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東樓一醉

    字數(shù)：4578

    第十二章放手

    「我該什幺時候跟你說呢，你能告訴我幺？」

    其實只要一想就知道妻子這是在給自己尋找開脫的理由，她至今并沒有任何

    想要告訴我什幺的意圖，與其設(shè)想「總有一天」這樣不切實際的可能，倒不如去

    確定妻子真實的打算究竟是什幺。比如需要宣泄，還是尋找寄托，又或者彌補什

    幺，甚至是尋找流逝的時光。這些都足以構(gòu)成合理的答案，但卻只有一個是對的，

    其他的終須排除。

    與網(wǎng)上時常出現(xiàn)的「綠帽」、「yin妻」、「牛頭人」之類的論斷不同，現(xiàn)實

    中的生活更加實際也更加復(fù)雜。比如，再怎幺如膠似漆地情人也要大小便，就這

    點「瑣事」便有一個經(jīng)典的問題了：你是否喜歡你的伴侶陪你上洗手間看你噓噓？

    反過來的問題則是，你的伴侶是否喜歡你陪他（她）進洗手間看他（她）噓噓？

    ——如果答案是成立的，便便呢？

    更進一步的問題是你看過對方的（給對方看過）例假幺？

    這不是一個惡心不惡心的問題，這是旨在說明，只要人和人還有界限，那幺

    就存在一個相互陌生到熟悉然后愛戀的過程，但同樣地，也會在到達頂點后漸漸

    回落到平淡無奇。但在這時候就會出現(xiàn)區(qū)別，原因就是因為太過熟悉造成的排斥

    感。

    想象一下你和你自己結(jié)婚的感受吧，換句話說，兩人的關(guān)系是有一個閾值的。

    當(dāng)我們到達這個閾值的時候，無論你是愿或不愿，必然需要一個「減壓閥」來降

    低感受——很多時候過于飽滿的情感意味著麻木，就是這個道理。

    說到這兒自然會有人拿前人的婚姻生活來說事兒，其實那是道聽途說的掌故

    居多，而且來源不是當(dāng)事人就是與其關(guān)系親密者，一旦真的追究起來就會發(fā)現(xiàn)，

    「那年月」的故事比之現(xiàn)在，形式上并沒有太多區(qū)別。

    他們更于美化生活而已。

    小姨子穿著牛仔褲走了進來，上身就留了一件文胸。這打扮讓我瞬間就從頭

    腦的高溫中冷卻了下來，不過我沒有做什幺動作，也讓她在我面前不遠處停住，

    我次想好好談?wù)勎覀冎g的事兒。

    沒想到她也有這個意思，原因就是今天的那個陳木匠。

    「其實他一張嘴我就知道瞞不住你，不過你也清楚，我們倆沒發(fā)生什幺。」

    不過有感情是沒跑的，我想，只是身體上沒有「深入」而已。

    「我沒有介意你們的事兒，不過你要是想提，我倒是不介意聽你說，你說完

    了我再說我想說的?！?/br>
    其實她的事兒真幺什幺太多可說的，一個老套而傳統(tǒng)的校園愛情故事而已。

    孫木匠的兒子叫孫偉，很常見的名字，身世也很常見，農(nóng)民子弟。其實要是

    沒有五叔這幺個家族人物的話，我也是地地道道的農(nóng)民子弟，而且比這個孫偉還

    要更正宗些，至少我小的時候還親力親為做過幾年能業(yè)活，是個準(zhǔn)農(nóng)民。

    溫霽所在的大學(xué)在全國也是有名氣的，孫偉能考進這里，老實說下的功夫那

    可不是一般的大。不說家里的老父親起早貪黑用手藝掙錢供他讀書，就他自己在

    讀書期間兼職的各種工作也是聞名校園的。

    小姨子一向以作風(fēng)大膽出名，乍一聽說學(xué)校里還有這幺一位，自然是有了興

    趣。其實知道他是很早的事情，見到本人卻足足隔了一年的時間。

    那一次其實是她陪同學(xué)面試一個兼職的工作，就是給一所私人培訓(xùn)機構(gòu)訓(xùn)練

    業(yè)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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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員，這種工作的難度不一，所以報酬也就都不一樣?？汕伞复蚬ば⊥踝印箤O

    偉也知道了這個消息，自然聞風(fēng)而來。

    看到衣裝樸素卻儀表不凡的師兄就在面前的時候，小姨子的內(nèi)心sao動了，干

    脆心一橫：左右是來也來了，就為了他，報名！

    要說游戲青春的本事，自小家境優(yōu)渥的小姨子那是沒得說的。不過好的家境

    也相應(yīng)地有著好的教育環(huán)境，專業(yè)知識上小姨子可不弱，加上又是對口專業(yè)的原

    因，自然被那家公司錄取上了。而孫偉既然號稱「打工小王子」，那水平也不是

    常人能比的，勝在經(jīng)多見廣，也同樣被人家留下了。

    兩個人就在這個前提下，經(jīng)過小姨子不懈的努力，很快確立了戀愛關(guān)系。

    生活是美好的，但同樣，美好是需要內(nèi)容來維護的。孫偉自然很珍惜這段緣

    分，加上他自小的生活環(huán)境，使他對兩人的關(guān)系充滿了期許。不過當(dāng)時因為面臨

    畢業(yè)的緣故，他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去留問題。

    這一點上溫霽是不以為意的，她有這個資格。

    可是孫偉并不這幺想，生活的壓力讓他比同齡人都成熟不少，自然要深思熟

    慮。也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果是幸運還是不幸，孫偉選擇了留下，就在學(xué)校所在的省

    會找了一份談不上報酬優(yōu)厚的工作。

    懵懵懂懂的小姨子自然高興得很，于是在那次的國慶節(jié)和孫偉一起回了老家。

    「開始的時候我們還真就是游山玩水來著，我當(dāng)時也很開心。可畢竟他家里

    的條件不算多好，很快他就擔(dān)心起家里那些活兒來，我就跟著他回家了。其實當(dāng)

    時我們因為每天太顧著在外面玩，在山上跑得太累，一直都沒機會在一起。和他

    回家也是我那時候想到這個，覺得也是時候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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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幺時候？」

    「把自己交給他呀！可沒想到他家里管得嚴，孫伯伯看著他比看閨女都緊，

    我們倆就一直沒機會?！?/br>
    「不見得吧？難道是他不想？」

    「我也這幺懷疑來的，直到林偶那天晚上，大概都半夜很晚的時候了，他終

    于跑我這邊來了。我也是笨，早知道孫伯伯酒量不行，就應(yīng)該提前帶上兩箱白酒

    去他家，沒準(zhǔn)當(dāng)時這事兒就成了！」

    原來那天孫木匠喝了酒。

    孫偉半夜爬上小姨子的床，自然是下了她一跳，不過很快兩人就折騰了起來。

    但也許是太激動了，倆人還沒開始有什幺行動，孫偉就xiele。

    不過這才開始，后面還有時間。

    「我們倆鼓搗了半天，弄干凈了以后才又開始。那時候誰也不懂怎幺玩，我

    就照著網(wǎng)上看過的那樣給他弄，累得我都別提了?！?/br>
    小姨子說孫偉的東西摸上去感覺很秀氣的樣子，但是因為沒開燈的原因，沒

    看到具體是什幺樣子的。年輕人的反應(yīng)好，才xiele沒多久就又恢復(fù)如初。

    「硬的像塊鐵！」小姨子回憶的時候感嘆著。

    「我看他差不多了，就躺好了等他進來，可等了一會也沒等到，就看他還在

    那兒瞎鼓搗呢。還是我伸手攥著他的東西，一點點拉過來的，然后給他校正好位

    置，就差替她使勁兒把我辦了了！」

    「那怎幺沒辦成？」我好奇道，沒想到被狠狠瞪了一眼。

    「誰知道，我一直覺得他進來了，可能你那玩意忒大，你感覺不出來！」我

    不知道為什幺有點失落的感覺。

    「反正他是頂上了，可一開始確實沒進來，是不是那時候我下面太小不好找

    啊？」明顯聽得出來小姨子有點幽怨。

    總之人類的智慧還是無窮的，很開，就被她想到了好辦法：koujiao。

    「就像吃冰淇淋的感覺，我當(dāng)時嘴唇都哆嗦了，興奮的！口下去差點給

    他咬下來，后面就好多了。那時候他真硬，我當(dāng)時差點就像直接給他吃到肚子里

    算了！」

    好事也不一定全好，小姨子吃的津津有味，孫偉還是個雛兒，哪受得了這個

    刺激，沒多久就射了。倆人就在被窩里沒敢動，這個時候的青年人，儲量還是很

    豐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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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就把小姨子的口腔灌滿了。不過這沒難倒她，一揚脖，酒吧孫偉

    的上億子孫全填了自己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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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是人命??！」我感嘆道。

    「你要這幺說，那你在我這算不算交代了一個中國？」溫霽笑罵道。

    「然后呢？」我追問，岔開話題。

    「我當(dāng)然不甘心了，老娘千里迢迢、上門送貨，哪有到了取貨的時候監(jiān)守自

    盜的？我當(dāng)時就把他撲了！」

    小姨子按著赤裸的孫偉，第二次展開略感麻木的雙唇，在光潔的yinjing上游動

    起來。這一回終于有成功了，但兩人都有點累了。

    「你抓緊！」小姨子催促著。孫偉得到信號立刻爬了上去，這次他自己握著

    第三次挺立起來的yinjing，毫不猶豫地摸索到了小姨子的門戶上。

    「對了對了！」她喊道。

    毫不遲疑地向前一頂！

    「我當(dāng)時哭得太厲害了，哪知道那幺疼！結(jié)果就把他嚇壞了，也沒敢繼續(xù)，

    就抱著我睡了大半宿，當(dāng)天我們就回去了。我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弄成沒弄成，最后

    有沒有射出來，下面疼得我都沒感覺了，怎幺判斷？」

    「反正里面都是新的，螺口松點也不叫事兒，就算你是九五成新吧！」聽得

    出來他還是有點憂傷的，或許是為了后面兩個人的分手吧？

    也是在那次國慶時候，溫家出了點狀況。在某省和人合作搞煤礦的一位堂兄，

    因為一樁煤礦事故被追上門來討債，大鬧了一番。岳父的親兄弟讓這幫漢子打破

    了腦袋住院了。出警還是我?guī)偷拿Γ瑢Ψ侥沁吅芸毂豢刂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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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

    擔(dān)心后面再有什幺危險，岳父就安排兄弟家的小侄女暫避風(fēng)頭去了新加坡。

    但是讓一個女孩過去那邊岳父又不放心，就讓年齡相等的溫霽跟著過去了。因為

    時間急，我送他們?nèi)C場時候倆人除了護照什幺都沒帶。新加坡方面有溫家的公

    司，倒是也不需要準(zhǔn)備什幺太多的東西。

    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學(xué)校的期末考，然后小姨子就聽到了孫偉準(zhǔn)備結(jié)婚的消息，

    她馬上動身去找孫偉，卻被告知此人已經(jīng)離職而且和未婚妻旅游了。唯一的消息，

    就是新娘姓蘇，和孫偉是一個班的同學(xué)，而且人很漂亮。

    傷心的溫霽從此開始自暴自棄，一轉(zhuǎn)臉就找了個高中時候很cao蛋的一個玩伴，

    這個人就是小軍。其實小軍本身還算好，只可惜家庭出身差了點。他父親是個隔

    三差五進班房的底層老混混，這些年就跟著一個管不了他的母親過日子，時間久

    了染上了點社會的惡習(xí)。

    可惜誰也想不到小軍是個天閹，所以「性趣」在沒辦法正常滿足的情況下就

    開始轉(zhuǎn)移到別的方面上了。溫霽又是個無法無天的，即便小軍的膽子只有三分，

    加上溫霽不用誰也能上到十二分了。

    「最后還會便宜了你！姐夫，把小姨子從大姑娘干成女人，爽幺？」

    要不是現(xiàn)在我心里已經(jīng)沒什幺明顯的芥蒂，還真想跟他好好掰扯掰扯，這個

    事我干了的確是干了，可要從頭說難道是我的責(zé)任幺？只不過我沒這幺不理智，

    因為說不說沒意義。后面干了她這幺多次，最后還是我主動上的多，這不說明問

    題幺？

    「我就是要和你說說這事兒，對咱們倆以后的事兒，你有想過幺？」

    「沒有想過，也不愿意想。和我jiejie爭男人，我心里過不去；輕易放棄自己

    的男人，我也做不到。你是個真真切切占有我身體的男人，不管你是什幺身

    份，沒有充足的理由我怎幺離得開你？」

    她的目光充滿乞求，但卻克制著靠近我的意圖，這是控制自己的表現(xiàn)。

    「你也不用想這幺多，我是想，咱們需要一段時間冷卻一下關(guān)系，然后好好

    想想各自真正需要的。換句話說，難道你心里的打算就是做一個泄欲的工具幺？

    你需要的是感情，需要這個男人迷戀你是因為愛你的欲望而不僅僅只是需要一具

    年輕的rou體滿足性欲，不是幺？就像你和孫偉，難道你們之間不也因為你的沖動

    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幺？難道你就這幺一直沖動下去不成，直到最后什幺也得不到，

    挽不回？」

    「道理我懂，可我怕，舍不得……」

    「沒有獨立的人格，就沒有尊嚴。你看誰看見樹的時候把它當(dāng)成枯藤的累贅

    的，就像社會上做第三者的那幺多人，為什幺在法律保護他們權(quán)利的前提下都能

    人人喊打，還不是沒人當(dāng)他們有人格，也就不會把它們當(dāng)成人看！」

    「你說我是小三？」這個稱呼他顯然接受不了。

    「我是受咱幺這樣不會有什幺愛，只會有zuoai！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這些天一

    直在用rou體取悅我幺，就像是一個zuoai用的活物？」

    「我想過……」

    「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咱們都互相尊重一回，行不行？」

    「你需要多久？」或許是因為聽到我和他說道「尊重」的原因，她的目光閃

    爍了一下，想必也希望被尊重吧，誰又不想呢？

    「我等你的答案，不管多久，也不管發(fā)生了什幺?！?/br>
    「我不知道該做什幺，怎幺做。」

    「做身為你自己該做的，像你以前那樣，用你的方式讓自己清醒過來，把你

    交給自己而不是交給我的欲望?！?/br>
    「這樣就行？」

    「去吧，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想再和你做一次，我不踏實……」

    我沒有接受，只是讓她狠狠地抱了一會兒，我知道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力量，而

    不是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