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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過生的,你這有能順手帶去的嗎?”貨郎臉上露出些悔色,說道:“原是有的,最近都沒帶出攤,您要是愿意稍等等,我立刻給您取去?!?/br>“為何不帶?”十六問道。“嗨,如今哪還有帶幼童上街的,帶了也白占地方唄。”那貨郎答得順當極了。“這是出了什么事?”十六自然地問道。貨郎卻警覺起來,換了本地方言問道,“二位,不是本地的吧。”察覺十六聽得吃力后,又換了官話,打起哈哈來,“這不是最近天氣變化,小兒最易生病,所以才不帶出來嘛?!?/br>說完,竟連生意都沒多少熱情了,不一會兒便走了。十六慢吞吞回了桌子,李玄慈早已起身待走,金展放了些銅錢,他們便離開了。“都探明白了吧。”待走到人少處,李玄慈問道。“你又知道了?”十六不想告訴他,讓他故作高深,活該蒙在鼓里。“不就是官府在搜羅幼童祭河神,有什么難猜的?!彼B眉毛都沒挑,淡淡挑破答案。二十八、兩小兒辯日(加更)“不就是官府在搜羅幼童祭河神,有什么難猜的。”他連眉毛都沒挑,淡淡挑破答案。十六面上還算鎮(zhèn)靜,心里卻嘰里咕嚕冒泡,難道種了同命結(jié),連她的心思都能讀到?也不對啊,她就讀不了他的心思,這同命結(jié)不帶這么選擇性欺負人的吧。李玄慈如今越來越能看透這人一張厚厚面皮下,轉(zhuǎn)的是什么心思,望過去一眼便大概知道她又在腹誹些什么。譏道:“難道只有你一人長了一雙眼睛,一對耳朵?”“那你說一點,我說一點,看誰說得全?!笔€是不服氣。李玄慈瞥了她一眼,戲耍一般點了一句:“買包子的老婦?!?/br>“為何?”十六見他果然猜出,但仍心有不甘,非要他清清楚楚解釋明白。“她說城門關得早,可見住在城外,灌湯包得吃熱的,帶過去早涼了,卻依然要帶,那就只可能是孫子特別偏愛這個。若非平日里趕集都帶著孫子來,小孩怎會知道城里有灌湯包吃,當然是以前帶,最近不帶,才會有此情狀?!?/br>“還有那貨郎擔,挑子上明明家里日用、婦人花俏、郎君行頭都有,卻偏沒有小孩玩意,要知道趕集熱鬧,小子們最喜纏著爺娘買東西,正是賺錢時機,他卻連帶都未帶,可見早知不會有孩童上街?!笔_下差點沒安個彈簧蹦達起來,一股腦地說著,不愿被他襯成笨蛋了。“就這樣?”李玄慈及不可見地勾了嘴角,問道。“當然不止,還有一問起他孩童之事,便特意換上土話,知道我們并非本地人,連生意也不做了就跑了,若怕的是那地痞流氓,總不至于對外地人都如此忌諱,商人忌官,分明就是當?shù)毓倮蠣數(shù)囊馑迹湃绱司?。?/br>“有水患,又搜羅幼童,不是祭河神,還能是什么?”十六補充道,說完有些得意地看著李玄慈,一對一,她還說得更全些,還是她更聰明。李玄慈卻屈起一指,在她額上彈了個爆栗,立刻便紅了一片,十六一下捂住,瞪著眼睛瞧他。“還漏了一點,笨蛋?!彼环獾氖?,慢條斯理地說道。看著李玄慈氣定神閑的模樣,十六不經(jīng)細細將線索過了一遍,剛要反駁沒什么漏了的,出口的瞬間,眼神卻陷入回憶里。“客船上的婦人?!彼躲兜孛摽诙?。“還不算蠢到?jīng)]救?!崩钚扔朴蒲a上一句刀。那婦人自己也說最近水上不太平,她孩子還那么小,尚在襁褓中,她這樣愛重自己的孩兒,怎會挑這樣的時機非要回娘家。自然是官府在搜羅孩童祭河神,因此不得不鋌而走險,無論如何也要帶著小兒回娘家避險。人之禍,遠甚于妖。十六頗為復雜地在心里嘆道。他倆人說得熱鬧,在一旁的金展卻默默托了把下巴。王爺慧非常人,但卻也懶怠解釋,從來動手多過動口,如今卻細細和小道士辯起買零嘴、賣貨郎、回娘家這樣的瑣碎事情,還說得有鼻子有眼,互相爭得有聲有色,這樣.......幼稚的王爺,他服侍這么多年,也未見過幾次。“那我們便殺去官府,將那狗官捉了下大牢,還百姓安寧。”十六越說越激動,如今她也是有靠山的人了,還是極大的靠山,有權(quán)不用是笨蛋,山下話本子里說的狗頭鍘,她老早想親眼見一見了。李玄慈眼角蔑了眼十六,打碎了她頃刻便要做江湖大俠、青天老爺?shù)脑竿S道:“你自去吧,我不攔你?!?/br>十六的氣焰一下子從他刺破的那個針眼里全xiele出來,她又沒帶門派文書,便是帶了,政道有別,她也不好干涉官府之事的,這是大忌。“那你要如何嘛,我.....我跟著就是了?!笔氏虏环猓蠈崋柕?。見她還算乖覺,李玄慈難得大發(fā)慈悲說了安排:“既知是水患,又知有人禍,下一步,自然是去聽聽實話。”“實話,那縣令會說實話嗎?”十六有些奇怪。“人會撒謊,死物卻不會。”李玄慈拂了拂衣角,意味深長地說道。十六對他暗暗生出小指尖這么一丁點大的佩服,論心計算計,還是這閻王最jian猾,旁人怎能算得過他。也不知這是贊是貶。二十九、奉承“人會撒謊,死物卻不會?!崩钚确髁朔饕陆牵馕渡铋L地說道。直到站上堤壩的人前一刻,十六都以為他說的“死物”,應是縣令被剁下來滾得滿地咕嚕轉(zhuǎn)的腦袋瓜。她還想著,玉面閻羅果然名不虛傳,如今不僅殺人,連殺完的人頭都有辦法盤問一番了,十六既有點害怕,又有些興奮,她還想長長見識呢。結(jié)果,李玄慈說的死物,原來是內(nèi)河的堤壩。他先一步跨上了壩頂,低頭查看著壩石,用靴尖勾了下縫隙,再碾了碾踢出來的碎末,挑了下眉毛。十六跟在后面走得有些費解,好容易跟上去了,就看見他這副一言不發(fā)、光挑眉毛的樣子,也學著他細細看著壩石。她看得眼暈,也不懂得這方方正正、大大鈍鈍的石頭有甚好看的。十六探頭探腦的,額上支棱起一撮細軟的胎毛,傻乎乎地翹在那里,春光灑下來,將她照得白白軟軟,吃胖了些的臉頰嫩嘟嘟的。李玄慈瞧了一眼,心里動了一下,像被最嫩的小鹿角撓了下。隨即他又看見了十六細細脖頸上的喉結(jié),打了個寒顫,強迫自己一般轉(zhuǎn)念想到。真是娘們唧唧的。他反而愈發(fā)譏諷地刺她:“你那榆木腦袋來湊什么熱鬧?”十六有些不服氣,可又確實看不出門道,只能和上岸螃蟹吐泡泡一樣,徒勞地動著嘴,卻半天說不出門道。直到好半天,李玄慈才聽見這有些倔、臉上有些冷的小道士低著頭糯糯說道:“那你這么聰明,不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