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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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熙從胡思亂想中掙脫出來,將注意力移到別處,問道:“大祭司是土生土長的古鏡人嗎?”他是土生土長的齊人,古鏡人與齊人雖然都是黃皮黑發(fā),但還是能一眼看出差別。如果說他倆長得一模一樣,那么月剎羅很可能有齊人血統(tǒng)。 使臣知道江熙在想什么,道:“他確實長得不像我們,像他母親吧?!?/br> 江熙:“他的母親是齊人嗎?” 使臣搖頭一笑,道:“哪里知道。聽說是老祭司遠游時,與一女子相戀生下來的,他四歲時老祭司才接回身邊撫養(yǎng),沒人知道他母親是哪國人。” 懂了,又是一個王公貴族出游隨地采花的俗套故事。 使臣:“你聽聽就好,別當真,以后到了古鏡,這些事忌諱,不要打聽,以免惹怒圣君?!?/br> 江熙:“行?!?/br> 一名小廝抱著哭鬧的歡歡過來。歡歡的癥狀雖不嚴重,但也不舒服,一睡醒就要找江熙,不然哭個不停。 到了江熙懷里,她rou嘟嘟的小手緊抓江熙的衣襟,告狀似的哭得更厲害了,濕噠噠的睫毛黏在眼皮上,像受了極大的委屈,臉上一顆淚滴大小的痘子就是罪魁禍首。 江熙哄了好一陣子她才消停下來。 蕭遣一人從外面進來,在門邊的屋子換了一身衣裳,才急忙走近,看到江熙臉上一片火灰,當即皺眉,但還是先問了眾人的病況,隨即轉(zhuǎn)身去探望冷安和肖旦。 使臣問江熙:“你和楚王都得過湯瘡了?” 江熙終于意識到為什么看到使臣身上的痘印會覺得熟悉了,因為蕭遣身上也有!是當時他為了躲蕭郁,跳進浴池藏在蕭遣身后看到的! 患上湯瘡,無藥三月必死。所以蕭遣很早就知道了湯瘡藥方,才會在抓藥時遇到短缺能當即察覺問題…… 江熙“嗯”了一聲,趕去了肖旦的房間。 一進門就聽到蕭遣像個婆子一樣嘮嘮叨叨:“什么時候了還嫌苦?從前怎么不見你這么金嬌,給我喝!你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能?” 肖旦軟弱無力的手打著蕭遣,被蕭遣捏住了鼻子,一碗藥喂了下去。 肖旦咕嚕咕嚕地喝完,咳了兩聲,扭曲的五官無聲地告訴旁觀者,她現(xiàn)在是小刀拉喉嚨、鐵錘砸大腦。 “疼也得挨?!笔捛补孔⌒さ┑碾p手,“別亂撓,撓破了身上的膿包不打緊,若撓破了臉上的,小心變成大花貓??蓜e動了?!?/br> 蕭遣叮囑完,將浸了藥的紗布擰了半干,給肖旦擦拭臉上、手臂上的痘?!皫滋觳灰娛莸酶鷤€柴似的,想吃什么,我叫人給你買?!?/br> 肖旦擺頭,什么都不想吃。 蕭遣:“少鬧些情緒,該吃吃該喝喝才好得快些。到時候憑你怎么鬧,我還懶得管?!?/br> 聽到這肖旦也不鬧了,握著蕭遣的手,安安靜靜地合上眼躺著。 蕭遣稍稍握緊了肖旦的手,眉頭擰得更深了。 此情此景,說肖旦是蕭遣的私生女,江熙都信??墒捛矒鷳n的神情告訴他,肖旦的情況極不樂觀。 江熙抱著歡歡在床邊坐下,撫了撫肖旦的額頭,與蕭遣道:“我看殿下累了,到一旁歇一下吧?!睋Q做往常他一定會請蕭遣回寢休息,但眼下肖旦一定非常需要蕭遣。 重病之人容易傷感,如果有人陪伴,心情好些,能緩解幾分病痛。 蕭遣一邊說著無事,一邊坐到了地上,伏在床邊,疲憊地匯報道:“今天又被群臣駁了,帶頭的是司天監(jiān),煩死。”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江熙知道蕭遣不是訴說委屈和抱怨,但這會子就是很像。他安慰道:“等這場風波過去,我專程去他們府上氣死他們?!?/br> 肖旦一個沒忍住笑了兩聲,又很快止住,疼的。 蕭遣輕輕打了一下肖旦的手掌道:“還笑,這場風波指的就是你,趕緊好起來是正經(jīng)?!庇峙c江熙道,“府外也慢慢出現(xiàn)了病例,皇榜已經(jīng)公示湯瘡病癥和藥方,朝廷已著手管控,按需下發(fā)藥源,藥早囤了,管夠。太后、娘娘、皇子公主、肅川都已安置妥當,斷不會染上湯瘡,你放心……”似交代完重要的事,他終于安心地睡了過去。 他想問而沒問的,蕭遣都答了,蕭遣太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 江熙拿了張?zhí)鹤咏o蕭遣披上,又鼓勵肖旦:“看楚王多關心你,睡著了也沒撒開你的手,你也睡吧,醒來就好了。等好了后,我請你去吃烤全羊怎么樣?” 肖旦嘴角微微上揚,呼吸輕勻,很快也睡著了。 江熙到門外吩咐眾人安靜些,勿打擾了楚王休息,然后在地上摘了一支草,緊張地回到房中。 蕭遣伏在床邊,整張臉埋在手腕上,兩只輪廓好看的耳朵露在外邊。 江熙的步子極輕,像在靠近一個暗戀許久、萬分珍重的人,對于將要做的事,帶來的結(jié)果,他還未想好如何面對,所以局促不安。他知道“趁人之危”不好,但至少讓他心里有個痛快的答案。 他彎下腰,用草尖在蕭遣的耳垂撥了撥。蕭遣慵懶地聳了聳肩,他下意識轉(zhuǎn)身,又怯怯回頭去看。 只見蕭遣抬起手撓了耳朵兩下,一張極小的rou色的貼片被抹掉,露出耳洞來。 看得真真切切,蕭遣耳垂上的小孔正是他親手穿過耳環(huán)的耳洞! 江熙喉嚨差點溢出聲響,他捂住嘴沖了出去,雙腿打顫幾欲跌倒,連忙奔到遠處的石凳上坐下,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