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三、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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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檐下的嗚咽聲終于停歇的時候,已是深宵。起初,即便被捂住了口,那股透不過氣的慘然還是滴著血一般,順著夜風爬上人的脊骨。到最后,卻只剩游絲,跟銀鉤子似的刮得人渾身發(fā)涼。十六身體都發(fā)麻了,等到終于沒了聲響,才伸手悄悄撥動了身下的瓦片,從縫里看了進去。還好,劉家娘子還活著。雖然她還帶著些稚嫩的臉龐蒼白得如同浮尸,頭發(fā)繚亂地被汗水粘在額頭上,唯獨唇上一點極艷的顏色,如潑進銀雪地里的熱血,是被她咬破的下唇。可她到底還活著。奄奄一息地躺在母親的懷中,連哭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無力地被雙目泛紅的母親緊緊抱著,鮮血淋漓的嘴唇還在一張一合地試圖說著什么。十六好半天才看清她的唇型。“娘,我沒有…….”劉若蘭如同被cao縱的木偶,只會喃喃重復著,就好像這句話便是如今唯一還能串起這具身體的線了。十六沒有說話,只是合上了那塊瓦片,從李玄慈懷中站了起來,輕輕說道:“走吧。”她救不了劉小娘子,既沒有立場,也沒有能力,只能力求查出些線索,叫這些姑娘不至于最后只能將冤枉都自己吞下。如今劉府看管得甚嚴,輕易不見婆子丫鬟走動,倒是方便了他們在檐上行走。關住劉小娘子的地方是在西邊側(cè)院,旁邊靠著池子,頗有些荒僻,想來正因如此才選在此地。而正院住著劉大人和夫人,因此二人先去了東院找起。找到第五間房時,十六終于發(fā)現(xiàn)了要找的東西。這里一看便知道時姑娘的閨房,榻上還放著繡了一半的繡繃,一朵蘭花在絲綢上緩緩綻放,窗前的小桌上還立著梳妝鏡,卸下來的耳墜子就丟在小桌上,無人收拾。墻上還掛著一副水墨圖,雖然筆法有些稚嫩,卻不失意趣。這是個有閑情也有心思的小女子的房間。十六目光掃著別處,只見墻邊的神龕中放著后土娘娘的神像,不大,像是石頭刻的,雕得極好,低垂的目光中含著溫潤的慈悲,唇角似乎蘊著一點笑,卻又瞧不分明。她立刻便想要去查探一二,可手還沒落下,到底沒下得了手。自小在神像面前灑掃、抄經(jīng)、打坐乃至罰跪,十六雖然心大,可到底還是被養(yǎng)出了對道祖的敬畏。她不自覺退了兩步,轉(zhuǎn)了頭,訥訥對李玄慈說:“要不,你來。”李玄慈睨了她一眼,他是個生冷不忌的,別說后土娘娘像,天王老子在他面前也照樣被掀翻。可就在李玄慈伸手的前一刻,十六閉著眼擰著眉,到底還是出手攔了他。冰冷的神像,活生生的人。該怎么選,她心里其實清楚的。十六自虐一般親自端了神像來看,只是嘴里還是忍不住告罪了一聲。可她左看右看、上摸下摸,愣是沒找出一條縫來,這神像大概是用一整塊石頭細細雕的,摸不出一點瑕疵,也找不出一點蹊蹺。她不信邪,將神像遞給了李玄慈,這些心機算計,他比自己在行。但出乎意料的是,李玄慈只微微看了一眼,便挪開了眼,并沒有再仔細檢查一遍。“能夾帶到官院內(nèi)宅里的東西,怎么會在明面上讓你找出破綻來,那不是下鉤子,那是自尋死路?!彼f道。“那會不會是這香有問題?”十六的眼神落到香爐上,里面堆了些灰,她伸手捻了些,又湊近來聞,可與她摸了十幾年的香灰沒什么區(qū)別,聞起來也是一股燃盡后的檀香味,實在察覺不出什么異常來。又從神龕下找到了香,做得倒是十分精致,一個小盒子打開,里面分著數(shù)道格子,分別繪著四季花卉,而每個格子里都裝了些香,如今這盒正用了一半,還剩下一半多一些。他們不好在此過久停留,今夜劉小娘子既已落胎,想必不久便會以養(yǎng)病之名挪回房里,十六只好匆匆抓了中間一把香揣進懷里,打算回去讓師兄看看。她剛扯著李玄慈要走,卻見他忽地伸手,從神像上生生掰了一塊下來。“你你你你你你…….”十六驚得半天沒說出囫圇話來,她雖然知道這是個鬼神不忌的,可這般肆無忌憚地破壞神像,還是叫她大吃一驚。“光拿點香有什么用,要是香上沒查出東西,豈不是又要再跑一趟?!彼w了半邊眉毛,甚至還帶著點挑釁,放肆地掂了掂手上的殘塊。隨即又瞧了眼十六那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萎靡神情,唇上甚至帶了點笑意,眼中滿是懶怠,簡短卻輕快地說道:“我不信報應?!?/br>“更不怕報應?!?/br>這句話出口時,他眸中光采亮得如流星一般,既帶著少年人的飛揚,又有著難擋的凌厲。*后土娘娘,亦稱“承天效法厚德光大后土皇地祇”,為道教尊神四御中的一位,地位極高,也被叫做地母娘娘,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的后土,桃園三結(jié)義就用了“皇天后土,實鑒此心”這句話。她是主宰大地之神,人們對于后土的敬仰,其實源于古代對大地的崇拜,并因此人格化了,后土掌陰陽,育萬物,因此被稱為大地之母。明天開個小車二零四、野合月朗星稀,萬籟俱靜。兩個放肆的小賊,一個被抱在懷里,一個疾行于瓦上,懷里那個還寶貝一樣揣了什么東西。或許是代步的工具過分好用了些,不僅快速穩(wěn)當,還挺暖和的,于是十六便分了神,從懷中掏出帕子包好的兩件東西來。一個是她從香臺下取來的剩下的香,一個是李玄慈渾不吝從神像背后掰下的殘塊。月光亮了亮,十六這才看清因著殘口鋒利,包在一起時將香給劃碎了,她連忙拿起來細細查看,其中有好幾根都從中間斷裂了開來,粉末沾染在殘塊上,用不了了。她頗為心疼地舉起殘香,又小心地抹了抹神像碎塊上的粉末,用嘴吹了吹,才分開包好,收進懷里。整個過程中,李玄慈始終穩(wěn)如泰山,任由她折騰。不過幾起幾躍之間,便已出了劉府的院子。可過了一會兒,懷里的人沒了動靜,這倒有些稀奇,沒等他去瞧,就發(fā)覺一雙柔胰沒了骨頭一樣纏了上來。他方要低頭看,那高高束起的馬尾便歪了一歪,原來是那只手調(diào)皮得很,就這樣歪扯著他朝一邊偏去,不顧如今他們還身處瓦檐之上,就這樣嘟著嘴親了上來。她的唇極軟,小小的,生得跟花瓣一樣,如同細雪落在了他的頰上,卻又帶著一點溫熱的呼吸,輕輕撲過來,仿佛撒嬌一樣。刀槍不入、金身鐵骨的小王爺,千年萬年難得一見地滯了下腳步,差點從屋檐上滑了下來,好在最后還是穩(wěn)住了。可誰敢戲耍小王爺,都是要吃刀子的。李玄慈低了頭,挑起眉毛去瞧這放肆的小賊,月光下,濃眉長眸邪氣四溢,襯著這暗夜為幕,倒真像那披著畫皮的般若現(xiàn)世一般。可懷里這個小賊卻笑得嬌憨,半點不知道怕,眸色快要滴出水來,看他瞧了過來,還大著膽子撐著他的肩膀立了起來,在他邪氣的眼神中,要去親一親他長長的睫毛。眼睫刺過唇線,有極輕微的癢,激得她輕輕笑起來,粉色的舌尖滑出唇瓣,從他的眼窩劃過,留下濕熱的觸感。接著便被他捏住了肩膀,狠狠扯落回懷中,語氣平淡,意味卻嚇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br>說這句話時,月色正好刺進他眼底,霎時那眸子像溢滿了流光的寶石,剔透得近乎妖異。十六和醉了一般,眼下飛起一點紅,竟咯咯笑著要去抓他漂亮的眼睛。被李玄慈捉個正著,囚住了腕子,指腹摩挲過她伶仃的腕骨,威脅一般輕聲說道:“再發(fā)渾,便是在這,我照樣將你就地正法?!?/br>她卻只暈暈乎乎地眨著眼,長睫毛乖乖地扇著,半天才說了句還算通順的話,“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輕飄飄的,好像飛上天,踏在云朵上,我要飛了,你聽見沒有,要飛起來了?!?/br>說完便又不知死活要來親他。這里是室外,是不知京城哪家權(quán)貴府邸的外墻,頭上頂著輝輝明月,屋檐下掛的燈籠還燃著點點燭光。這里不是個好地方。于是李玄慈靜了一瞬,便裹起懷中發(fā)癡的小賊,腳尖輕點,便飛身朝外奔去。微博:化作滿河星再停下來時,是在一顆大樹上。這院子極寬大,前面正對著一座極高的殿宇,周圍空寂得很,連點燈光都不見,只剩下涼如水的月色披在身上。可惜十六此時已分辨不清今夕何夕,此處何處,被這么顛了一會兒,反倒越加上頭了,一個勁往他身上裹。對她的歪纏,李玄慈一路上都不為所動,此時卻一把握住了她的發(fā),一個用力,便落了滿頭青絲,隨即手上加了些力氣,十六便無從反抗地仰起頭來,如同羔羊一樣,輕啟著唇,無辜地瞧著他。懲罰很快便來了。方才她如何輕吻的,此刻便被他千百倍地回報。灼熱的唇覆了上來,他的舌毫不留情地撬開了牙關,不給她留一絲喘息的空間,瞬間便纏上了十六細嫩的舌尖。吮吻著,咬舔著,將呼吸都全部吞進去,津液交纏在唇瓣之間,纏得有如一體,一點也分不開。如同貪婪的殺人蜂絞殺著將將盛開的花朵,不留一點余地。可這過激的熱情,難得十六卻受用極了,李玄慈如何吻過來,她便如何吻回去,粉嫩的舌尖不知害怕地劃過李玄慈的唇縫,甚至調(diào)皮地從他的牙關掃過,逗弄著這吃人的老虎。待再分開時,兩人俱帶了些喘,十六的身子更軟得和酥酪一樣,幾乎要如春日里的冰,全數(shù)化正他身上。李玄慈的目光中,亦帶上了一點肆無忌憚,嘗了新鮮血rou的野獸,便再也收不住鋒利的爪牙了。“很好,看來這次,便是怎么折騰你,向來都是受得住的?!?/br>“什么受得???你……你怎么不吃我的舌頭了?”她暈乎到有些聽不懂話,只毫無羞澀地說出心中的念想。但話音剛落,她的領口便被剝了開來,雪白的肩膀裸露在涼薄的月色中,光潔得好似溫玉,叫人忍不住含上一口。十六覺得冷,便下意識想往他懷里撲,可沒想到這壞蛋卻止住了她的動作。下一瞬,唇舌便落在她鎖骨下一點,狠狠吮過,燙得她幾乎忍不住地呻吟出聲。二零五、情欲施虐月色從疏密錯落的葉中xiele下來,掠起一片波光浮影,映在如玉一般瑩潔的裸體上。仿佛半遮半掩,倒撩起更大的波瀾。高聳的喬木冠掩住了糾纏的身影,那些細碎的呻吟,急促的呼吸,全藏在了里面。遠遠望去,瞧不見耳鬢廝磨的親密,只能看見愈發(fā)搖晃的樹影。李玄慈握了她的手,抵在樹干上,溫熱的指尖順著潛在腕骨下的脈搏一寸寸往上,指腹上的繭刻意地廝磨過那里尤其細嫩的肌膚,如同上了鐐銬,也像加了囚索。將這潔白的羔羊囚禁在他的掌心中。唇舌亦是折磨。那么熱,毫不留情地吮過鎖骨,甚至不是吻,而是掠奪,留下顆顆紅痕,好似雪里開的梅花,朵朵開在光潔而裸露的女體上。連牙齒也用上了勁,如同咬著豆腐,輕輕一用勁,便在膏脂一樣柔軟的皮rou上溢出點痕跡,讓人不由得生出放肆的貪婪,恨不得流出血,吞下肚,才能稍稍饜足墜入地獄一般的欲望。可十六歡愉地沉浸在這超過界限的折磨中,她失去了所有的禁錮和顧慮,擁抱著千百倍更加敏感的快樂中。還不夠,甚至還不夠。她空著的那只手,順著李玄慈的后頸,插入到烏沉沉的發(fā)間,細細的黑發(fā)絲絲縷縷地纏著雪白的指,本身便已夠驚心動魄。而她仍不知足,沒有分寸地揪緊了李玄慈的發(fā),胡亂拉扯著,仿佛催促,指尖在摸索中偶然摸到紅發(fā)繩的尾巴,狠狠一拉,發(fā)傾瀉而落,如他一樣披了滿身。這樣兩人都散了發(fā),隱身于這蒼翠的古木之上,如同動物,失去任何束縛,只糾纏著分享最私密而洶涌的情欲。李玄慈這樣讓她放肆,自然也是要討回代價的。他灼熱的呼吸順著纖細的頸往上,掠過耳后,驚起一陣麻,堅利而危險的牙齒從劇烈跳動的脈搏上刻意而緩慢地擦過。最后,卻咬住那在頸后繞起的細細繩結(jié),稍一用力,便落了滿目春光。椒乳初發(fā),嫩得如春日里第一枝花蕊,嬌嬌綻放在這幽夜里。衣襟散開來,松散地攏著玉一樣的身體,肚兜落到乳下,堆出一片錦繡,濃烈的紫色襯著雪肌,格外驚心動魄。她的上身幾近赤裸,只鍍了一層幽靜的月光,仿佛攏了極輕薄的紗,她本該為在天地間這樣赤身裸體而羞澀,可十六沉醉在欲望中的神經(jīng),反而更加狂妄地享受著快感。李玄慈眼中的顏色變得愈發(fā)濃了,低下頭來,將那小小的粉豆子吃了進去,百般含吮。夜極寒,他的唇舌極熱,夜風越讓脊骨顫栗,他的撫慰便越令靈魂癲狂。十六昏昏沉沉地抱著這寒夜中唯一的、火熱的慰藉,把自己完全獻祭。李玄慈簡直是在吞著她,如豆脂一樣柔軟,又似細雪一樣矜貴,仿佛一抿就要化在他的唇舌間,可越是這樣,便越激起叛逆的施虐欲。舌尖繞著乳豆子打轉(zhuǎn),挑過奶尖里藏著的細眼,又用牙齒去刺,將那顆細細嫩嫩的小尖折磨得硬起來。可十六仍不饜足。“再…….再吃吃我的奶子,我好舒服。”她嬌癡而直白地下著命令,盡情地抒發(fā)著叫人煎熬也叫人沉溺的春情。而李玄慈低垂著視線,伏在潔白的胸乳前,聽到這話,短暫地抬起了頭,眼里是深沉而濃重的欲望,如同雷雨前的烏云,遮掩住了清明。“咬下來,我想咬下來,吞進去,便都是我的了,好嗎?”他眼神里滿是瘋狂,卻又強自壓抑著,如同蠱惑一般說出口,還偏偏伸了舌尖,刻意隔了一毫,若即若離地舔過奶尖,說不清楚觸到了還是沒有,只有灼熱的呼吸有如實形一樣曖昧地撫慰著早已顫栗的乳豆子。十六熱情地超乎想象,或許是春情讓她忘了害怕,忘了這話語中叫人脊骨發(fā)麻的占有欲,只是愈發(fā)不知足地纏了上去。“吃了我,全部吃進去,快活,這樣才快活?!?/br>十六如夢囈一樣,只剩下最直接的快感主導著身體,沉浮在欲望的海洋中。連腿都從裙子里露了出來,勾纏上他的胯,柔軟的皮rou裹著堅實的身體,如同膏脂一樣化在他身上。他伸手便接了纏上來的女體,順著赤裸的肌膚摸了上去,每一寸都觸到實處,朝那隱秘的地方悄然而去。不多久,他便觸到了花瓣中的蕊。那么熱,那么濕,膩著指尖,水淋淋地纏在指縫間,只不過碰一碰,便如半開的貝殼里幼嫩的蚌rou一樣顫了起來。她實在太敏感了些,所有的感知都在昏暗中放大了數(shù)百數(shù)千倍,不過一觸,便麻得軟了骨頭,快感濃烈地從腿心刺進身體內(nèi)部,如蛛網(wǎng)一樣密密麻麻地延展開來,逼得人發(fā)瘋。“你再碰一碰,再碰一碰我。”十六如同從水里撈起來一樣,整個人都軟癱在他身上了,任由他主宰。說這話時,連水xue都貪婪而不自覺地將他的指尖更深地吞了一截進去,那么酸軟,那么麻癢,怪異而曖昧的觸感叫她忍不住地扭動起細腰來,下意識地讓他的指尖磨過細唇,刮過嫩rou,放大快感。李玄慈的呼吸變得更熱了。此刻,這妖精正用水汪汪的熱xue吃著他的指,還不斷扭著腰,讓他在水淋淋的xuerou里不斷地磨挑著敏感的嫩rou,浪得坦白、天真又可愛。發(fā)披了滿身,上身赤裸著,雪玉的身體上,從白軟的奶子一路蔓延著開出朵朵紅痕,驚心動魄又無遮掩的欲望,就這樣盛開在這具身體上。他冷了眸子,下一刻,兩指并用,毫不留情地深深刺到了指根。“?。 笔辛顺鰜?,眼角甚至沁出點淚星,可眉梢眼角卻又帶著歡愉,痛苦中的歡愉。李玄慈額上青筋都在跳。那么熱,那么緊,明明還在顫抖,立刻便毫不知恥地裹纏著他,舔吮著他指腹上的繭,彼此廝磨,又涌出更多更熱的水來,浸著他,泡著他,叫人發(fā)瘋。他在這逼瘋?cè)说墓p中發(fā)了狠,毫無保留地勾著她內(nèi)里的嫩rou,指腹挑著敏感的點,磨纏勾捻,每一下,都沖著要她的性命去的。沒多久,十六便xiele滿xue,yin水從他的指根流下來,牽扯出縷縷細絲來。他抽了手,舉到眼前,眼中帶著冷漠而瘋狂的情欲,伸出舌尖,輕輕舔過水亮的中指。接著,他帶著邪氣,用指尖從她的鎖骨,赤裸而紅艷的奶尖,纖細的腰,一路劃到豐潤的臀上,最后停留在還在顫抖的xue心間。“這些,全都是我的?!?/br>“連根骨頭,你都別想留下,嚼碎了,我也要吞下去?!?/br>二零六、情欲的地獄(2800)黑暗成了他的幫兇。而這具剛剛成熟、仿佛還沾著露珠的身體,成了李玄慈肆意作惡的畫布。用他的唇吮出紅艷,用他的牙咬噬出痕跡,用他的指尖搓磨,讓她像水一樣化在他的掌心。“再纏緊些?!?/br>“不然再不給你吃糖?!?/br>李玄慈尤不知足,伸手掐住了她的腿根,挽著細腰,一用力,便迫著她彎折起身子,拱起細嫩的胸乳,更深地向他獻祭而來。可此時的十六,要的便是這樣帶著些戾氣的愛撫,從腿根劃過的手掌,熱度似乎要透過皮rou,刻進骨髓里。恨不得再用力些,將她捏碎才好,全碎在他的手心,再被他舔舐著吞進肚里。于是,她便真的再纏緊了些。“我要吃糖?!彼曇魩еc委屈,纏住了李玄慈。溫熱的皮rou膩了上來,軟溢在他的身體上,早已硬起來的乳豆子,被他松散衣襟上細細繡出的云紋磨來捻去。純真可愛、結(jié)在山崖最高處的紅果子,如今卻被這羅剎的爪牙截獲,被他親手催成了滴著嬌媚花粉的艷姝。十六面容上不再是全然的天真和懵懂,她快樂而坦率地同樣沉浸在欲望當中,任由一陣陣的情潮將自己染上顏色。她甚至是故意地挺起了稚嫩的胸乳,讓本就磨紅了的乳尖,繞著圈劃過李玄慈衣服上的刺繡,乳豆子和繡得極密的絲線廝磨在一塊,便暈開帶著麻意的刺癢,快感從奶尖最嫩的小眼里刺進皮rou,叫人欲罷不能。仿佛還不夠一樣,十六在從葉間漏下的月影斑駁中睜了眼,臉頰上被逼出醉了一般的紅暈,眼神纏著李玄慈,似剛修煉成人的蜘蛛精,要將他纏進絲里。下一刻,她輕輕張了被吮得發(fā)紅的唇,露出一點濕亮的舌尖,頑童一般含糊不清地說著。“還要?!?/br>“要你吃。”那股媚似乎要從骨頭里透出來,從那含著水色的眸子,飛紅的眼角,盛著一抹月光的鎖骨,和等待舔吮的舌尖。甚至連那披了赤裸背脊的凌亂烏絲,都如同蜘蛛結(jié)下的網(wǎng),爬滿瑩澤的肌膚,也囚錮著她快要溢出來的媚色。天生野長的紅果子,被惡意地浸滿了濃欲的酒。只是嘗一嘗她的皮rou,都會醉倒在這吃人的紅粉陷阱里。可偏偏她是無意的,只是隨著天性散發(fā)出誘惑,全然不知這會將怪獸逼到何種地步。李玄慈撲了上來,前所未有地索取著,咬住了那不要命的舌尖,幾乎要吮出血來,恨不得就這樣咬下去,再吞進身體里,讓她再也說不了這樣不知死活的話。他的手失了分寸,幾乎是在撕扯著她身上剩下不多的衣服,用力地揉捏著這副柔軟的身體,讓她在自己的催磨下化作水。手指幾乎是逼迫一樣挑開了她半垂的裙擺,將自己rou莖探進衣裙深處。不過一觸,兩人的性器便像天生該如此一樣膩在了一起,棱頭挺著可怕的硬度,立刻便被吞進了淺淺兩片極熱的小rou唇里,仿佛入了濕膩膩的溫泉一樣,燙得人頭皮發(fā)麻。“嗯,熱……”即便還在窒人呼吸的吮吻當中,十六仍然忍不住被燙到一樣,溢出些呻吟出來。可還未等他用力,便察覺掌中這還在似是而非地抱怨著的小姑娘,腰肢暗暗扭了起來,水汪汪的xue正旋擺著,將他極硬的性器往里吞。棱頭刺破豐潤的兩瓣xue唇,刮過細縫內(nèi)里小小的細褶,被吮進一個叫人窒息的吃人xue里。李玄慈下頜角咬緊了,從牙關里溢出些低沉的喘息來。“別咬,先松些?!?/br>剛剛刺進去,便被熱液澆得骨頭都麻透,正好沖在早已敏感起來的馬眼上。偏偏這水汪汪的熱xue還在不要命地絞著他,恨不得全吃進去,每一寸媚rou都纏上陽具上的青筋,吸吮著將硬邦邦的yinjing往里裹。李玄慈眉毛挑起些戾氣,被她絞得有些失控,活閻王的本色也稍稍壓抑不住了。手抬起,狠狠打在十六的臀上,蕩起一陣陣白膩的微浪。“我說了,別咬?!彼跉饫飵е?,如同初春漂在河上的浮冰一樣,可只有潛進去,才能發(fā)現(xiàn)下面藏了多少亟欲爆發(fā)的情欲。可十六卻不聽他的,打她那下,反倒更加刺激了她的xue吸了起來,腰肢彎折如新月一般,白軟的臀兒翹起,這姿勢反倒更深地將他的陽具吃個盡興。“你敢打我,我我咬死你!”這話說得兇,可眸子卻漾著水,快滴出蜜來了,聽了更叫被她吃進xue里的人發(fā)瘋。既然打都不聽話,李玄慈便換了辦法。下一刻,他緊了腰,稍稍撤了些出去,就這么點后退,卻叫十六被慣壞了的xue,撒嬌耍怨一樣追了上去,非要纏著他。可她剛剛挺了腰上去,李玄慈后腰上的腰窩一下收緊,接著,使出殺人一樣的氣勢,狠狠刺進水xue最深處。簡直是釘進去的。叫她毫無還手之力,連方才那點迎合都成了幫兇,熱乎乎、水淋淋的xue被極速撞開,纏絞著的媚rou連還手之力都無,便被全數(shù)占有了。他硬邦邦的棱頭破開了吮得厲害的熱xue深處,將還未準備好的水xue全填成了自己的形狀。不止這樣,他這一下雷霆之擊實在毫無保留,樹枝一陣搖顫,最后兩人竟就這樣勾纏著從樹上落了下來。“啊!”空中響起短促的一聲尖叫,隨即便被人吻住,吞了進去。李玄慈緊緊抱著十六,竟在空中就這樣轉(zhuǎn)了姿勢,穩(wěn)穩(wěn)地落了地。只是十六發(fā)了瘋。先是猝不及防的失重感,將心臟都捏得痛了,可大腦還來不及反應,下身早已熱極的xue心便傳來刺穿身體的酸軟,順著尾椎將脊骨都刺麻了。還來不及適應,他在空中的翻轉(zhuǎn),還被緊緊含在水xue的陽具,就這樣霸道而致命地挑過本就敏感到極限的媚rou,劃著圈頂過每一處,將所有未被折磨過的隱秘全部俘虜。還未落穩(wěn),十六便xiele一次。感受到xue里漫溢出來的熱液,李玄慈眼角挑起一點極邪氣的狂妄,竟不避也不躲,就這樣抱著十六,讓她含著陽具,往前面的大殿而去。走的過程中,又是一陣顛簸,陽具毫無章法地在xue里忽快忽慢地刺著,叫還在高潮中的十六幾乎又要小死一次。而等她終于從醉死骨頭的余韻中再次回神,睜眼看到的,卻是目眥欲裂、面如焰色的金剛!這直接而粗暴的視覺刺激,幾乎是讓十六再一次昏過去,那一雙雙銅眸刻骨地瞪著她,眉飛入鬢、怒紋縱橫,幾乎便要從黑暗中飛過來,咬她的rou,吞她的血。“不要!他們在看!”可她越是害怕,xue反而咬得更緊,還狠狠釘在水xue當中的陽具也更加地硬,生生將她絞緊的xue心都撐開來。聽到這聲帶著些怯的叫聲,李玄慈眼中的邪氣卻愈發(fā)不可收拾,如起了火的山林,黑煙濃得幾乎要遮云蔽月。他眼中不再有克制,任由欲望主宰自己,順著心意,放肆地侵占起這溫軟又脆弱的女體。李玄慈扣著她的細腰,狠狠地入,每次都刺到最深處,再抽到底,直到勃發(fā)的棱頭都反卡在細縫中,刮著xue口淺淺的嫩rou,讓水xue抽搐一般不自覺地吮著他的陽具,才又帶著奪命的氣勢再往里撞,撞到囊袋都啪啪打在xue口,將xue口都染紅了。“讓它們看?!?/br>“不過一堆泥活的死物,套了神佛的名號,便想讓我忌憚嗎?”“睜眼!讓它們看!”伴隨著這狂妄至極的宣言,李玄慈愈發(fā)入得狠了,將十六cao得幾乎要化成水,滿眼怒目的金剛,讓她的神經(jīng)如同繃緊的弦。可刺骨的情欲在各處蔓延開來,如同她身體里生出的小獸,啃噬著她的每一塊rou,每一根骨頭,最后只剩下被兩極不斷拉扯的神經(jīng),被折磨到極限。她早已是強弩之末,隨著李玄慈越來越失控的占有,終于迎來最后的致命一擊,十六看著那些倒置的、憤怒的銅眸,顫著尖叫出聲。“瘋子!”她狠狠罵道,然后在李玄慈不斷射進來的jingye中,迎來淹沒神志的高潮。二零七、首尾天將將擦亮的時候,在院子里撐著下巴苦等一夜的金展眼皮沉得忍不住打架,被睡飽起床的何沖貓著腰悄悄接近,打算將這憨大個推個狗吃屎。可沒等他下手,梁上瓦便傳來輕輕一聲,下一刻,昏昧中有人落了地,懷里還抱著個人,用明黃色綢布罩了起來。正是李玄慈和十六。可人怎么暈了,身上披的布又是哪來的?他們是去夜行探府的,不是去做那頒旨的天使,搞得這樣高調(diào)做甚?他方靠近,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從黑暗中飛過來一個東西,何沖連忙接住,才發(fā)現(xiàn)是個布包,里面包著些奇怪的東西,幾根香,其中還有些都碎掉了,還有一塊不只是什么材質(zhì)的石塊,亂七八糟。剛流露了些困惑在臉上,便傳來了李玄慈的吩咐。“這東西有些蹊蹺,兩樣東西混一起之后惑人心神,你們拿去找出用法來?!?/br>何沖下意識誒了一聲,誒完才發(fā)現(xiàn),不對啊,自己又不是他的屬下,怎么吩咐得這么順嘴啊。可沒等他據(jù)理力爭,李玄慈早已抱著十六進了房間,何沖空張著嘴,卻到底沒義正嚴辭地說出抗議來,最后只把氣全發(fā)在了剛清醒了走過來的無辜的金展身上。而罪魁禍首早抱著累了一夜的豬,直睡到日上三竿了。微博:化作滿河星等十六再醒時,太陽曬得隔著被子都叫她屁股有些發(fā)疼了,她頂著一頭雞窩,打著哈欠出了門,見到院中三人齊齊望來,有些愣地撓了撓稻草頭。怎么了,他們又不是第一回瞧見自己起床時稍有些灑脫不羈的模樣,干嘛這樣瞧她。或許是她臉上的莫名其妙有些太過明顯,何沖試探著問:“你……不記得昨夜的事了?”十六打了個哈欠,努力瞇著眼回憶起來,“昨夜去了劉府,聽到了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果然是有古怪?!?/br>還沒說完,何沖便抬手阻止她道:“這些我都知道了,我是說,后來,你都不記得了?”后來?十六皺起眉毛努力回憶著,卻只覺得一片暈暈乎乎,好像想得起,卻又什么都抓不住。她邊想邊往外邁,等日光反射著晃了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竟披著件明黃色的綢布,仔細一聞,還帶著股濃重的檀香味,怪得很,倒像是…….倒像是廟里那些羅漢菩薩身上系的巾帕,或是香案上鋪的桌布。沒等她理清怎么回事,只見李玄慈捻起擺在院中小桌上的香,用指尖掐了下,挑著眉說道:“果然?!?/br>什么果然,越發(fā)聽不懂了,十六的圓豆子腦袋上簡直頂著“困惑”兩個大字。這時何沖咳了下,替她解了惑,臉上一副正兒八經(jīng)的表情說道:“這兩樣東西,極古怪,又極狡猾?!?/br>“這神像的殘塊,還有這香,分開時,再尋常不過,無論怎么檢查,也查不出異常,便是權(quán)貴人家里見識此道頗深的老婆子也騙得過?!?/br>“可若是合在一起,就能有……咳咳,催人心神的功效,且醒來之后,大概也會像你這樣,什么都記不清了?!?/br>到底是自家?guī)熋?,何沖說得比較婉轉(zhuǎn),可十六卻沒明白他的深意,只當自己暈了,一拍巴掌道:“怪不得那劉家姑娘說近日常感困倦,怕就是被這壞東西害的。”隨即又道:“不對啊,若是合在一起便會發(fā)作,平日這香和佛像都擺在一起,就算這樣無事,那香一燒起來,便會被發(fā)現(xiàn)異狀了啊。”“這香的蹊蹺,不藏在香灰里,而是在這木頭上?!崩钚葘⒎讲拍磉^的香拿了起來,遞給十六。她接過一看,才發(fā)現(xiàn)被碾碎的香中露出的木芯上,似乎有什么東西,顏色稍稍有些不同,還有些脆,一捻便如香灰一樣碎成了粉末。“他們將埋在香料中的木芯頂上加些東西,就算點燃了檢查,也很難一開始便發(fā)現(xiàn)異樣,只有等快燃盡了,木芯上的東西一同燃起來,和神像結(jié)合起來,才會起效?!?/br>“這樣,只要吩咐記得每日睡前再向神像祝禱,這香耐燒得很,等香快燃完之時,丫鬟早已退下,她們也已睡著了,此時再趁虛而入,待夜過了,誰都不會發(fā)現(xiàn),也不會記得?!?/br>金展插了進來,問道:“可若是夜夜都來,還不等這香的蹊蹺被發(fā)現(xiàn),怕就容易被巡院的家丁發(fā)現(xiàn)了吧?!?/br>李玄慈指尖微動,將幾根香一字排開,說道:“這些香,只有幾根是摻了東西,其余兩根并沒有異常?!?/br>又看向十六,道:“你還記得當時是如何抽的這些香嗎?”十六努力回想著,才說道:“香是放在一個盒子里的,看上去講究得很,里面全是一格一格排開的,每格都放了四五根的樣子,我便從中間抓了一些。”“這里有六根,昨夜碎了的兩根中間都有,剩下的一半有,一半無。”他若有所思,“看來,是你隨手將兩格中的香混在了一起抓起來了。”“我明白了,她只在中間一格放了藏著密藥的香,每隔一段時間便送新的過來,按著格子的順序取香,便能估計到大概何日會燒到有問題的香了,屆時再算著時間偷偷來就行了?!焙螞_狠狠拍了下大腿,高興地說道。十六眼睛也亮了起來,隨即,原本清亮的眸子卻突然凝固住了,仿佛突然彌漫了大霧,動也不動了。“不好!那些姑娘有危險了!”她沒頭沒腦冒出一句,接著便要沖出去。何沖和金展還一臉糊涂,李玄慈卻瞇了眸子,飛快追了上去。守清真人被滅口,房中不惜被人做出強盜殺人的假象,將神像和香灰全部滅跡,自然是不想露出馬腳。如今,道觀已掩飾干凈,接下來要收拾的,自然是還留著罪證的那些小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