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書迷正在閱讀:何處能有終南山、真千金馬甲一掉,親哥們?nèi)蛄?/a>、安平橋下、野狗與櫻桃、被老板追是種什么體驗、我以為是靠自己談的戀愛、美食星進修后咸魚開掛回來了、系統(tǒng)求我做好人[快穿]、快穿:野欲宿主又被主神無限愛了、穿書后我每天都在表白大佬
quot;既然是你,那就免費幫你鏟了吧。quot;他說,quot;下周末我奶奶家舉行bbq聚會,你也去吧,帶點啤酒,就當是工錢了。quot; 怎么辦,有點心動了。 那可是巴西烤rou?。ú皇牵?。 他說的那叢黑莓確實礙眼。它就在我家地界上,緊挨304州道,占地頗大,枝條瘋長,雜亂無章,像個失控的綠色怪物。最要命的是,這團亂糟糟的綠色簡直是個巨大的垃圾磁鐵,總有路過的人往里面扔?xùn)|西。雖然它給了jose一個絕佳的掩護——畢竟那里總有撿不完的垃圾,但住在馬路對面的karen卻視它為眼中釘。 karen沒少陰陽怪氣地暗示我該拔除黑莓。我一直裝聾作啞——一來沒那閑錢,二來我們郊區(qū)也沒那么多規(guī)矩,她拿我沒轍。 但如果有人愿意免費幫我……算了,有些便宜連我都不好意思占。 不過巴西烤rou真的不能錯過。 消失幾周的jose再次出現(xiàn)??吹剿?,我甚至有點驚喜:“又來撿垃圾啊,謝謝啦?!?/br> 他從黑莓叢里夾出個臟兮兮的外賣盒,狠狠塞進垃圾袋。 “我跟你說哦,那個巴西帥哥不是我的菜。你們有沒有長得像——” 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一張臉……我趕緊甩甩頭,隨口說了個薩摩耶感覺的男影星名字。 jose臉都黑了:“no english!” “沒有就算啦,不要啦。我已經(jīng)更新學(xué)簽,暫時不用老公了。不過交完學(xué)費我就沒錢了,得去超市上夜班,凌晨兩點到早上八點。” “你要是想偷偷進來翻東西,半夜我不在家的時候最合適。白天我在家補覺,你就別來打擾了?!?/br> “要不,干脆你們幫我出學(xué)費?我就不用半夜打工,白天可以出門四處走走,你也不用半夜偷偷摸摸,可以趁我不在家時光明正大地來。一年才一萬刀,你們應(yīng)該有這經(jīng)費吧?” 這么好的主意,我讀本科時怎么沒想到。 “no english!!” * * * * * 十一月是雨季的中段,降雨量達到了最大。 國王郡流感肆虐,確診人數(shù)每天都在飆升。大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門,生怕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可是我還得繼續(xù)去超市打工,今年的學(xué)費清空了我的積蓄,得把明年的學(xué)費湊出來。 警察肯定也得堅持上班吧,希望他……們也能平安無事。 今晚的雨下得特別大。凌晨1點45分,我開車到家門口的304州道交叉口,準備右轉(zhuǎn)上路。 我轉(zhuǎn)頭看左邊,什么都沒看到??傆X得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我舔舔嘴唇,這條路白天是什么樣子?腦海里浮現(xiàn)出畫面:筆直的馬路延伸出去至少半英里,然后隨著地勢變化消失在視線盡頭。 沒看到車燈,那就是說這個方向幾百米內(nèi)應(yīng)該沒車吧?我輕輕踩下油門,緩緩右轉(zhuǎn)。 就在車頭探出去的瞬間,我好像聽到了遠處傳來的車喇叭聲。再側(cè)耳細聽,無數(shù)的雨點砸在車頂,發(fā)出連綿不斷的咚咚聲,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應(yīng)該是聽錯了……吧? 又左看右看確認了一下,兩側(cè)真的沒有車燈的亮光。于是我稍稍加大油門,準備把車開出去。 誰知道車身才轉(zhuǎn)了一半,左后視鏡突然被一道刺眼的白光照亮。 what the—— 第05章 又見面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里。聽說我的車被撞了,我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有這傷那傷,還得了腦震蕩。此外,由于車被撞碎,我連同座椅一起被甩進了黑莓叢里。被刺劃傷后,起了很嚴重的過敏反應(yīng),傷口腫起來,胳膊上像爬滿了大蜈蚣。 但幸運的是,既沒有骨折,也沒有留下不可逆轉(zhuǎn)的傷害。 醫(yī)院里人滿為患,我被安排睡在大廳里,病床四周用布簾隔出了一片小天地。外面到處都是儀器的滴滴聲、此起彼伏的咳嗽聲,還有醫(yī)護人員匆忙的腳步聲。這些聲音混在一起,倒是成了奇怪的催眠曲。 我就這樣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說實話,我更喜歡睡著的狀態(tài)。反正醒著也是無聊,睡著還能夢見mama。這幾天我特別頻繁地夢見她。我就是在這所醫(yī)院送別了她,如果從這里開始追趕,是否能早點見到她呢? * * * * * 負責(zé)調(diào)查車禍的警察來醫(yī)院錄我的口供。 他說我剛從家里開出來,就被一輛皮卡從后面撞上了,撞在駕駛座后面的b柱上。 皮卡?我心里咯噔一下。jose不就經(jīng)常開皮卡嗎? “你說你停車觀察過,還記得你看到了什么嗎?”警察問。 我記得特別清楚,畫面牢牢地存在了我的腦海里:郊區(qū)一片漆黑,沒有路燈。車前燈孤獨地在黑暗中投下小小的光錐,微弱的光線勉強穿透雨幕,僅能照亮馬路對面的幾棵樹。超出這一小片光亮之外,世界仿佛突然消失了。 我把當時的情形描述給警察聽,然后說:“由于周圍特別黑,我特意往兩邊看了又看,根本沒有任何亮光。他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 警察把我的話記錄下來。他說:“對方稱他在304上正常行駛,是你突然沖出來的,他來不及避讓?!?/br> 我瞪大眼睛:“不可能,除非他沒開車燈?!?/br> 話一出口,我就意識到了問題。如果真是這樣,又怎么能算“正常行駛”?難道……對方跟“他們”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