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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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招水一口答應,臨走前拉著孟厭的手,不停道謝。 孟厭看她穿得單薄,再想到趙常歡一身厚襖,心里難受得想哭。 嘴巴不夠甜的二女兒,夾在聰明的大女兒與親生的三女兒之間,無人真心疼愛她。 “走吧?!?/br> 趙全根在堂屋等了許久才等到幾人回來,“你們怎耽擱這么久?” 孟厭笑吟吟坐到椅子上,“山上雪景好看,多瞧了一會兒。” 今日的桌上,趙榮余在,趙遂生卻不在。 趙全根見幾人盯著空位瞧,特意解釋,“別管他,還在墳地種花?!?/br> 趙榮余吃飯不老實,一碗飯,灑了一半。趙全根抱著碗唉聲嘆氣,不時大聲吼幾句。 “趙叔,我來吧?!?/br> 孟厭坐到趙榮余身邊,接過趙全根手中的碗,“我家里有一個弟弟,全靠我照顧呢。” 趙全根心里發(fā)酸,看孟厭手法嫻熟,借口有事,去了伙房。 眾人看他離開時肩膀聳動,時不時抬手,猜他應是在哭。 比起自己生前那個討厭鬼弟弟,孟厭深覺趙榮余聽話,除了偶爾喜歡大喊大叫,說些有頭沒尾的話。 快吃完時,趙榮余抓了一把米飯塞在嘴里,傻里傻氣地對孟厭說:“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哥哥飛走了,一個哥哥把我從水里撈起來了?!?/br> 語罷,他跳下椅子,張開雙臂,繞著桌子一直跑個不休。 姜杌從他的動作中,猜測他應該看到過魂魄離體的畫面,“魂魄離體后,似風箏浮在半空,模模糊糊一個人影。” 孟厭拉住奔跑的趙榮余,“哥哥怎么把你從水里撈起來的?” 提起這事,趙榮余眨眨眼睛,開始大喊大叫,“不知道!我不知道!” 在伙房的趙全根聽見叫喊聲,慌忙跑過來,把趙榮余摟在懷中,“沒嚇到你們吧?” 幾人搖頭,孟厭斟酌道:“趙叔,榮余出事時,已逾十歲,怎會莫名其妙落水?” 趙全根一邊安撫趙榮余,一邊嘆惋,“那日我去鎮(zhèn)上為遂生買藥,一回來,他們說榮余在河邊玩水,一腳踩空掉下去了?!?/br> 孟厭:“誰救他上來的?” 趙全根想了想,說是趙和,“趙栝和于少淑說是趙和,我后來提了兩斤rou上門道謝?!?/br> 月浮玉與顧一歧摸著下巴深思。從趙榮余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中,當日救他之人,或許不是趙和,而是趙遂生。 思及此,顧一歧問道:“遂生當日沒和榮余一起嗎?” 趙全根:“榮余貪玩,遂生和折丹哪看得住他。再者,遂生五歲時曾落水,長大后便怕水得很?!?/br> 說話間,趙遂生扛著鋤頭進來。 他滿身風雪,臉上布滿淚痕,手被凍得通紅。 趙全根心疼他,急忙放下趙榮余,去扶趙遂生進屋,又是一陣苦勸。 冬日的夜,來得極早。 幾人陪趙榮余在房中玩了一會兒,等至戌時,顧一歧將趙榮余送回趙遂生的房中。 外間風雪聲呼嘯,孟厭半夜驚醒,抱著姜杌小聲哭泣,“那些野花又想把我困在夢里面?!?/br> 姜杌為她倒了杯熱水,“我陪著你?!?/br> “嗯。” 孟厭再次睡下,神色稍有緩和。 姜杌抱著骨劍,用劍與法術在房中尋了一圈,依然了無發(fā)現。 申時中,孟厭悠悠轉醒,拉著姜杌的手撒嬌,“姜杌,我餓了,想吃面?!?/br> 姜杌白眼一翻,“大晚上,我去何處給你找面?” 孟厭指指伙房的方向,笑容狡黠,“伙房里有面粉,你去做一碗面?!?/br> “行……吧?!苯慌呐乃氖?,大步離去。臨出門前,他回頭囑咐道:“這間房有些邪門,你別亂跑?!?/br> “嗯。你快去,記得多加rou?!?/br> “好?!?/br> 等姜杌到了伙房,尋遍柜子,也沒找到面粉。只能就著剩飯,為孟厭熬一碗熱粥。 冬日難生火,他看四下無人,干脆捏訣念咒生起一團火。 火燃得旺,不到一刻鐘,姜杌捧著一碗rou香四溢的粥進房,“孟厭,我加了很多rou,你快趁熱吃。” 可惜,他熱烈的情愫,久久無人回應。 他疑惑抬頭,卻發(fā)現床榻之上,空無一人。 “孟厭!” 第111章 因果劫(六) 這一聲凄厲的叫聲,引來趙家所有人。 月浮玉進房時,房間內所有陳設之物,已被人掀翻。 房中多了一個大洞,深不見底。 趙全根哼哼哧哧趕來,被房中情形嚇了一大跳,“這是怎么了?” 片刻,有一團黑霧從洞中冒出,直奔門邊的趙遂生而去。 黑霧現形,雙眼猩紅,全身紅光閃爍的姜杌掐著趙遂生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問道:“她在哪兒?!” 趙全根上前想救兒子,反被紅光彈開,跌倒在地。 崔子玉一邊扶起他,一邊回頭問姜杌,“孟厭呢?你們到底出了何事?” “孟厭不見了!” 聞言,月浮玉用傳音術叫回守在趙栝家的顧一歧。須臾,顧一歧現身,緩緩搖頭,“孟厭沒出門?!?/br> 姜杌相信顧一歧,他既說未曾看見孟厭出門,那她定還在趙全根家。 趙遂生面色漲紅,似認命般,不求饒亦不說話。 月浮玉試探著伸手,拉走姜杌,“你殺了他亦無用,不如讓我好好問問。” “行,我給你們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一到,若你們仍問不出她的下落,我會用我的法子問?!?/br> 月浮玉眉心亂跳,“天庭有規(guī)定,妖族擅殺凡人,是為大罪?!?/br> 姜杌抱著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天庭能奈我何?” 崔子玉拉住還欲再說的月浮玉,“玉郎,此地危險重重,先把孟厭找出來?!?/br> 事到如今,抓捕沈家人一事,只能被迫提前。 月浮玉嘆息一聲,“顧大人,吩咐鬼差們抓人吧。” 不到一炷香,睡夢中的趙家村人被鬼差們抓到趙全根家。 疑似沈家人的四人被關在趙全根的房間,其余人被送進月浮玉所在的房間。 月浮玉來來回回問了四個人一個時辰,一無所獲。 尤以趙遂生最為平靜,從始至終,平靜地看著窗外。如活死人一般,除了呼吸聲,無人能從他的嘴里聽到一聲響動。 趙和與趙栝對月浮玉的審問極是不滿,“你們到底是何人?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百姓,你們憑什么抓我們!” 月浮玉走到他們身邊,語氣平淡又疲憊,“我們是官府之人。你們犯了何罪,你們二人心中有數。沈禹,你今日去鎮(zhèn)上問了一圈,可曾找到沈修榮?” 一瞬的驚慌后,趙栝鎮(zhèn)定自若,“什么沈禹?你別嚇唬我!你說你是官府之人,證據呢?” 顧一歧恰在此刻進門,喊走月浮玉。 兩人邊走邊說,“姜杌方才把折丹的墳和那處野花地掘地三尺,你猜發(fā)現了什么?” 月浮玉看向黑夜中的那團紅光,“折丹的尸身?” 顧一歧緩緩點頭,“對,折丹的尸身,已成白骨。她被埋在野花下,但她卻死在棺材中。” “你是何意?” “她是活著時被裝進棺材,死后才移到野花地。” 月浮玉心中大駭,顧不得規(guī)矩,直接用法術瞬移至墳前。 有幾位鬼差舉著火把,照亮那口薄薄的楊木棺材。 棺材四周,布滿手指抓出的血痕。一道道絕望的指甲痕跡,看得人脊背發(fā)涼。 饒是見慣生死的鬼差,在如此黑夜,也不敢多看。 月浮玉走到折丹化為白骨的尸骨前,“能確定她是何時死的嗎?” 一個鬼差站出來,“月大人,下官生前是仵作。適才已細細看過,她死于半年前。” 半年前? 趙全根當日看到的女子,或許真是折丹。 她當日走,卻至死都未走出趙家村。 月浮玉在墳地轉了一圈,猛然發(fā)覺不對勁,“姜杌呢?” 崔子玉剛想說他在山坡上,可一回頭,哪還有人影,“剛剛有鬼差來與我說,那四個人死活不肯說孟厭在何處。我看姜杌有些生氣,便讓他去山坡上等著我們便是?!?/br> 遠處的趙家村,隱約有紅光一閃而過。 顧一歧大叫不好,“他回去了!” 守在趙家村的所有鬼差,被去而復返的“月浮玉”叫去墳地幫忙,“這里有本官守著。墳地那邊有古怪,你們快去那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