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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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下意識收了腳:“不是,我好很多了?!?/br> “氣話!”江熙湊過去強行把白檀背了起來,再次對于飛道歉,“燦兒有傷在身不宜喝酒,我們先走了。”說罷跨出房門。 不羨瑤池賓客滿座,人來人往,獵奇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來,開始竊竊私語。 “我沒看錯吧,那不是江家大公子嗎!” “那女人到底用的什么狐媚手段?連制科狀元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再怎么說他也是個太監(jiān),他有那本事嗎?” “就是太監(jiān)才玩得花呢!” “可惡,竟讓她高攀上了,我哪點不如她了!” …… “予芒別……”白檀小聲催道,“人多口雜對你名聲不好。” 江熙:“人多口雜才好,我倒要看看以后還有誰敢欺負你。” 白檀無不是為他著想,嚴肅道:“你這樣我生氣了!” “你擅自出來我還沒消氣。”江熙不管不顧,背著她下了幾樓階梯,大大方方從中堂走出大門。 白檀捶打他的肩膀蹬著腿,不安道:“快叫輛馬車,求你了!” 江熙:“馬車顛簸,我走得穩(wěn)?!?/br> 白檀:“你要做什么……” 江熙:“背你回去?!?/br> 那至少有十里路,走回去恐怕明日全京城都知道他江熙背著一個倡優(yōu)招搖過市! 白檀炸了,扯住江熙頭發(fā):“你還要不要前程了!這不是開玩笑的!” 江熙:“你別動,小心傷口。再不放手我就買一只鑼背著你一路敲回去?!?/br> 白檀這會子比他老娘還心急:“你今天吃錯藥了?!” 江熙:“吃錯藥的是你。到家后我再跟你究這筆賬?!?/br> 四周的目光越來越多,愛叨舌的人一路尾隨??唇蹊F了心要這么做,白檀連忙扯掉自己的頭花,用手抹掉臉上的脂粉,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個風塵女子,最后干脆扯起衣領蓋住了頭。 大齊顯眼包。 路邊玩耍的孩童以為是才子佳人的佳話,嘰嘰喳喳地圍繞在他們身邊,又是撒花又是要糖吃,更像那么回事了。 一旁的閣樓上,郭沾是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直道:“我說江熙怎么急匆匆地趕回來,原來是心有佳人了?!?/br> 蕭遣呵斥郭沾退下,仰頭看天,一語不發(fā)。 江熙將白檀背回了江府,給白檀漲足了氣勢,要讓人知道白檀是他一步一個腳印背回家的貴賓。 看門的仆人見狀眉頭都皺起了三道杠,趕忙上前勸說江熙快快將白檀放下了,免得江宴知道了要生氣。 “我會跟老爺說明白。”江熙留下一句,便往寢房走去,將白檀放在椅子上。 白檀坐不敢坐,罰站似的站著。 江熙拿出那封信,敲著桌面像個私塾先生,嚴厲地問:“這是什么意思,要去跟于飛魚死網(wǎng)破?” 她在信上道明商凝被害,她決心復仇。 江熙回到家一看到信,來不及喝口茶就差人打聽,趕往不羨瑤池撈她,萬幸是趕上了。這嬌小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剛烈得多。 白檀哽咽道:“我差點成功了?!彼澜鯋浪\事不足,她有過告官的想法,偏偏于朗立了戰(zhàn)功,就怕父親為兒子周全,官官相護,倒頭來還不如她私了干脆。 江熙:“于飛的命是要賠商凝的,你這一胡鬧只會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白檀:“我沒有選擇。他父親正得勢,不會有人會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與于家樹敵……予芒你有大好的前程,要遠小人,步步為營,我不想你陷進來。這件事不與你相干?!?/br> 江熙詫異:“你為何覺得這件事與我無關?” 商凝的死是他們始料未及的。由于白檀沒有誣告江熙,于飛遷怒殺死她的姐妹,這是一條明朗的導火線,但究其本質(zhì)還是于飛攀附不上更高的權勢,鬧羞成怒殺人。 白檀以為江熙為此自責,勸說:“與你無關。他是個劊子手,殺人不缺理由?!?/br> “與我有關,不在于他殺了誰,而在于他殺了人。”在江熙的眼里,澄清宇內(nèi)便是他的本職。 白檀明白了江熙的心思,更為他感到后怕,正因為江氏家世顯赫,才更容易招小人惦記,她豈會不知這樣清白的世家立足朝廷的原則就是保持中立、不管閑事。 她道:“哪怕圣上知道真相,他會因為一個卑賤的戲子降罪剛立軍功的于家嗎,于朗手下的將士會如何感想?他們的統(tǒng)帥凱旋未獲封賞,而要為逆子殺人受罰,將士只會說圣上拎不清輕重。圣上不會讓于飛償命的,實在是戲子的命太輕太賤,我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決?!?/br> 江熙暗嘆她想得清晰,只得道:“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朋友,便將此事放下,我從長計議?!?/br> 白檀沉默。她無比自責,如果當時不是自己搶先一步伺候江熙,商凝就不會去伺候于飛,也許就不會被買入于府了。 江熙不容她抗議,第一次用命令的語氣與她道:“三天后跟我進宮獻廚,不可再胡鬧了。你不要前程,你的那些同伴也不要嗎?商凝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人要好好活下去。” 這倒是個明理,白檀方點頭:“是?!?/br> 江熙還不放心:“你發(fā)誓?!?/br> 白檀:“我發(fā)誓……” 那日她聽了江熙的話后,暫時放下了復仇計劃,一心撲在開辦酒樓的事情上,只是在情緒不穩(wěn)定時,扎于飛的小人泄憤,詛咒他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