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二十七】
南山走了之后尤然就自己開車去上班,她沒有覺得有什么,但是咨詢室的其他同事都以為尤然和她那個很帥很有錢的男朋友分手了。 以前南山最多一個星期不出現(xiàn),可是這都大半個月了他都沒來接過尤然。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月和尤然一起,就順嘴八卦了一下,你是不是那個,算了吃飯吧。 尤然云里霧里的不知道江月要說什么,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在路上問她,你剛剛吃飯的時候要問我什么? 江月看了看尤然,?。繘]什么,我就是話多。 沒事兒,你有什么話想問就問吧。 那我真問了,你不要生氣??! 我想我應(yīng)該沒有那么愛生氣吧。尤然開玩笑說,她是對人不太熱情,但也不至于愛生氣。 江月靠近尤然小聲問:你是不是分手了? 她問完后就屏住呼吸,尤然看著江月緊張的樣子輕輕的笑了笑說:沒有,他有點(diǎn)事情,很快就會回來。 哦,以前只要一下班你男朋友就會來接你,咨詢室其他人都羨慕著呢! 是嗎?尤然自己都不知道她現(xiàn)在笑的有多好看。 當(dāng)然了,誰不想要只有彼此的愛情,恰好你得到了,大家肯定都羨慕。 尤然回到辦公室,撐著下巴轉(zhuǎn)著手里的筆,她從來不相信愛情的,現(xiàn)在因為南山她也成了別人口中羨慕的對象。 有人敲門,尤然手里的筆掉在了桌子上,她說了聲:請進(jìn)。 尤然的小助理花花推門進(jìn)來,是個很可愛的短發(fā)小姑娘,懷里抱著資料走到尤然跟前,尤老師,這是下午的兩個預(yù)約。 不是一個嗎?尤然記得只有一個的。 有一個是上周的,重新預(yù)約到了今天下午。 尤然翻開了那些資料,好,我知道。 花花伸著腦袋說:尤老師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 尤然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上班下班,偶爾和阿婆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或者周末和阿婆一起回小縣城看看阿媽還有阿公。 雖然還沒有到夏天,但是西阾已經(jīng)不冷了,路兩邊的樹都長出了葉子不像冬天那般光禿禿的。 尤然去市局碰見了楊枝,就問了一句:怎么沒見原警官。 楊枝整理著手里的文件說:張局派他出任務(wù)了,都去好久了。 尤然覺得奇怪,他們基本出任務(wù)不會只去原野一個人,除非是非常重要且危險的任務(wù),人多就會暴露。 說了幾句話尤然就去了辦公室,尤然問:張局您找我什么事兒。 你先坐。 尤然坐下后,張隕才開腔說:我知道南山有女朋友,但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是你。 尤然不知道張隕想說什么,她憑直覺說了句:他很好。 張隕笑了笑,他不常笑,地位和職業(yè)的原因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很嚴(yán)肅的,可是他今天笑了,雖然不是開懷大笑,卻也不像以前看著那么嚴(yán)肅,你不要緊張,他好不好我沒有資格評價。叫你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兒,過幾天我們在警大有一個講座,我推薦了你去。 尤然畢竟不是警察,她覺得不妥,市局有多人很優(yōu)秀。 張隕緩緩說道:我只看能力,因為你有能力所以我選你,這就是理由。 回去的路上尤然還在思考,雖然大學(xué)她也演講過,可是這次的壓迫感太強(qiáng)了。 吃晚飯的時候阿婆問:怎么好些天沒見著南山了。 今天有好多人和她提起南山,好像是連鎖反應(yīng)一樣,他有工作要做,會有一段時間不在安陽。 阿婆嘀咕了一句:黑社會老大這么忙? 西部邊境,楚贏和南山快要被風(fēng)沙吹成野人了,到處的沙子。 他們到處在找原野,剛剛一股子風(fēng)沙吹過來,他們?nèi)齻€人都跑散了。 突然楚贏腳下被絆到,隨口就罵:誰他媽往地上扔垃圾,這么大。 腳下的垃圾動了一下,抓住了楚贏的腳脖子,吐了滿嘴的沙子說:我是你爹。 楚贏和南山兩人一起把原野從沙子里拉出來,說:你還挺能藏。 南山制止他兩的嘴炮行為,說:我們的人都在外面等著,時間越久越容易暴露。原野,你是警察會有一些下意識的習(xí)慣,那些人接觸警察太多了。 明白。原野知道,如果真的要打入敵人內(nèi)部不管是南山或者是楚贏都比自己合適,但是他們現(xiàn)在是一個團(tuán)體,不會因為誰有短板就去拋棄誰,他們不是為了自己。 三人找了一件酒吧,很異域風(fēng)情,這里和好幾個國家接壤,里面的女人穿著暴露,扭腰拋媚眼,男人就是她們的獵物。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毒品在這里是很常見出現(xiàn)的幾率也會更大。 他們?nèi)俗且膊灰艘膊缓染骑@然不現(xiàn)實,但是酒不能真喝,說不定里面加了料那東西一旦粘上就完了。 原野觀察了周圍說:我去看一下。 那些女人看見南山和楚贏,一窩蜂的往上涌,直接往南山腿上坐,南山直接給推了下去。 美女揉著摔痛的屁股說:哎呦!帥哥很不憐香惜玉啊。 說著還往上湊,楚贏過去說:美女,看看下面是什么。 那女人往下看了一眼,只驚訝了一下,就面色如常的走開了,楚贏拿著槍,這地方槍很常見,但也不是她一個女人可以開罪起的。 楚贏撞了南山一下說:家教挺嚴(yán)。 沒尤然漂亮。 楚贏簡直是逮住了機(jī)會就要說兩句:喔~那你的意思就是,比尤然漂亮你就可以了? 南山捏著楚贏的胳膊說:你話很多。 楚贏抖著胳膊說:南山,疼疼疼,放手。 他們說話時過來一個男人和他們搭話說:兄弟不是來消遣的吧。 南山瞅了一眼那個人,若無其事的說:這地方除了消遣還有別的項目嗎? 意思就是他們還真的是消遣的。 他坐在南山旁邊的位置說:當(dāng)然是各種消遣項目都有,別地兒有的這里有,沒有的這地方也有 比如呢? 那個人看南山來了興趣,繼續(xù)說:可以讓人欲仙欲死的好東西。 他們心知肚明那是什么東西,南山隨口問:你有多少? 這東西可不便宜。 楚贏第一次遇見懷疑南山?jīng)]錢的,他錢多的可以撒著玩兒,別人叫買東西他那是批發(fā),你看我大哥是缺錢的人嘛? 瘦猴心想只要不吸這玩意兒,光是倒賣的確是很賺,所謂富貴險中求。 瘦猴上去給南山點(diǎn)煙說:你們要的多,我可以給我們頭兒說,他有渠道,可以找到貨源。 原野回來后說:廁所挺難找。坐下后,看見旁邊陌生的瘦猴,瘦猴同樣打量著原野說:我們不和正經(jīng)人打交道。 原野其實不正經(jīng),但是畢竟是警察多少帶點(diǎn)正氣,原野拍了拍瘦猴的肩膀,瞅了一眼南山跟瘦猴說:兄弟,那是我們老大,我跟著跑腿兒,我老大都不正經(jīng)我能正經(jīng)哪去。 楚贏笑死了,本來挺正經(jīng)的,那句話一說就不正經(jīng)了。 他們得有多不正經(jīng)。 南山開口說:你們頭兒回來,你來這里找我們,不要帶其他人。 后面那一句不要帶其他人能讓人感覺到,其實他們也有怕的,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 現(xiàn)在都快夏天了,街上人都穿短袖裙子,今天是去警校演講的日子,尤然很早就開車來市局了,去警大的時候,張局和小劉都去了。 畢竟是警大,進(jìn)出都多了些程序,張局出示了自己證件,門口才放行。 警大不似普通大學(xué)那般,里面的學(xué)生都是一樣的著裝,進(jìn)了警大你會不自覺的腰桿挺直。 下車后張隕跟劉奇說:小劉你先尤然過去。 小劉拍拍胸脯,放心吧,張局。 他帶著尤然走在警大的校園里,自從工作后,就沒來過學(xué)校了。 尤然和小劉走了一路,那些學(xué)生都往這邊看,尤然問:我今天很奇怪嗎? 小劉笑了笑說:你穿的便裝,在警校是很少的,再說了尤然姐這么漂亮他們不得多看兩眼。 因為是來警校所以她都沒穿裙子,一條黑色西裝褲還有灰色的襯衣里面是一個黑色的內(nèi)搭,手腕上白色的腕表為本來沉悶的顏色添了一抹亮。 尤然很認(rèn)真的說:我是來演講的。其實尤然有點(diǎn)緊張,她不想出錯,張局讓自己來不是丟臉的。 時間到了,大禮堂已經(jīng)坐滿了人,警大演講的好處就是不用擔(dān)心紀(jì)律問題,底下一排排藏藍(lán)色警服,讓人莫名的心生敬畏。 張隕帶著尤然,把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一一認(rèn)識了一遍,然后說:不用緊張,相信自己。 尤然走后,那幾個人對張隕說:老張你怎么帶了個小姑娘來,看樣子都沒三十歲,是有多厲害你竟然讓她來。 張隕沒有多做解釋,只有他們看過之后才會收起對尤然的偏見,畢竟她的長相太出挑了,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實力。 演講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結(jié)束時臺上臺下的人都很震驚,她竟然對催眠有那么深的理解,催眠并不神秘或奇怪,它的作用只是反映了催眠師和被催眠者之間的一種特殊的關(guān)系。 可是尤然卻很厲害,只要有絕對條件,那么被催眠者就是她的傀儡。 演講很順利,回去的路上,小劉還在問:尤然姐,你后面講的催眠太厲害了,我當(dāng)時覺得我會不會已經(jīng)被你催眠了。 尤然從來不為自己的催眠而驕傲,她給小劉說:催眠也是需要條件的,周圍環(huán)境需要安靜,否則就會很容易被打斷,催眠師也需要強(qiáng)大的精神力,催眠不是魔法。它并沒有多么厲害或者可怕,看你用在什么地方上。 可還是好厲害,要是我,可能別人還沒有被催眠,我都被催眠了。 你說的情況也有可能出現(xiàn)。 回到市局,有人找張局,說他們的人失聯(lián)了也可能已經(jīng)遇害了,但是他們抓到了一個漏網(wǎng)的毒販,可是問不出什么東西。 正好尤然還沒走,張隕讓她去了審訊室,那個人現(xiàn)在就在里面,尤然,必須問出有用的東西。 尤然憑直覺問了句:南山也在嗎? 張隕點(diǎn)了頭,尤然有了一種使命感,我會的,讓他把有用的全都說出來。 審訊室很安靜,尤然進(jìn)去后,里面的人顯然是吸食過大量毒品,看起來萎靡不振,眼神渙散。 尤然問他:你現(xiàn)在需要吸一點(diǎn)嗎?會好受點(diǎn)。她在慢慢引誘他。 那人嗤笑一聲,顯然不相信尤然的話,條子會給癮君子毒品嗎? 我可不是警察。 那人抬頭看尤然,沒穿警服,一點(diǎn)看不出警察樣,警察可不是這樣,她都能當(dāng)電影明星了。 那人抬頭看著尤然不動了,就在他抬頭的那一眼,尤然已經(jīng)有把握讓他被催眠。 她慢慢開口道:你要吸食什么? 那人已經(jīng)開始慢慢被控制住了,意識模糊的說:大麻,我要大麻。 你的毒品是從那里來的。 他想要吸一口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吸了,那人像是說夢話一般,很慢:我?guī)退麄冞\(yùn)送,從西部邊境來的。 尤然接著問:你們抓到了臥底嗎? 他死了,他是條子的臥底,把消息傳了出去,那邊的人把他殺了。 尤然必須聽下去,繼續(xù)問他:新來的被抓住了嗎? 沒有,沒有找到 尤然已經(jīng)問到了想要的答案,催眠不用再繼續(xù)了,那人已經(jīng)睡著了,尤然直接去了張局辦公室,之前的臥底已經(jīng)被殺害,按照他說的原野他們應(yīng)該沒有完全暴露。 張隕一臉愁色,沒有完全暴露,那就是已經(jīng)漏出了馬腳? 毒販只知道消息被臥底傳了出去,其他的一概不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是。 死的臥底是市局的警察,已經(jīng)臥底了六年了,如果這次任務(wù)成功,他就能回來了,可是現(xiàn)在他連尸體都找不到。 自從那個毒販團(tuán)伙開始橫行,市局已經(jīng)有好多警察為此喪命,也有許多直至現(xiàn)在下落不明,音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