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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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扶竹:“是??晌揖腿ミ^幾次?!?/br> 他當(dāng)時怕爹娘發(fā)現(xiàn)他常在妓館,便想了個自以為絕妙的好法子。租下青韻書舍一間有密室的書房,對爹娘說在書舍看書,實則帶著赤水在密室中歡好。 后來赤水嫌棄密室沒窗,來了幾回便不來了。 銀子已付,掌柜也不退,他想著也沒花多少銀子便沒管。 孟厭:“那間房的鑰匙呢?” 他們問過青韻書舍的掌柜,那掌柜說若有人租下房間。他便會把此房的一把鑰匙,連同密室唯一的一把鑰匙交予那人,到期收回即可。 “我給他們了?!?/br> “他們是誰?” “常跟我在書舍吟詩作對的幾個兄長?!?/br> 孟厭記起來了,他說的應(yīng)是那日在亭中的另外三個人。 南宮扶竹將鑰匙丟給幾人后,再未管過。 連他都不知曉,這把鑰匙在誰手上,又是誰還給了掌柜,“到期后,掌柜沒找我討鑰匙。” 書房之事問清,崔子玉拿出那張春畫和書齋掌柜給她的畫像,“這兩張圖,下筆順序和力度幾乎一樣,你又如何解釋?” 南宮扶竹撐起身子查看,“畫像是我畫的,這張春畫卻不是?!?/br> “為何?” “因我畫的每一幅畫,都會刻意在一些不起眼的細節(jié)處寫上赤水扶竹?!?/br> 南宮扶竹指著畫像中女子飄起的裙角,“你們看,這里寫了的?!?/br> 三人一瞧,畫中女子的裙角邊確實有“赤水扶竹”這四字。 字寫的小,又與裙角處的皺褶連成一片,若非南宮扶竹告知,旁人萬萬看不出來。 崔子玉拉著孟厭和溫僖聚在角落商議,孟厭覺得南宮扶竹說的每件事都能解釋的通,觀他所言也確實不像在說謊。 南宮扶竹躺在地上,見三人又聚在一塊竊竊私語,索性說道:“你們?nèi)舨恍盼?,可以去問赤水,我自六年前開始,時時與她在一起?!?/br> 崔子玉帶著孟厭離開,溫僖留下來看住南宮扶竹。 她們徑直去了浮戲館,赤水一聽她們的來意,撲哧一聲笑出聲,頭上的步搖亂顫,“那傻子連踩死螞蟻都不敢,遑論逼人自殺。再者說,六年前到現(xiàn)在,他都與我在一起?!?/br> 孟厭問起城中關(guān)于南宮扶竹欺辱女子的傳言,赤水面露疑惑,“不會是他。城中那些小姐受辱的日子,他在浮戲館?!?/br> 赤水也覺這事古怪,明明南宮扶竹再三解釋不是他,亦有不少人證為他作證,可為何那些女子依舊篤定是他。 南宮扶竹的嫌疑洗清,她們回去時誠心向他道了歉。 他倒毫不在意自己被打一事,拍拍身上的泥土,擦擦臉上的血便準備打道回府。 等他走了幾步,崔子玉不甘開口,“為何你們下筆的順序與力度幾乎一致?” 她來此的路上又仔細看了這兩張畫,若不是其中一張畫中寫了小字,橫看豎看合該是出自一人之手。 南宮扶竹回頭,坦然回道:“因為教我們作畫的夫子是同一人。” 他們五人學(xué)畫時,都拜了陳郡遠近聞名的書畫大師陸岸為師,一起學(xué)藝又師出同門,所畫之畫自然相似。 “你把畫給我再看看,”南宮扶竹伸手討要那張春畫,“四位師兄的畫作,我房中都有。你們?nèi)粜诺眠^我,且隨我回府?!?/br> 三人跟著他回家,在書房中,他找出其余四人的畫鋪在桌案上。 然而,通過女子手中粉團薔薇的勾染法處理,他得出結(jié)論,“這畫,應(yīng)該是盧兄畫的?!?/br> “?。俊?/br> 三人齊齊震驚。 南宮扶竹眼見三人不信,直接指出區(qū)別之處,“盧兄畫花,喜歡細勾細染。我與三位師兄呢,一般是細勾粗染?!?/br> 諸如孟厭與溫僖之類的外行人瞧著確實一樣,崔子玉同是作畫之人,有了對比,終于覺察出了不對,“確實像是他畫的……” “可是他五年前,他不是在家閉門看書嗎?” “沒有啊,他五年前去過青韻書舍,我碰見過他好幾回?!?/br> 第13章 花事了(六) 南宮扶竹碰見盧望丘的日子,是五年前的三月初與四月中。 他偶爾為了敷衍爹娘派來的小廝,會去青韻書舍假裝看書,“我碰見過盧兄三回,他當(dāng)時來去匆匆。我想著,他大約也是偷溜出來的,便沒跟任何人提過此事?!?/br> 孟厭三人倒吸一口涼氣,“你能幫我們問問另外三人嗎?” “問什么?” “問書房和密室的鑰匙,到底被誰拿走了?!?/br> 南宮扶竹帶著他們,找到當(dāng)日涼亭中的其余三人。 據(jù)其中一人說,那兩把鑰匙到他手上之后,給了盧望丘,“有一回,我去盧家作客,提起這間書房。盧兄便找我討要鑰匙,說是在府中待的累了,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看書。” 諸薔死后,盧望丘將鑰匙還給他,另拜托他保密。 孟厭尚有問題,“那間書房明明已經(jīng)租給了南宮扶竹,為何諸薔能進去?” 對于此事,南宮扶竹解釋道:“許是發(fā)覺我不常去,掌柜為了賺錢,又讓諸小姐進去了唄?!?/br> 他每回帶著赤水去書舍,都會提前告知掌柜,好讓其幫他遮掩一二。 三人站在空寂的涼亭中,六目相對。 孟厭喃喃道:“他為何要這么做?” 盧望丘對諸薔的情深義重,她看在眼里。 她實在不敢相信,那樣一個世無其二的男子,其實是一個欺辱女子,還將她畫進不堪春畫,肆意侮辱的小人。 南宮扶竹坐在亭邊,看三人蹙眉深思,滿面心煩意亂。 他熱心圍上去,“我再跟你們說一個秘密,你們別跟旁人說?!?/br> “什么秘密?” “《懷薔記》其實是盧兄寫的。” “你怎么知道?” “我為了賺錢幫書齋抄書,看過《懷薔記》原稿,千真萬確就是盧兄的筆跡?!?/br> 有幾回,他旁敲側(cè)擊夸過盧望丘,說他的話本寫的極好。 誰知,盧望丘面色驚恐,一再懇求他不要說出去,“他爹鐵了心要他讀書科舉,比我爹管的還嚴。我猜他是怕被他爹知道,打他一頓?!?/br> 南宮扶竹在一旁偷笑,深覺自己聰明無雙,一眼看出盧望丘心中所想。 孟厭聽出一絲不對勁,“諸薔死后,他不是一病不起嗎?怎有心思和力氣寫話本?” “他應(yīng)是裝的,”溫僖不露聲色道:“不過,他為何要裝???” 崔子玉看向傻笑的南宮扶竹,“盧望丘生病時,你去看過他嗎?” 南宮扶竹不明所以,依言點頭。 “他瞧著像是生病嗎?” “他說他傷心,面容憔悴,不讓我們進去?!?/br> 南宮扶竹每月去看盧望丘一次,他都推說生病,不肯見人。 三人撇開南宮扶竹,找了個角落圍坐一團。 孟厭:“他為何要逼死諸薔???” 崔子玉:“覺得諸薔婚前失節(jié),配不上他?” 溫僖:“諸薔不是失身給他了嗎?談何配不配得上的。” “也對,你情我愿之事?!?/br> “他沒道理因歡好一事,便瞧不上諸薔吧?” 孟厭隱隱覺得何處不對,她來回踱步,一抬頭看見遠處的南宮扶竹,“對了,盧望丘五年前在準備科舉。五年過去,他金榜題名了嗎?” 崔子玉搖頭,“沒有。說因傷心,接連落榜?!?/br> “你們說,”孟厭拉著兩人的衣袖,三人的頭抵在一塊,“他會不會是為了前程逼死諸薔?” 崔子玉狐疑道:“逼死諸薔,于他前程有何助益嗎?” 孟厭:“諸家是商戶,與諸薔成親,至多給他銀子。若是娶一個官家女子,那便是好風(fēng)憑借力,送他上青云?!?/br> “有道理!” 崔子玉拍手道好,“走,我們?nèi)枂柋R望丘如今的未婚妻方盈?!?/br> 三人抬步要走,路過南宮扶竹身邊。他招手問道:“你們?nèi)ツ模俊?/br> “留郡方家。” 南宮扶竹開心跟上來,“你們要去找方盈嗎?” “對?!?/br> “我認識方盈,她是我表妹。還有,她近來都在我家?!?/br> “南宮公子,若你死后去地府,我親自熬湯給你喝!” 南宮扶竹帶著三人回到南宮府,他爹南宮太守難得見他這般乖巧有禮,心下好奇,“他們是誰?” “爹,他們是斷案高手,”南宮扶竹神神秘秘湊到他爹耳邊,“他們在查諸薔自盡一案,好似有些眉目了?!?/br> 南宮太守走近打量他們?nèi)?,“不知三位可查到什么線索了?” 崔子玉抱拳行禮,“拜見南宮太守,諸老爺花重金請在下查案,不便多說,望太守見諒。” “行吧。本官并非霸道之人,只是你們?nèi)粽业絻词?,需告知本官,府衙總要給死者一個真相?!?/br> “多謝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