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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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有人不需要朋友。 溫魚指著自己,問他:“但我們不是朋友嗎?”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溫魚非常喜歡問謝樓這個問題。 因?yàn)樗乐x樓的答案。 謝樓會說溫魚是他唯一的朋友,這很好地滿足了溫魚少年時期的虛榮心。 唯一這個詞語,在少年的心里,分量是很重的。 十多年的學(xué)生時代,謝樓永遠(yuǎn)是光彩奪目的,而被耀眼奪目的謝樓捧在手心的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是耀眼的。 哪怕他不管哪一方面都非常普通,但在謝樓那里他享有特權(quán),這一點(diǎn)就非常了不起。 但那些都是幼稚的過去了。 現(xiàn)在的溫魚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他漸漸地意識到,這場末世,確實(shí)改變了他,他好像比以前大度了一點(diǎn),沒有那么自私,也不再希望謝樓只有他一個朋友了。 謝樓不僅不做回答,還反問他:“我們只是朋友嗎?” 溫魚沒能理解這話,他們不是朋友還能是什么。 發(fā)??? 竹馬? 溫魚的眼神清澈,純粹,謝樓彭起的念頭在一瞬間偃旗息鼓:“我的意思是,何一帆是你的朋友,我也是你的朋友,難道我和何一帆對你來說,是一樣的嗎?” 溫魚覺得,謝樓要問的好像不止這些,他或許還想問,如果他和何一帆一起掉到水里了,溫魚先救誰。 …… 有必要問嗎? 真是非常無聊的問題。 溫魚沒有回答,也沒當(dāng)回事兒,他扯開話題,指向旁邊的一家服裝店:“不說這個,你愿意和何一帆好就好,不愿意我也不強(qiáng)迫你們了。這家店還有剩下的衣服,我們可以順便找點(diǎn),之前好多衣服都染了血不能穿了,正好可以統(tǒng)統(tǒng)換掉,順便找一點(diǎn)厚衣服?!?/br> 謝樓被他帶著朝服裝店走,綴在溫魚身后半步,眼簾半垂。 小魚回避了他的問題。 為什么要回避,只可能是因?yàn)檎f出真實(shí)答案的話,會讓他難堪。 在溫魚心里,他竟然,比不過,何一帆。 謝樓五雷轟頂。 溫魚倒是興致勃勃地挑選了好幾套男裝,他一股腦塞給謝樓:“快試試??赡苡悬c(diǎn)短,樓哥你身高長得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你現(xiàn)在該穿什么尺碼。” 謝樓游魂似的從他手里接過衣服,動作僵硬,表情死氣沉沉,整個人由內(nèi)而外都散發(fā)出一股比喪尸還重的尸氣。 溫魚不知道他怎么了。 剛才不還好好的? 見謝樓抱著衣服沒有下一步動作,溫魚直接上手幫他試,謝樓忽然在黑暗里幽幽開口:“何一帆在一樓的保潔室里?!?/br> 溫魚有些呆滯地瞧著他:“他怎么會在保潔室里,你關(guān)進(jìn)去的?” 謝樓沒有否認(rèn),他帶溫魚去到保潔室。 保潔室就在衛(wèi)生間外面沒多遠(yuǎn)的走廊側(cè)邊,溫魚方才路過時沒有注意,現(xiàn)在再一走近,里面似乎有叮叮咚咚的聲音隔著墻壁傳出來,但由于隔音效果很好的緣故,聽起來悶悶的,夾雜著的人聲也難以分辨。 不過走得近些仔細(xì)聽,還是能夠辨認(rèn)出來,里面的人在瘋狂大喊‘救命’! 是何一帆的聲音。 溫魚心頭登時不妙,謝樓當(dāng)著他的面擰開門鎖,溫魚看見了正在狹小的保潔室里奔跑的何一帆,和他身后窮追不舍的一只喪尸。 那只喪尸的雙腿瘸了一只,看起來行走不怎么便利的樣子,何一帆奔跑的速度應(yīng)該是它的兩倍,但看情況,何一帆還是被嚇得屁滾尿流。 瞧見門被打開,他涕泗橫流地跑出來,看見溫魚先是給了一個劫后余生的熊抱,差點(diǎn)把溫魚箍死。 溫魚象征性地單手拍了拍何一帆的虎背熊腰:“好了好了,沒事了,這喪尸哪里來的?!?/br> 溫魚話音剛落,砰的一聲。 那具喪尸的頭顱在原地爆開,爆成了一片黏稠的血漿。 而謝樓什么也沒做,只是看了它一眼。 瞧見謝樓也在,何一帆的臉色驟變,他立馬指控謝樓。 何一帆小時候就被謝樓謀害過一次,這次又被謀害,他算是看明白了。 小人!謝樓就是妥妥的小人! 亡他之心不死!??! 溫魚也有點(diǎn)難辦了。 他是真沒想到謝樓會把何一帆和喪尸關(guān)在一起,但要說謝樓做得絕吧,也不是很絕,放一只瘸腿喪尸在里面,很明顯就只是為了嚇嚇何一帆,沒有真的要他的命的意思。 如果真的要命,謝樓就像剛才看喪尸那樣看何一帆一眼,何一帆估計也就能爆頭嗝屁了。 但拋開這些不談,樓哥的做法確實(shí)也挺過分的。 溫魚夾在這個支離破碎的隊伍中間,還是得端端水。他有些頭皮發(fā)緊地看向謝樓:“樓哥,這件事情你做得確實(shí)不對,你和何一帆道個歉,我們就翻篇吧?!?/br> 話是這么說,但溫魚也知道,謝樓絕對不會配合。 從小到大,謝樓啥時候和何一帆服過軟? 一次都沒有。 溫魚本以為這次也注定如此,一道淺淡的嗓音驀地在他耳邊響起:“對不起?!?/br> “咔噠”一聲,溫魚手腕上的銬環(huán)被解開,謝樓把手銬收回,看了溫魚和何一帆一眼,轉(zhuǎn)身重新朝樓上走:“繼續(xù)分頭行動吧。” 謝樓說走就走,留下溫魚和何一帆佇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