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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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拿起紙一看,畫中女子的手腕處,果然也有一似花非花的胎記。 而且,據(jù)聶都說,畫中女子的面貌與諸薔有八分相像。 “是誰干的!” 聶都忙不迭奪過那張紙,想從畫中男子的相貌,找出是何人所為。 可惜,作畫之人刻意模糊男子的相貌,反而將女子的相貌,畫的惟妙惟肖。 三人對視一眼,猜測諸薔應是被畫中所繪之事逼死的。 她應是在死前,被某人脅迫或誆騙,失了清白。 這件事隨著婚期迫近,壓得她喘不過氣,直到盧望丘五月十二送來的那封情信,讓她徹底生了死意??蛇@人逼死了她,仍不愿放過她,還厚顏無恥將那日之事繪進春畫中,任世人觀賞。 孟厭寬慰了聶都幾句,“對了,諸薔四月二十前,可曾去過何處,見過何人?” 諸薔是在四月二十后,整日在房中悲泣。那她出事,應該是在此日前的某一日。 “三月和四月,諸老爺吩咐我去留郡辦事。那兩月,小人并不在陳郡。”聶都五月初二回府。一回來,也發(fā)覺諸薔神色間偶有恐懼之色。 他私下問過她的貼身丫鬟,丫鬟說她不清楚。只提到四月中的某一日,諸薔把自己關在房中,哭了很久。 丫鬟進房問過諸薔,她說無事。 聽完聶都所說,孟厭分析道:“看來我們得查查諸薔死前幾個月,見過哪些人?” 諸薔之死,想來和畫中男子脫不了干系。 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平時出門也少,應很快能查出此人是誰。 崔子玉對作畫頗有見解,“我去查作畫之人。” 三人就此分開,孟厭帶著溫僖去諸家找諸薔的貼身丫鬟,崔子玉去書齋找找作畫之人的線索。 “你還挺聰明的?!睖刭译y得夸一次孟厭。 “不聰明也騙不到你啊?!泵蠀捫χ厮?/br> 溫僖入地府那日,她一眼相中了他,當夜便半哄半騙把他拐到手。 “你不準提這事!” 溫僖此生最悔之事,便是被孟厭哄騙,成了她的跟班。如今三年過去,他還是一個小小跟班。而和他同年進入地府的游魂,最差已是判官。 唯獨他,長的最俊,混的最差。 “就提就提。你整日在地府無所事事,全靠我的銀子養(yǎng),你哪里吃虧了?”這事要說虧,她才最虧。 兩人爭執(zhí)間,諸家到了。 門口一左一右兩守衛(wèi),任孟厭說破嘴皮,都不放行。 原想去后門翻墻,可今日后門有諸家小廝在,一見他們便上前盤問。 孟厭想施展法術,溫僖在旁悠悠提醒,“十分哦~” 辛苦破案才十分,施展一回法術就要扣十分,實在得不償失。 不能進去,那便只能守株待兔。 第12章 花事了(五) 日影斜,晚風吹,兩人守在諸家門口。 等至黃昏,終于等到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出府,孟厭拉著溫僖立馬跟上。 那丫鬟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一回頭驚聲大喊:“你們是何人?” 孟厭一把拉過溫僖,“不知姑娘是否認識諸家原先那位諸小姐的貼身丫鬟?我弟弟愛慕她,又不好意思說?!?/br> 丫鬟滿面紅云,低頭應她,“jiejie,奴家便是諸小姐的貼身丫鬟?!?/br> 孟厭一掌拍到溫僖胳膊上,“哈哈哈,真巧啊,弟弟?!?/br> 溫僖嘴角一抽,片刻后笑著問道:“不知姑娘可愿與在下同游陳郡?” “我愿意!” 三人走到無人的河邊,丫鬟捏著裙角,“奴家還不知公子姓名?!?/br> 溫僖看孟厭,“你自己問。” 說罷,他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孟厭對著他離開的方向小聲大罵,“養(yǎng)你還不如養(yǎng)條狗!” 丫鬟蹙眉看著她,疑心他們是拐子,慌忙想走。 孟厭死死拽住她,“我們是京州的捕役,大理寺派我們來查諸薔自殺一案?!?/br> 孟厭唯恐丫鬟不信她,還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你瞧,這是大理寺的令牌。” 令牌實則是孟婆令,上面全是鬼畫符。 丫鬟接過令牌查看,見那令牌金燦燦,上面好似寫著大理寺三字,“你們想問什么?” 孟厭快速問道:“諸薔在四月二十之前,見過哪些男子?” “小姐平時都待在家中,偶爾會去書舍看書,碰見的男子也都是盧公子的好友?!?/br> 丫鬟跟著諸薔去過五六次,因房中備有茶水,兼之諸薔看書喜歡獨處,故而她一般都候在房外。 “青韻書舍?” “是?!?/br> 諸薔日常進出有貼身丫鬟跟著,若真有男子接近她,只會是在青韻書舍。 孟厭向丫鬟道謝后,找到在一旁哼哼唧唧生氣的溫僖,“那人藏在青韻書舍!” 青韻書舍內(nèi),書舍掌柜帶著他們找了一間又一間書房與密室。 最終,孟厭從畫中陳設之物,確定青韻書舍挨著湖邊的一間書房,便是諸薔被欺辱的房間。 房中有一間密室,與畫中陳設一模一樣。 溫僖:“為何書房中會有密室?” 掌柜貼心為兩人解惑,“紅袖添香乃是風雅之事,一時情難自禁乃是常事?!?/br> 孟厭環(huán)顧四周,書房有一門一窗。 而這間密室唯一的出口,在書房的柜子旁。 諸薔不是傻子,丫鬟就在門外,她沒道理跟著一個陌生男子進入密室。 就算真有人翻窗進來,或者有人早早埋伏在房中,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 種種猜測排除,剩下的可能便只有: 這人應是諸薔的熟人,與她約好在密室相見。她進房后,自愿去了密室。 孟厭:“五年前,這間房,誰來的最多?” 掌柜想了想,回道:“應是南宮公子。五年前,他曾租下這間書房半年之久,有時會帶女子來房中吟詩作畫?!?/br> 扯來扯去,此案又繞到南宮扶竹身上。 崔子玉來回跑了幾家書齋,也找到一個線索。 有一家書齋掌柜道:“《諸芳盡》是何人所畫已不可考。不過,我瞧這畫,像是出自南宮公子之手?!?/br> 他拿出一幅南宮扶竹曾賣給他的字畫,“他有一回說自己缺銀子,便將此畫賣給了我,說是他親手所畫?!?/br> 崔子玉拿著那張紙與南宮扶竹的字畫對比,從下筆順序與筆鋒力度,確實像出自一人之手。 三人在城門碰頭,彼此交換線索后,齊聲說道:“難道我們被他騙了?” 崔子玉尤為氣憤,當日她已快把真相詐出來了。 偏偏這倆二百五在旁露餡,匆忙間,才讓南宮扶竹想到應對說辭。 “現(xiàn)下怎么辦?”崔子玉瞋目切齒,孟厭與溫僖心虛低頭,不敢看她。 許久后,溫僖抬頭,笑著回她,“要不……我們再去詐詐他?” 崔子玉還在氣頭上,他不敢惹她??擅蠀捯恢庇檬謸纤难疽馑f話。 沒辦法,跟班得有為主子隨時赴湯蹈火的覺悟。 “做人跟班嘛,哪有不苦的?!?/br> 三人正準備去南宮府埋伏,一回頭,遠遠看見一綠衫公子朝他們揮手。 見他們立在原地,他興奮地小跑過來,“怎又是你們,諸薔那個案子有眉目了嗎?” 眉眼清清亮亮,笑容徐徐綻放。 真是好一個滿樓紅袖招的俊美少年。 南宮扶竹見三人不理他,疑惑道:“你們今日怎么不說話?” “打他!” 三人齊聲回他,順帶將他按倒在地。 拳頭落下,崔子玉打的最狠,一拳打在南宮扶竹的臉上。 噴涌而出的鼻血,濺了溫僖的白衣一身。 “快說,你是怎么欺辱諸薔又逼迫她自殺的?”孟厭叉著腰,一只腳踩在南宮扶竹的臉上,惡狠狠問他,“再不說實話,我們打死你!” 旁邊的溫僖淚眼摩挲,看著白衣上的血,惋惜自己又少了一件能穿的衣衫。 南宮扶竹無故被三人暴打一頓,躺在地上痛哭流涕,“我沒見過諸薔,更沒欺辱過她?!?/br> 崔子玉見他仍在狡辯,作勢又想打他。孟厭怕鬧出人命,趕忙吩咐溫僖攔住她。 南宮扶竹抵死不認,三人只好繼續(xù)問。 孟厭:“五年前,你在青韻書舍租下一間有密室的書房,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