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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比示弱更好接近對方。“所謂天才,也不過如此?!崩钪诎淹嬷掷锏慕鹣?看著定在原地的云詡,冷笑一聲,速度快如鬼魅,掐住云詡脖子,“廢物是沒有資格存活于世的。”“說的挺好,廢物確實沒有資格存活于世。”云詡突然睜開眼,微笑著回應。李之授頓時感覺腹部狠痛。他低頭一看,瑤光穿破了他的腹部。瑤光上有倒刺,硬生生把血rou都刮了出來,血順著瑤光,一點一滴往下淌。“你不是……什么時候醒的?”李之授猛地退后一步,捂著血淋淋的腹部,咬牙切齒的看著云詡。云詡:“如果早一段時間用在我身上,說不定還是很有用的。可惜現(xiàn)在太晚了?!?/br>李之授面孔猙獰,他扭著嘴沒有說話,就在此時,他把千手觀音的金像朝云詡拋了過來,化作一道流光直沖到廢棄坍塌的宮殿中央。手中瑤光一甩,卷起金像,封印進乾坤袋,云詡快步追了過去。這座宮殿看樣子是廢棄很久的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廢棄的,宮殿中央有一處大型轉換陣。平常修士使用的只是小型的瞬移陣,而不是大型的轉換陣。大型轉換陣,能跨越洲與洲之間的隔膜,從而達成撕裂空間的作用。云詡看到大型轉移陣的第一眼便知道李之授的目的,他想借大型轉移陣,快速逃離此地,畢竟現(xiàn)在事情已經敗露,回宗沒有他的好果子吃。云詡腳下更快,即將抓住他時,大型轉移陣啟動。“雖然計劃敗露了,但是很高興和你交手。我們下次有緣再見?!崩钪谠幃愐恍?,身形消失在陣法中。云詡兩步并三步走到陣法中間,發(fā)現(xiàn)這個陣法設置的最終目的地是玄武州。……滿地碎花瓣,花香濃郁的有些過分。風長安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從楊柳青出去,只好在原地等待云詡回來,反正他現(xiàn)在是他徒弟,弱的很,出不去不是很正常嗎?他坐在桌前,一只腿曲著支在地面,一只腿隨意的橫在地上,懶散的就像他手里抱著的那只白貓,動都不想動一下。“你們幾個,屋里面有什么動靜?”紅衣女子在外面走了一圈,始終不放心,轉著轉著又轉了回來。甫一回來,看見那幾個大漢歪頭歪腦的靠在墻壁上打瞌睡,恨鐵不成鋼的踢了他們一腳。幾個大漢本就是隱身的,他人根本看不到,被紅衣女子猛地一踢,露出了原形,兇神惡煞的睜眼呵斥,“誰呀?誰踢老子!”“你姑奶奶踢的!”紅衣女子憋著一口氣道,揚手還要扇他們。幾個大漢看清面前的人,哪里還敢反駁,立刻往地上一蹲,求饒道:“姑奶奶,我們錯了,我們錯了,房間里沒有動靜,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紅衣女子瞇起眼睛,眼中閃過危險的暗芒:“一點動靜都沒有?沒有動靜才有大問題,一群蠢貨?!?/br>幾個大漢不明所以,面面相覷。什么叫也沒有動靜才是大問題,明明有動靜才是大問題,要是里頭砸桌子砸板凳之類的,他們肯定早就沖進去了。紅衣女子懶得與他們解釋,整理了一下衣冠。手上出現(xiàn)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白玉酒壺,壺中盛有醇香青梅酒。她彎起魅眼,伸手敲門,“公子?公子?”敲門聲伴著兩聲叫喚,風長安頓時坐直身體,目光看向門口。要讓他們進來就麻煩了,不但不好解釋云詡去哪里了,他自己也難走。雙方僵持片刻,紅衣女子似乎明白什么,猛地推開門。目光如炬,快速掃視的房間。房間里靜悄悄的,似乎沒什么人,只有只白貓懶洋洋的縮在角落里。她把托盤放在桌子上,目光最終投向床榻。掀開遮掩視線的層層紅紗,放輕腳步,緩緩靠近床榻。伸手剛要掀開遮住床榻的布簾,布簾竟被一只手徑直撩開。男人平靜的目光從床榻射來,漫不經心的上下打量紅衣女子,刺得紅衣女子不由后退兩步,以保證自己處于安全位置。“誰叫你進來的?”云詡抬頭笑問,語氣溫和,他穿著雪白中衣,中衣松松垮垮,墨發(fā)有些凌亂,幾縷垂下,顯然剛醒。一一被紅衣女子吵醒的。紅衣女子的目光在床榻上轉了一圈兒,她看見從蒼青色杯子微微拱起,一個黑色的腦袋半露在外面。久經沙場,紅衣女子抿唇一笑,風情萬種:“公子,我是來給你們送酒來的,見你們遲遲沒有動靜,也不應一聲,以為出事了。只好擅作主張的推開門,進來看一下情況,以免出事?!?/br>“現(xiàn)在看到了?”云詡伸手壓了壓被子,突然沉臉,冷笑道,“可以滾了嗎?”紅衣女子八面玲瓏,自然知道這位公子已經明白她在門外安插了眼線。歉意的福身道:“公子真是個聰明人,我們確實在門外安插了人。只是因這位姑娘實在是讓人起疑,我們不得不警惕,現(xiàn)在已經確認了,這就撤人?!闭f罷轉身離開,順帶關上門。紅衣女子甫一離開,風長安就從被子里探出個頭,然后快速爬起來。楊柳青人多勢眾,且都是窮兇惡徒,風長安本已做好被發(fā)現(xiàn)后慘死的準備,誰知云詡突然回來。云詡心有些慌,他整理好衣服,也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剛才突然把師尊往床上塞,其實……其實也就是……也就是見人推門,腦袋犯渾,下意識就干了這種蠢事。這般想著,他小心翼翼地窺探師尊的臉色,師尊沒什么反應,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云詡垂下頭,握緊拳,眼中情緒不明。風長安平靜的看著云詡,他從來沒想過,有那么一天,需要對方的保護。在他印象中,對方永遠是被保護的那個人。風長安神色復雜,他定了定神,笑道:“師尊,我們什么時候回宗?尚客師弟我怎么沒看到,該不會是師尊你放跑……”云詡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目光看的人發(fā)慌。風長安所有的話都卡喉嚨里,危機感油然而生。“師尊,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哈?”風長安笑容僵硬在臉上,他仰頭看著云詡,覺得是幻聽了,“師尊,你在胡說什么?!?/br>青年有一雙凌厲的柳葉眼,此時卻彎彎的勾著一絲媚態(tài),棱角分明的臉龐垂著幾縷從鬢角散落的墨發(fā),那墨發(fā)被琉璃盞的光芒一照,瞬息染上幾分暖意,連帶著青年的笑容也溫柔了些。“師尊這個稱呼,師尊你不該用來弟子,你叫我云詡,我會應,叫我子虛、子皈都會應,唯獨不會應這個稱呼?!?/br>風長安眉心狠狠一跳,強裝鎮(zhèn)定:“師尊,你……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云詡步步逼近,他認真的看著風長安,風長安最怕云詡認真看他,對方的眼睛黑而深邃,仿佛要洞穿他全部秘密。不加掩飾的灼熱目光看得風長安渾身不舒服,不由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