第11節(jié)

第11節(jié)

    寧和想了想,回道:“幸與不幸、福事禍?zhǔn)?,都不過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和只求一個問心無愧罷了。”

    道人不笑了,又盯著她看。從面容看到全身,仔仔細細地上下掃了有五六回,看得寧和都有些悚然了,才狀似滿意地點點頭,口中道:“嗯,不錯。那日急著走脫沒看仔細,實是有些可惜了。我觀你氣機神韻皆是不錯,再兼如此心性,倒真是個修道的好苗子?!?/br>
    說完,他看向?qū)幒?,這回神情可以說是有了幾分和顏悅色,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般地說道:“書生莫憂,你之運道應(yīng)當(dāng)還是不錯的。當(dāng)日我到之時,你都已是神魂將散了。原本便以我之能也說不得定能將你救下,偏偏被你所殺那狝鹓蠻姖二獸,二者一者風(fēng)一者雷,慣為同進同退,以風(fēng)催雷。因而老道我以這二獸內(nèi)丹為引,依靠二丹彼此氣機相合且互為助力之性,剛好能將我以生靈之丹所化之生氣至你體內(nèi)催發(fā),方能保得你一點心脈不滅。你說,這是不是甚巧啊!哈哈!”

    寧和:“………”

    寧和只得道:“是巧,全賴真人仙法高深,多謝真人相救?!?/br>
    第十七章

    金煌真人心情不錯,又與寧和說了些陰靈之氣相關(guān)之事。

    說天地萬事萬物皆有靈,活物身上有生靈之氣,而死物身上生出的,除了死氣、尸氣、穢氣等惡氣之外,就是這陰靈之氣。陰靈之氣雖性寒,卻純凈柔和,不易傷人且有滋陰養(yǎng)魂之效,頗為鬼物之流所喜。而此氣往往只自石間蘊生,且非極寒之地不可存續(xù),因此十分難得。這世上廣為人知的產(chǎn)處,也就只有這青云山、落鳳坡中的寒洞一處。

    “不然老道怎說你這后生好運道,青云山百年才得一開,剛巧就叫你遇上了?!苯鸹驼嫒四轫毿Φ?,“而我金虛派又恰為青云四盟之一,老道我忝居長老之位,方才能為你劃出一洞來,叫你得以借居修養(yǎng)。”

    寧和忙再度誠懇一禮道:“勞煩真人甚矣,和心中甚愧?!?/br>
    “你這書生恁多虛禮,也太老實了些?!苯鸹驼嫒斯Φ?,接著想起什么,面色一沉:“與你那同窗周琛書那小兒,哼,可真是全然不同!”

    自打知曉這道人身份,寧和就想打聽周兄情形,只是尚沒尋到機會開口?,F(xiàn)下一聽金煌真人這語氣,心中暗暗道聲不好,斟酌片刻,帶著幾分試探地開口問道:“不瞞真人,我與周兄一別已二十年,心中十分想念。不知真人可知,周兄他現(xiàn)在何處?”

    金煌真人雙眉倒豎:“我管他在何處!”

    “這……”寧和打量他臉色,“周兄可是曾于真人有何冒犯之處?”

    “冒犯?哼!”金煌真人陰著臉:“我恨不得一劍劈了他!”

    寧和聽得暗驚,還想著再問緣由,卻見金煌真人已怒氣沖沖地站起身來,走時看她一眼,勉強按捺住火氣,一指一旁站著的叔寶,道了句:“莫問了!老道有事先行,你還有何事,與我這徒兒說便是!”

    話落,大步拂袖而去。洞門開合,砸得“嘭”一聲震響。

    留寧和與叔寶二人立在洞中,面面相覷。

    待金煌真人走出片刻,就見方才還一臉乖順站在原處的叔寶一下子轉(zhuǎn)過身,輕手輕腳溜到洞口邊,拉開門往外瞅了幾眼。

    “呼,師父已經(jīng)走遠了?!笔鍖毸闪丝跉?,回頭對寧和道:“你膽子可真大,敢在師父面前提周師兄!”

    寧和問道:“周師兄?”

    “就是周叔才周琛書啰,聽師父說,你和他是同窗?師父一共收了五個弟子,周師兄行三,是二十年前收的。我行五,四年前才拜入師父門下的,說是關(guān)門弟子?!笔鍖毰芑貋淼阶肋呑?,看著寧和笑嘻嘻地道:“不過我覺得,師父這么喜歡你,興許還會破例再把你也給收了。又或者,他把周師兄逐出門去,換你進來!”

    這都什么跟什么,寧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叔寶看她搖頭,皺了皺眉道:“你不信嗎?”

    寧和好言道:“且不說拜師之事豈可兒戲,我與令師不過幾面之緣,方才還不慎出言得罪,將真人氣得拂袖而走,這喜愛之說從何談起?”

    “那是你有所不知?!笔鍖殦u搖頭,“師父他道號金煌,乃是修的雷火之道。雷火修士性皆暴烈,我?guī)煾感逓楦呱睿侨绱?。他若真生氣了,哪會就這么走了?不說出手教訓(xùn),也是定要破口斥罵幾句的?!?/br>
    原是如此,寧和心想,難怪她總覺這位金煌真人不僅脾性急躁,周身還隱隱似有股火烈之氣。雷火之道?莫不是以雷霆、熾火為修?寧和猜測著,心中不由對修仙之途生出些好奇之情來。

    “師父這幾日心情本就不好,今日更是一身的火氣……”叔寶說著,皺起眉頭,一張稚氣未脫的臉上似模似樣地露出了個不敢茍同的表情來,搖頭晃腦地嘆道:“唉,周師兄也太膽大妄為了些!不過說來,你跟師父提起周師兄,他都沒有當(dāng)場斥罵,可見真是十分喜愛于你了?!?/br>
    寧和心中越發(fā)疑惑,忍不住問道:“不知我那周兄究竟做了何事,引得真人大怒至此?”

    “可不止師父生氣?!笔鍖氄f,“門中別的長老、掌門,也都惱怒得很?!?/br>
    聽來事情不小。年少相識,寧和自是心知她那周兄非是大jian大惡之人,多半又是那股跳脫“癡”勁發(fā)作,招惹了什么是非。

    果然,少年人憋不住話,下一刻就聽叔寶興致勃勃地與她講了起來:“這事兒啊,說來話長。你的這位同窗,可是個名人!我還在家中之時,就曾聽到過他的名

    聲了!”

    “聽說金虛派有位周師兄,是派中長老金煌真人從凡間帶回來的書生,見他資質(zhì)過人便將他收入門下,入門時已有二十來歲了??蛇@位師兄天賦確是極佳,跟從真人習(xí)雷火道,三年就可御火風(fēng)、降天雷,入門第七年參加青云盛會,就為金虛派于三代弟子論道之中奪得魁首,自此名傳天下!”

    說起這些之時,叔寶年輕的臉龐上既是神往又是遺憾,忍不住又道了句:“可惜我拜入師父門下時已晚,否則也當(dāng)如周師兄一般,前去爭上一爭!”

    這“青云”二字,寧和自醒來后已聽了許多遍,心下好奇,便問道:“何謂青云盛會?”

    叔寶道:“你可知,你我腳下這座青云山之由來?”

    寧和搖頭。

    “哎呀,我都忘了你是個凡人了,那我便同你講講?!笔鍖氜D(zhuǎn)過頭,指著洞門方向道:“你我腳下這青云山,乃是千年前最后一位仙人飛升之地,也是這位仙人凡間修行之時的洞府所在?!?/br>
    “據(jù)說仙人飛升那日天地震蕩,靈霧呼嘯有如颶風(fēng),滾滾雷云一連鋪開數(shù)十里,異象持續(xù)了整整數(shù)月。等到后來雷云終于散去,青云山卻自此被迷障遮掩。此障百年一散,散后八十一天又聚。障中有毒霧,非障散無從入山?!?/br>
    “據(jù)說那位仙人膝下曾有道徒四名,在仙人飛升之后分別創(chuàng)下四所門派,就是如今的金虛派、九極門、承鼎派以及伏風(fēng)門。四所門派結(jié)為青云四盟,共同掌管青云山?!?/br>
    “青云山此山,不僅本身便為上佳洞天福地,山上更有一處青云頂,頂中便是那仙人洞府所在,留有上仙飛升前所留寶物無數(shù)。且傳說若有人能到得青云頂最高處,便能得到上仙所賜青云榜,榜中藏有飛升之秘,得之登仙有望!”

    說罷,叔寶拿眼看向?qū)幒?,想看她聽了這些“飛升、登仙”之說有何反應(yīng),卻只見到寧和凝眉思索了片刻,抬頭問道:“還請賢弟教我,你所說青云盛會,又與這青云山、青云頂有何關(guān)聯(lián)?”

    叔寶哎了一聲,有些無趣地將身子轉(zhuǎn)回去,趴在木桌上悶聲道:“據(jù)說上仙曾立下規(guī)矩,要上青云頂有兩條路,一是自山腳之處去爬登仙梯,二是持青云令乘青云鳥上去?!?/br>
    “第一條所說的那登仙梯,千年以來去爬的不知凡幾,可一個成功上去的也沒有。而青云令呢,共有七枚。青云四盟每門各持一枚,另有三枚,便是在青云盛會中發(fā)下。青云山百年一開,青云盛會則每百年間舉辦三次,只許各門末代弟子參加。奪得榜首者,便可得青云令一枚?!?/br>
    “事情就出在這青云令上啦!”叔寶道,“原本呢,有了周師兄所得之令,我金虛派這回就有兩枚令牌,可送兩人入青云頂。門中所作打算,應(yīng)是讓掌門之女祁熹追師姐與周師兄分別持有這二令。當(dāng)年周師兄奪令回門之后,掌門與師父就曾為二人訂下了婚約,預(yù)備著待得他們青云山之行回來后,便要結(jié)為道侶?!?/br>
    “結(jié)果呢,”叔寶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道:“誰也沒想到,我們這位周師兄就在青云山將開的檔口,能鬧出件這么大的事情來?!?/br>
    第十八章

    “你算是找對人了,旁的人,可一個也沒有比我叔寶知道得更清楚的!”叔寶有些得意地說,一邊回憶道:“唔……大概就在師父將你救回的前些日子,約莫一個月前吧。師父與大師兄都出外除妖去了,二師姐往九極門尋她那道侶去了,也不在門中,峰中就剩我一個。那日下午,我在練功堂后邊兒的山上練著引雷訣,就聽童兒說三師兄回來了。還沒等我去尋他,就見師兄自己找過來了,問我?guī)煾溉嗽诤翁??!?/br>
    “我與他說師父不在,出去降妖了。三師兄聽了面色可難看,匆匆回來,又匆匆的走了?!?/br>
    “結(jié)果第二日一早,就有個伏風(fēng)門的長老帶了他們門中一叫做沈媞微的三代弟子找上門來,要見我?guī)煾负臀覀兘鹛撆烧崎T。師父不在,掌門出來接見了他。那長老說……說他徒兒沈媞微腹中已懷了周師兄的孩子,要求掌門即刻為兩人舉辦結(jié)侶大典,還說要周師兄把當(dāng)年在青云盛會上所得的那枚青云令送予沈媞微師姐為聘。”

    寧和聽得直皺眉。

    “掌門聽了,當(dāng)即要招周師兄前來當(dāng)面對質(zhì)。結(jié)果周師兄還沒來,祁熹追祁師姐先到了。祁師姐為人向來傲氣,至于那伏風(fēng)門的沈媞微師姐,唔……她在外頭名聲不太好,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總之兩位師姐一照面,三言兩語便吵了起來,隨后竟是當(dāng)著眾位師長的面就在大堂之上大打出手。然后周師兄趕來了,夾在兩位師姐中間,似是受了點傷。后來還是掌門出手,才將他們分開,說叫三方坐下來談?!?/br>
    “具體怎么談的,我是不知道,只知道后頭周師兄在堂中跪了下來,對著掌門磕了三個頭,說要與祁師姐解除婚約,又說同意將自己那枚青云令贈予沈媞微師姐?!闭f起當(dāng)日場面,叔寶不由嘖嘖搖頭:“那可真是場百年也沒有過的大熱鬧!我們掌門道侶早逝,就只得祁師姐一個女兒,向來是萬般疼惜的。一聽周師兄這話可不就勃然大怒,甚至當(dāng)場就要將他逐出門去。還是幾位長老出言相勸,說好歹先等師父回來再說,才叫掌門暫且忍下壓后再提?!?/br>
    “結(jié)果這時候祁師姐不知怎的忽然發(fā)作,起身拔出劍來就往沈媞微師姐胸口刺了一劍。這一下可就亂起來了,沈媞微師姐重傷,那伏風(fēng)門長老險些要對祁師姐出手,被掌門給攔了下來。然后那伏風(fēng)門長老便帶著沈媞微含怒走了,放言說定要我們金虛門給個說法。哎,此事鬧得甚大,門派上下都傳遍了。祁師姐傷了人,被掌門禁閉在他的金火樓里。至于周師兄,可就慘了,直接被他打下了思過崖?!?/br>
    “師父在外行蹤不定,直到那天帶著你回來時才得知此事。跑去思過崖?lián)迫藭r,卻發(fā)現(xiàn)周師兄竟然早就跑了!還帶走了他那枚青云令。我看啊,準(zhǔn)是找沈媞微師姐去了。師父丟了個大臉,還得同時應(yīng)付掌門與伏風(fēng)門兩邊,這幾日可謂是焦頭爛額,連丹爐都多炸了幾個?!闭f到這兒,叔寶就嘆了口氣,白潤潤的圓臉蛋上露出愁苦神情:“唉,師父心氣不順,我們師兄弟幾個也都得跟著伏低做小,日日夾著尾巴做人,生怕觸了霉頭。原本三個人倒也還好,可后來大師兄二師姐都被師父打發(fā)出去找三師兄了,就剩下叔寶我一個——唉!苦也,苦也,苦不堪言!”

    寧和聽完了這一應(yīng)經(jīng)過,陷入了一陣長久的沉默。良久,千言萬語化作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周兄啊,周兄?!?/br>
    她嘆,叔寶也嘆,兩人對坐,俱是滿面愁容。

    過了會兒,寧和忽然開口道:“叔寶,若你師兄師姐尋到了周兄,可否勞你與我知會一聲?”

    “你也要找他?”叔寶奇道:“你找他作甚?敘舊么?”

    “多年未見,自當(dāng)敘舊一二?!睂幒偷?,搖了搖頭:“不過我找周兄,是想叫他跟我走一趟,去見些人。”

    ”去見些人?“叔寶問:“見誰?”

    寧和道:“見他父母兄長,也見見菀娘。”

    “噢,父母兄長。”叔寶點了下頭,又問:“那菀娘又是誰?”

    寧和說:“是他發(fā)妻。”

    叔寶大驚:“什么,周師兄還娶了妻?!”

    寧和點頭,嘆了口氣:“當(dāng)年我與周兄一同離鄉(xiāng)趕考,沒能勸他回家一趟,多年來一直叫我心中難安。如今若能再見,我無論如何,也要將他帶回去?!?/br>
    叔寶張口結(jié)舌:“這、這可真是……”

    好一會兒,他才道:“那祁師姐怎么辦?還有那伏風(fēng)門的沈媞微。而且,我聽說周師兄還認(rèn)識一個承鼎派的叫做陳燕語的師姐,還有散云山的素云真人……唉,我怎么覺得周師兄還是不要被找到的好。”

    寧和:“………”寧和面色復(fù)雜。

    “女修個個如虎,平日光一個二師姐都已夠我受的了,更何況這么多加在一塊兒……”叔寶苦思一會兒,不知想到什么,一個勁搖頭,臉上油然生出對自己這位三師兄生的敬佩之意,感嘆道:“周師兄,真乃神人也?!?/br>
    寧和默了又默,想開口說些什么,又發(fā)覺好像無話

    可說。

    倒是叔寶看了看她,哎呀一聲,忙道:“我不是說你,你不算!我的意思是,你跟我見過的別的女修全都不一樣,倒更像個師兄,也不是——反正,哎呀,我也不知道,我與你一處覺得很是自在?!?/br>
    寧和不以為意,笑了笑,說了句:“你年紀(jì)還小?!?/br>
    叔寶不喜旁人說他年紀(jì),撇了撇嘴。隨后,他低頭掐指算了算,站起身對寧和道:“啊,快到申時了,我得走了。你盡早歇下吧。你如今魂體未合,每日清醒之時不宜超過三個時辰?!?/br>
    “多謝告知?!睂幒忘c點頭,也起身來要送他出去。

    二人走至洞口時,寧和略一遲疑,問道:“對了,還有一事,我記得那日昏迷之前,我身旁應(yīng)還有一黑蟒相伴,不知叔寶你可曾見過此蟒?”

    “黑蟒?”叔寶搖搖頭:“不曾見過,師父只帶了你一人回來。那蟒可是妖物?若是……師父向來不喜妖邪之流,你還是自去問他罷。”

    寧和聽罷有些憂慮地皺了皺眉,道:“好,我知道了?!?/br>
    第十九章

    一盞橘燈如豆,將滿室昏黑中撐出一方光明天地。

    那火苗不過寸長,光卻極亮,盛在枚薄冰似的白瓷盅里,燃得無聲無息。瓷盅外頭罩著的琉璃燈球上結(jié)了層細細的霜,叫那四散出來的橘紅火光有了種隔著輕紗般的朦朧之感。

    寧和倚在榻邊,著一件寬大綢白道袍,手持一卷書冊,借著這燈火翻閱著?;鸸庹赵谒奈⒋沟拿佳凵?,將那副秀雅輪廓拉長出了圈有些繾綣的影子。滿頭長發(fā)隨意披散著,顯出幾分于平日極少見的隨性不羈來。

    寧和看書時向來極認(rèn)真,常忘卻時間。一頁接一頁地往下翻著,直至一卷翻完,才怔了怔將書放下,起身繞著洞中漫步幾圈,活動著有些僵直的筋骨。

    就見在那張她方才倚靠著的幽藍石榻之旁,地上整整齊齊地堆著一摞足有半人高的書堆。里頭有紙書,也有竹簡、木牘,一卷卷一冊冊,數(shù)不勝數(shù)。

    卻說寧和獨自一人待在這幽暗寒洞之中,起初幾日每天只能醒來一二時辰,倒也不覺有多難挨??珊髞砺碾S著這時間的越來越長,就實在有些待不下去了。金煌真人自那日起便再沒露過面,那叫做叔寶的小少年倒是來常來看望,卻也不是時時都在。

    于是寧和有回就與叔寶提了提,問能不能替她找些書來,不拘是何內(nèi)容,總歸能打發(fā)些時間。

    叔寶聽了,第二日直接給她搬來了整整三大筐書。里頭既有晦澀經(jīng)書,大多讀來艱深難懂,寧和需得反復(fù)誦讀,才能勉強領(lǐng)會出幾分;也有些詳盡分了門類的,如什么河川錄、藥植錄、山石志,劍譜、丹譜乃至菜譜舞譜等;以及各種游記、雜記之類,甚至還夾雜著好些話本閑談,也不知都是這小少年從何處淘尋來的。

    書中所載,大多乃寧和平生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應(yīng)材料手法也都非凡間之物,叫她簡直如獲至寶,每日沉迷其中手不釋卷。不知不覺之間,一月之期便已過去大半。

    一邊漫步,寧和腦中思緒還沉浸書中所寫。

    她今日所翻這本書名為《山川異獸錄》,書中就記載了那日她在書院中所斬二妖之名。其中惡獸篇曰:“有怪狝鹓,虎首鳥足,背生鷹翼,可御風(fēng),食人心肺。有怪蠻姖,鼠身而鱉首,其音如吠犬,引旱雷,喜食小兒之目。二怪同進出,常為禍人間?!?/br>
    這惡獸篇之中,所載共三十有六種妖獸。其中大多以人為食,更兼病疫之禍,每至一處必將流毒四方。看得寧和眉間深鎖,心中十分憂慮:妖獸身具異法、力大無窮,絕非常人所能敵。那日書院她雖僥幸將二獸擊斃,可也亡二人傷無數(shù),損失慘重。那若是別處呢?若是無她,還有旁人能止惡獸肆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