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忠誠，他的情報是不差的，不像有些人會把拉姆等人陷在沒有油水的風險里。

因此，阿布對這次狩獵活動的邀請，并沒有輕易接受。

他對再次攻打圖爾內(nèi)斯特沒有勝利的信心。

但是攻打圖爾內(nèi)斯特太有利益了，其他人不會輕易讓這個有價值的雇傭兵置身事外，在他第一次拒絕以后，第二次，小拉姆親自來了。(……)

194狩獵

“狩獵？”阿布搖頭，“老實說，我是很喜歡狩獵的，一聽到狩獵的事情就坐不住，但是現(xiàn)在不是獵熊的季節(jié)?！?/br>
“哦？”小拉姆訝道，因為這座城市周圍并沒有熊，但是阿布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瘋，“你為什么說是獵熊呢？我們?nèi)カC兔子和野雞，順便殺些黑人，為下次抓奴隸做準備。”

“有些邪惡的精靈會迷惑人，使得他們以為對面站著的是野雞和兔子，就放松警惕，拿著輕弓輕箭，甚至彈弓去，結果卻是熊。”阿布搖搖頭，“我是不犯這種錯誤的，有的獵人到曠野去，想捉幾只兔子和野雞做晚餐，結果卻是熊把他們做了晚餐，這種錯誤我是不會犯的?！?/br>
“我還是不明白，”小拉姆說，“這里的曠野并沒有熊，而且我們會去很多人，就是熊也不能把我們怎么樣——我們還要順道殺些不老實的黑人呢?！?/br>
“如果是殺黑人的話，我是會去的，因為他們雖然做奴隸賣不出價錢，閹掉以后倒是很多人愿意買，而且殺他們不比打一只兔子或者野雞難，”阿布說，“但是狩獵——您聽不懂么？那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不想去捉那只名為圖爾內(nèi)斯特的兔子，因為它實是一頭名為圖爾內(nèi)斯特的熊?！?/br>
小拉姆顯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你覺得我們的弓箭不足以打破那座城市么？”

這次，阿布點了頭。

“我恐怕你們要去獵兔子，反而被熊獵了。”他說。

這次換小拉姆搖起頭來?！昂湍阆惹罢f的一樣，那座城市有充足的財富。它的防備卻不好——和它高大的城墻不相稱！”

“是的，我跟你們說過。與紐斯特里亞的其他城鎮(zhèn)不同，圖爾內(nèi)斯特是邪惡的古代帝國時期就有的城市，它的城墻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里面住著的卻是一些懦弱的、不團結的現(xiàn)代異教徒，這種異教徒我們都殺過許多，并不陌生?！?/br>
“您的情報非常有價值，我們都親眼證實了它的價值?！毙±氛f，“那城墻雖然高大，卻不成為真理信徒的阻礙。我們摧毀過許多古代帝國留下來的堡壘，我們懂得怎樣擊破這種高墻，如果我們當時再堅持攻擊一天，圖爾內(nèi)斯特必破無疑！”

“但是出現(xiàn)了意料之外的援兵?！卑⒉紝Υ说陌脨辣刃±犯酰驗樗刃±犯畹孛靼姿麄兪窃鯓诱戳送灰u的光，“我恐怕他們會著實地加強圖爾內(nèi)斯特的防備，以我們現(xiàn)在的弓箭，是不適合再去攻打的，否則。就是打算獵兔子做晚餐，倒把自己送在熊嘴里了。”

“那一爪子確實夠疼，我不否認，而且我的身上現(xiàn)在還留著深深的疤痕。我?guī)е溥M我身體的那枚箭頭，用來時時刻刻提醒自己，異教徒有多么可惡。居然敢反抗真理！”小拉姆說道，“但是我們也不會只帶著打兔子的弓箭去了。我父親已經(jīng)邀請了大總督的兄弟?！彼又亓苏Z氣，“全拉卡德大總督?！?/br>
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讓阿布吃了一驚，“你們請了他？他會同意么？圖爾內(nèi)斯特只是一座……”

圖爾內(nèi)斯特城雖然豐饒，但是動用這么龐大的兵力……似乎劃不來。而且按照強盜的規(guī)矩，贓物是要按人頭和力量分配的。多一個助力，就要多分了一份去。以大總督兄弟的勢力，阿布很懷疑到時候他作為一個雇傭兵還能分到多少，甚至拉姆等人也不會分到很多。

“是的，但是，我們過去的獵場，科洛姆納，現(xiàn)在已經(jīng)荒涼到只能捉兔子和野雞了，哦，還有野牛和野山羊，誰會越過大海到那里去打獵呢？就為那幾只在城外就可以打到的獵物？”小拉姆說道，“我們要為真理開拓出新的獵場來，明白嗎？圖爾內(nèi)斯特已經(jīng)向我們證明了，紐斯特里亞雖然偏遠一些，卻是遠比科洛姆納更加豐饒的獵場，不但有金銀和奴隸，還有其他許多有價值的貨物——這不是一次簡單的狩獵，這是一場真正的圍獵，先打圍，再射殺。兄弟，我想你會很樂意認識一下大總督的兄弟的，他是個好漢?！毙±氛f，原來，征伐圖爾內(nèi)斯特在拉卡德人內(nèi)部已經(jīng)有了新的意義，不止是一次，而是以后許多次劫掠的目標了。甚至，如果紐斯特里亞向大總督證明了她的富裕，拉卡德人會進一步加派兵力，直到整個紐斯特里亞皈依真理。

這次，阿布同意了。

同意先去看看，以便決定在哪一方下注，是下在拉卡德這邊呢，還是下在……有那種奇怪弓箭的圖爾內(nèi)斯特那邊……

他摸出了一枚箭頭，三棱的箭頭閃著鐵的光芒，這枚不是射進小拉姆體內(nèi)的那枚（小拉姆帶著那只箭頭以便提醒自己報仇），是阿布從小拉姆一個同樣負傷的手下那里取來的。

雖然箭頭的形狀與紐斯特里亞，或者科洛納姆等國傳統(tǒng)的那種樹葉形狀的箭頭不同，但是這箭頭的古怪形狀卻不是最讓他憂慮的。

他所憂慮的是……

阿布拿出了另外一枚箭頭，和先前那枚擺在一起。

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但是，這是鐵的箭頭……鐵，也能鑄造嗎？

聯(lián)想起先前在紐斯特里亞所看到的大堆鐵器，他吸了口氣——這就是他一直不愿意參與重返圖爾內(nèi)斯特的原因，拉姆等人將面對的，恐怕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一個真正的地獄惡魔。

可是，拉姆等人竟然請到了全拉卡德大總督的兄弟，并且，攻打圖爾內(nèi)斯特似乎是全拉卡德下一步的戰(zhàn)略目標——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劫掠，而是戰(zhàn)爭了。

“啊，戰(zhàn)爭?！崩瞎蛡虮趦?nèi)心感嘆了一句，他對戰(zhàn)爭一點都不陌生，論起來，紐斯特里亞每兩到三年就會發(fā)生一次戰(zhàn)事，其他北方諸國也差不多，但是，如果全拉卡德大總督的兄弟也帶主力參與了，不是劫掠一城而是橫掃……他知道那意味著什么。

那會是滅國之戰(zhàn)。(……)

195黃雀和黃雀

三天后，阿布收拾好了行裝，他騎在一匹漂亮的額頭有顆白星的大黑馬上，帶了幾個武裝的隨從和幾名仆人，一路從拉卡德往卡拉曼去，但是卡拉曼不是他的終點站。

他在卡拉曼有代理人，他們有能力為他找到北方諸國的雇主，他覺得可以讓他們代為安排他進入紐斯特里亞。

本來，他可以等到一支商隊出發(f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