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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平臺都有無數(shù)節(jié)奏和水軍,絕對不是普通人出手。楚淮勛眸色微微沉了一下:“應該是曲綺——或者說百星集干的?!?/br>這個名字好久沒有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活中了,莫睿帆十分意外:“為什么?許游海?”難道又是許游海在搞事?但許游海曲碰楚淮勛是不是有點太不自量力了?楚淮勛拉著莫睿帆坐下,搖了搖頭:“不是他。雖然沒有直接證據(jù),但大概是我爸在背后使力。”莫睿帆眨眨眼,愣住:“你爸?”“他大概想把我從娛樂圈逼退?!背磩啄唬半m然楚家沒有在娛樂圈的產(chǎn)業(yè),但曲家有,而且在其他方面和楚氏有合作?!?/br>莫睿帆想不到竟然有父親會如此狠心,握緊了拳頭:“太過分了?!?/br>“放心,我能處理好。”楚淮勛看著莫睿帆替他義憤填膺的樣子,心頭的郁氣消散開來,唇邊輕輕勾起,“他了解我,我也了解他。”如果楚家的目的是把楚淮勛從娛樂圈逼退、回家繼承家業(yè),那莫睿帆倒是明白吳秘書找到自己是為了什么。他內心掙扎了一瞬,很快下了決定,把那只文件袋放到了楚淮勛的手里:“我收到了這個?!?/br>楚淮勛自莫睿帆進門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莫睿帆手里的這個文件袋,不過莫睿帆沒有說,他也沒來得及問。現(xiàn)在莫睿帆遞給他,他有些疑惑地接過來:“這是什么?”莫睿帆下了決心,一口氣說了出來:“這是楚氏集團的吳秘書給我的……楚哥,這些東西是真的嗎?”楚淮勛的神色在聽到“吳秘書”的時候微微變了一瞬,打開文件袋簡單瀏覽了一遍后,臉上的神情漸漸凝固了下來。莫睿帆緊緊盯著楚淮勛的神色,等待著楚淮勛的回答。楚淮勛把文件放回文件袋里,低著頭,慢慢問了一句:“睿睿,你相信我嗎?”莫睿帆毫不猶豫:“我只相信你。”只要楚淮勛否定,他就相信這份文件是楚家偽造出來離間他們用的。他對楚淮勛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楚淮勛抬起頭,墨色的眸子中映出莫睿帆認真的面容。他凝視著對面的戀人,雙唇輕輕動了一下,輕輕吐了一口氣:“我不會欺騙你……這是真的?!?/br>盡管內心已經(jīng)有過這方面的猜測,真正得到楚淮勛的肯定,莫睿帆還是感覺一陣眩暈。他松開楚淮勛的手,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楚淮勛:“為什么?”他一直以為當年和楚淮勛的相遇是偶然、相戀是他先動心,追求也是他先出手……正因為如此,他才對后來自己提出分手覺得無比愧疚。結果現(xiàn)在楚淮勛告訴他,之前那些過去都是被人為設計好的,所有他自以為發(fā)自內心的萌動、熱情,全都在楚淮勛一步一步的引導下?!楚淮勛看得清楚莫睿帆臉上的震驚,手指上的麻痹感沿著手臂一直傳到心臟,讓他一瞬間幾乎停止了心跳。他聽到自己的聲音用面對莫睿帆專有的溫柔繼續(xù)道:“睿睿,你想了解我嗎?”他知道莫睿帆這陣子都在找機會關心他、試圖更深入的了解他——睿睿在他面前太好懂了,根本沒有一絲隱瞞。莫睿帆腦袋里還是亂的,不知道楚淮勛為什么突然這么說,但還是點點頭:“想?!?/br>楚淮勛輕輕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來,像卸下了一個巨大的包袱,重復了一次:“我不會瞞著你?!?/br>他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離開楚家嗎?”“不是因為你爸出軌?”楚淮勛搖了搖頭:“不是,原因是我媽。我媽在家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脾氣不是很好。最初她和我爸也只是聯(lián)姻關系,但婚后一段時間后——確切地說是我出生后,她真的愛上了我爸,為此她在我爸面前收斂了所有的大小姐脾氣,努力扮演我爸喜歡的妻子角色,盡力做好一個賢內助,永遠溫柔、永遠大度、永遠和藹。那段時間里,我爸也很樂意回家,至少在表面上,家里的氛圍十分不錯。然而……”然而人的本性在某個方面壓抑,必然在另一方面有所發(fā)泄。很不幸,楚淮勛就是那個承擔韓嫣然發(fā)泄的渠道。楚淮勛的記憶的開始,就是mama大聲的斥責和喝罵。韓嫣然在楚恒面前不經(jīng)意積累的不滿和委屈,在面臨幼小兒子的調皮、叛逆、麻煩時,一股腦傾瀉了出來。平心而論,韓嫣然雖然已經(jīng)成年,但性格上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她會對楚淮勛有母子之情,但更多的時候,是對這樣一個小孩子的厭煩。她更想要和楚恒的二人世界。但楚恒很喜歡這個孩子,愛楚恒入骨的韓嫣然便做出一副疼愛楚淮勛的模樣,事事親為,從不假手于人。這樣的生活并沒有持續(xù)太久。“我媽是一個占有欲極高的人?!背磩啄抗饴湓谧约菏稚希Z氣略有些自嘲,“我很久之后才明白,在她眼里,我更多的時候是一個分享我爸的愛的競爭對手,而不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連自己的兒子都會嫉妒,韓嫣然更無法容忍楚恒在外面花天酒地。楚恒從不覺得男人在外面逢場作戲有什么不對。在他的價值觀中,像他這樣身份的大家子弟,誰不是養(yǎng)了好多個女人,搞一堆私生子出來?像他這樣勤勤回家、堅決不要私生子、不給其他女人上位機會的男人,韓嫣然應該沒什么不滿的。韓嫣然苦苦偽裝出來的幸福家庭的幻象在幾年后就像泡沫一般破碎了。他們之間爆發(fā)了第一次爭吵、第二次爭吵。楚恒很快受夠了韓嫣然的歇斯底里,幾乎不再回家。韓嫣然的怨懟、嫉妒、痛苦,唯有向年幼的楚淮勛發(fā)泄。她并沒有虐待楚淮勛,無論如何她終究對楚淮勛還有一絲母子之情。她開始嚴苛地要求楚淮勛的一舉一動,把對丈夫求而不得的瘋狂控制欲盡數(shù)壓在了兒子身上。她用成年人的禮儀姿態(tài)來訓導楚淮勛,連進門之前先邁哪個步子都不能違逆,并催眠自己這是在教育兒子的素養(yǎng);楚淮勛上學回家之后必須向她報告學校里發(fā)生的任何事,倘若去看爸爸或者爺爺,要一字不漏地把他們對話的內容復述回來;她在家里所有的角落都裝上了監(jiān)控器,隨時監(jiān)控楚淮勛的一切行動。倘若楚淮勛有反抗,她并不會打罵,而是趴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泣——“你和你爸一樣都是白眼狼、都是畜生,都想要背叛我!”而楚恒當時剛剛進入楚氏,楚氏集團和韓氏合并之后,正趕上國內發(fā)展的黃金階段,每天十分忙碌,只有偶爾關心一下楚淮勛的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