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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tǒng),講究一回生兩回熟,講究緣分,遇到看得中的是緣分,一見不中的,那就換一個,總能換到滿意的,一般指名的客人多是來過幾次的熟客,可是那個光頭男人,我根本不認(rèn)識。我們見了面,打了招呼,我往按摩床上鋪毛巾,光頭開始脫衣服。他身上的rou味很重,我懷疑他是個屠夫。他光著身子就躺下了。他問我,能不能把他的腳抱在懷里。房間里就有個淋浴間,有些客人喜歡先洗澡,有些客人喜歡事后洗澡,這個光頭沒有洗澡。我坐到按摩床的床尾,把他的腳抱在懷里。我沒有學(xué)過腳底按摩,抱著他的腳的時候隨便地按著,他說,你不要動了。我就不動了。他的腳起先有些冷,被我捂暖之后,他提出要把我的腳抱在懷里。我脫了襪子,他說不行,要脫光,褲子衣服都要脫了,得和他一樣。我就脫光了,和他擠在按摩床上,我抱著他的腳,他抱著我的腳,他舔我的腳趾,把我的右腳大腳趾含在嘴里,好久。我舔舔上顎,鼻尖碰著光頭的腳趾,他說,你不要動。我點點頭,說,好。大概半個小時后,他說好了,夠了,他起身穿衣服。我謝謝他照顧生意,往浴室去。我想洗個澡。就是那個時候,光頭男人從后面偷襲了我,把我撲在浴室地上,擰著我的手腕,把我的雙手扣到身后,摁著我的后頸,壓著我的后腦勺,狠狠地干了一頓。我的手腕和肩膀扭傷了,一直到那天下班還在痛,那天也是倒霉,最后一個客人拖鐘,到我正式下班,已經(jīng)七點了,我很累了,換衣服的時候,范經(jīng)理過來敲門,說,你那個大少爺來找你。我沒多余的精力應(yīng)付業(yè)皓文,讓范經(jīng)理打發(fā)他走。范經(jīng)理出去了片刻,回來后和我說,他和業(yè)皓文說我已經(jīng)下班了。他說,業(yè)皓文聽了就走了。我換好衣服,穿上業(yè)皓文的襯衣和褲子,在更衣室抽了根煙,從后門走了。誰知道我在后門遇到了業(yè)皓文。我有些佩服他,他可能是我肚子里的蛔蟲。我問他:“你今天不用上班?”他看我,說:“請假了,早上才回來的。”“哦,對,你去機場接人了。”“上車吧?!彼能嚲屯T诟浇铱吹搅?,那輛兩門的白色寶馬。我跟著他走。他開了車門,示意我坐后排,然后他也擠進(jìn)后排。他在車上扒我的褲子,和那個光頭男人一樣,自己搓了幾下,硬了就插了進(jìn)來。我覺得痛,悶哼了聲,他捂住我的嘴,我也伸手捂自己的嘴,我的手壓在了他的手背上。發(fā)泄過后,他換回自己的衣服,把我的t恤和阿銘的褲子扔出了車窗,我看了看他,他說,你下去。他的臉色很差,看著我如同見到瘟神。說老實話,業(yè)皓文出手闊綽,人長得不賴,沒什么特殊性癖,在我這里,絕對算是一級優(yōu)質(zhì)客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使得他用那種嫌惡,避之不及的眼神打量我,反正要是他以后真的躲瘟神一樣躲著我,丟了他這張長期飯票,我每個月的損失可不小,俗話說的好,“眼不見為凈”,于是我趕緊下了車,以免他大少爺越看我心情越遭。不巧的是,衣服褲子躺在了一個水塘里,又濕又臭。業(yè)皓文開車走了。我捏著鼻子套上褲子,這才意識到我的鞋子在他的車上,錢包和手機在他的褲子里。我往外走了幾步,業(yè)皓文的車早就不見了蹤影,沒辦法,我只好走回宿舍。小寶在宿舍里看到我,嚇得夠嗆,洛陽和他在一起,也嚇得不輕,那天小寶搬家,要搬去洛陽家,洛陽來幫忙的。洛陽問我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劫,劫財加劫色,還問我報警了沒有。我頭疼得厲害,被那條褲子上的陰溝味熏得不輕,一進(jìn)門就脫了褲子,丟在了地上坐在客廳抽煙。小寶翹著蘭花指提著褲腰把它扔進(jìn)了垃圾桶。我說:“別扔,阿銘的褲子,我洗好了要去還給他的。”小寶說:“阿銘劫你的色?”我搖搖頭,從垃圾桶里翻出褲子,抱著。洛陽說:“你換身衣服,我們陪你去派出所報個案吧?!?/br>我還是搖頭。我說:“不至于,下班的時候遇到個熟客,他好像被人甩了,找我出氣吧。”洛陽問我:“那你就這么走回來的???得走一個多小時吧?”我說:“是的。”“?。俊甭尻柡荏@訝。他可能無法想象那樣的畫面,一個衣不蔽體,腳上沒穿鞋,聞上去還臭烘烘的人走在馬路上,多少人會注意到他,多少人會議論他,多少人會對他指指點點。他可能覺得那很丟人。小寶給我倒了杯熱水,他拉拉洛陽,示意他不要管了,洛陽還是不理解,他說:“哪個客人???他憑什么啊他,他……他仗勢欺人!”小寶拉著洛陽出去了。洛陽不懂,但是小寶懂。我不會去報警,下次再看到業(yè)皓文,我也不會去找他算賬,也不會躲著他走,他找我,我會見,他和我說話,我會回應(yīng),頂多提醒他一聲車上那次他還沒給錢。他是消費者,他可以是對的,是不容拒絕的,但他不會成為我的上帝,我不會向他禱告,不會尋求他的庇護(hù),我也不渴求他的愛,他不是我的信仰,我做不了他的信徒,不會用自己的苦難美化他的形象,不會將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不會成為我的救贖。感情是一時的,我和業(yè)皓文連感情都沒有。我是一個點,而業(yè)皓文這樣的人——這些客人們是一根又一根線,他們經(jīng)過我,繼續(xù)行他們的線,我呢,我們呢,繼續(xù)點集在好再來。在樓上,在地上,在雪白的制服下面,在朗朗的天空下,在鋼筋叢林里生活的人們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弱rou強食,陽奉陰違,虛與委蛇,得過且過,什么都好,什么都和我們無關(guān),我們有我們的叢林,它扎根在充斥著紫粉色光芒的地下室,它在黑夜里呼吸,它靠本能和獸性生長;為過路的人、短暫停留的人,它保管偽裝,提供掩護(hù),為在其中游蕩的我們,它毫無保留地庇護(hù),為了這庇護(hù),我們出賣我們可以出賣的任何東西,我們成為它的養(yǎng)分,我們遵循它的法則:我們的過去不值一提,我們對未來只字不說,我們妥善照料別人的欲望,我們自己的欲望無關(guān)緊要,我們是徘徊在后臺的演員,等著扮演小丑,花瓶,泄欲工具,傾訴對象,父親母親,兄弟姊妹。我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洗完之后在手腕和肩上抹了點正骨水。我爬到上鋪,我的床上,躺下,我的枕頭震了幾下,我從下面摸出部手機,屏幕發(fā)綠光的諾基亞,屏幕上顯示三通未接電話,都是業(yè)皓文打來的,還有兩條短信,也是來自業(yè)皓文。第一條:怎么不接電話?在忙?尹良玉自殺了。第二條:你怎么從來沒和我說過?2.4月5號。我去融市大學(xué)第一附屬醫(yī)院看馮芳芳。一般上早班的隔天,我就會去看看她。業(yè)皓文說想見我。我們在醫(yī)院碰了面。他把我的手機和錢包帶來給我,和我說:“你檢查檢查?!蔽艺f: