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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前些年受的氣全討回來,一來一去,倒也生動活潑。這不,又為了點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這么大動干戈離家出走,陸析滿城找,動靜頗大,誰知她這回跑到了哥哥這兒避難,連爸媽都瞞著。“怎么是我鬧騰,他和女下屬出去談生意還給我掛電話,難道有理了!”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那就離婚好了?!崩枘恋狞c睛之筆惡毒狠辣。黎梨聽到哥哥這么說,直覺一愣,罵了句,“深井冰啊?!辈蓬I(lǐng)證多久啊就離婚,瘋了嗎。黎牧懶得理會她的大小姐脾氣,想到自己圈養(yǎng)的小白兔,突然心里一暖,他的阿忍多么善解人意,連在歡愛時都是極盡配合,從不亂發(fā)脾氣,他們相處這些個月,竟是那般地久天長的契合。黎梨看著哥哥臉上一臉癡迷笑意,頓時一個哆嗦。自家面癱哥哥榆木了這么久,突然笑得這么yin蕩,額,有情況。辦公室的敲門聲響起,李億進(jìn)來匯報工作。“boss,監(jiān)控視頻已經(jīng)發(fā)送至您郵箱,南部的各項事宜都落定,還有幾戶沒有簽下來,敬老院的遷址已經(jīng)找好了。董事長下午會到公司,叫您去見他商議城南板塊的開發(fā)方案?!?/br>黎牧點頭,打開郵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每個周末她都說要回家,這才兩日不見,竟是這樣的想念。八點多就來了,被前臺三言兩語打發(fā)了,就乖乖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坐著,一直等到了他。原來他們隔得這么近,大約是看到自己和黎梨一起,誤會了什么。明明是來找自己的,見到面了也不出聲,背著書包就走了。那背影,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男人瞧著心里突突地一陣疼。黎牧臉色凝重,又撥打了她的電話,仍是關(guān)機中。“哥,她是誰呀?!崩枥嫣街X袋湊過來,整段監(jiān)控她也看到啦。黎牧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將界面關(guān)掉。要不是這丫頭早上磨磨蹭蹭,還死纏爛打非得跟著來公司,好巧不巧被心愛的小女人現(xiàn)場看到兩人親密走過,這下誤會大了。男人又撥了電話,這回對方倒是接得很快。“在哪兒了?!崩枘恋穆曇魩е儆械牟荒?。“電梯里呢,你幫我把人留住了?!鼻謇涞哪新晱穆犕怖飩鱽?。黎梨隔著電話都覺得不妙,拔腿就跑。沖出門外,看著電梯一層層升上來,連忙換了方向往緊急出口走去。樓梯間的門突然打開,陸析氣喘吁吁地跑上來,滿臉漲紅,正好被逮個正著,將懷里亂沖亂撞的小女人控住,嘴里沒皮沒臉地討好。黎梨看他話都說不全乎,大約是真的累著了,也有一絲心軟,半推半就間,那些不快就暫且放一放,回頭再和他算帳。送走了那對上房揭瓦的小鴛鴦,辦公室里的人才沉下心來想對策,怎么辦,他不擅長哄女人,更何況是那么一個小丫頭,平時脾氣好,可拗起來,大約誰都不是她的對手。黎牧有些頭疼,看著手中開發(fā)案的資料,那日夏父的話猶然在耳,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會來找公司找自己,還撞見了那樣一幕,這下,怎么解釋都無從下口了。忍冬一路迷迷糊糊坐了地鐵,轉(zhuǎn)了公車,倒也安然回到了家。才走到院門口,就聽見里面不尋常的談話聲,是格外的嚴(yán)肅和愁云慘淡。“夏醫(yī)師,你倒是給個話啊,這字可不能簽啊?!?/br>“是啊,您簽了,我們這就沒法子了?!?/br>“我這條老寒腿可住不了高樓大廈,還得靠您的藥方子熬過寒冬臘月呢?!?/br>“是啊,我家那個不孝子,多少年沒來管過我了,這一看有錢賠,三天兩頭地擱這兒躥,就想逼我簽字,等錢一到手,哪會管我死活?!?/br>大家七嘴八舌地訴說著自家的難處,坐在堂中的人一言不發(fā),拿著煙斗的手有一絲微不可查的猶豫。這事情放在之前,他也沒必要考慮太多,自然是不會簽字,可姓黎的那小子是女兒喜歡的人,這一來關(guān)系就復(fù)雜了,他心里要簽還是不簽的天平上下?lián)u擺不定。對著滿屋子老弱婦孺,一時竟不知該怎么答。忍冬在門外聽了片刻,里面還是爭執(zhí)聲響不斷。父親挑了這個時間談關(guān)于拆遷的事,自然是不想讓自己牽扯其中。她心下了然,背著書包轉(zhuǎn)身就走了。去哪兒呢。去見想見的人吧。后山的風(fēng)吹得人頭腦清醒了許多,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歷歷在目,細(xì)細(xì)回想,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第一次在敬老院見到他,原來他確實不是去慰問老人,難怪街道主任那般殷勤,金院長對他也禮待幾分,那會兒烏泱泱的一群人,大約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他找父親問診,估摸著也是跟簽約有關(guān),父親肯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再然后,他接近自己……他為什么要接近自己呢?那日門前無端端的一席話,院里前言無贅的告白,將自己牢牢套住。他,居心何在。方才父親的欲言又止讓忍冬突然明白了,按照以往,父親定會斬釘截鐵地說不簽,可他猶豫了,大約是顧及這她這一面。父親的路子走不通,就從自己下手。黎牧,你真卑鄙!而自己,也真是可笑至極,竟會信了他的花言巧語。今天去了他公司,才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何止是城南城北。原來,他是需要預(yù)約才能見到的人。他見自己不過是一個短信的召喚,像喊一只小貓小狗一般容易,而自己想見他,哈哈,自己哪里是可以見他的身份啊。他身邊有成群結(jié)隊的人圍繞著,懷里是和他身份相當(dāng)?shù)拿沦F族,而自己不過是他一時貪圖新鮮的消遣。想到這兒,真是……山間的風(fēng)如刀片般劃過臉頰,生疼生疼,眼淚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被風(fēng)吹花,好不可憐。哭什么啊,夏忍冬,你活該,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被人糊弄得團團轉(zhuǎn),真是個大笨蛋。她這么告誡自己,想著那個人的眉眼,哄她時那么溫柔含笑的雙眸,畫面一轉(zhuǎn),他上午也是這樣摟著另一個女孩,眼眸中甚至愛意更濃。突然就清醒了,真傻啊。以為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愛情,原來不過是一場鬧劇。打開手機,無數(shù)個未接和短信一股腦地震動起來。全是他的。“阿忍,接電話?!?/br>“不要胡思亂想?!?/br>“你誤會我了,接電話?!?/br>“看到短信給我回電?!?/br>都是篤定且自信的口吻啊,偏偏她今日一個字都聽不進(jìn)去。“夏忍冬,你別耍小孩子脾氣。”到最后,竟是責(zé)怪和質(zhì)問。忍冬看得不快,索性又關(guān)機了,眼不見為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