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來日方長嘛。”他低聲絮語,手指交叉,姿態(tài)優(yōu)雅。【12】什么事這么開心?蕭明明第三次借故去廁所,離開包間。老陳已經(jīng)嗨了,和投資方那個老外完全不需要什么翻譯。兩個人勾肩搭背,一人拿著一瓶啤酒,有一陣沒一陣地嚎兩首歌,很有點相談甚歡的意思。禽獸比較專心地看著手機,和他的鬼佬同事坐在一起,偶爾聊兩句,老大跟他們看上去也算相處融洽。包間里除了蕭明明之外,全是男人,幾乎都叼著煙,包間里的空氣質(zhì)量差到極點。好在老大還護著蕭明明,不然少不了要被灌兩杯。過道里除了急著上廁所、出來打電話的人之外,大多數(shù)三三兩兩靠著墻聊著天。像蕭明明這樣形單影只晃來晃去的人,著實不多。她很想買瓶水潤潤嗓子,卻在這家KTV迷了路。看到前面有個服務(wù)生,正準(zhǔn)備招呼,結(jié)果對方似乎是從對講機里得到了什么指示,轉(zhuǎn)身往反方向走去,蕭明明只好在原地尷尬站著。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半,原本按照她今天的計劃,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軟綿綿的床上進入夢鄉(xiāng)。她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去。不過聽老陳的意思,大概明天能換半天休息。想到這里,她決定回包間,順路給老大告?zhèn)€假回家。轉(zhuǎn)頭撞上一個酒氣熏天的人,對方馬上嘴里不干不凈罵上了,蕭明明有點害怕醉漢,怯怯地點頭道歉說對不起。對方不依不饒,借醉發(fā)瘋,眼見就要揪到她身上,蕭明明往旁邊一閃,對方險些摔倒。她不敢耽擱,趕緊奪路而逃。不過這走廊的裝飾玻璃實在太多了,每個區(qū)都長得差不多,一時間在其中迷了路。走到某個路口,四面八方的鏡面竟似屏障一般,困住她。她轉(zhuǎn)過頭,無數(shù)個自己好奇探看,無數(shù)盞吊燈閃著微光。她忽然在回蕩著各式各樣歌聲的走廊中,找到異乎尋常的樂趣。蕭明明蹲下去笑,感覺自己好像來到了某部文藝作品里的鏡子迷宮,忽然她覺得今天跑來也是不錯的。“什么事笑得這么開心?”她回頭,看到鏡面中映照出無數(shù)個自己,和無數(shù)個他。他閑閑而立,手中還夾著未燃盡的香煙,姿態(tài)超脫。“笑都不行啊,你們準(zhǔn)備玩到什么時候?”她反問。“誰知道呢,等他們開心吧。”他把煙在垃圾桶上摁滅。“你也有看人臉色的時候?”蕭明明調(diào)侃他。“工作嘛?!彼嬷齑蛄藗€呵欠,半靠在墻上,側(cè)過臉看她:“反正昨天這個時候,我正在看資料,也沒什么差別?!?/br>蕭明明想了想,按照時差來算確實如此。“那你不是連續(xù)24小時都沒休息了?”“差不多吧,不過跟你在小花園那會兒……不知道算不算休息……”他托著下巴看她。幾個小時前,就在公司附近人來人往、僅有灌木遮擋的小花園里。他還把她的襯衫紐扣解開,把她的裙擺高高掀起,手指進入她的私密地帶,讓她禁不住意亂情迷。又趴在她身上,半強迫半誘使地讓她吞入他、接納他,然后在她看不見的背后肆意妄為。甚至利用她對他身份的好奇,讓她帶著哭腔問他的名字。她當(dāng)然還記得那種感覺,只是沒想到他這時候還提這件事。蕭明明暗罵一句無恥:“不算那個!”他笑:“你在心疼我?”蕭明明往后退了一步:“輪不到我……做你們這行的高風(fēng)險高收益,多勞多得嘛。”“不錯啊,還知道風(fēng)險和收益一般正相關(guān),你說的沒錯?!彼执蛄藗€呵欠?!拔覀冞@種人,就應(yīng)該不睡覺,只工作,對吧?”他閉上眼睛,靠在墻邊,一動不動。蕭明明看他舉止奇怪,等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他:“你怎么了?”“休息會兒?!彼]著眼睛回答。“應(yīng)該有空包間吧,你要不要去睡會兒?”她好心建議。“你……”他睜開眼睛,“我說錯了,你不像小貓,像小兔子。”“為什么?”“你怎么就不長點記性呢?”他笑,“我是禽獸好不好,大色狼,嗷~”他張牙舞爪地模仿,倒是把蕭明明逗笑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靠著墻都能睡著,還能把我怎么樣?”“哎……”他搖頭,“真的是不服老不行,還以為自己還是一夜七次郎?!?/br>“你有那么猛?”她湊過來,帶著兔子一樣的純良眼神。“不信?”他向她招手。她試探著,湊得更近。【13】當(dāng)晚與你在這里“再過來一點,剛才煙抽太多了,不想大聲說話。”她又試著走近一點。“我……以前啊……”他攬過她近在眼前的肩膀,吻了她的額頭,又放開她。“你!”蕭明明氣極,他身上有煙味,大概因為出來了一會兒,散了十之七八,并不濃郁。“我都說了嘛……我是禽獸來的啊……”他說著聲音逐漸低下去,倦意上浮。蕭明明想走,又覺得放心不下,正好旁邊有服務(wù)生路過,就讓對方找了個空包間,扶他進去休息。服務(wù)生開了燈,蕭明明順便問了怎么回之前的包間,準(zhǔn)備和服務(wù)生一起離開。“明明……”他低低地叫她的名字。蕭明明只好讓服務(wù)生先走,自己走到他身邊。“又怎么了?是不是燈開著睡不著?”蕭明明說著把燈關(guān)了,打開門縫,留一點光線。“你不要走……”句尾的話音低下去,他應(yīng)該是真的困了。蕭明明坐在沙發(fā)的另外一端,靠近門口,以免他又做什么混賬事。“我都出來包間這么久了,不能一直在外面,我要回家了。”“嗯……”他好像在嘆氣。“你真的困了吧?”她問。“我睡十分鐘,你叫我?!彼f完這句,再也沒出聲音。二人身處黑暗中,蕭明明離光明較近,幽微的光從門縫中透過來。這是兩人第一次獨處卻無關(guān)情欲,蕭明明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這位今天才知道姓什么做什么的禽獸,從第一次出現(xiàn)就對自己有強烈的目的性,其實不像色狼,而更像真正的狼。再聯(lián)想到他的行業(yè),這種狼性大概是他的職業(yè)特征。十分鐘很快就到,蕭明明拍拍手,希望他聽了能醒來。但他沒反應(yīng),沒辦法,蕭明明只好走到他身邊。“起來了,時間到了。”他沒反應(yīng)。“起來了!”她伸手推他,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