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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鄉(xiāng)(9)訣別(上部完結)

一直留在那,再也不回來了。

    眾人很識趣地隱瞞了杏枝被強jian的事,以亂世的道德標準衡量,祖德是個很不錯的人,但大家都不敢確定他知道杏枝的事情后會發(fā)生什么。

    軍官把杏枝領回對門寬敞的瓦房里,小骨頭看見久違的主人,興奮地吠叫著。

    藍家三口終于松了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燕子的心里格外痛快,對著桌子上的肘子咔咔啃了兩大口,剛咽下肚卻覺著一陣惡心,跑到茅樓里哇哇地吐了出來。

    就剩真正的“一家人”繼續(xù)著跨越一年的盛宴,燕子高興了沒多久,便又沉默地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悶著頭不說話,兀自喝酒的周昆。

    燕子再怎么心大畢竟也是個心竅通達的小姑娘,它看出周昆的愁緒和對杏枝的感情,便把那句挺重要的話默默地憋在心里,憋屈和委屈和著nongnong的醋意在燕子心里一激,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地從燕子閃著水光的大眼睛里掉了下來。

    “咋了,咋了?”一家人圍了上來,一齊關心著燕子。

    燕子咬著紅紅的嘴唇,伸出細蔥似的小手抹干眼淚,搖了搖頭,兀自起身回屋了。

    周昆看著哭著回屋的燕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的第一個女人馬上要永遠地走了,和自己rou貼著rou,心絆著心的燕子似乎因為什么事很傷心難過,可自己的心里也是一團亂麻一般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放不下,情分和恩義,當真不是什么有人性的人能輕易割舍的東西。

    周昆沒喝多少就醉倒了,迷迷糊糊間,周昆又看見了那座還沒倒塌的土房子,那個抱著幼小的自己,卻被闖入的地主強jian霸占的女人……

    “娘……”周昆夢囈,離別的黑暗似乎又如水一般,密匝匝地把周昆的身子越拖越深。

    6

    過了三十,元宵也近在眼碼前兒了,藍三叔和周昆商量,等一過雨水就把周昆帶進城。

    周昆白天干活,晚上干燕子,字帖一天不落地寫著,算術還能抽空練練,藍三叔算一遍飯店的賬,還要過一遍周昆的手,周昆幾乎是一瞇眼睛就看得出賬的端倪。

    周昆的字寫得也越來越漂亮,從當初的雞撓狗扒拉慢慢地有了規(guī)矩和模樣,藍三叔格外地欣賞和信任周昆,藍家人也早就把周昆當作親兒子一樣了。

    不過周昆有點高興不起來,最近的事情攪得周昆心里很亂,終日里昏昏沉沉的。

    一件是杏枝要走了,一件是燕子半夜里總鬧騰。

    不知道燕子最近怎么了,半夜里不在屋里用尿盆,倒老往茅樓奔,燕子的身子不知道被自己親過摸過多少次,平日里燕子也老愛露出白花花的胸脯勾自己,這會兒倒背著自己,怕自己看了,本來自己和燕子雙雙入了被褥,抱著燕子問過今晚要不要,燕子往往是卟楞著小腦袋說著:“今晚放你一馬?!笨傻戎约汉龊鲇朴频伛R上要睡著了,燕子卻摟住自己,伸出手不住地在自己胯下揉搓,等自己起了性,燕子捧著自己的jiba又親又裹,覺得時機差不多,想要往燕子屄里打種的時候,燕子卻死活不讓入,最后只能讓她給自己裹出來。

    可如果自己不讓燕子摩弄,燕子就會發(fā)脾氣地大哭,邊哭邊喊:“你變心了是不?不要俺了是不?”沒辦法只能抱住燕子哄個大半夜,等到自己讓燕子裹出來精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周昆不知道燕子最近到底是咋了,稍微受點委屈就會哭,哄上好一陣才勉強對自己露個笑臉,不過燕子從前就有點任性,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實際上的媳婦了,自己就更得包吞遷就了。

    對了,燕子這個月的月子是不是還沒來?

    周昆按照燕子以往來月子的日子一天天查著,本來初五初六左右就該來的月子,周昆查到初八那天燕子還是一點來月子的表現(xiàn)都沒有。

    從初一開始到元宵節(jié)這半個月里按理說是要走走親戚朋友的,可藍家闖關東過來,槐乃村里沒有親戚,唯一的故人一家也只剩周昆,藍三叔索性招呼飯店里住在村子附近的伙計師傅一起打牌喝酒,欻戲班子來的空檔去聽聽蹦蹦戲,張巧嬸兒原先是想帶兩個孩子去廟會逛逛的,可燕子這幾天不是生氣就是哭,張巧嬸兒怕了燕子陰晴不定的孩兒臉,便叮囑周昆好好陪陪燕子,這幾天哪也別去了。

    “要是燕子不給你,你半夜憋得慌,欻個空兒來娘屋里?!睆埱蓩饍翰[著大大的眼睛對著周昆一笑,大手輕輕地朝周昆的胯下捏了一把,又湊在周昆耳邊悄聲說到:“娘的里頭怪想你的,啥前兒你喂喂娘,娘心里好受哩?!?/br>
    周昆叫張巧嬸兒挑逗的臉色通紅,暗暗地點了點頭。

    不過半夜里燕子把周昆看得很緊,燕子在被褥里緊緊地抱著周昆,就連睡覺也不松開,周昆看燕子睡著了都還皺著眉緊閉著眼睛,怪招人心疼的,便也用胳膊摟住燕子,沒再想去找張巧嬸兒幽會的事兒。

    張巧嬸兒半夜實在憋 不住,借著月色悄瞇瞇摸進燕子房里,迎著屋外頭的微弱光亮,張巧嬸兒看見兩個孩子依偎著,燕子綢緞似的頭發(fā)緊緊地靠在周昆頸邊,周昆則環(huán)住燕子蓋著被褥,母雞護雛似的摟著燕子。

    一個是自己從小寵到大的閨女,一個是自己稀罕的不行的小漢子,張巧嬸兒心下一陣喜歡,對著小兩口滑溜溜的小臉蛋兒一邊親了一口,便識趣地回屋了。

    燕子是個好閨女,就是讓自己寵得脾氣大了點,性子粗了點直了點,要不是周昆愿意遷就燕子,估計以后想給燕子找個好男人也得挺費勁。

    不過周昆這個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憨,性子里也缺點兒闖練勁兒,能和燕子湊一塊兒對周昆來說也是互補了。

    個孩子湊一對兒就是那么合適,多招人稀罕呢。

    張巧嬸兒一邊光著身子用笤帚旮瘩對著自己久曠的女人地不住地耕耘,一邊想著那屋趴著的一對兒。

    要是自己也能從女兒那分一份兒昆子的精水,日子過得不也更快活些嗎?

    張巧嬸兒暗暗盤算著要和女兒商量,一邊又覺著自己這么做不太合適。

    日子過得倒不總是那么平淡,就好像一顆直直的竹子,一節(jié)一節(jié),一個棱接著一個棱地長著,直直地竄的老高。

    7

    日子轉眼就要到了十五,元宵節(jié)一過,大伙就又得開始一年的勞作了,燕子這幾天發(fā)夠了虎脾氣,便像小貓似的偎在周昆身邊,昆子哥長昆子哥短的,生怕周昆嫌乎自己脾氣不好。

    燕子果然還是小姑娘,喜怒哀樂不心機,全表現(xiàn)在臉上,見張巧嬸兒和周昆因為自己亂發(fā)脾氣不肯跟自己過多親近,便追在兩人屁股后頭一個勁地說好話,嘰嘰喳喳的倒把張巧嬸兒弄煩了,沉著臉把燕子趕開,燕子也不生氣,轉頭奔周昆身邊去,周昆見燕子過來,也不讓她幫著干活,也不說把燕子轟走,任燕子嘰嘰喳喳的鬧騰,周昆就在一邊老老實實的干活寫字算賬,心里還覺得挺得勁的。

    十五那天燕子主動提出要幫著做元宵,別看燕子繡花寫字磕了吧摻的,做飯食倒是很精致,燕子提前一天就料理好了兩種餡兒,等餡兒做得了,燕子一手拿皮兒一手抓餡兒,一會就包出一大碗圓滾滾肥嘟嘟的大白團子——這還是飯店里老師傅教燕子的南方手藝,煮出來叫“湯圓”,白花花的皮,一咬,里頭烏黑的芝麻餡就汩汩地流出來,糖稀似的又甜又香,燕子下鍋煮了一個,撈起來擱在碗里一咬,嚯!guntang的芝麻餡兒好懸把燕子舌頭燙禿嚕皮了,燕子被燙得舌頭在嘴里亂轉,急忙把湯圓吐出來。

    “算了算了,不露餡看著好看得了?!毖嘧託獾靡黄腿幌肫鹱约翰荒芴珖N瑟,燕子幾乎確定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那件很重要的事,今天一定得說,對!借著今天吃元宵的機會,她必須說!

    燕子就包了一碗湯圓,那是特意給周昆做的,剩下的餡叫燕子放進糯米粉里轱轆來轱轆去,又過了好幾遍水,干脆只做個元宵就得了。

    燕子很機靈的把鍋蓋擋在自己身前,嘩啦啦地把元宵一股腦倒進熱油鍋里,到了該撈出來的時候卻讓guntang的油嚇得不敢動手,只能喊周昆把元宵撈上來,周昆讓熱油星子燙得直叫喚,漏勺在鍋里左蒯右蒯地只撈出來一小半,等到張巧嬸兒看見兩個胡鬧的孩子時,全家人就只能吃周昆提前撈出來半生不熟的,或者沒撈出來的外殼焦黑的糊元宵了。

    “看看你,連個活都干不好,以后咋當媳婦!”張巧嬸兒拿筷子戳起一個煤炭似的團子,又氣呼呼地把黑李逵似的元宵扔進碗里。

    “娘,怪俺沒撈上來呢。”周昆看燕子低著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便急忙給燕子辯解。

    “媳婦做的飯食不好吃以后受罪的可是你呢。”張巧嬸兒見昆子出來維護燕子,心里的怒焰頓時連個火星子都不剩了:“咋,到時候還吃娘的?”

    張巧嬸兒幾乎逮住空檔就要挑逗周昆一下,她若有所指地挺了挺胸,又拿眼有意無意沖周昆胯下掃了掃。

    “我看你也別老哏討孩子,俺們閨女能給炸個元宵不錯了,賣相不咋地,吃著可香呢?!彼{三叔硬著頭皮從碗里夾出一個元宵,瞪著眼睛放進嘴里,嚼了沒幾口便梗著脖子順了下去。

    “損色,閨女有昆子向著,俺的老爺們兒倒不向著俺。”張巧嬸兒嘟著嘴坐下,看燕子還是低著頭不吱聲,張巧嬸兒心疼了。

    “閨女,沒事,俺第一次炸元宵也不咋地,那時候你葉姥爺還有你葉姨也嫌乎俺呢。”張巧嬸兒吐了吐舌頭,見閨女抬起頭,眼淚汪汪地沖自己一笑,張巧嬸兒放了心,心里卻有些納悶了:

    “這孩子,最近咋這么不經(jīng)說呢?”

    周昆看自己碗里的元宵和別人碗里的不一樣,便用勺舀起一個咬了一口,芝麻餡甜絲絲地流了出來,嘴里的甜味夾著芝麻的香味,暖融融地順進心里。

    “燕子,俺碗里的元宵做的不一樣呢?!?/br>
    “咋……俺,俺做得不好吃?”燕子的眼淚繃不住,滴滴答答地滴在褲子上。

    “甜,好吃呢?!敝芾ツ槢_臉地對著燕子,“叭”地對著燕子殷紅的小嘴親了一口:“你說甜不?!?/br>
    “甜個嘚兒?!毖嘧悠铺闉樾?,抿著嘴唇錘了周昆一下。

    “張嘴。”周昆捧起燕子的小臉兒,又對著自己勺里咬了一口的湯 圓吹了吹,遞到燕子跟前兒:“吃個甜的,不哭了。”

    “張個嘚兒?!毖嘧影琢酥芾ヒ谎郏豢诘鹱≈芾ナ掷锏纳鬃?。

    張巧嬸兒看著燕子和周昆這一對兒時總能想到自己和藍三叔,不過看著燕子和周昆一起“好”,張巧嬸兒心里卻老有一股隱隱的醋意,哎,好男人誰都愛,何況周昆,那么好呢。

    “啪,啪,啪?!遍T外又響起敲門聲,張巧嬸兒一聽就知道是個細手指頭的女人,料想可能是隔壁張老四媳婦,便徑直去開門。

    門外的女人,是多日不見的杏枝。

    杏枝此時已經(jīng)穿上一套加絨的藕荷色緞子旗袍,加上一件純白貂皮披肩,襯顯得杏枝的臉白的像雪似的,杏枝此時已經(jīng)完全不像個農(nóng)村姑娘,她漂亮得就像城里電影院放的電影里的女人,連周昆都有點認不出來她了。

    燕子看見杏枝來了,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憤憤地盯著杏枝胸前被旗袍勾勒得大得不像話的奶子,燕子心里騰地生出一股邪火,燒的燕子小臉兒通紅。

    “你來干啥?”燕子沒好氣地嚷到。

    “我,我……”杏枝低下頭,呆呆地站在院門前。

    “大,大姐,俺能進來嗎?”杏枝看著張巧嬸兒,眼神近乎乞求般讓人心疼,張巧嬸兒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杏枝,嘆了口氣,把杏枝迎進了門。

    “娘,你……”燕子生氣地咬了咬嘴唇,轉頭拉著周昆要回屋。

    “妹子!”杏枝叫住燕子到:“俺明早上就走,今天能讓俺和昆子最后說兩句話嗎?”

    “……”

    燕子沉默了很久,臉上陰沉沉的,卻把牽著周昆的手放開了。

    “昆子,你過來……”杏枝遠遠地望著周昆,柔柔地呼喚到。

    在對自己的冷淡,抗拒,呵斥過后,杏枝到底選了別人,周昆本以為他拼死保護的女人會在那一天后跟自己繼續(xù)生活下去,可最后到底還是和杏枝各走一邊了。

    想到杏枝的收留,周昆感激,想到杏枝的溫存,周昆留戀,想到杏枝的冷漠,周昆理解,想到杏枝的斥責,周昆傷心,杏枝跟祖德走后,周昆感覺自己的一部分牽掛永遠地死了……一切過去后,周昆早不知道自己對杏枝到底是什么感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家,杏枝的家,從杏枝穿著厚厚的衣裳裹進被褥那天起,便不屬于他。

    周昆現(xiàn)在只能為一個家負責,盡管周昆覺得自己不能從一而終,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但命運到了這里,周昆沒有選擇。

    “燕子,進屋吧?!敝芾ピ谘嘧拥囊魂囅渤鐾庵形站o了燕子的手,燕子回過頭,得意地沖杏枝笑了。

    “嬸子,你收留俺,俺保了你和你的孩子,你跟著祖德哥了,沒啥好說的了……”周昆背對杏枝嘆了口氣:“俺對不住你?!?/br>
    屋門碰地關上,杏枝的心也碎了。

    “jiejie,俺求你,你一定讓俺跟昆子再說幾句話……”杏枝盡力克制著表情,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

    “這……”張巧嬸兒有心把杏枝送走,可這么些年杏枝跟自己關系確實還成,杏枝過得不吞易,這幾年的風言風語張巧嬸兒聽在耳朵里,暗地里也心疼杏枝,眼瞅著杏枝要走了,張巧嬸兒不忍心斷絕人情,眼下卻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只得沉默著呆在原地。

    8

    杏枝被張巧嬸兒讓進客房,哭著和張巧嬸兒講著自己和周昆一起生活過的日子,燕子則趴在墻邊,把隔壁屋的話聽得真真氣氣,杏枝從周昆多么淳樸正直講到干活多么能耐,等杏枝講到夜里那段時,屋里屋外的三個女人臉上不約而同地一陣泛紅。

    “妹子……別再聽了吧……”周昆怕燕子生氣,便勸燕子到。

    “你做的好事兒……俺不臊得慌呢?!毖嘧勇犕辏K于明白杏枝和周昆之間的事情了。

    “要怪就怪俺沒能一直在你身邊,把你看住吧。”燕子回頭悠悠地盯著周昆,深深地嘆了口氣。

    燕子打小就賊稀罕周昆,等到自己長大了,明白男女之間的事之后,心里頭便再也裝不下別人了,后來藍三叔要讓燕子在城里上女子私塾,便把燕子接去城里,燕子就只能在每年私塾放寒假才能回家,和周昆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以至于周昆家塌了,周昆住進杏枝家里,和杏枝有了關系,自己也是最后才知道的。

    話說到這,其實杏枝和周昆的事也不能怪張巧嬸兒沒看住周昆,陳光祖無時無刻不惦記著藍家的屋和地,尤以今年更甚,張巧嬸兒一面應付著陳光祖的發(fā)難,一面還要保證秋收,自然也沒功夫管周昆,等到張巧嬸兒騰出空來,周昆和杏枝早就住在一起了。

    隔壁屋里,杏枝的故事仍在繼續(xù),和周昆的甜蜜時光畢竟是短暫的,杏枝悲哀的命運里,塞滿了坎坷與不公,全部的委屈都化作言語和淚水,一股腦地被杏枝傾訴出來,那屋的杏枝越說越傷心,最后只剩一陣嗚嗚咽咽的凄慘哭聲,哭到最后張巧嬸兒也勸不下去,只能陪著杏枝一起哭了。

    “俺娘真是的,咋陪著哭起來了呢?”燕子埋怨著張巧嬸兒,自己的臉上也掛上了眼淚。

    燕子到底是嘴硬心軟的小姑娘,聽到杏枝半夜里被一群孩子堵著門罵,周昆出來幫杏枝解圍的時候,燕子心里也不好受,她開始明白懷了孕的杏枝過得有多么不吞易,等到杏枝說到自己懷著孕被陳家四個 畜生強jian時,想到杏枝白花花的身子就那樣被他們玷污蹂躪,燕子也一陣心疼,當?shù)弥酥芾ツ弥雍退膫€畜生拼命時,燕子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能明白周昆對當時的杏枝意味著什么,

    “妹子,你咋哭了?”周昆看著燕子趴在墻邊一會笑一會哭,心里著實有點擔心燕子。

    “昆子哥,你能跟了俺,當俺的男人,俺真開心……”燕子撲進周昆懷里,鼻涕眼淚一股腦地蹭在周昆衣服上:“可杏枝嬸子過得也不吞易呢,你們倆的事俺聽了你說,還以為你在編瞎話糊弄俺呢……原來俺的男人這么有擔當,這么爺們兒,也是,你個榆木腦袋哪會騙人呢……”燕子笑了笑,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捧著周昆的臉親了又親。

    “俺放你去那屋,可你記住了,無論你倆干啥,俺可都聽著呢?!毖嘧佣⒅芾サ难劬Γ袂榇蠓降匦Φ剑骸澳氵M那屋,你可以最后一次做她的男人,出了那屋以后,你就永遠是俺的爺們兒,你和杏枝到此為止,和俺得過一輩子,知道不?”

    “可妹子,俺……”周昆還想說什么,嘴卻叫燕子按住了:“不用跟俺狡辯,俺知道杏枝這次來是要干啥了,去吧,你要是不去,可就成負心漢了,到時候俺也看不起你。”燕子和周昆深深地吻起來,燕子柔軟靈活的舌頭撬開周昆的牙關,緊緊地和周昆的舌頭擁抱纏綿起來,良久才分開

    “你要是離了俺,俺的滋味你就再也嘗不著了,你可把這話裝在心里,以后辦事悠著點。”燕子浪浪地在周昆耳邊哈了口氣,周昆還是頭一次覺著燕子這么有風情,一時竟有點舍不得去那屋,還是燕子連拽帶推地把周昆送出屋,說什么也要讓周昆和杏枝有個了斷,要不然日后同床異夢,燕子可受不了那折磨。

    張巧嬸兒見周昆到底來了,心底里酸溜溜的醋意洶涌地翻騰起來,可一想到周昆來這肯定是經(jīng)了女兒的同意,便也不好說啥,只能在經(jīng)過周昆身邊時,暗戳戳地在周昆后腰上狠狠地掐上一把。

    張巧嬸兒很識趣地關上門,退了出來,藍三叔為了躲“李逵元宵”早就趁機滑了,估計是找賬房先生打牌去,沒個小半天回不來了,張巧嬸兒不和藍三叔拌幾句嘴心里倒空落落的,回屋以后除了睡覺就是用笤帚疙瘩“耕地”,也沒什么意思。

    張巧嬸兒想起閨女最近陰晴不定,便決定去燕子屋里和燕子嘮嘮嗑,一方面解解燕子的心結,一方面昆子和杏枝在那屋,說什么做什么難免讓燕子心里難受,自己也能隨時安慰,如果昆子和杏枝真的發(fā)生點什么事,張巧嬸兒也能聽聽墻根,吃不著大rou油條,過過干癮總還是可以的吧。

    天漸漸黑了,張巧嬸兒挑亮燈籠,靜靜地等著天邊的微光慢慢地消散在逐漸彌漫的夜色里,今晚的月亮很圓,月光叫炊煙半掩著,朦朦朧朧地染在靜悄悄的黑夜里。

    9

    眼瞅著窗戶紙黑了,杏枝挑亮屋里的油燈,挨著炕沿,與周昆靠坐在如蜜般的昏暗里。

    杏枝記得和周昆的第一次是在谷雨后一個沒光亮的夜里,杏枝拿著一盞油燈,親眼看著周昆大得嚇人的jiba一寸寸沒入自己的陰里,那種飽脹的幸福杏枝怎么也忘不了,杏枝多想在夜色里油燈的浸潤中,再一次把周昆擁入體內,杏枝轉過頭,正看見周昆亮晶晶的眼睛,杏枝的臉悠地變得緋紅,便低下頭,不敢再看周昆。

    “昆子,你……怨嬸子不?”杏枝把頭沁得低低的,說話聲又小又細。

    “有啥怨的?!敝芾ヌ袅颂粲蜔粜荆距褵舫追旁谧郎?。

    “如果……那天之后,俺還能給你,俺倆會不會接著走下去?”杏枝內里迸發(fā)出熱情,直直地盯著周昆到。

    “俺沒想那么多,俺只想把日子過下去。”周昆別過頭,不敢再看杏枝。

    “昆子,如果能,俺去跟祖德商量,把你們一家都帶去哈爾濱,去那也開個飯莊子,成不?”杏枝猛地拉住周昆的手,周昆一驚,手卻任杏枝牢牢抓住。

    “咳哼!”

    隔壁傳出一陣粗短的咳嗽聲,不知是燕子還是張巧嬸兒。

    杏枝嚇了一跳,手卻仍牢牢地攥著周昆,杏枝沒說話,秀氣的眼睛亮晶晶地,緊緊地盯著周昆,執(zhí)著地等著周昆一個答復。

    “嬸子,你和祖德哥,好好把日子過下去吧……”周昆沉吟,張嘴想說,又閉上嘴,終于又張開嘴,緩緩說到:“就算是替我,替我們一起保護的娃子一起……”

    油燈靜靜地燒著,與夜色相對無言。

    “馮昆?!毙又S出句聲音,嘩啦啦打碎夜的寧靜:“俺和祖德的兒子,就叫馮昆,俺以后看著俺的孩子,就像看見你……”

    杏枝突然撲在周昆懷里,雙手不住地解著自己的衣衫。

    “嬸子,你干啥?”周昆慌得想跑,卻被杏枝死死地按在炕上。

    “昆子,就讓俺們倆來最后一次吧。”杏枝的話音里帶著哭腔,花白的軟rou從絲滑的緞子里水一般綿軟柔滑地涌出,杏枝奶了孩子,乳汁卻依舊豐沛地從紫紅的奶頭里滴出來,杏枝擁住周昆的身子,悄聲在周昆耳邊喊到:“嬸子答應過你,要把屁眼子給你,俺的前面生過孩子,后面還是雛……”

    周昆聽到“屁眼”兩個字,再也抑制不住感情,一把把杏枝按在炕上,瘋了般把杏枝扯的精光。

    杏枝白花花的rou身子讓油燈一照,還像當初那么 溫潤可人,周昆的褲襠翹起老高,杏枝看見了,沒來由地竟害怕起來,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奶子。

    周昆撲在杏枝身上,沒了命地吸咬著杏枝飽脹著奶水的大奶子。

    “好兒子,娘的奶夠你吃呢?!毙又Ρё≈芾サ念^,眼里閃出淚來。

    “娘,俺的親娘,俺……”周昆眼里血紅,一行行淚水絕了堤似的不住劃過臉龐。

    周昆多希望杏枝就是自己親娘,那個接納了野狗般的自己,用奶水哺育自己,用女陰擁抱自己,在自己馳騁的胯下高潮迭起的,獨一無二的女人,比自己的親娘更值得自己叫娘。

    杏枝根本不明白她對于周昆來說意味著什么,同樣的,周昆對于杏枝來說意味著什么,杏枝同樣沒告訴過周昆。兩個飽受苦難的人懷著巨大的感情相遇,又懷著熱烈的感情相離,命運沒讓他們彼此走到一起,卻讓他們成為了彼此生命中,金子般閃耀而永恒的記憶,那靠著母性彌合的偉大感情,并不會因永別而消亡。

    “好兒子,讓娘再看看你的大jiba?!?/br>
    周昆脫下褲子,那條大得嚇人的jiba昂然向上,黑粗的jiba看上去剛猛無比,就連jiba棒子上面蚯蚓似的青筋也不再那么稚嫩,在似糖如蜜的明亮中,嚇得杏枝臉紅心跳,欲望螞蟻一般在杏枝的屄里亂爬,水一般一股腦地從桃花源里一點一滴地淌成一溜。

    杏枝端起油燈湊在周昆的胯間,油燈的火暖融融地烤著周昆的jiba,溫和的火焰舞動著,燎得躁動的jiba愈發(fā)堅硬。

    油燈在周昆的胯間停了良久,仿佛要讓寂靜中的每一個剎那都化作永恒。

    杏枝一會湊在紫雞蛋似的頭前目不轉睛地凝視,一會把鼻子擱在馬眼前嗅個不停,最后干脆伸出丁香小舌,從周昆剛長出絨毛的陽根底,一點點地掃過桃子般大小的卵子,又順著周昆酒盅般粗細的莖身,用牙齒輕輕噬咬jiba上每一根凸起的青筋,香舌絲滑,轉眼間到了guitou下堅硬的rou棱,杏枝輕輕地啃著溝下稚氣未脫的肌膚,周昆受不住刺激,不自覺地瞇上眼睛。

    “娘,俺……”周昆扭動著堅硬的小屁股想把jiba抽開,杏枝卻接著周昆抽動的動作把jiba整個含進嘴里,一前一后地不住聳動著腦袋,周昆本想脫離那迷離的刺激,卻反讓整個roubang槌在快感里陷得更深,杏枝的嘴里一陣緊一陣松,舌頭也不時在周昆的馬眼邊亂轉,周昆繃緊腳尖,仿佛放松一下便要射精。

    杏枝突然放下油燈,吐出jiba后站得離周昆遠了些,周昆正覺納悶,只見杏枝把身子籠罩在燈光里,小女孩似的轉了一圈后問周昆到:“你看娘,看出來不一樣沒?”

    周昆覺得杏枝不再像懷孕時那么臃腫,還有就是……

    杏枝變高了?

    杏枝嫵媚一笑,一只腳站在炕沿,周昆看出杏枝穿了雙后跟很高的鞋,那鞋倒不像老年間滿族貴婦穿的那種花盆底的旗鞋,杏枝腳下的高跟鞋很漂亮,前低后高,黑漆漆地發(fā)亮,周昆只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眼睛,心想以后有錢肯定要給燕子,張巧嬸兒,給娘,一人買一雙,不,一人買十雙。

    杏枝說,這就叫高跟鞋。

    杏枝牽住周昆的jiba,順著腳背一路往大腿上滑。

    周昆感覺jiba頭子就像插在綢緞包著的棉花里,軟綿綿的卻十分有彈性。

    “兒子,啥感覺?”

    “就jiba上有感覺?!?/br>
    “jiba上啥感覺?”

    “比日逼還過癮哩……”

    杏枝媚媚地笑了笑,從大腿根抻出來一張似蛛網(wǎng),又似蠶絲織成的,緊緊裹著杏枝大腿,又幾乎和杏枝的皮膚一個顏色的……布?襪子?褲子?對,那條褲子一直穿在杏枝胯下,半遮半隱地露出杏枝黑乎乎的陰毛和紫紅的陰門。

    “娘,你這褲子經(jīng)薄的,穿著冷不?”周昆問到。

    “傻孩子,俺今天特意給你穿的,不是褲子,是絲襪?!毙又πΦ?。

    “也要給燕子,娘,還有俺親娘,一人弄一條哩”周昆心里暗想著,他這時還在想著心里的三個女人,或許是因為杏枝在周昆心里的分量,和她們三個一樣重吧。

    杏枝隔著一層薄薄的絲襪,對著周昆扒開了屄,那紫紅色的桃源早就yin水橫流,濕嗒嗒地沁得絲襪發(fā)暗。

    “娘……你的里頭,好看哩?!敝芾ッ摽诙?,杏枝的心猛地一陣顫抖。

    “沒看見就說好看?”

    “好看哩,紫紅紫紅的……”周昆說著,眼里再次流出淚來。

    “和你jiba頭子一個色兒……”杏枝笑了,眼淚隨著杏枝彎彎的笑吞,淺淺地流過杏枝白白的俏臉。

    “咱倆第一次前兒你就這么說……你騙俺……”杏枝的眼淚越流越多。

    “俺沒騙你?!敝芾ヒ蛔忠痪涞?。

    “你騙了……你,你再也不是俺的了……”杏枝嘴角更彎,眼里的淚,仿佛再也流不干。

    杏枝把周昆推到炕上,絲襪都不脫地導著周昆的jiba對準了自己的屁眼。

    “昆子,別忘了俺,俺會記你一輩子?!毙又φ驹诳簧暇従徬露祝又Ψ劬栈ㄋ频钠ㄑ鄹糁z襪已經(jīng)對在周昆的jiba頭子上,杏枝腰下一用力,整個小拳頭似的jiba頭子眨眼間進了一半進去。

    “娘呀,疼呀!”杏枝咬著牙尖聲喊到。

    周 昆感覺自己的魂都要被杏枝順著屁眼子吸走了,他聽見杏枝喊疼,便想把jiba退出去,沒想到杏枝反倒一腰下更加用力,那棒槌似的jiba就這樣一分分地沒入杏枝的屁眼里。

    杏枝疼得齜牙咧嘴,腰下卻仍是不松勁地把周昆的jiba一個勁兒地往屁眼里吞,那rou色的絲襪已經(jīng)順著jiba深深地凹進杏枝的屁眼里,緊致,嫩滑,加上杏枝屁眼里不知道什么極滑的液體,隔著層絲滑的絲襪,排山倒海般一個勁兒地刺激著周昆碩大的陽物,周昆感到了和屄里完全兩樣的刺激,那新奇而分明的感覺,抽子般一個勁地把周昆的陽精從馬眼里往外泵。

    “兒子,你看,全進去沒?”杏枝沉下腰擰了兩擰,周昆下陰處絨毛的細膩扎人隔著絲襪傳到屄門上,杏枝明白她已經(jīng)把曾經(jīng)那根屄里都裝不住的雄偉陽具盡根沒入。

    “要是疼,就別再干了?!敝芾タ粗又ρ劾锊蛔×鞒龅臏I水,心疼得自己也難過起來。

    “昆子,俺沒能……把你的大陽具裝進屄里,是俺沒用……,這回俺做到了……俺就是要讓你,永遠地,永遠地記住俺……”杏枝緊緊地摟住周昆,泣不成聲。

    “俺,俺也忘不了,俺永遠忘不了啊……”周昆叼住杏枝覆盆子般的奶頭,一邊用力吸吮,一邊含混地大哭起來:“俺的女人,俺忘不了呀……”

    杏枝的屁眼叫周昆格外粗大的陽具開了,本應疼到不會再讓杏枝感受到zuoai的快感,可杏枝得到了承諾,心里的巨大快感與滿足早就蓋過了初嘗肛交的痛苦,杏枝迷離了,她蹲在周昆面前,胯下不停地坐著扭著,濕漉漉粘乎乎的yin水漫出屄門,滂沱地把杏枝的下身陰濕一大片。

    沒入杏枝屁眼里的絲襪在杏枝下身的劇烈抽動中唰地撕裂開來,杏枝把周昆抱得更緊了。

    “昆子,俺,就算這么疼,可俺……俺還是稀罕你的大jiba……”,杏枝大哭到:“再怎么疼,俺也忘不了你哩……昆子,沒了你,俺可怎么活呀……”

    “你愛怎么活怎么活!”

    隔壁一聲叱罵,尖厲地劃傷了杏枝和周昆離別的歡愉。

    10

    槐乃村的冬夜很長,卻在訣別的激情中,飛也似的過去了,杏枝和周昆做了一夜,最終以杏枝的極度疲倦和周昆的涓滴未泄告終,離別的盛宴終究留有遺憾,但杏枝已經(jīng)很知足,雖然以后或許與周昆再也見不到了,可昨夜的激情,往日的激情,都會如同一件件永不腐朽的寶物,被杏枝保護得嚴嚴實實,靜靜地矗立在記憶的柜子里,牢牢地藏進一段段屬于她和周昆的往事里,時不時拿出來摩挲,便永遠都忘不掉了。

    周昆落寞地送走杏枝,心里漸漸滿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滋味,就像竹子竄高了一節(jié),變粗了一圈,里頭的空檔卻更多了。

    “昆子,沒了你俺可怎么活呀……”燕子靠在屋門前扳著小臉,陰陽怪氣地揶揄周昆到。

    “妹子,俺……”

    “俺什么俺,沒事俺走了。”燕子轉過頭,撇著小嘴就要離開。

    “俺,俺只有你了……”

    燕子聽著周昆的告白,緊咬著嘴唇強裝冷淡地說到:“你是不是只有俺,天底下誰知道呢?!毖嘧右贿怖阈∧X袋,轉身離開了。

    張巧嬸兒緊隨其后跟出來,臉上也堆滿了醋意。

    “兒子,你再讓她看看你的大jiba沒?”張巧嬸兒嘟著嘴一臉醋意地看著周昆,也憋著老大的不快活。

    “娘,俺……”

    “娘娘娘,你只能有倆娘,知道不?”張巧嬸兒揪住周昆的耳朵,狠狠地擰了幾擰。

    “娘,娘,娘,疼,疼,疼……”周昆崩豆似的從牙縫里短促地擠出字來,看得張巧嬸兒心里暗自好笑。

    “你記住了,以后不興亂管別人叫娘?!睆埱蓩饍簯崙嵉剑骸鞍呈菦]讓你吃奶還是沒讓你入xue?你倒管杏枝叫上娘了?!?/br>
    張巧嬸兒罵完仍不痛快,大手在周昆細嫩堅硬的皮rou上捏了個遍,直到周昆疼得不住地求饒,張巧嬸兒才勉強罷手。

    張巧嬸兒的氣就這么消了,燕子的脾氣卻是一天比一天大,周昆有心勸燕子,可燕子從起床開始就抖著光溜溜的嫩奶子沖著周昆一通發(fā)火,周昆抱著燕子,勸到太陽快落了,燕子才勉強彎彎嘴角,周昆一天什么都不干,凈圍在燕子身邊說好話,能換來燕子半刻好臉色,周昆就算沒白忙活。

    周昆覺著燕子不一樣了,可又說不上不一樣在哪,眼瞅著雨水到了,藍三叔依照定好了的要把周昆帶到城里,沒想到燕子卻來了脾氣,說什么也不跟著一起回城里。

    “哼,便宜這個臭小子,娘們兒也要,媳婦兒也要,杏兒也想吃,對著自己家房檐底下的燕子倒不管不顧了?!?/br>
    “那天不是你讓俺……”周昆委屈到。

    “俺讓你去你就去?俺讓你吃屎你吃不?俺讓你喝尿你喝不?”燕子的邪火蹭地竄上來,把周昆罵得矮堆堆地偎在凳子上。

    藍三叔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周昆,心想這小子以后的媳婦命得跟自己一樣了。

    “人家昆子不是聽你話嗎?”藍三叔幫周昆說了幾句話。

    “啥話都聽?我說老藍你也沒個主意,人家小兩口的事自己還沒掰扯明白,你摻合個啥?哎我說,元宵那天你干啥去了半夜都不回家?……”張巧嬸兒向著女兒,把藍三叔 治得妥妥的。

    沒辦法,燕子犯了脾氣,張巧嬸兒也向著燕子,藍三叔只好先帶著周昆回城,等過一陣燕子上的女子私塾開學再把燕子接回城里。

    周昆臨走的前一天晚上燕子對著周昆又是哭又是打,弄得好像周昆要去前線一樣。

    “俺說妹子,俺是理虧,但你總這么哏討俺,俺心里也不好受呀!”周昆終于忍不住吼了燕子。

    燕子被周昆一兇,氣焰登時矮了,她不再匝砬著嗓子哭,只是委屈地睜著含著淚水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周昆。

    “別跟我整這套,有事兒說?!敝芾タ匆娧嘧游桶偷臉幼?,直起來的身子又彎下去了:“你說完俺再勸你?!?/br>
    “俺……”燕子眼角一彎,眼淚又開始嘩嘩地往下淌。

    周昆實在拿燕子一點招都沒有了,燕的子喜怒無常前前后后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一個月,一生氣就拿自己撒氣,周昆脾氣再好再寵著燕子,終歸還是有自己的脾氣的。

    “哎呀俺說你別哭了,你一哭俺實在一點招都沒有了,俺說妹子,你這么哭,不怕傷了身子呀?”

    燕子似乎真的被說動了,她緊咬著嘴唇,鼻子里不住地抽著氣,咯嘍咯嘍的嗚咽聲還是會從燕子的嗓子里傳出來,好一陣才平息。

    “哥,俺想讓你一輩子都陪著俺哩……”燕子梨花帶雨地說到。

    “唉?!敝芾ё⊙嘧樱瑴厝岬負崦嘧拥念^發(fā):“就分開那么幾天就受不了了?那你明天跟俺一起走唄。”

    “哥,真的不成哩,俺,俺最近身子很奇怪,不舒服……”燕子小聲哭到:“俺……俺這幾天不是有意兇你,沖你發(fā)火,俺就稀罕讓你哄俺……”

    “嗨?!敝芾@了口氣到:“你要是把自己氣壞了,俺再怎么哄你都沒用了,你沖俺發(fā)火沒關系,可不能真給自己氣著,知道不?”

    “哥,俺以后都不沖你發(fā)火了……你不能離開俺,成不?”燕子睜著兔子似的紅眼睛,模樣又可愛又可憐,月光底下楚楚動人。

    “俺倆一輩子是一對哩……”周昆緊緊摟住燕子到:“燕子,俺也稀罕你。”

    “你,你再說一遍?”

    “燕子,俺稀罕你。”

    “你再說一遍!”

    “燕子,俺稀罕你!”

    ……

    張巧嬸兒天還沒亮就把周昆從被窩里光溜溜地拽了出來,她盯著周昆早就醒了的大東西,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燕子感覺被窩里嘩啦啦一陣響,悠悠地也醒了。

    “閨女,再睡會,天還沒亮呢。”張巧嬸兒溫柔地替燕子蓋好被子。

    “媽呀,光不出溜的,不害臊呀?!睆埱蓩饍嚎粗畠杭t紅的小嫩奶頭,心里沒來由地也是一陣喜歡。

    “娘~”燕子似埋怨似撒嬌地叫到。

    “昆子哥,你別走,俺有東西給你?!毖嘧影咽痔降娇晃驳墓褡永铮统隽艘粔K滑溜溜的綢手絹。

    “好歹是媳婦繡的,不興嫌俺繡得難看哩?!毖嘧雍π叩匕涯樏蛇M被子里,不敢再看周昆。

    周昆剛要把手絹抖落開,卻被張巧嬸兒拉出屋。

    “昆子,俺跟你說個事?!睆埱蓩饍荷衩刭赓獾卣f到。

    “啥事?”

    “燕子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你在去了城里以后認真跟你爹學點手藝,將來成家立業(yè),俺們都等著你照顧呢?!?/br>
    “成,俺以后一定多學手藝,多干活,勤懇地養(yǎng)家照顧燕子?!敝芾フf著拍了拍胸脯。

    “還有。”張巧嬸兒拽住周昆到:“要是燕子以后身子不方便了,你憋得慌,就來找娘,娘也想?!?/br>
    張巧嬸兒見四周沒人,便把手伸進周昆到褲襠里摸了一把:“哎呀媽呀,俺總算摸上了,昆子,你可不能干了媳婦忘了娘呀……”

    周昆小臉一紅,頂著褲襠跑開了。

    “駕!”

    藍三叔駕起馬車,輪轂吱呀吱呀地轉著,把槐乃村的一切漸漸地落在后頭,大槐樹,土房子,杏枝家的瓦房,藍三叔家門口的燈籠……那些甘甜苦澀的磨難日子仿佛夢醒時分的夢幻,漸漸隨著馬蹄的嗑噠和馬車的吱嘎而遠去,迎著虛幻般閃耀的日光,周昆感到更加撲朔迷離的未來正緩緩地向自己走來。

    娘還沒回家,杏枝的屈辱,陳家對自己的破家滅門之仇未報,一切在未來總要有個了斷。

    “昆子,撅著個嘴想啥呢?”藍三叔猛地發(fā)問,把周昆從思緒中拽出神來。

    “沒想出來啥?!敝芾サ?。

    “對了昆子,告訴你個好消息,俺也是聽你娘說的?!?/br>
    “咋?”藍三叔狡黠一笑,弄得周昆納了悶。

    “俺要當姥爺了。”藍三叔得意地吹了個口哨,馬兒得到命令,跑得更快了。

    “姥爺?”周昆納了悶,馬上就轉過彎來。

    “啊!”周昆一激動,差點一跟頭從馬車上栽下來。

    “燕子,燕子有了?”周昆興奮地看向藍三叔。

    “你別看俺,俺們家里就你一個下面好使,肯定就是你的?!彼{三叔“幸災樂禍”地說到:“賴不掉咯,賴不掉咯,燕子給你生個娃,一輩子膘著你咯……”

    周昆抖落開燕子給的手絹,只見月白色的手絹上繡著兩大一 小三只鴛鴦,兩只大鴛鴦夾著一只小鴛鴦,花樣雖然不咋好看,但能看出燕子在上面花了心思。

    “俺,俺要回去找俺媳婦!”周昆叫嚷著要下車,卻被藍三叔結結實實地攔住了。

    “走吧,走吧,燕子過幾天也跟咱去城里咧!”

    藍三叔揚起鞭子,高高地甩了一個鞭花,駕車的棗紅馬孤零零的跑著,踢踢踏踏地把聲音傳出很遠,很遠……

    乳鄉(xiāng),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