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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只像是普通的海島,除了兩棵參天大樹之外,別無其他。五王爺?shù)古_之后,血侍幾乎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據(jù)說是有背叛者告密。而登島的這些人,再也等不到接他們回去的船。廷爭命令白樹生等在船邊以防不測,白樹生一抬下巴:“我跟著你?!?/br>廷爭臉色陰沉,說道:“長兄如父,你聽不聽我的話?”“不聽?!卑讟渖人徊教げ较麓u深處走去。廷爭無可奈何,他這個弟弟散漫慣了,對家庭一點概念也沒有,更別提尊重他這個大哥。有時白樹生還會嗆他,問他就怎么知道,誰先從肚子里爬出來的。海島上沒有多少樹木,草地時而旺盛時而貧瘠。那茂盛繁密的桑樹分明近在眼前,卻總也走不到,偶爾傳來幾聲鳥叫,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金烏。“大哥,你說你們明晞府不惜派人到邱江去游泳、到黃泉去搶蛇頭,還盯著帝京和青丘,為何不來扶桑呢?”“與你相認(rèn)之后,我就撤回了明晞府在南繹的所有眼線,”他頓了一下,“大部分眼線,畢竟我的初衷只是保護你。至于扶桑,父王曾經(jīng)來過,但是有意沒有將蛇頭帶回,因為我們知道相由的殘魂湊齊后,那將是人間地獄。”白樹生點頭,忽然余光瞥見一道黑影,急忙一伸手將廷爭攬到身后,抽出煙嵐橫在身前。但是那道影子并沒有沖過來,而是停在了白樹生身前,化作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廷爭低聲道:“烏妖,能化形,修為至少百年。”白樹生并未收起劍,警惕望著婦人,問道:“叫什么名字,為何擋路?”“我名紅裳,是金烏后人,前些天忽然有人闖入扶桑,抓了我們的族人,逼迫我們?nèi)ネ易迨サ亍W彘L不肯,這些人大開殺戒。我的孫兒為了讓我逃走,他,他被……”紅裳沒有說完便掩面痛哭,泣不成聲。她化做人形已是暮年,說明作為妖,她的壽命也即將走向終點。廷爭不知金烏有沒有后裔,但是他不能任由血侍為非作歹:“你還記不記得,那些人在哪里?能否帶我們前去?”紅裳點頭,白樹生上前攙扶住,隨她的指引走向起伏不平的山丘。那桑樹遠在天邊,又似是近在眼前,風(fēng)吹過樹葉晃動,卻聽不見嘩啦的聲響。走到一處狹窄的小路,紅裳忽然駐足。廷爭敏銳捕捉到身后的窸窣聲立刻喊得:“小心!”白樹生來不及反應(yīng),紅裳忽然變作烏鴉向他撲來,好在白樹生及時扭頭才沒被啄瞎眼睛。他回過頭來將煙嵐抽出尋找烏鴉的身影,卻瞥見廷爭身后多了一人的身影。唐綸將一把鋒利的暗器飛鏢比在廷爭脖頸,利刃緊緊貼著他白皙的皮膚。廷爭向前伸手示意白樹生退后,繼而問道:“血侍連妖怪都納入麾下?”“少廢話,”唐綸身上盡是污垢,青色對襟長衫染成灰色,背后的包裹也骯臟不堪,頭發(fā)披散簪子不知去了何處,嘴唇干涸到裂開出血,說話聲沙啞還有些無力之感,“想要活命,帶我去你們下船的地方。”白樹生看他走路虛晃越發(fā)擔(dān)心他手抖割破廷爭的喉嚨,便咬著牙將劍收起來,說道:“我?guī)闳ァ!?/br>“小頏!”“我能看著你死嗎!”等到白樹生帶領(lǐng)唐綸回到上船的地方,船只卻不見了蹤影。地上躺著兩個明晞府侍衛(wèi)的尸首,都是被人刺中后背而死,下手的人果斷決絕,而且深知如何一刀斃命。白樹生奔過去張望,茫茫大海哪有一點風(fēng)帆的影子。廷爭看著躺在岸邊的侍衛(wèi),胸口不住起伏,他知道這些人不會是血侍殺的,如果唐綸還有后手,怎么會挾持自己。到底是誰能在半天之內(nèi)來到島上,殘忍殺害明晞府門生。唐綸將飛鏢拿穩(wěn),另一只手緊緊勒住廷爭的脖子,貼近他耳朵一字一頓問道:“你騙我?”“我的人死了!”廷爭忍不住大喊,他呼吸越發(fā)急促,“你現(xiàn)在殺了我,我弟弟動手就沒有任何顧慮。這個島上一定有其他勢力,我們不如合作,一起殺出去再說?!?/br>白樹生找不到任何有可能埋伏的地方,一雙陰陽眼也沒有見到任何的鬼魂或者妖魔,心里便認(rèn)定了人是唐綸殺的:“他可以先來殺人再半路伏擊,就是為了讓我們被困在這里。大哥,不能妥協(xié)!”“我是你哥哥,聽我的?!蓖幯凵駜春莸阶尠讟渖急徽饝刈 L凭]放松了勒住他脖子的手臂,廷爭平復(fù)呼吸繼而說道:“你在我身上下一個同生符,同生共死,我弟弟自然不會動你。”白樹生又想說話,被廷爭呵斥住。他和廷爭相處這么久,這是當(dāng)哥哥的第一次對他這樣嚴(yán)厲。符貼在廷爭胸口,用火折子點了,燒黑了胸前的衣服。唐綸終于放開他,白樹生上前兩步擋在二人中間,右手緊緊握住煙嵐的劍柄,防備看著唐綸。廷爭忽然彎腰咳嗽起來,白樹生半側(cè)身子扶住他手臂,聽見廷爭低聲道:“殺了他?!?/br>“可是——”“現(xiàn)在,殺了他,報仇。”廷爭態(tài)度堅決,白樹生也不再顧慮,忽然抽出煙嵐劍,趁唐綸不備一劍刺過去。第一劍刺中唐綸左肩,他背著的背囊摔落,包裹布料中露出黃銅色的蛇頭。唐綸回過身,卻因為體力耗盡飛鏢摔在地上。白樹生絲毫不管地上散落的東西,將煙嵐抽出再度刺向唐綸,這一次直中唐綸的心口。廷爭上前握住白樹生的手,一同向前推,將唐綸的身體刺穿。劍抽出來的一剎那,唐綸摔倒在地,廷爭卻沒有任何的不適。唐綸睜大了眼睛望向他,口齒不清問道:“為,為何……”“我用玉佩劃破了食指,你燃符之前,我在同生符上用血加多了一筆,自然無用,”廷爭冷漠地看著他,“你在我父王門下求學(xué)的時候,他便說你自負(fù),從不留心別人舉動。你,你……”他實在是說不出口,白樹生便替他說了:“你竟然手刃恩師,殘忍至極?!?/br>唐綸眼中的光慢慢消散,他趴在地上,輕聲說道:“你以為是我殺了他?地圖是……給我的?!?/br>“是誰!”廷爭聞言忽然激動起來,他拽住唐綸的領(lǐng)子,用手按住他不斷流血的傷口。但是為時已晚,廷爭到最后都沒有得到那個名字,昔日的師兄已經(jīng)失去了呼吸。血侍的魂魄不會留在世上,他們在加入血侍的那一刻就給自己刻下了通往黃泉的符文。廷爭坐在地上,懊惱地用拳頭砸自己的大腿。他恨自己復(fù)仇心切,一直以為兇手是唐綸。如果再等等,如果他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如果他意識到唐綸已經(jīng)失去了戰(zhàn)斗力,他就可以先逼問出真正的兇手……白樹生將他的自責(zé)看在眼里,低聲說:“當(dāng)時誰也不知道,他不會真正傷害到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